己的一时冲动事情会演变成这样,但他认为同性恋是恶心的变态的行为,沈新作为男子汉竟委身表哥身下,那一定
是有所求,一定是贪图钱与势。而自己只是运气不好,赶他走,竟好巧不巧有人要绑架他,害他被从小疼他表哥责
骂。
秦一鸣想到前段时间家里巨变,曾经对自己和颜悦色的亲朋好友,如今都避如蛇蝎,巨大的落差让青年的骄傲倍受
打击,而自己只指责“原凶”有什么错。秦一鸣垂着头倔强的认为自己没错,
东方焰见秦一鸣的神色,失了耐性跟他磨,松开他,站直冷着脸,一字一句警告:“你以后对小宝贝客气点!要是
让我知道再有这种事发生,你就回老家呆着吧。还有建议你现在别进去,小宝贝还没醒,我怕你表哥会撕了你!”
说完也不看秦一鸣的脸色,挥了挥手,招走David。
两人刚走出医院大门,就见有对年老的夫妇,凄凄哀哀的缩在墙角,东方焰当没看见,直奔停车声,David则走上前
,那二老见David过来,忙站直,一脸紧张看着他,等宣判。
“还没有醒!不过医生说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你们别太担心。”David挑有利的话说。
两老忙向天作揖:“谢谢老天爷!谢谢!”
“你们早点回去休息吧!”David说完转身走啦,二老擦擦眼泪,望了眼医院,互搀扶着往回走。
“走了?”靠在车门上的东方焰淡淡的问。
“嗯!”David坐上车,东方焰也进来,将车门用力一关,吼了句国骂,接着道:“如果他不死,我也会灭了他,要
不是他,小宝贝怎么会躺在那里!”David不说话,只插上钥匙开车。
“什么狗屁同学,为了钱,竟绑架!shit!”东方焰狠狠的拍了下车窗。
David想到那个林明,可惜啦!听朋友唆使,绑架最好的朋友,钱没拿到还丢了性命,留下未婚妻怀着未出世的孩子
,还有年迈担惊受怕的父母,刚才老两口那眼神里满是歉意和愧疚,可他们没脸去看沈新,只得站在医院外边等消
息。
东方焰犹未消气,继续吼道:“你找的什么杀手,找个人的速度跟蜗牛一样,要是再晚个一分钟,我们就只能去收
尸啦!”
David无奈的挑挑眉,那个以前的同行,在行里是排得上号的,这么短时间,能一片废旧的小区里找到人,并成功解
救,就是巅峰时期的自己也很难说有这速度。不过可以理解东方焰,任谁看到血肉模糊的沈新,心里都会愤怒。
特别是秦磊,出事后,出奇的冷静,为营救沈新,做了两手准备。一边在电话里稳住绑匪,准备好钱。一边迅速在S
市地图上,分析找出几个有可能的藏人点,调遣通过自己和东方家人脉找来的黑白两道人物去进行搜查,确定大概
位置后,让自己找来杀手以闪电的速度去解救,并直接指示,如遇到绑匪对人质不利,让他就地处决,一切后果由
他承担。
可当他见到躺在血滩中的沈新时,理智和冷静瞬间消失,只如行尸走肉般上前,单膝跪地,抱起沈新紧拥住,一声
不吭,只一点一点的吻着他脸上的血。医护人员上前救人,均被他的眼神吓退,幸亏东方焰在他耳边吼,沈新还活
着,让医生先抢救,秦磊才松开。当医生检查完,表示生命垂危,头部重创,急需手术。秦磊竟去打翻一个警察,
抢了他腰间的手枪,拉开保险对着绑匪头头就要开枪,幸好自己反应迅速,和一帮警察压制住他,要不然那天秦磊
一定会血洗现场。当时那绑匪头头没想到有人敢在警察面前拔枪杀他,吓得尿湿裤子。
“还有刚刚那个破表弟,竟敢对小宝贝下手,要再敢有下次,我管他是谁,直接废了他!”东方焰的牢骚压抑了两
天,现在找着时间暴发。
David理解秦一鸣,做为性向正常的人看同性恋,他们大多数都带着情绪,想法很是偏激,总是站在大众道德观上,
心理上摆出“有理”的姿态,对同性恋任意发泄不满,不管原本事情原委,只将罪恶全都归于同性恋一个点。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想进去吗?我不怕看人死,就怕见人半死不活,而且现在的冰山像只暴躁的狮子,逮谁咬谁!
”东方焰想到冰山对那个公安局长说的事,说啥在法院出庭的时候,只让那几个绑匪有口气就行,东方焰不禁为那
几个绑匪默哀。
“你害怕啦?谁让你丢下烂摊子,自己跑了!如果他陪着小新,这事就不可能发生。”David乐得见东方焰露怯。
“别说啦,我知道错啦。这些天我会老老实实去公司压阵,争取宽大处理。”东方焰耸拉着脑袋。
爱人间最怕的不是天人永隔,而是他明明在眼前,生命即将逝去,自己却爱莫能助。想到秦磊当时抱着沈新那绝望
的眼神,David不由伸过右手,握住旁边东方焰的左手。东方焰顿时息了声,转过头望向David,见对方也温柔的看
着自己微笑,东方焰轻轻的笑了,翻过手掌,两人掌心相对,十指交握。
情人最热烈的爱不是口口相诉,而是相握的手心能感受彼此的温暖心跳。
第50章
虾哥十分震惊,忍不住大声吼了一句:“你说什么?”
屋内的沈爸沈妈全都看向他,虾哥忙捂住电话走到屋外,用手掩住电话,努力压低声音重问了一次。挂完文泽的电
话,虾哥立马拨电话给秦磊,接电话的是秦磊助理,虾哥没什么耐性:“叫姓秦的听电话。”
“请问您是哪位?”助理握着的秦总的私人电话,客气的问道,能打到这的,都不是他能惹的。
“沈新他哥!”
“哦……秦总……在……”助理一听,脑里转了好几个圈,想着怎么回话。
“叫他马上给我电话!”虾哥用力合上电话,心烦的想掏烟出来抽,掏了半天,忽想起,自己一回家,母亲就以家
有小孩子为由收缴了。
虾哥急躁得抚着嘴唇,转过身看去,客厅里沈爸沈妈围着虾侄一边看电视一边吃水果,还隐约听到沈妈说自己最近
老是心神不宁,会不会是小新出事啦?沈爸在一旁安慰说她瞎操心,儿子工作忙,老往家里打电话,费用高,何况
有小磊看着,能出什么事!沈妈想想也是,点点头,只说明天去量个血压。
虾哥皱皱眉,握了握电话,这时手里的电话响了,虾哥深呼吸后,按了接听键:“秦磊?”
“……嗯……”
“我弟现在哪?叫他听电话。”
“……他现在……”电话里秦磊的声音吞吞吐吐。
“想好怎么说了吗?!”虾哥已经在文泽那知道现在情况,不耐的催促秦磊。
“对不起!”秦磊听虾哥的口气,知道他已知道。
虾哥挂了电话,走进屋内,状似随意的坐到父母身边,沈妈见他脸色不好,问他怎么了,虾哥盯着电视,心里头盘
算好一会,开口说:“妈!我明天去S市看朋友。”沈爸沈妈先是愣了下,立马想到文泽,有些不好意思开口继续问
下去,反倒是虾哥低眉,颇有些心虚解释:“那人回国呆几天!我过去看看。”便仓惶逃回自己屋收拾衣服。
虾哥只买到第二天下午出发的火车,坐了一夜,大早赶到医院。刚出电梯,就闻得一阵哭喊,转个弯便见重症监护
区走廊上一群人扎堆拉拉扯扯,好不热闹。护士统一白色,突显出站在墙边相互搀着摸眼泪的一对夫妇,和拍着门
板哭得黑天暗地另一对夫妇,最为显眼的当属拍门哭喊的妇女。
脸上的五官全张场开去,泪水口水糊成一片,哭成那样还能口齿清晰,喊着:“作孽哦!黑了心肝害我儿子哟!我
儿子规规矩矩的人,怎么可能去绑架咯!还不是姓林的唆使的,那个死短命鬼自己想钱想疯了,逼我儿子去做绑架
咯……唉哟哦!还有人呢装病装痛,想关我儿子在牢里一辈子哦……天啊!这世道怎么就这么黑咯……”妇人犹哭
不满,转过身,扯诂旁边站着抹泪的夫妇,拳头有下没一下使劲打,偶尔捶自己胸口两下……
虾哥皱皱眉,走过去,待走近,见自己要寻的房间正是被拍的。而那对哭闹的夫妇似乎很入戏,根本不管旁边人怎
么拉,只管堵在走廊上,虾哥见一时进不得门,索性站在一边看戏。
话说,站在一边抹泪不语的自然是林家夫妇,他们见沈新这么久不醒,心里愧疚感与日俱增,想问问医生有什么办
法,如果需要钱,他们决定倾其所有,只要能治好沈新。
而另对哭闹的便是吴良的父母。事情发生后,吴氏夫妇在监狱里看到憔悴的儿子。一脸瘀青,头发蓬乱,憔悴不堪
。而吴良一见到父母,就哭着喊着,说自己受不了啦,让他们快想办法把自己弄出去。
吴妈见儿子受苦,心疼不已,当天就托某位高官亲戚,高价请来一位“铁嘴”律师,据律师分析,如果被害人已经
醒来,将对吴良的判罚有利,询问吴妈有没有见到当事人,吴妈摇头。当时律师轻轻带了句“别让有心人利用这点
,让您儿子受大罪!您最好亲自去看看受害人的情况。”
吴妈一听,心里就活络啦,越想越觉得是自己儿太优秀招嫉,因为前段时间儿子还打电话说自己炒股赚了一大笔,
越是往这方向想,吴妈就像入了迷局一样,一心认定沈新装“病”,为了儿子,无论如何吴妈都要亲自揭破这“谎
言”。
别外据“铁嘴”律师言授,让吴良将责任尽量推给林明,推个死无对症。所以吴妈在哭喊的时候,有意无意的辱骂
姓林的……站在一旁的林妈原本为儿子所作所为感到愧疚,加上儿子死得不光彩,此时有人当面揭破辱骂,心里头
又悲又羞愧,一时晕了过去。在一旁的护士见有人晕了,忙放开吴妈,转围上林妈,手忙脚乱的将人抬上病床找医
生。
护士一走,吴妈更是用力的捶那扇重病室的门,许是捶得过响,让里面的人听得不耐烦,门开啦,铁青着脸的秦磊
走出,顺手又掩上门,再用力一吼:“滚!”。
吴妈见门一开,便不管不顾往门里冲,但秦磊站挡着,吴妈冲着秦磊又抓又打,边冲边喊:“里面的人出来!莫要
死要活想害我儿子,我告诉你,有老娘我在,就不许装病装死,想害我儿子,没门!装什么孙子……有种的给我出
来!”
一旁的吴爸见人有晕了,且里面出来的人脸色明显不好,觉得闹得太过,使劲拉着吴妈小声的说:“别闹了!别闹
啦!”
“放开!他们要害你儿子,你个窝囊废,人家要你儿子的命啦……你不出来抓他们个现实,还缩在背后,你个窝囊
废……”
吴妈这厢骂完丈夫,另一边又奋勇上前力排秦磊。秦磊没有与泼妇短兵交接的经验,只仗着自己的体型硬顶在门口
,双眼都瞪出血丝来。
“安静!”赶来的医生大声呵斥:“这里是医院,不是菜市场。都给我赶出去!”
医生带着几个力壮的男医生,还有两个门卫,强行将闹事的吴氏夫妇拉住。
吴妈什么级别,岂是三言两语就能打发的,顺势往地上一坐,捶胸顿足,嚎起来:“有钱人装得起病呢,跑到什么
重症啥子区躺着……我苦命的儿咯,人家这是有心要你死哟……”
“孩子的娘,你先起来!”吴爸在秦磊的冷眼下有些缩手缩脚,颤颤微微的去扶妻子,可吴妈只戳着他的额头骂:
“你个窝囊废!现在人家要害你儿子坐一辈子牢呢……你不做声,儿子不是从你肚子里出来的,你就不心疼……唉
哟哦!吴良我苦命的儿哟……”
门卫毕竟是粗人,加上自身工作责任,强行拽起吴妈往外拖,吴妈撒泼耍赖在地上打滚,门卫索性抬人,一时扭打
不断,但终将人折腾出病房区。
虾哥这时晃到秦磊面前,扫了眼门里,冷着脸问秦磊:“我弟在里面?”
秦磊见是虾哥,愣了下,还是点点头。虾哥盯着秦磊看好一会,突得将手里的旅行包一甩,活动一下手腕,一拳击
在秦磊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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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泽匆匆赶到医院的时候,正巧医生和虾哥、秦磊三人站在走廊上说着话。原来在美国的文泽与大学同学保持着联
系,特别是网络上,隔三差五的跟同学调笑几句,打发下寂寞的生活,自然经常跟沈新在网上聊天,可有好几天都
没见沈新上线,也没收到邮件,便问其他同学沈新最近在忙什么。
同学见他问,忙将绑架事件告知,还说沈新现躺在医院生死未明呢。文泽只觉得晴天霹雳,最让他没想到的是,林
明竟这样没啦,而且还成为此次事件的主谋。再想到沈新竟是生死不明,忙第一时间就打电话给虾哥,没想到虾哥
竟未知晓。
文泽满是担心,当晚就订了机票回国。在飞机上就想好啦,美国在医疗方面远比国内强,干脆让沈新转去美国,肯
定比呆在国内有希望。披星戴月赶回来,正好撞见医生与家属商量这事,老远听医生说:“情况比预想的糟糕,病
人肾脏有衰竭的迹象。”
“怎么会这样?”文泽才走近,听到这么一句,忍不住抢问。
医生推了推眼镜,继续道:“病人如果一直沉睡下去,可能还会出现其他内脏衰竭的情况,如果情况得不到抑制,
病人最乡里会因内脏衰竭而……”
“你一定有办法!”文泽着急的按住医生肩膀,将其转了个身。医生不快的皱皱眉,秦磊抿着嘴不语,虾哥则眯着
眼望着文泽。
“恕我无能为力,不过我有一个同学目前在美国留学,他的导师是这方面的顶级专家,我可以介绍你们去。”年青
的医生状似无意的推开文泽的手。
“好!医生!请你马上安排!”文泽再一次抢话,而医生只看着秦磊。
“他现在的情况进行这么长途移动?会不会有影响。”秦磊有些担心沈新的身体状况。
“这个……需要包机,费用方面……”医生想了想回答,要大笔金钱做后盾。
“钱不是问题!”文泽等不及又一次抢答,虾哥的目光闪了闪。
医生微微皱眉,只盯着秦磊,秦磊咬了咬牙,道:“那麻烦医生尽快安排,我有一个要求,你必需全程陪同,确保
病人在移动的过程中不出意外。”
医生点点头,便走回自己办公室,其实医生忍着没说,病人的大脑出现不寻常的波动。文泽急着冲进病房看望沈新
,与虾哥擦身而过,连个招呼都没打,虾哥只望着他的背影,发愣!
有钱为后盾,事情完成的非常快,两天后,众人已经站在美利坚的土地上,一落地,联系好的医生已经等在那里,
进行一系列的检查,得到结果后,专家提出理论上最有利的方案——进行脑部手术,秦磊再三确定其风险后,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