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徐颀痛得脸色发白，他反射性地绷紧身体。

“呼……放松……”勉勉强强总算进去了一半，却再也无法深入，卡在这里不上不下，司蔷憋得满头是汗，汗水顺着尖尖的下颌流下来，不断落在徐颀紧绷的胸腹上。

徐颀虚弱地摇头：“不……不行的……”

后庭像是被一根烧红的铁棍捅了进来，那种难以名状的剧痛席卷了他的大脑，根本没办法做到所谓的放松。他从来不知道，原来在下面是那么疼的。

不，不对。这中间明显有哪里不对劲。徐颀快要麻痹的大脑突然想起，这次的性事少了某样必要的程序。是什么呢？

安全套！他居然忘了这个！徐颀懊恼地发现，他这么疼简直是自找的。司蔷不知道还可以解释为没经验，他自己是怎么回事？

他忍着剧痛断断续续地开口：“出去……套子……”

司蔷正憋得难受，听到他的话，突然就爆发了。

这个人明明就是个下半身没有节操的混蛋，竟然还敢来嫌弃他！他恶狠狠地一用力，硬是将粗大全部顶入，然后咬牙切齿地怒道：“我都没有嫌你脏，你竟敢……”

“啊啊啊！”徐颀痛得险些背过气去，两耳一片轰鸣，根本没听清对方在说什么，他只知道，自己下面肯定流血了。

司蔷气昏了头，也不管他怎样，就自顾自地开始前后摆动窄腰，粗大的硬物在小穴中进进出出，白色略带些粉红的浊液慢慢被挤了出来。心头一凉，他立刻停住不动。虽然只是一点点血丝，但是……男人一定很痛。他怔怔地盯着那里，脸上血色慢慢褪去。

他隐约反应过来，男人说要套子，也许是为了润滑。对于徐颀这样的人来说，屈居人下的次数必然是少之又少。猛地抬起头看向徐颀的脸，只见男人紧闭着双眼，嘴唇发白，脸上满是汗水。

为什么不反抗？为什么答应他的无理要求？司蔷不明白男人到底在想什么。可是……这样的男人，实在太让人心疼。

他恨不得杀了自己。难道所谓的爱，就是要伤害对方？他果然是个混蛋。

司蔷沉默着慢慢抬腰，试图抽出性器。抽离的过程无疑是痛苦的煎熬，他紧紧抓着徐颀的膝盖内侧，强忍着用力抽动的本能。

察觉到这一点的徐颀慢慢睁开眼，嘶哑地开口：“你做什么？”

司蔷咬着牙不答话，精致的五官微微扭曲，手上力道渐渐加重。

眼看着那根粗大的东西就要完全抽离，徐颀突然用力抬起上身，一把搂住他的颈项，扭动下身贴近他，紧致的穴口开始慢慢吞含着他的分身。

司蔷脑子里“嗡”的一声，身体却已经先一步反应过来——下身用力一挺，分身再次完全顶入男人的后穴。

然后他再也控制不住，双臂勾住男人的膝盖内侧，狠狠压下身体，两手撑在男人身侧，腰身开始剧烈摆动起来。 “等……慢点……”徐颀猝不及防，只来得及说出几个字，接下来就再也发不出除了呻吟以外的音节。

血液和精液起到了润滑的作用，性器得以顺畅地抽动，司蔷看着男人扭曲的俊脸，心里想着要停下来，却怎么也无法控制自己的动作，压抑已久的欲念倾巢而出，下身动得又快又急，又毫无章法，简直就是将身下的人往死里干。

很痛吧。对不起。我爱你，却让你那么痛。

“对不起……”他勉强伸出右手，遮住男人的双眼。

大大的猫眼里，渐渐渗出透明的液体，一滴一滴打在身下男人的脸上，慢慢和汗水融合在一起。

第9章（上）：只有你

虽然痛得厉害，但是突然被遮住双眼，徐颀还是发觉了对方的异常。一开始，他以为打在脸上的是男人的汗水。但是……现在却变得却来越多，让他不禁产生了不好的联想。他试图拨开男人的手，却被男人越来越粗暴的侵犯弄得浑身无力，手上哪里使得出力。

他一狠心，直接伸手去摸司蔷的脸。顺着额际摸下来，触手一片湿意。

眼泪混着汗水沾湿了徐颀的手掌，几不可闻的哽咽传入徐颀耳中，他心下一惊。

“你……哭了？”不经思考的话从他口中迸出，说完他又开始后悔。不管对方有没有哭，这样问出口都是不合适的。但是……他实在无法放着不管。为什么要哭？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因为侵犯了他？夹杂着疑惑，更多的是心疼，他心中已是一团乱麻。

司蔷一震，左手扣住他手腕想要按回去，却又舍不得这样的触感。面对男人这样的温柔，他没有丝毫抵抗力。明明就让对方那么痛，可他却无法停止继续伤害对方。

“对不起……”他喃喃地低语着，俯下身亲吻着男人的唇。

徐颀张口欲言，却再次被对方封住唇，只能发出嗯嗯呜呜的低吟。

缠绵的吻之后，司蔷突然抬腰抽离他体内，在他来不及反应的瞬间，将他翻了个身，然后再次压了上来。硬挺的巨物在他的后臀上划了几下，又一次用力顶了进来。

“呃……”徐颀惊喘一声，想要转过头去，又被男人及时按了回去。

“不要看我……”司蔷叹息着，低头舔吻他的背部，下身开始用力抽动起来。

男人的喘息声变得越来越重，听在徐颀耳中，奇异地刺激了他的神经，后面的疼痛渐渐变得麻木，甚至在男人无意中顶撞到某个点时，竟有种酥麻的快感。前面原本有些萎靡的分身也开始变硬，随着男人的动作不断在床单上磨蹭，徐颀咬紧牙关，死死抑制住即将出口的呻吟。

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司蔷的动作粗鲁又毫无技巧，竟然能歪打正着地击中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敏感点，如潮的快感很快让他的防线彻底崩溃，腰部扭得越来越厉害，后穴也配合无间地一缩一放，诱惑着男人。

司蔷被紧致柔滑的内壁夹得脑中一片空白，双眼微闭，牙关紧咬，下身动作越来越剧烈。

徐颀终于忍不住溢出呻吟：“嗯啊……快……”话刚出口，他立刻又咬紧下唇，脸上红得要滴血。他在说什么？

男人短促的低吟传入司蔷耳中，就像是药性最烈的催情剂般，鼓动着他不断高涨的欲念。他恶狠狠地咬了一口男人汗湿的后颈，腰身急剧挺动着：“唔……真舒服……啊哈……你怎么这么紧，这么热，简直要把我给含化了……”

“嗯……你……闭嘴……”徐颀勉强驳斥道，“下流！”

被快感侵蚀的声音，没有半分平时的威严，反而像是一种变相的勾引。司蔷一把摸到男人已经硬挺的分身，调笑的话就这么脱口而出：“下流？你说这个吗？”

“你……”徐颀羞愤交加，随即闭紧嘴不再开口。因为男人的侵犯而兴奋，这是他无法反驳的事实。

更让他受不了的是，因为突然被男人修长白皙的手指圈住，他的分身竟然又硬了一分。他实在是恨透了今天这样没出息的自己，竟然被男人迷昏了头，什么样的淫荡姿态都暴露无遗。

男人隐忍的姿态在在司蔷眼中是那么诱人，他怜爱地亲了亲男人红透了的耳垂，右手开始用力上下套弄着对方的分身，下身开始疾风骤雨似地冲刺起来。

室内水声大作，肉体的拍击声响亮得吓人，大床剧烈地摇晃，空气仿佛都被激情的火焰烧着了。

徐颀想忍着，可是男人的攻势实在太可怕了，他终于忍不住出声求饶：“唔唔……轻点……不要那么快……”

司蔷充耳不闻，手下动作不停，下身也越动越快，呼吸越来越乱，口中不断发出情色的呻吟：“啊哈……不行了……就快了……我们一起……”

第9章（下）：只有你

徐颀下身早已湿得一塌糊涂，过于激烈的撞击让他再也发不出一个音节，只是半张着唇，透明的唾液不断溢出嘴角。

摇晃的视野中，一切都是那么不真实。徐颀模模糊糊地想着，他真的在和自己所爱的男人做爱么？

压在身上的男人动作越发狠厉，灭顶的快感很快冲散了他的思绪，他彻底沉沦其中，无法自拔。

“嗯嗯……不……会出来……啊啊啊！”

男人又一记猛顶，他终于忍不住，分身一阵剧烈抖动，白浊的液体溅在床单上，显得无比暧昧色情。

司蔷被他剧烈收缩的后穴绞得浑身发抖，他狠命顶入男人的体内深处，一口咬住男人的肩膀，无声地高潮了。

高潮的瞬间是仿佛登上天堂般的极致快感，欲望的种子深深射入男人体内，射了几道又意犹未尽地就着这个姿势抽动了几下，浓稠的白液不断被带出，沾湿了他整个下腹。

“啊哈……出去……”等他终于射完，徐颀喘息着反手推他，只是软绵绵的身体实在没有半分力气。

司蔷喘着气，一手在他胸前乱摸，窄腰晃了晃，分身竟然又开始慢慢硬了起来：“呼……我还要……”

后穴中渐渐胀大的凶器又一次充满了他，徐颀开始不顾一切地挣扎：“不行！快出去！”他已经精疲力尽，哪里还有精力去应付下一轮？

“你这里……太舒服了……”司蔷一手伸到下面去摸两人相连的部位，声音里尽是迷恋，“又窄又紧，而且热得要命……害我根本舍不得出来……”

徐颀刚刚恢复正常的脸色瞬间涨红，额际暴出青筋：“你怎么……这么下流！”

司蔷却不再答话，他抬起身坐起来，伸手将男人的两腿拉得更开，左腿卡了进去，又一使力将他的身体扳过来，抬高他的右腿驾到肩上，形成交叉的侧体位，然后紧紧扣住他的腰。

他动作太过迅速，徐颀根本没时间反应，等他意识到不妙时，已经被男人毫无预兆的大力抽送弄得两眼翻白，整个人只能虚软地任由对方摆弄。

后面已经被粗大的硬物几乎磨出火花，前方的性器也一次次被迫勃起，一次次射精，最后已经什么都射不出来了。然而男人却不肯放过他，还是翻来覆去地做，丝毫没有止歇的意思。

“嗯啊……不要了……”徐颀摇着头，平日刚毅英挺的脸已经被官能性的泪水和汗水浸透，深邃的眼瞳已经彻底失焦，整个人像是玩偶一般，被男人钉在身下干得魂飞魄散，神智全无。

司蔷半闭着眼拼命摆动腰身，白皙的脸涨得通红，纤长的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水珠，花瓣一样美丽的嘴唇微微张开，不断溢出让人脸红的喘息呻吟：“呼……要死了……怎么办……停不下来……”

“呜……”徐颀无意识地浑身一抖，后庭跟着狠狠一缩，在男人低吼着高潮的瞬间，两眼一翻，彻底昏死过去。

大脑空白了一阵，被欲兽吞噬的双眼终于有了一丝清明，司蔷看着凄惨地躺在床上的男人，苦笑着勾起嘴角，抬起身看着一片狼藉的床单，心中慢慢涌上一丝悲凉。

也许这次以后，无论是感情，还是身体，他都不再有机会得到回应。是他太过分，他知道。但是……饿得太久的饥民，遇到自己梦寐以求的美味大餐，怎么可能控制得住？

身体得到了满足，心里的空洞却越来越大。爱情是多么贪婪的野兽，可以把一个人完完全全吞噬掉，进而妄想吞噬另一个人。他得到了男人的身体，却抓不到男人的心，他不知道对方的心在哪里——也许连男人自己都不知道。他想起徐奕的话，心中一片茫然。

他俯身吻了吻男人紧闭的双眼，右手轻轻描摹着男人刚毅的五官，目光中满是痴迷。到底……要拿你怎么办？若是把我的心挖出来给你，你会不会嫌它脏？

但是……即使是这样，我也不能放弃。我的世界里，只容得下你了。若是得不到你，我就只有毁灭。

第10章（上）：不变的距离

弄成这样，这床自然是不能睡了，司蔷抬起身，小心翼翼地抱起昏睡中的徐颀走进浴室。虽然他尽量放轻了动作，但是男人还是时不时不适地皱紧眉头，幸而因为体力消耗过度，对方并没有醒来。他尽量心无旁骛地清理两人的身体，尤其是男人的那里，他费了好大力气才弄干净。他虽然没和男人做过，却从徐奕那里知道了一些常识——内射之后清理是极为必要的，否则第二天后很可能会发烧。

好不容易收拾好，他抱着徐颀转到另一间房去睡。躺在男人身边，他手脚并用死死缠着男人的身体，全身紧紧相贴，恨不得将对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这是生平第一次，能够这样放肆地看着他，甚至可以拥抱他。简直就像做梦一样，没有任何真实感。司蔷努力睁大眼睛，仿佛要把男人整个都印在心里般，贪婪地凝视着。他不敢睡。他怕醒来之后，怀里依然空空荡荡，今晚的一切，都只是他的梦境而已。

其实他知道的，这残酷的事实——这和梦也并没有什么区别。今天过后，他们的关系不会有什么改变。但是……就让他再沉浸在这个美丽的梦里，多幸福一会儿吧。

晨曦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房间里，照到徐奕的脸上，他微微皱了皱眉，眼睛动了动。司蔷知道，自己的梦结束了。忍不住把脸贴近男人的额头，闭上眼，假装正在熟睡。他没有勇气面对对方的表情。无论是惊愕还是震怒，都会让他难以忍受。

徐颀费力地睁开眼，立刻注意到眼前放大的人脸，他吃了一惊，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是司蔷。昨晚的一切，如同潮水般涌来，徐颀脸色瞬间变得通红。

眼前的司蔷，细致修长的眉微微蹙起，纤长浓密的睫毛微微颤着，花瓣一样粉嫩的双唇上闪着诱人的色泽，瓷白柔软的双颊上泛着美丽的红晕，散落的发丝为他增添了几分风情。果然是美丽的蔷薇花，沉睡的姿态也是这样极为动人。他想起昨晚，那双美丽的猫眼里，曾溢出透明的眼泪，一滴一滴打在他的脸上，几乎烫伤了他。为什么要哭？他无法理解，却心疼得无以复加。

他试图伸手去抚平对方微蹙的眉头，却发现自己整个人都被缠得死紧，几乎动弹不得。然后，他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就算不动，他也知道自己的现在的身体状况……恐怕不大妙。浑身僵硬不说，脖子以下几乎就没有不疼的地方，尤其是下身，简直是火辣辣地疼。他往下瞄了一眼，不禁倒吸一口冷气。红紫的吻痕遍布了全身，胸前那两个平时从没有注意过的东西更是肿得不像样，细小的血痂凝结在上面，看起来凄惨无比。

嘴角抽搐了几下，他抬眼瞪住还在闭着眼的男人，咬牙切齿。他自己在和男人上床时，从来没有这样疯狂过。就算是处男，也不是这样玩法吧？他张了张口，却发现了一个更让他恼火的事实。他的嗓子已经沙哑得不成样子，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微弱气声。

见鬼！他竟然因为被男人干到嗓子使用过度！徐颀脸色彻底沈了下来。

“起……来……”他费力地自干涩的嗓子挤出两个字。

司蔷闭着的眼皮颤了颤，终于还是睁开了。他做出茫然的表情：“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