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知错(生子)上——枯目
枯目  发于:2013年05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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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口如同堵着一块大石,直教他喘不过起来。

二人之间顿时沉默了下来,洪舍稚仙不敢开口,只怕若是再说一个字,就要忍不住哭出来。

而洪舍耘煊,只在一瞬间,觉得异常疲惫。他想要什么?洪舍耘煊不知道。

他还记得自己还年幼的时候,父皇国事繁忙,父侯久在边疆。仙儿总爱粘着他,不吃别人喂的东西;没有自己哄就不肯睡;摔倒了也定是要他过去安慰一番才肯罢休;说不太清楚话的时候,却能一声声叫着“皇兄,皇兄”;除了父皇,只有他抱着他才不哭……

一直到后来,慢慢长大,样子越来越美,性格却一点没变。他总是只要皇兄就够了,那么多兄弟二人一起度过的寒冬与酷暑,伤心的快乐的时光。

而如今,他会离开他,在皇宫上上下下数百侍卫面前悄无声息的离开他们的“家”,只身出来闯荡。

这个时候他问:“你知道我究竟想要的是什么?”

是什么呢?从前知道,而如今,却是想不出来。

天下有自己给他守,荣华富贵早已不在话下,生命中最亲厚最重要的人一直陪在他身边……他还想要什么呢?

好在这时原本走在前方的慕容黄泉见二人一处说话,便提着缰绳过来问:“这样进城,太过招摇,岂不是要打草惊蛇?”

洪舍耘煊沉吟片刻,点点头道:“如此说来,确实不宜这样进城。”

颜槊这时开口道:“我有办法。”

“说来听听。”

“既然是要查赈灾的事,与修渠引水一事是一路的,倒也正好顺了王爷此行的意图。不如从长计议,先从江淮上船,扮成商人入城,船上有货,自不会引来怀疑,可放心查探。”

洪舍耘煊点点头,“既然如此,就先不必入城,到了船上再行安排便罢。”

慕容黄泉挑了挑眉,盯着颜槊看了一会儿,笑了笑道:“我原本以为,武将都是满脑子肌肉的笨蛋,不曾想,还有个例外。”

颜槊撇他一眼,心道:你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

洪舍稚仙听他二人这样合计,立刻打起精神,“要往回走?正好去打听一个人。”

洪舍耘煊皱眉道:“何人?”

“和我同行的老爷爷,名叫吕一鹤,我叫他神仙爷爷。他答应带我去江南找飞雨叔叔,不过半路遇上劫粮的人,他去追那匪首一去不返,我被南陵公子救起,后来烧了一夜,醒来便跟着船队来了这里。我怕神仙爷爷出什么事,若是他找不着我,怕是要着急了。”洪舍稚仙面露担忧之色,将事情经过道来。

洪舍耘煊略点了点头,“我派人去打听便是。”

一行人午后才到了月凌渡口的船上,颜槊连午膳也没来得及吃,自带了一群人换了江湖人的短布衫,与慕容黄泉一道张罗事宜。

洪舍稚仙舒舒服服洗了热水澡之后,换了一身衣裳出来,小几上摆了几道小菜,香气引人垂涎。

他着实饿了,坐在桌边拿了碗筷吃起来。

洪舍耘煊掀开门帘走了进来,见他吃相如此不羁,有些诧异,但随即就开始心疼,坐在他身边给他盛了一碗鱼汤。

“慢慢吃。”

洪舍稚仙点点头。“唔……好吃!”

“这些时日,是否不曾好好吃饭?”洪舍耘煊又给他擦了擦嘴边。

洪舍稚仙抬起头来任他才干净,吞下嘴里的食物,这才喘过一口气来道:“我一路走过来,没看到有卖吃的。野地里也很冷,一个人也没见着。”

洪舍耘煊无奈叹了一口气,不再多说,只默默给他夹菜,看他吃完。

填饱了肚子,洪舍稚仙便开始犯困。昨夜马车里晃荡了一夜,自是不曾睡好,因为溺水之故,后来又发烧,难受得紧。这会儿在洪舍耘煊身边,顿时安下心来,什么也不怕了。

他趴在洪舍耘煊膝盖上长长出了一口气。

“别趴着,一会儿要不舒服了。乖乖坐一会,待会儿再休息。”洪舍耘煊摸着他的发顶,轻声道。

“嗯……”洪舍稚仙懒洋洋应了一声,不清不愿坐起身来。他细细打量着洪舍耘煊的脸,半晌凑到他身边坐下。

“怎么了?”

洪舍稚仙摇摇头,“我好想你……”

洪舍耘煊嘴角牵起一抹淡淡的笑来,将他抱在怀里,“你不知我有多担心你。”

洪舍稚仙闷闷点了点头,他自然比任何人都清楚。

洪舍耘煊见他不说话,也不再多言,将他受伤的那条腿抬起来看,“是否还疼?”

“不疼了,只是擦伤罢了。就是有些困……”说着,他揉了揉眼睛,确实是困了。

洪舍耘煊叹了口气,一把将他抱起,转身进了里间,将他放在榻上,“睡吧。”

洪舍稚仙卷着被子,拉着洪舍耘煊的衣角道:“我睡一会儿就行,你待会儿叫醒我。”

“睡吧。”给他压实了被脚,洪舍耘煊站起身来,将两层帘子都拉上。

洪舍稚仙没过多久就睡着了,知道洪舍耘煊就在外间,终于安下心来,睡了个好觉。

颜槊进来,正见洪舍耘煊出来,忙道:“睡下了?”

“嗯,看来是累坏了。”洪舍耘煊点了点头,又转而道,“准备的如何?”

“应是没有问题。这几家商行都有些来头,王爷九龙玉佩在手,自不会有人敢走漏消息。”

洪舍耘煊皱起眉头,轻轻摇了摇头,“若非万不得已,我不愿表明身份,九龙玉佩乃是父皇钦赐,为的是让我手里握着这家国命脉。”

“王爷……许多事,何须想得太多?这事原本也不能怪王爷。有些事,该懂得的,皇上自应慢慢去领会,不能急于一时。”

洪舍耘煊闭口不回应,只道:“影卫二十四人,十二个在宫外,十二个在宫内,我真正见过的,却只有六个。平日里轮流护卫仙儿的有四人,可是仙儿却能轻易离开皇宫无人阻挠。”

颜槊心里一惊,暗暗皱眉,“王爷怀疑……”

洪舍耘煊摇摇头,“如今朝廷局势不稳,实应早日做好打算了……你好好注意着慕容黄泉。”

“我明白。”颜槊见他神色疲倦,开口道,“既然皇上已经回来,不如王爷也好好歇息歇息,这几日都不曾合眼。”

洪舍耘煊点点头,“你自去忙吧。”语罢,起身走进里间。

洪舍稚仙已经睡着,侧躺着身子,露出半张精致面孔,睡颜安然。

脱了衣衫上榻,小心翼翼拉了被子盖上,生怕吵醒了他。洪舍耘煊轻轻揽着他,对方似乎是习惯了他的体温和气息,很快钻进他怀里自寻了个舒服的位置。

那情态像极了倦懒的小猫儿,洪舍耘煊轻笑一声,合上眼。似乎很久没有睡着过似的,又似乎这样相拥着睡着是昨日的事情。

他很快也被洪舍稚仙的睡意感染,幽幽坠入睡眠。

这一觉睡到外面漆黑一片,华灯初上。船上的人不曾过来打扰。

慕容黄泉过来过一次,也被影卫拦在门外。

洪舍稚仙醒过来,已是神清气爽,感觉到身边的体温,不由安心一叹。对方睡得很沉,一只手臂搭在他腰间,下巴抵在他的额边。

他恶作剧一般仰起脖子,亲了亲对方尖削的下巴,目光又落在他的胸膛上。雪白的亵衣衣襟散开了些,露出优美的胸线,精瘦的胸膛穿着衣服看稍显单薄,此刻,却蕴满了遒劲。

洪舍稚仙不由想到他满是汗水脱光了衣裳的样子,不由笑起来,伸手顺着他的下巴,用手指描绘,一路到了锁骨上。

洪舍耘煊在他亲自己下巴的时候就醒了,看他玩儿的好不高兴,也就笑着看着他。

洪舍稚仙抬起眼,这才发现洪舍耘煊已经醒来,笑着扑上去,趴在他心口呵呵的笑。

“笑什么?”洪舍耘煊掐了掐他的脸蛋。

“皇兄真好看。”

洪舍耘煊笑了起来,无奈的摇摇头,“我能明白黄泉的心情。”

“什么?”

“仙儿才是,越来越美。这世上没有比你还好看的人。”

洪舍稚仙摇摇头,一本正经道:“我觉得身为男子,要么如皇兄一般,诗为骨玉为魂,和煦如风;要么就要似南陵公子一般,剑为心冰为魄。换做女子,自有寻常小家碧玉,亦有如黄泉姐姐一般巾帼不让须眉。这都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叫人为之赏心悦目。但是我自己……”他拧着眉头若有所思,终究摇了摇头,“这世上最美的人,是父皇,不是我。”

洪舍耘煊头一次听他这么说,也才开始些微不安。在他的眼中,是这样的天地,说他不懂得男女有别,可却也能分清其中微妙的差别。

21.缠绵

见洪舍耘煊默默不言,洪舍稚仙连忙道:“有朝一日,我也会如皇兄一般,独当一面。”

洪舍耘煊笑着点点头,伸手在他鬓边抚摩,终究忍不住去吻他的眼角。

洪舍稚仙任他这么轻轻柔柔的亲吻自己,一面觉得舒服,一面心里觉得奇怪。洪舍耘煊的沉默,他不明白究竟是何意味。

二人躺在一处缠绵一了一会儿,洪舍耘煊时轻时重地吻,却不曾解他衣衫,丝毫不带以前孟浪。

洪舍稚仙推了推他,两只眼睛晶亮的望着他,似乎期待着什么。

洪舍耘煊看的好笑,翻身将他按在榻上,“别扭了。”

“皇兄摸摸吧……”洪舍稚仙这么说着,自顾低头将对方的手掌抓住往自己两条腿中间拉去,“不弄后面好不好?摸摸。”

洪舍耘煊吻住他的嘴唇,啜着舌用了些力道去吻,洪舍稚仙反应坦率而又直白,紧搂着他的背脊毫无顾忌喘息出声,张开嘴唇迎接着来自上方的侵袭。

分开始,二人嘴角湿润,嘴唇嫣红。伸手摸了摸洪舍稚仙下面的小嫩芽,已经颤巍巍挺立起来,便解了他的腰带,露出白的晃眼的胸口。

洪舍稚仙半睁着水润的眸子看向洪舍耘煊,不自觉脸上红霞一片,嫩红的耳垂呈现出一种半透明的状态。

顺着发烫的耳垂一路吻下去时,洪舍稚仙难耐的呻吟出声,迎合一般挺起胸膛将左边的那一粒笑笑的嫣红递上来。

洪舍耘煊一面地笑着抬眼看着他醉人的反应,一面伸了舌头轻舔了一下。果然,洪舍稚仙身子微微一颤,颤巍巍道:“要……要……”

洪舍耘煊仍是那双带笑的眸子,温柔引导:“要什么?”

“皇兄……亲……”

洪舍耘煊恶作剧似的,怡然低下头,在他胸膛吻了吻。

“不是!……唔嗯……”他鼓着腮帮子半抬起身子看向洪舍耘煊,不知该怎么说,只用眼神表示着自己的不满。

“怎么了?”洪舍耘煊一脸无辜看着他。

“吸……这儿……”洪舍稚仙指了指他的嘴唇,又指了指自己心口点缀的红点。

洪舍耘煊笑了起来,很快遂了他的意,用了些巧力啜吸着,眼看着洪舍稚仙满足的闭着眼哼哼着,看着像是极舒服。

把他抱在怀里抚摸了一会儿,很快,柔嫩如丝绸一般的欲望颤巍巍吐出一口白浊。竟是清清淡淡的一点点,气味极淡。

洪舍耘煊搂着他又一阵深吻,轻声道:“这些时日,你自己摸过?”

洪舍稚仙仍是一阵茫然的表情,半晌才喘过气来,摇摇头,“不曾。皇兄摸摸,好舒服。”

“乖。以后也不能自己弄,知道了吗?”洪舍耘煊这么交代着,心里却有些担心他的身体。洪舍稚仙自小发育的晚些,频繁的泄了精气对身体不好。

不过这么长时间不曾做过,这会儿竟是这么一点点,又清又少,不能不叫他担忧。

“我也给皇兄摸摸,好不好?”洪舍稚仙恢复了些身材,翻身骑在洪舍耘煊腰上,伸手就去碰他下半身。

洪舍耘煊叹了口气,“不必了。”

“古人云,来而不往非礼也。”想了想,忽然想起以前每次自己说要给皇兄摸摸,都是半途而废,遂保证道,“保证不怕累。”

洪舍耘煊苦笑一声,倒不是不愿让他这么做,只是那双微凉的小手摸上来,他就要欲火焚身了,既是不让碰后面,岂不是自找苦吃?

但难得洪舍稚仙如此坚持,也就随他了。

七手八脚扯开洪舍耘煊上上下下的衣物,带着一丝好奇似的摸索着他精瘦的胸膛,触手干爽滑腻,却意料之外的结实。

洪舍稚仙爱不释手,目光落在与自己有些迥异的红樱上面,伸手摸了摸问:“为什么仙儿的不是这样?”

洪舍耘煊枕着手臂,随口道:“以后长大了就是这样。”

洪舍稚仙释然,向后移开身子,直盯着那处宏伟,半晌,恨恨皱了皱鼻子。就是这个大家过,在他屁股里面,让他疼,让他难受。

拿两只手握住,一阵折腾,洪舍耘煊抬眼见他一脸深仇大恨的表情,忍不住道:“你这么用力,怎么会舒服?”

“哦。那我轻一点。”

看着他单纯直率的认真表情,洪舍耘煊除了无奈还是无奈。

折腾了一会儿,洪舍稚仙就和以往任何一次一样,恹恹道:“皇兄,我手酸。”

洪舍耘煊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抬起上半身,伸手拉住他的胳膊放平身子,“你个小坏蛋。”

洪舍稚仙知道不用自己再动手,立刻打了个哈欠乖乖躺着不动。

往日这个时候,洪舍耘煊总是拉了他的手释放过一回就算了,此刻见他一副依然神色,忽的起了戏弄心思。

将人翻了个身,灼热的欲望抵着入口,温声道:“别动。”

洪舍稚仙猛然一哆嗦,露出惊讶的表情,“不要啊!不要啊!后面不要!”

“你能反悔,皇兄便不能?”

洪舍稚仙连忙一手捂着屁股,一边往床头爬,“我不反悔!唔……求你了……”

洪舍耘煊顿时笑出声,伏在他背脊上,轻吻着他的后颈,呢喃着道:“不进去……乖乖别动。”

洪舍稚仙立刻乖乖趴下不动,那凶器在两条腿之间来回抽动,洪舍稚仙害怕自己皇兄一不小心真的进去,那可如何是好?因此,他警戒着,用力夹紧大腿,紧锁着入口。

不一会儿,身后的人喘息连连,他额上也渗了密密的汗珠,交叠的身体起伏跌宕。

洪舍耘煊泄在他入口处,留下一滩黏稠,直教人脸红心跳。

洪舍稚仙被激得浑身一颤,惊喘了一声,回头可怜兮兮望着闭着双眼平复欲望的洪舍耘煊。

半晌,洪舍耘煊睫毛掀开,慵懒的看着他,竟透着一股难掩的优雅,笑容及其温和。

洪舍稚仙愣了一会儿,昵上去抱着他的腰,长出一口气。

二人亲昵无间,相拥躺着。

洪舍耘煊给他清理了之后问:“饿不饿?”

“再躺一小会儿……”洪舍稚仙拥着被子,不愿意出来。

“那好,你先躺一会儿,我出去一会儿,回来再陪你用晚膳。”说着,掀开被脚起身拿了衣物往身上套。

看着他穿好了衣裳,洪舍稚仙忽然爬起来道:“我想吃元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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