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教春风玉门度 中+番外——钟晓生
钟晓生  发于:2012年02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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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伍少骤然瞪圆了眼睛:“你说什么?!韩门?!韩门不是你领蚀狐门子弟屠的吗?!”

白蔚环胸,嘴角勾起一丝诡异的笑容:“我纵是有这心,却也没这本事。只一个韩诩之,我便不是他的对手。”

郝伍少只觉天旋地转:“你……星宿宫宫主到底是什么人?他要害轻嗣?为什么轻嗣说是你杀了他的家人……”

面对连串的问题,白蔚苦笑着弯了弯嘴角,弯腰将郝伍少的额发撩起:“对,他的家人是我杀的,那是他亲眼所见

,自然错不了。你可曾听见你那朋友说,我也不过是他的一条狗……他不便亲自动手,又要给那人一个理由,才会

派我去屠韩门……”

郝伍少失神地望着白蔚:“‘他’到底是谁?你们都知道,却又都不说……他为什么要杀轻嗣的家人,轻嗣现在是

不是很危险……”

白蔚摇头:“你要关心你那侍卫,倒不如关心你自己。”她苦笑,“哈,韩子凡与韩诩之长得实在是相像,也难怪

当初他那么介怀……那天韩子凡出现在逍遥派,我是为他的相貌错了神才会被他砍伤……我想,那么一张脸出现在

他面前,他岂不是会发疯?那时如果韩子凡知道了真相要杀他……哈哈哈哈,实在是精彩……”

白蔚越笑越凄迷,眼中竟已蕴了水汽。她扳起郝伍少的下颌,有些痴狂地瞪着他,咬牙切齿地说:“你信不信,当

初我就是为了要见这一幕才刻意放了韩子凡……我等这一日等了太久……”

郝伍少被她吓到,用力去拽开她的手,却是纹丝不动:“你……‘他’是不是江颜逸?!”郝伍少并不笨,江颜逸

与韩诩之的韵事他已听闻一二,再者江颜逸行事诡异,早已让他生了疑心。

白蔚癫狂敛起,缓缓回过神,松开郝伍少的下巴,抬袖揩去泪水,又恢复了冷漠的模样:“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你不过一枚鸡卵,境况多危,还是想想你自己罢!”

她抓起郝伍少的胳膊,起身向外走:“我带你换个地……”话至一半,白蔚戛然而止。

郝伍少抬起头,却见江颜逸懒懒地倚在洞口,正笑意盈盈地望着二人:“怎不说下去了?”

“你何不告诉他呢?反正……”江颜逸啧了两声,失望地看着白蔚,“反正,他活不久了!”

白蔚手脚发凉,握住伍少胳膊的手紧紧不放。

江颜逸缓步上前,一双欺世的媚眼勾人心魄:“原来当年你是故意放了子凡……如此说来,是我该谢谢你了。白蔚

。”

番外:但为君故

当初郝伍少用血替花乐醉解了锁心蛊、炎雪蛊及各类大毒小毒无数,花乐醉为感激郝伍少,答应替他做一件事。

然而想了许久,郝伍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事情是韩轻嗣办不到的,要让花乐醉去办。苦思冥想之下,郝伍少骤然想

起一件难以启齿的私事,于是问花乐醉讨了一包药——欲仙欲死精尽人亡散。

至于是什么难以启齿的私事,无非是韩轻嗣在房中太过冷淡、常常视郝伍少的主动诱惑为无物、除一开始的特殊情

况外韩轻嗣再也不曾做过雌伏一方等等,此类话暂且按下不表也罢。

花乐醉听说之后异常大方,除了数包欲仙欲死精尽人亡散外,另附赠各类春药数十余种,药效一一写在纸上一并交

给郝伍少,任君选择,如不满意,包换不退。

郝伍少偷偷摸摸躲起来对着长长说明单研究了一整日,剔除药效太强伤身的数种,又撇开药效太弱可以自行解决的

数种,终于在余下的药物中挑了一包名字朴素的媚情散。

花乐醉笔书:

媚情散

效用:服用后半盏茶的时间内见效。服用者筋骨舒软,后穴可自行分泌润滑液体,滋味销魂。

禁忌:小量怡情,大量伤身。

解法:做雌伏一方与人媾和。切记,一日之内必须解!

郝伍少读一遍乐一遍,将标着媚情散的药包挑出来,揣在怀中喘息不止。

第二日,郝伍少因过度兴奋而顶着熊猫眼,难得勤奋地跑到厨房中替韩轻嗣泡了杯加了料的茶,端到他的门口。

然而郝伍少到底是个聪明人,若是如此殷勤主动难免韩轻嗣不疑心。

他在门口徘徊了一周,将放茶水的盘子递给下人张小三,拖他将茶水端了进去。而后郝伍少假作事不关己地跟了进

去,发觉韩轻嗣正在研读七侠门的经脉修复术——自他被江颜逸废了一身内功后,每日大多时间都用在了研究各种

号称能恢复内功的江湖秘术上了。

虽然郝伍少并不介意韩轻嗣有没有武功,甚至若是他只是一个寻常人,或许郝伍少还更开心一些。然而眼见韩轻嗣

自己如此在意,他也真心希望韩轻嗣能再度变得武功无匹。

郝伍少走进屋,替韩轻嗣斟了杯茶,挤在他身后的空隙处坐下,环着他的腰将下巴搁在他颈窝:“休息一下罢。”

韩轻嗣推开书卷,揉了揉睛明穴,低低“嗯”了一声。

郝伍少将茶杯扯到韩轻嗣面前,强忍住笑意,故作关心地问道:“渴吗?”

韩轻嗣不疑有他,端起茶饮了数口,这才将茶碗放到一旁。

郝伍少紧张地看着韩轻嗣将一口口茶水咽下,双眼几要射出吃人的光彩。

韩轻嗣饮完茶抬头瞥了他一眼,察觉到郝伍少来不及敛起的兴奋,奇怪道:“你怎了?”

郝伍少连连摇头:“没!”

他越欲盖弥彰,韩轻嗣便愈发疑心,沉下脸道:“说!”

郝伍少被他淫威慑得身形一僵,险些就要坦白从宽,然而吞了口唾沫,掐着自己大腿嘴硬道:“说什么?”

韩轻嗣狭起眼,盯了他片刻,大约是郝伍少装傻太过成功,韩轻嗣只是盯了他片刻又回过头继续翻看《经脉修复术

》。

郝伍少静静地坐在他身后,心中紧张不已,口干舌燥。

两人都不说话,沙沙的翻书声与郝伍少吞咽唾沫的声音在静谧的室内显得尤为清晰。

韩轻嗣突然按下书,扭头看向郝伍少,吓得正在筹划后事的伍少一个激灵,险些叫了出来。

韩轻嗣不悦:“你到底干了什么?”

郝伍少神情惊讶的夸张:“什么?”

韩轻嗣伸手戳了戳他的胸口,惊得郝伍少险些跳了起来。

“心跳。”

郝伍少一怔:“什么心跳?”

韩轻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心跳很响。”

“……”

郝伍少掐算着时辰差不多了,遂赔笑问道:“轻嗣,你现在可有什么感觉?”

韩轻嗣防备地上下打量着他:“什么感觉?你还是老实交代你干了什么比较好。”

郝伍少嘟嘴:“我便是真做了什么,你耐我何?”

韩轻嗣难得被他顶撞,眉毛一挑,冷冷地瞪他:“说出来我让你死得痛快些。”

郝伍少嘿嘿一笑,表情无比淫荡,惹得韩轻嗣真想一拳揍上去,却又舍不得:“一会儿你求着我让你死得痛快些还

差不多。”

“哟呵!”韩轻嗣气得发笑:“很好!长进了!”

郝伍少仗着有媚情散撑腰,胆子无比的大,一手勾起韩轻嗣的下颌,伸舌舔了舔他的嘴唇,淫笑道:“叫一声夫君

,我一会儿便给你个痛快。”

韩轻嗣冷笑:“夫君?”

郝伍少无比痛快地应道:“哎!”

韩轻嗣表情一冷,撑着几案站起,一手夹住郝伍少的腰向外扯:“今日带你去试试从锦绣望楼跳下的感觉罢。”—

—内功虽没了,轻功还是使的出的。

郝伍少一把扯着他:“我劝你现在不要出门比较,不然一会儿野合,我是无所谓,只怕你面子受不住。”

韩轻嗣一愣,旋即反应过来:“你在茶中动了手脚?!”

郝伍少点点头,大大方方地承认:“媚情散。”

韩轻嗣早已觉得有些燥热,只是他并未多想。听郝伍少如此一说,不由大怒:“这种玩意哪里来的!”

郝伍少眨眨眼:“花乐醉给的。”

韩轻嗣冷哼:“你还和他往来!早就交代过你离他远一点!”

郝伍少敷衍地笑了笑,搂着韩轻嗣的腰,带着他向席子上倒:“轻嗣~~”

韩轻嗣冷哼。

郝伍少试探地扯了扯他的衣带,见韩轻嗣没有拒绝,便大着胆子替他将宽松的外袍脱下——韩轻嗣平日在家中,只

随意着了件常服,连里衫都不穿,郝伍少这一扒就让他春光大泄。

韩轻嗣冷冷道:“你有没有想过后果?”

郝伍少委屈地瘪嘴:“要不是你……我至于用这种手段吗?大不了,以后让你做回来就是!”少爷我求之不得!

韩轻嗣用鼻息哼了一声,仿佛听了什么笑话:“做回来?”

他道:“你可知我为什么喝下那杯茶?”

郝伍少一怔:“为什么?”

韩轻嗣眯起眼,神色不悦:“因为这是在家中,因为是你给我斟的茶。今日你这般行事,我寒了心也便罢了,不会

当真将你如何。你自己思量后果。”

郝伍少一怔,手上的动作不由僵了。

因为不够信任的缘故使情人分隔,江颜逸与韩诩之活生生的例子就摆在眼前,量他也不敢轻易重蹈覆辙。

郝伍少又急又委屈,瘪着嘴可怜兮兮地认错:“你、你别生我气,我错了、错了还不成么!”

韩轻嗣冷冷撇开眼,毫不心软。

媚情散的作用逐渐见效,韩轻嗣的脸色上粉,呼吸逐渐急促了起来。

郝伍少手忙脚乱地替他掩上衣襟:“我、我不做了。你千万别生气,呜……我不是故意的……”

韩轻嗣怒斥:“蠢货!现在怎么办!解药呢!”

郝伍少挠挠头:“花、花乐醉说,解药就是做雌伏一方和人媾和……”

韩轻嗣深吸了一口气,气得声音都变了调:“一定要是雌伏一方?”

郝伍少可怜兮兮地点头,不敢说花乐醉给了自己一堆淫药,是自己选择了媚情散。

韩轻嗣的手不由搭上胸口,将自己的衣襟扯开些许:“快想办法!”

郝伍少瞪着无辜的大眼睛,无措地站在一旁:“我可以帮你……”他被韩轻嗣一瞪,连忙摆手道,“当然当然,如

果你不愿意,我可以帮你找根黄瓜……呃,丝瓜也可以。”

韩轻嗣气得险些昏厥,狠狠一把扯住郝伍少的衣襟,将他拉扯了下来,翻身压在身下,双眸闪着出离愤怒的光芒,

咬牙切齿道:“你、完、蛋、了!!!”

郝伍少举手示弱,眼中储满了水光:“我真的知道错了,呜……”

韩轻嗣深深叹了口气,摁着他的头发,狠狠吻下!

这一吻缠绵悱恻,两人舌尖你来我往地推弄,韩轻嗣狠狠舔舐着郝伍少的上颌敏感处,又将他的舌头吸过来,似要

恶狠狠地吞下。

两人呼吸都粗重了起来,韩轻嗣在药效的作用下更是全身泛红,媚眼迷离。

郝伍少颤抖地征求着意见:“这一次……让我帮你解毒……好不好?”

韩轻嗣再次叹气,不由分说地压着他:“躺好!”

郝伍少乖乖挺尸不动。

第二十五章

白蔚手脚冰凉,眼见江颜逸一步一步款款走进,终是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郝伍少瑟缩,不由向白蔚身后躲去。

江颜逸目光森冷,美艳不可方物的脸上却显出几分笑容。他并不出手,只是淡淡道:“白蔚,将他给我。”

白蔚浑身颤抖,如临大敌一般看着江颜逸。

江颜逸嗤笑:“十六年前你不顾他死活,十六年后却要为了他与我对抗吗?”

郝伍少猛抽一口冷气,震惊地盯着白蔚——他之前虽已十分怀疑,然而听江颜逸亲口说出来,心脏还是不可避免地

抽疼了一下。

母亲……吗?

白蔚始终不动,江颜逸却也不恼,柔声道:“白蔚,你护不住他。”

白蔚目光虚空地盯了江颜逸一阵,突然嗤笑:“是啊,当年我连自己都护不住……我从来不是你的对手。”她笑的

凄迷,“莫说我武功不如你,便是远胜你又如何?我怎么忍心对你出手……”

江颜逸不语。

白蔚指尖突然多了一柄小飞刀,江颜逸正惊诧间,忽见白蔚身形一闪,郝伍少脖颈上已被泛着幽蓝满光的刀锋抵住

江颜逸蹙眉。

郝伍少沉浸在震惊之中,然那刀锋抵的紧,他丝毫不敢动弹,也开不了口询问,只是用又惊又怒的目光盯着白蔚。

白蔚忽略了他的目光,只是满脸嘲讽地看着江颜逸:“韩诩之死了,你又爱上他侄子?”

江颜逸仿佛事不关己,淡然道:“如何?”

“哈。”白蔚只作听了甚么笑话,一脸不屑,“原来你的痴心是这般痴法。我若是韩诩之,只怕要倒灌九泉来与你

拼命!”

江颜逸眉目间满是怅然,微笑道:“诩之若是如你这般,我倒求之不得了。可惜他不是你。十年前我就与他说过,

我会爱上别人,他妄想困我一生。”

白蔚嘲道:“爱一个眉目与他有七八分相似的人?”

她冷哼:“十年前你没找到龙皿,十年后却让你得到。你可不可惜晚了这十年光阴?!”

江颜逸耸肩:“十年前有韩诩之,十年后有韩子凡。还不算太晚。”

白蔚显是被激怒,冷笑三声,已有些癫狂:“好!!很好!!你以为我将郝伍少捉来只是为了护着他不成?!”

她手上的飞刀又递进半寸,郝伍少只看那蓝光就知剑锋上淬了剧毒,连气也不敢喘,脸色已憋得发红。

江颜逸神色晦暗不明。

白蔚嘴角挑起一个阴沉的笑容:“你说得对,十六年前我已不顾他死活,又怎会这么好心救他?他活着倒也罢了,

可他就是死,也不能成全了你!”

江颜逸眉心猛地一揪。

郝伍少心已沉至谷底,他认命地阖上眼,试图笼住眸中的雾气,不让它化水而出。

落在白蔚手中是死,落在江颜逸手中也是死。既然如此,他倒宁愿让江颜逸劫了去,既能救了韩轻嗣,又不至死在

亲生母亲手中。

江颜逸只是淡淡看着白蔚,试图从她表情中看出些什么。然而印到他眼中的只有三分癫狂、三分哀婉、四分痴缠—

—白蔚性格太烈,爱的太痴太猛,恨的又太凶太狠。

他叹了一声:“过刚易折。”

一口气轻轻呵出,余音还未散去,人已逼到白蔚面前,骤然出手!

江颜逸欲夺郝伍少,却又丝毫不顾及会伤到伍少,一招一式凶狠不已,直逼白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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