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被唤醒一样,四周的人都纷纷议论开来,白岂是知道那个陆公子的,听说是大户的嫡子,今年又考上了科举,今天倒是有幸见上一面呢。
从远处传来额车轱辘声由远到近,渐渐地车顶的铃铛声也听见了,马车晃晃悠悠地自城门口驶来,过了层门口的时候,白岂抬头正好从窗帘中间看到一个相貌俊美的公子,而这个贵公子分明跟陆旬长得一模一样!
白岂从梦中惊醒,后背上已经全是冷汗,自己告诉自己梦中的一切才是假的,他是不可能坐在城门外数钱的,不被抢才有鬼呢,起身下床后把衣服脱下,把已经是干爽的衣服穿在身上,感觉身上汗湿湿的。
白岂推开门,打算去竹林那泡会温泉,走到温泉边上的时候,看见陆旬仅但系着里衣,披头散发地从温泉边上的雾里出来。
陆旬是听到竹林外面传来的脚步声,才提早从温泉里出来的,看到小孩这么晚了还不睡觉,本来想说两句的,刚筑基的人可不同修炼多时的人,像他这样早就不需要睡觉和吃饭了,但看到小孩受惊的样子,什么重话也都说不成口了。
只好说道:“现在还不起去睡?”
大半夜的,突然从竹林里窜出个人来,白岂都惊吓地下意识想跑了,后来陆旬出声,白岂看都不敢往上看,万一是鬼怎么办只是连忙回道:“我去睡了。”就一溜烟地跑开了。
陆旬瞅着白岂跑的那么快,想来刚才白岂的样子到不像是受惊,而像是惊吓了,想到:小孩不会是把我当做鬼了吧?这么一想,难怪小孩刚才溜得那么快,他有那么吓人吗?
想不通,陆旬干脆就在这温泉边修炼了,刚进来洗澡的时候,陆旬还没有发现这口温泉的异样,但是泡的时间久了,陆旬能感觉到体内的杂质又排除不少,除了筑基和练气化神前期(修炼出元婴)外,这些杂质是不会有所改变的,而一旦改变了,资质都将会有所上升,这怎能不让陆旬欣喜若狂,紧接着陆旬就运转功法沉浸在了修炼中。
白岂回到房间后,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竹林里的不会是师父吧?顿时头大想到:师父,如果可以,我一定在五千次回眸中认出你来,苍天你为什么要让我把这句话说的这么晚,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会说不管在哪里,我一定会认出你。
平躺在舒服的床上,这次白岂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上还没睡醒,白岂就听到门外有人在叫,有些疑惑地睁开眼,看着不同于往常的屋顶,白岂才反应过来,今天有早课!这样想起来,白岂急匆匆地跑下床,跑到门边打开房门,就看到陆旬站在门外,显然已经等他良久。
白岂尴尬之后,抱着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的想法,坦然承认错误说道“我不应该睡懒觉。”
陆旬沉默半响说:“ 我只叫你吃早饭而已,不要那么着急,欲速则不达。”
白岂默默地想要吃饭了真好。
饭桌上,白岂还跟陆旬说了要去城北那拿东西,陆旬说下完早课再去,他就不去了,白岂仿佛又看到了他的小陶罐,里面装满了哗啦啦的钱。
吃过陆旬做的饭以后,白岂有必要觉得,以后还是他来做饭好了,不是说难吃,只是桌子上就只有一道菜,不是鸭肉、不是鸡肉就算了,居然连粥都没有!!!就是散了盐的炒肉!
真的是胃痛啊,白岂已经能想到天天吃肉,连一粒米都碰不到的日子了!虽然也很喜欢吃肉,但是米饭也是很重要啊!
最后白岂毅然决定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坐在院子里,白岂满脸痛恨地的看着石桌上摊开的书,边拿毛笔在白纸上划来划去,书上面有着斗大的四个字……孩童启蒙,不要问我为什么知道上面的字怎么念,我不识字,但是你拿毛笔抄上一百遍你就认识了,不得不说不管到了哪里,小孩子永远是弱势群体,因为他们总是会被老师罚抄作业……?
看着这本启蒙大圈,白岂勇敢地承认他不识字。
本来今天早课师父是要给教他功法的,可是那本功法上面的字他一个都不认识,就算认识,他也不知道意思。
确认好了白岂是个彻底的文盲后,陆旬还特意到街上买回来一本孩童启蒙书,给白岂认字,还买了毛笔砚台、纸张。
写来写去,期间陆旬来检查的时候,白岂又多了几章要写的白纸,而写的永远只有四个字……?孩童启蒙。
等到全部写完,白岂骄傲地看着他刚写完的几章白纸上,已经被他写满了。
陆旬看时间差不多快到中午了,就先把在写字的白岂叫来说:“等下你拿了东西快点回来,不要到外面乱走。”
小孩现在长得太惹眼,就怕被骗子拐走,遮掩相貌是练气化神前期(修炼出元婴)才能施展的本领,小孩显然是不行的。
然后又想起来白岂从小就在这旭阳城长大,可以说是熟的不能再熟了,这城里面大大小小的骗子都认识,是不太可能被拐的,也就放下心来。
如果不是昨天他收到玉简说,他预定的丹药已经好了,而且鼎岐丹的丹药规定是必须要本人亲自去拿的,不然陆旬是一定会去会和白岂一起去的。
白岂出了门,就感觉到饷午的太阳闷热闷热地,即使是他已经不怕冷热了,也觉的这样的天气能把人晒脱一层皮,空间是有定位传送功能的,但是白岂的修为太低,不能开启。
走在去城北的路上,白岂能感觉到街面上的人都在看他,尤其是那些大婶和年轻的姑娘们,简直就想过来摸两把,也不是没有过胆大的走过来,但是白岂看到她们过来了,就歪着脑袋,瘪着嘴,眼泪汪汪地看着她,那姑娘看到后顿时不忍心地跑开了。
白岂就用这招,来一萌杀一个,来一双斩杀一对,等走到城北的时候,白岂还在想:都是好姑娘啊。
快速到庙里拿出陶罐,数了数一共四两银子不多不少,打算着等下到街面上全都换成银锭,抱起陶罐,白岂再看了一眼前这座废弃的寺庙,不出意外的话,他大概永远也不会来了。
看着在视野里越来越小寺庙,白岂也不再回头了,转身走上一条小路,小路穿过去就是正街,正好可以到钱庄里去换钱。
容延王朝的钱庄除了存入和保管要钱外,像换钱这种事情是不需要交钱的,因为这里所有的钱庄都是朝廷开的,容延王朝还不在乎你这点钱。
想来是中午了,店里面只有一个伙计在,走到柜台边,白岂敲了敲柜台下缘,钱庄的柜台都是那种封闭连起来的大柜子,只有一个小门让人进出。
跑堂的伙计听到声音东瞧西瞧,才从柜台下面瞅到白岂,看到是一个长得好看的奶娃娃,也不敢怠慢,这天子脚下多的是贵人。
跑堂的伙计问道:“有什么事啊?”
白岂举起手里的陶罐说:“这是我家小少爷的,叫我来全部换成银锭。”
跑堂的伙计听到是小少爷,连换钱的速度都提高了不少,伙计之所以没有被白岂骗到是因为大家都拿陶罐装铜钱,白岂又说地有条有理的,伙计也就不怀疑了。
接过伙计递过来荷包,掂量了一下四块银锭全在里面了,白岂骗伙计说钱是小少爷的,一是为了防止伙计看他是个小孩子就坑他的钱,二是因为他想早点完事回去。
把荷包别在腰上,白岂就出了钱庄,没走多远,就看到前面不远处围着一群人,白岂也没有观望,而是自己走自己的,却听见人群里有一个熟悉的声音,才赶紧跑了上去,正好看见老乞丐一挥拳把一个富贵样的公子哥打倒在地。
第十三章:打架斗殴的老乞丐
看到真的是老乞丐,白岂非常惊讶,居然当街用拳头打架斗殴,而不是在月黑风高的夜晚,来一场高手之间的对决,各自拿法宝牛逼轰轰的互砸。
老乞丐打完一拳还不解气,上前又踹了两脚:“等一下就滚,不要让我看到你。”
公子哥从地上爬起来,只是伸手摸了摸脸上的伤说:“我是不会放弃的,下次我会登门去拜访你的。”
老乞丐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公子哥看老乞丐没有要说话的意思,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头也不回地穿过人群,也没有看那些对他指指点点的人。
白岂从人群中注意到那公子哥除了穿的好外,长得也是仪表非凡,并且姿态从容,一点也没有被打的气愤,脑袋里冒出三个字……?第三者插足,挖墙角来了,况且现在这张脸是老乞丐,根据他自己变老以后幻化的,第三者很有可能。
看过热闹以后人群也都各自散开了,这个时候老乞丐还没走,白岂趁机走向前,想拦在老乞丐前面。
老乞丐听到后面的脚步声,转过头一看,居然是白岂,脸上有些惊讶,想到刚才打人被白岂看到了,又变成了尴尬。
老乞丐率先发话说:“幺娃,你师父呢?”
白岂接过话说:“师父在家里。”
“哦,这样啊。”
前几天他都把灼阳子的瀚天镜抢过来了,居然还不死心,这次在街上还没来的及绕路,就听到灼阳子说:“随便你怎么打,只要你不生气,”听到这么说,老乞丐当然不会客气,咱们算算旧账,之后就是白岂看到的那样了。
看样子老乞丐不想说的样子,白岂当然不会不识趣,于是说道:“爷爷,要不要去我现在住的地方看看。
老乞丐没有听到白岂问,松了口气装做笑嘻嘻地说:“呆会城西的张张老爷贺寿,有红包拿的。”灼阳子的事情不是不能说,而是不好说。
送走了白岂以后,老乞丐就沉浸在了回忆当中,遥想当年,他追苏酿追得如火如茶的时候,灼阳子出来横插一杠子,而且还要向苏酿求亲。
那时他给苏酿送酒,灼阳子就派人给叫来一板车的酿酒原料,把门给堵了,他跟苏酿说话,灼阳子说他口渴,想喝水,作为客人当然要有人给灼阳子端茶递水,三个人谁去,当然是他去,等到他回来,灼阳子才说要走,苏酿只好去送客了……?
如此事情数不胜数,意识到了危机感,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决定把苏酿给霸王了,顶多被打回家养伤,却没想到这次居然成功了,虽然后面有点屁股疼,但是完全不妨碍他澎湃的心情。
就在他春风得意到完全忽略了灼阳子的时候,灼阳子找上门来了说:“其实我爱的是你,我只不过是因为嫉妒,所以才会和苏酿求亲,但是经过和苏酿的相处后,我也真心喜欢上了苏酿,但我对你的永远是爱,等我和苏酿成亲以后,我会把你接过来的,到时候,我们三个可以在一起了。”
让我和我家苏酿在一起好了,至于你可以滚开了,当然他只是震惊了一下,觉得什么时候他这么有魅力了。
但还是只对灼阳子委婉地说了一些:做为一个门派的掌门,自然应该找一个配的上你的人,他只是一个无名小卒,而且他和苏酿已经好上了之类的话。
灼阳子显然没想到他们已经好上了,惊讶过后是沉默,接着思考了会说:“我上下都可以的。”
你乐意我还不乐意呢,废话说了那么多您可以走了!就在他准备送走灼阳子的时候,苏酿居然来了!
苏酿一进门就举着把剑说:“你们是在背着我偷情吗?!”
请你把剑收起来好吗?怪吓人的,他当时就颤抖了,默默地在心里面流泪。
苏酿其实很害羞,人都有那么第一次,他要为他的第一次负责,想到做完后,第二天早上赵鹄好像很痛的样子,这几天也没有看到他来找他,有些羞涩地承认他想他了,这么想苏酿忍不住想去看看赵岂了,在门口的时候还在犹豫要不要进去,刚想进去就听到灼阳子说:我上下都可以的。
苏酿怒了,从元府里拿出剑冲了进出说:“你们是在背着我偷情吗?!”
灼阳子看到苏酿来了,完全不知道危险地说道:“自从我见过你以后,我的心中就有了一个你。”在这个时候眼神都比刚才更深邃了。
苏酿二话不说,举剑就朝灼阳子的方向对砍,但也没用几分力度,如果灼阳子在这受了伤是很难交代的。
而灼阳子是知道这点的,只是到处躲闪而没有还手,但灼阳子还是继续火上添油说道:“如果你喜欢赵鹄的话,我们三个照样可以在一起。”
“废话那么多,砍的就是你。”早就看你不顺眼了,找打。
灼阳子看苏酿动真格的了,在一个转身的时候趁机转出门外:“下次我还会再来的!”说完就溜得没影了。
苏酿没有去追,而是收回剑阴沉着脸说:“过来。”
赵鹄只好别别扭扭地走了过去,想要不要主动一点,比如,抱一下大腿,喊两声,走过去以后去听到苏酿说:“下次看到灼阳子就打他,打不过找我。”
这样就完了?在赵鹄还在愣神地时候,苏酿又说道:“山下阿达家又生了一个小子了。”苏酿说的阿达家是百匠工下面的守山人,因为修仙无望,又舍不得百匠工,所以才干脆在山下安了家,阿达自从娶了个容人媳妇后,到现在三年生一胎,已经生了已经4个了,赵鹄有些搞不懂,说道阿达干吗啊。
看到赵鹄没有理解过来,还满头雾水的样子,苏酿直接说破:“跟我生个娃吧!”
不管是不是真的,赵鹄都觉的今天肯定是没睡醒,如果是白日梦应该是娃都长大了在生娃才对,今天的一切全是虚幻,还是再去睡一觉,明天早点去找苏酿。
苏酿看他没有反对,以为他不好意思讲,心想生了一个就生第二个,大后年就不生了,留着时间奶孩子,于是苏酿决定做点对他现在来说很开心的事——造人。
“唉,干吗啊,放手啊。”
“不干吗,我想要小孩。”
“衣服!又撕我衣服!”
“等下到床上叫。”
悉悉索索一阵脱衣服的声音后,时不时传出一声声轻微地呻吟……
一个月后,就在赵鹄和苏酿恩恩爱爱的时候,苏酿突然发现他突破了,不过这可不是好事,本来苏酿就已经是练神还虚后期(分神后期),在修炼下去就直接渡劫了。
而且升的的那么快灵力也没有丝毫不纯,苏酿把原因都归纳了一遍,最终想到他最近都是在床上厮混的,除了双修的原因他找不出别的,可是这一个月他只是单纯的在床上厮混,而没有和赵鹄用双修法门修炼,苏酿是特意不用双修法门修炼的,他还想再多呆几年,而不是去仙界,现在有了赵鹄,他当然想能多陪他就多陪他几年。
苏酿寻思以后,想去找赵鹄问问他的修为有没有涨,问过后,果然已经从精化气中期到练精化气后期,快结出金丹了。
吃惊过后,他们发现只要一有亲密接触就涨,不接触跟平常一样,从那以后苏酿就走上了越来也烦躁的禁yu生活。
在赵鹄度过了小天劫结成了元婴七十年后,他才发现在修真界虽然容人多,但是却没有几个高深的,思来想去,然后晃然大悟地想到,有可能就是因为他是容人,所以跟苏酿欢好后修为才会上涨。
自从他度过了练精化气中期以后,就和平常的修真者一样,凭着资质也不会裹足不前,除了这个原因就没别的了。
别人涨修为修为是好事,但对于他们来说真是悲惨的事情,眼看情人到手,不留个种再走,是多么无奈的事实。
本来苏酿还可以再陪赵鹄一百年,但是不久后出现了意外。
在这一届昆桐举办的修真大会上,各各修真门派都参加了,苏酿当然也不会例外,在大会快结束的时候,苏酿当面被灼阳子敬了一杯酒,当着这么多人面前,灼阳子又是一个门派的掌门,暗自检查了酒没有问题以后,苏酿就喝下了那杯酒,看到苏酿果然喝下去了,灼阳子瞳孔一缩,眼底不自主地流露出一丝喜意,苏酿意识到后可惜酒已经喝下三分之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