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物人的杯具人生 下——紫叶枫林
紫叶枫林  发于:2012年02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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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了,骂得我那叫一个悲催,第二天甚至连床都没能起……”

说到这我突然就卡住了壳,嗓子里就跟堵了块石头一样,险些连气都没能捯过来。

段弋泷看着我,语气里有些小心翼翼,“师兄,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我猛地喘了几口气,只想仰天大骂一声,可最后还是忍住不在后辈面前丢人,“就是想起了以前的

事而已。”

他妈的,刚才老子差点就被自己给带进去,真以为跟季涛吵架都吵得快快乐乐,言辞交锋,一句一句都带着隐喻下

着套,牙尖嘴利的辩论,被季涛那暴碳脾气直接在盛怒之下扛到床上,整整折腾了一晚上的那个就是我了。

段弋泷的视线在我端着杯子的左手指上溜了两圈,“师兄跟嫂子关系果然很好。”

嗯?是错觉么,怎么我听着他说这话的味道有点不对。

“师兄你也太小气了,那戒指上回我见你你还没带着了,”我一个眼神严厉的扫过去,这小子果然不自在了,期期

艾艾的哼哧道:“认识这么久就从来不给我介绍一下,就算嫂子长得再漂亮,我也不会抢你的吧。”

我愣了下,随即嗤笑道:“给你介绍什么,早分了,现在也就带上戒指留个纪念罢了。”

脑子里瞬间又飞过那孽畜的样子,老子赶紧甩了下头,将这能辟邪驱鬼的东西给狠狠甩出去。

谁想段弋泷听完,眼睛竟一下就亮了,凑到我身前来,笑嘻嘻的,“师兄,这么说,你现在还是单身,”他顿顿,

又死盯着我,“旁边没人了?”

我抬手就一巴掌呼到他后脑勺上,看着他抱着脑袋“嗷”的一声蹲了下去,我语气里尽是睥睨天下,傲然道:“没

你个头!老子想要多少漂亮妞那还不是挥挥手要招多少就有招多少!哪轮得到你小子在这儿废话了。”

段弋泷哼唧了一声,揉着脑袋叽歪道:“就冲你这脾气,有几个能忍得了了?”

我一个眼神过去,他立马极识时务的补充,“我忍得了,我一定能忍得了!请求组织给我予严格的审查,为我党的

光辉大业添砖加瓦!”

我闻言笑了起来,看着他也咧着嘴笑,就抬腿踹了他一脚,“别耍宝了,”转头看了眼墙上的时钟,“把东西带上

,咱们走吧。”

段弋泷愣了一愣,也扭过头去看了下表,“这还没到点了,这么早?”

我走到门口拿过外套开始穿,“屁话,去之前先找地方垫垫肚子,到时候能少得了酒么,空腹就灌你还想胃穿孔?

“唉!好!”

段弋泷痛快的拿过书包也跑到我这里穿衣服,我正系着大衣的扣子,没成想这小子冷不丁笑嘻嘻的就突然蹦了句话

出来。

“师兄,你腰可真细。”

“……”我停下手里的活,面无表情的看向他。

“师兄,我错了,”段弋泷双手将包抱在前面哆哆嗦嗦的往后躲着,“你就当没听见,行么……”

第21章

中国人喜欢在酒桌上谈论正事,而男人之间的交易,尤其是进行非正规见不得光的交易的时候,自古至今,通常选

择的地方无非也就是几个。

而且随着其身份地位越发高级,这些地方提供的服务也就更加丰富多彩。

对于我这种以前和现在都身为这个国家主人的无产阶级,而且是最本分规矩家里出来的老实孩子(?)来说,最多

也就只在KTV吼过两嗓子,对这种神秘的声色场所自然是从来都是只闻其名未见其形的。

就算是赫赫有名的北京八大胡同,咱也曾经只是远观而未亵玩过的,虽然它目前已经再不复昔日辉煌,只剩下一堆

遗迹而已。

不过在将我当做神一般崇拜的师弟面前(段:……),就算咱是真的有些怯场心虚,那也是不能露出半分,一定得

昂首挺胸迈大步,走出解放军人为解救劳苦大众面对水深火热也一往无前的威赫气势!

交了高昂入场费,面对迎面而来各种如魔似幻的灯光音响,领着身后对周围环境一脸惊叹的小弟,老子维持着淡定

从容的姿态缓步前行,坚决不离身后人超过两米的距离。

左晃右晃穿过人群,找到服务生提示过的地方,站在包厢大门前,我扭过头看向提着书包跟在后面四下里乱瞟的段

弋泷,一手顺了下衣领后做周总理端胳膊状,另一手自然下垂,眼神冷漠而轻蔑,微昂起下巴,唇带淡笑,“小段

子,朕仪容如何?”

段弋泷闻言转过头来上下看了我一遍,就是仰天长叹一声,曼声吟诵。

“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

我一个巴掌呼过去,段弋泷好像早就知道了般断了声音就抱住头往后一躲,紧接着下一刻又快速窜了回来,极为配

合的将小手臂托住我还没来得及落下的手,表情变得低眉顺目,婉转柔和,但声音却有着大老爷们的铿锵有力,坚

定不移。

“大师兄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太监?

看见我一个冷锐严厉的眼神扫过去,段弋泷立马又快速改口,神情更为恭顺了,“将来必定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勉强上道了,老子略微满意的将下巴抬得更高了,挥手一甩,“敲门。”

“嗻!”

三声固定节奏,停顿,又是三声,在段弋泷进行到第四回时,里面终于有人应了。

开门的是个四十上下的中年人,保养得宜处还看得出精明干练,本来还带着着急的表情再看见我们后立刻松了一口

气,“段总,你们总算来了。”

老子面带礼貌的微笑,向着段弋泷身旁让了一步挪出位置,段弋泷上前向着主要受贿人伸手致礼,“周先生,劳您

久候了。”

“哪里哪里,”对方笑着回握了一下,“向总等了好长时间了,快进来吧。”

段弋泷面无表情的抬手摊向我想着周先生道:“这是我们公司的总经理,简明希。”

中年男人愣了一下,眼睛里有着明显的错愕。

显然,他不知道小段子的真正职位是挂了副字的总经理,而且也绝没料到收了大额贿赂,帮着冒了风险搭了桥后,

此时竟然要面对一个从石头里蹦出来般完全陌生的人。

我仍旧面上带着春风般的微笑表示了被冷落了后的大度,抓住对方的手上下狠力一握,“你好。”

对方表情抽了下,“额,你好。”

我松开手大步踏进了包厢内,眉眼含笑的往里面璀璨灯光下悠然坐着的人看去。

这变态正穿着一身要多高档有多高档的人皮,此时也看向我,俊美的脸上一扫先前的不耐烦,只在一怔之后,就恢

复了他那自我感觉良好的态度,除了一丝惊讶外,更多的竟是浓浓的趣味和兴致。

他举起手中的杯子向我示意,“简明希,又见面了。”顿了下,向展瑄又笑叹了一声,看着我的眼睛里有着深沉的

笑意,“真没想到,今天要找我走后门的,竟然是你。”

我也浅浅一笑,抛开身边有些惊愕怔愣的两个人,走到他身边坐下,翘起了二郎腿,大爷般道:“放着的人情不走

自己白费力……”

抬起左手拿过他手里的杯子,轻抿了一口,我擦,劲儿真大,抿了下唇放下杯子,我抬眼看向他,笑道,“向总以

为,我傻么?”

向展瑄愣了下,探询的打量了我一番,顺带扫过我故意亮给他的戒指,眼睛似乎闪了下,随即又低低的笑了起来。

“我以为对简工来说,挣钱的第一人选,会是盛浩的赵钧同。”

用这种称呼来叫我,这孙子果然善于不动声色的试探和毫不犹豫的打压。

明明是对等的身份,老子这一下就比他矮了多少!

“生意场上变幻莫测,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我将小段子招呼到自己身边坐下,笑意冉冉的看着

向展瑄,“难道向总自认实力不济,比不过赵钧同么?”

向展瑄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会儿,我泰然处之,任他打量。

“每次与简工说话,都很让我惊讶,”向展瑄说着倾身过来,两根修长抬起我的下巴,狭长的凤眼里让人看不清情

绪,他又看了眼我手里拿着的玻璃杯子,便抬起手握着我那只腕子,轻轻的摩挲了下,“我还没忘了那一句,精神

病杀人,是不犯法的。”

我笑笑,还没来得及回应他,眼前就突然伸过来一只举着杯子的手。

一直当哑巴的段弋泷将我拉了回去,举着杯子对着向展瑄,“向总,我们来迟了,在这儿我先跟您到个歉。”他说

着就一仰头将酒全部灌了下去。

这毕竟是烈酒估计是喝的太猛,后来几口呛着了,段弋泷猛地咳了好几声。

“段总!”做背景的中年大叔低声喝了一句。

老子正被向展瑄勾着下巴的指甲刮的心里直膈应,见状好笑的翻了个白眼,拍着他的后背给他顺气。

向展瑄向着那个周先生摆了摆手,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段弋泷,又看了看我,微笑,“简工似乎,总能遇到喜欢维护

你的人。”

我也笑,淡淡道:“今非昔比,人不可能一直藏在别人身后,该面对的总得面对,反正躲不掉,倒不如讲好了条件

,兴许今后还能相安无事。”

向展瑄静静的看着我,“简工果然是来谈生意的。”

我淡淡一笑,“否则,向总以为我是来做什么的?”

向展瑄笑了,“简工有着这么多年的监理经验,想必做起承包来的能力更是不在话下,不过,你的职业操守却让人

不得不怀疑了。”他顿了下,轻轻笑道:“毕竟简工先前之所以落魄,可不就是私自挪用国家公款惹来的祸么?”

“什么?”那位周先生猛地变了脸色,正咳着的段弋泷听见后也几乎是瞬间抬起头看向我,“师兄?!”

想让我众叛亲离?还是要我将简明希一生最大的伤揭出来?毕竟这家伙在某方面来说,算得上是最了解简明希的了

季涛的背叛,赵钧同的算计,最痛最痛,都比不过自己奋斗了许久的梦想破灭,违背了一生的执着与信念后的崩溃

我心里忍不住就想笑,这变态果然还是随时都不忘玩玩心理战,不把人打压到精神崩溃他就不甘心一样。

可问题是,他明显没意识到以前的对手今日已经大变,再被你个孙子几句话就说倒了,那我今天还来个什么劲儿?

直接回去哪凉快哪呆着去好了。

我只略垂了下眼睛,就又抬头看向向展瑄,笑道:“向总这话说得,那件事情我难道还没有吃足教训么?”我淡淡

的道:“毕竟这教训,还是向总给的最深刻。”

“你就放心吧,要在同一个地方摔两次的,绝不会是我简明希。”说着,我又浅浅的笑了起来,“反而是向总,长

走水边,哪有不湿鞋的,小心哪天就一失足成千古恨了。”

向展瑄没有说话,反而静静的看着我,脸上的一直挂着笑意也开始冷了下来。

“向总,计划书明天我让小段发给你,”感觉差不多了,我将桌子前的杯子拿起来仰头喝掉,然后又轻轻的嘘了口

气,站起身来,“现在时间不早了,咱们下次再约定时间详细谈谈吧。”

我笑看向他,指指自己的脑子,“如果继续总让情绪影响和错误的认知你,恐怕你还真的赢不了。”

“简总,你这是什么话?”向展瑄没有开口,周大叔就拧起了眉头,一脸冷意的看着我,“要做成生意,还请你仔

细了你说出的话。”

“您这话说的恐怕就不对了,”我笑了笑,“没人会跟钱过不去,向总也是一样,都是老熟人了,说什么都能随便

起来,”我看着向展瑄,“掌握不了的,就更有挑战性,你说是不是?”

向展瑄看着我静了下,随即微笑道:“与简总做生意,这体验恐怕还真新鲜,确实很有挑战性。”

改称呼了?看样子我果然吊起了他的好奇心,对于这种喜欢玩弄人心而非金钱,无法无天的孙子,就得挠到他的痒

痒处,才能让他做出让咱满意的反应。

我越是对他不客气,他相反就想的越多,对我越加客气起来。

从几年前就能看出来,他丝毫不惧与赵钧同进行对抗就毁了简明希,说到底这也不过是个喜欢享受刺激与征服,自

找风险的M了,这回咱也说不得要自我提升一下,雄起一把做一回S!

我拉过坐在沙发上已经被我们的对话震的有些木木呆呆的段弋泷,把他手里的书包扔回沙发,就听向展瑄又道:“

简总好不容易来一次,难道不享体验一下这里的服务就走了么?”

我顿了下,转头看向他,揉着段弋泷的脑袋笑道:“向总,我家弟弟还是个好孩子了,我得看住了他,不能让他变

坏了嘛。”

我看了眼段弋泷,见他又翻着白眼,就笑着昂了昂下巴往外走,“走了,你还真想在这儿开荤?”

段弋泷闻言立刻收起了他摆在脸上的不满,向着我这里蹭过来,笑嘻嘻道:“哪能呢师兄,要找也不找这儿的,谁

知道都她们被多少人玩过了,要有病可咋办?咱有一个能一心一意的就成。”

出门后回头一眼正看见向展瑄和那个周先生脸都黑了,我忍不住抬脚就踹了段弋泷一下。

“臭小子,这话等走了再说,真把那变态惹急了,咱俩谁都没好果子吃,到时候让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师兄,不会真有你说的这么严重吧……”

“我了个去……”我眼神跟着从我身边走过去,在这寒冷冬季仍旧美丽暴露的姑娘,忍不住就吹了声口哨,“他不

给果子咱就去吃油条不就行了。”

“……”

段弋泷这孩子果然也是阅历少,没见过多少世面的小市民心理严重,不过是被一杯洋酒,几个小姐迷惑了下,就一

直念念不忘了起来,如今都已经坐在了出租车里,还不忘跟我念叨两句,问我那个姑娘漂亮不漂亮,这个美女气质

好不好等等一系列深具实际意义的问题,让老子不胜其烦。

思想教育的重要性啊,果然一代不如一代人。

我两眼放光的四处扫描,一边听着段弋泷闷声闷气的说话,一边奇怪这臭小子眼力还挺强,食谱也大,挑出来的女

人几乎占尽了各种类型。

顺着他手指着的方向看向路过的一个西餐厅的落地窗,正见到里头一个妆容精致的美女走过来,然后坐在对面的男

人站起身走过去,帮着她将座椅拉了出来。

我一怔,随即大叫,“停车!”

一脸晦暗的段弋泷愣了下,“师兄?怎么了?”司机也从后视镜里莫名其妙的看我。

“看什么看!聋了!你他妈给快我停车!”

司机恨骂了一声“神经病”后将车开到了路边,我还没等他完全停住就一把开了车门猛地向外跑出,连段弋泷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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