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卧红尘歌一曲(洛神之血祭)下——雨歇风檐
雨歇风檐  发于:2013年05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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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我还是……下面那个……”

说完之后,我的脑袋已经彻底埋到地底下去了。

天月在旁边发出轻微的抽气声。

云大婶将脚一抬,把我踢得老远。然后站起来,脚上的铜铃叮铃铃的响。

“老娘怎么就养了个这么没出息的儿子!”

我委屈的摸摸被撞疼的屁股,心说我也不是你养大的啊,你只是捡了个现成的而已。

但是这话千万不能说出来,不然我估计有可能会被丢出去当成苍云谷的男宠。

大婶在屋里来回踱了好几步,突然一指天月:“说,昨晚有没有对他怎么样?”

天月一下子跪下来,慌乱一片:“……公主明察,属下不敢……属下不敢……”

我在一旁幽幽的道:“他的衣服是我扒光的,但是我敢打赌,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真的!”

大婶黑眼睛朝我一瞪,我立马噤声了。

天月啊天月,我对不起你,你自求多福吧!

天月战战兢兢道:“公主明鉴,昨晚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少谷主只是……只是……”纯洁的孩子无法将自己被扒光的事情说出来,因此只是了半天只得跳过,又道:“少主只是喝醉了。”

云大婶该相信的,天月武功虽好,胆子却小,随便吓吓就一副像快哭的样子。

我记得昨晚他被我扒光衣服硬扯到床上,想动手打我又不敢的样子也着实可爱,特别是一张小脸,憋得红彤彤的,哭得梨花带雨的,让我忍不住捏了又捏,扯了又扯,最后敌不过酒劲,头一歪便睡着了。

至于为什么会有现在这事,我后来听天月说,那天晚上我睡着了还使劲抓着他的手,他挣扎了半天,被我恨恨来了句:“不许走,少谷主的话都不听了吗?”就彻底不敢再动,只是乖乖的在床上躺了一夜,完全没有合眼。

第二天一早,伺候的丫鬟进来看到我们两个缠在一起,惊叫了一声,惊动了院子所有人,然后一传十十传百,片刻功夫就传到了刚出来的云大婶耳朵里。

再后来,我和天月就迷迷糊糊被抓过去问罪了。

我是很奇怪这云大婶到底在气什么,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最后黑着脸踱到我面前,问道:“我问你,你有没有跟人……那个过?”

靠,一大婶,问这种问题还真不害臊!我原本就想立刻摇头否认的,但是突然想到那一次落入沉素手里,心里就像扎了根刺一样难受。

我想我脸上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云大婶叹息一声,道:“他……喜欢你么?”

我又想起那张丑陋的人皮面具,心里空荡荡的一片,不记得自己是不是摇了头。

原本忘却的记忆此刻在脑海里翻滚,回忆起来竟然是如此的淫靡不堪,我几欲呕吐的抱起头,眼泪不争气的滑下来,连声道:“……别问了,别问了,求求你别问了……”

云大婶一怔,大概没有想到我会有这么大反应,喃喃的问道:“难道你不是自愿的?”

我猛的摇头,那一夜的记忆,一刻都不想多想。

云大婶鞠下身来抱住我,缓缓的轻拍我的背,声音柔的像春日的和风,道:“好了好了,娘不问了,不问了,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好了,这里没人敢在欺负你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只觉得面前的这个怀抱好舒适,好温暖,或许这就是母亲的怀抱吧。如同一阵暖暖的清风,不管什么创伤,什么动荡,都被抚摸得平整光滑,像一汪平静祥和的湖水。

温暖与包容,以前是师兄一直带给我,如今,换了个人,竟也觉得如此的弥足珍贵。

只是,这两种感觉,到底不同。

第六十章:复仇

这件事就这样被压了下来。

之后云大婶带着几个亲信出去了一趟。

我院子里的那些丫鬟小厮总是背着我在身后指指点点,其他教众也是远远望见我就绕道,就连天月也是。

虽然云大婶离开之前吩咐他好好照看我,但是自从那天之后,他几乎再没有亲自来过我的院子。有什么事,他都吩咐院里丫鬟一声。

我发现现在的我跟以前有了很大的不同。

在净月岛的时候,本来一开始还是受欺负的孩子,后来一翻身,我便志气高昂的开始整人,一天不闹腾点事来就不宽心,后来就养成了小霸王的坏习惯,导致岛上其他孩子看到我,不是不敢靠近,就是撅了屁股就跑。仔细算下来,岛上被我整过无数次还对我念念不忘的孩子,除了笑笑,就只有那个大师姐陆欣了。

上次回去并没有见着她,后来听笑笑说自从师父失踪之后,她便一个人跑出净月岛满处寻找去了,满月阁那老头儿不放心,也跟了出去,时不时传回些消息来,也好叫人放心。

我想想净月岛,似乎是一夜之间在江湖上垮掉,不免有些心痛。但是后来又想,一个在江湖屹立几百年不倒的门派,又岂是说倒就倒的?现在也只希望笑笑能够肩负起重任,在净月岛一干元老的辅佐下撑起门面,慢慢复兴了。

但是那小子……

我摇摇头,玩世不恭,玩世不恭!

几天以后云大婶回来了,天月奔到我房间兴奋异常的告诉我这个消息的时候,我手里的茶杯抖了抖,掉到了桌上。

我说:“小天月你这些天不是正躲着本少爷么,怎么现在又巴巴的跑过来了?”

小天月脸一红,急道:“谁躲着你了!只是公主说你这几天情绪不稳定,需要静静,所以我们才不靠近你的。”

我“哦”了一声。

他又道:“公主回来了,让你去神云洞。”

我想了半天,才想起来神云洞乃是苍云谷关押犯人的地方,云大婶没有理由要我去那个地方啊。

正想着,小天月催道:“快点,大家都在等你,公主抓了沉素回来,正想着怎么发落呢!”

一听到沉素这个名字,我的心就抖了三抖,急忙站起来,道:“在哪边,快带路!”

小天月带着我一路疾奔,穿过了碧然亭,又绕了好几个弯,才看到一处低矮的洞府,上面血红的几个漆字,神云洞。

我钻进洞里去,这才发现里面另有乾坤。

一方亮堂的石室,四面挂着火盆,中间一方石桌,四张石凳,桌上两碟小菜,一壶清酒。

并不见人。

我看到左边和右边分别有两扇石门,其中一扇大开着,另一扇紧闭。当即不多想,钻进了那一扇开着的石门。

路过的都是低矮的牢房,里面多多少少关了些男男女女,个个印堂发黑,面色发白,跟鬼似的。

我走到一间石牢门口,看到里面有许多人。听见响动,都回过头来望我,我这才发现这些人都是云大婶这一次带出去的那些,算是她老人家的得力助手。此刻云大婶也正回过头,见到我来,异常兴奋的道:“霜儿,快过来,看怎么处置这妖女。”

人群自动让开一条小道,我走进去,看到一个穿着红色袍子的女人手脚被铁链缚着,发髻凌乱,一张异常愤怒扭曲的小脸及是惊艳,正是那有着天下第一大美女之称的沉素。

她见我走过去,脸上的神色由愤怒转为惊讶,后又变为不屑,扬着凤眼瞅着我道:“呸,慕凉,人人都道这黑寡妇捡了个男宠回家养着,没想到竟然是你!你果然是个骚货,先是巴结男人,现在又来勾引女人——”

她这几句骂得实在叫爽快,云大婶恼怒的扬手打了她一巴掌,那薄如蝉翼的肌肤立刻红肿一片,清晰的几个手指头印。

沉素也不愧对了天下第一大美女的名头,落得如此狼狈的下场,神色依旧是高傲不可一世。她呸的吐出一口鲜血,又骂道:“黑寡妇,你敢动我,就是与全天下为敌,苍云谷迟早会栽在你手上!”

云大婶,怒道:“你这不要脸的婆娘,凭借着一点姿色在江湖上赚出点名头就以为自己了不起了?别以为老娘一路上没动你就是怕了你!”

云大婶对我招招手,道:“霜儿,过来看看,你想如何处置?”

此刻我也算是回过神来了,嘴角乜起一丝冷笑,走上前去,厌恶的扫视沉素了几眼,伸手揪住她的衣领一撕,只听哗啦一声,她身上的袍子中看不中用,一下子就被我撕下一大片。雪白的肌肤露出来,在这寒冬时节,冷冷的反光。

不得不说,这女人有一副好皮囊。

沉素一张脸终于有了惊慌的神色,连连问道:“慕凉,你想做什么?”

我冷笑一声,随手又是一撕,女人胸前特有的两团柔软蹦出了一大半。

我听到周围的人都发出一连串的赞叹,的确,她的胸很丰满,而且富有弹性,是个男人看到了都会心襟晃荡。

我知道男人脑子里想的东西大多都很龌蹉,所以此刻,沉素这副诱人的躯体恐怕已经深刻的烙进这里每一个男人的脑海,并被恣意的放大和蹂躏。

“……不……”

沉素连连后退,挣扎着想要遮掩自己裸露出来的地方,但奈何手和脚都被捆着,她只能卑微的曲起腿来稍稍的遮挡自己胸前的风光。

“……不……,慕凉,你不能这么做,你会后悔的——”

惊恐的泪水终于从她绝色的脸颊落下,依旧梨花带雨。

撕破了她那张故作矜持和高贵的面具,现在她只是一个卑微曲求的女子。

我脸上露出狰狞地笑意。

这世间的任何女子,都无法容忍自己在一大群男人面前被撕破衣衫,更何况还是这位被江湖众英雄捧得高高在上的天下第一大美女。

只是,我本想将她的衣服撕得片甲不留,但是却发现自己下不了手。

但是别看前两次撕得轻松,其实我的手已经微微发抖了。毕竟我对女色不感兴趣,这样看着她白花花的肉体,除了想起那一天她死不要脸的缠上我的身体之外,就是恶心得满脑子都想吐。

不够狠,其实我并没有自己想的那般坚强!

第六十一章:溺爱

沉素若是以为我没再继续动手是因为怕了的缘故,她就太小看我了,也太小看她对我造成的伤害了!

在宣布对她的惩罚之前,我必须挫挫她的锐气。

于是我冷冷的看着她,轻蔑的笑道:“还记得上次我也是这样求你的,你想想自己当时是如何对我的,就知道我能不能这样做了。不过你最好记住,我慕凉不是什么善人,也不是什么儒弱之辈,今天,我所遭遇的一切,今日就要你在这里千倍万倍的还回来!”

这不是危言耸听,我扪心自问自己并不是一介善人,面对自己万分憎恶的仇人还能表现出宽宏大量来。况且,沉素对我做的事情,根本不能原谅!

我直起身来,对着身后的人说到:“先找几个断袖上她三天三夜,之后,放她出去,让她尝尝被千万世人辱骂的滋味!”

沉素她当初既想通过这种方式来击溃我,如今,我就用同样的方法来击溃她。对于一个如此骄傲的女人,这种方法恐怕也是最为残忍的了。

报复,并不能使我的心情轻松,相反的却更加沉重。没有丝毫快感的报复,对于我来说,并不是救赎,或许又是另一层地狱。

沉素闻言抖如筛糠,声色凄厉的望着我,眼中充满了绝望的神色。

“慕凉……你不可以这么做……不可以……”

声音到后来都撕破了,不断有血从她嘴里流出来,落到肮脏的地板上,几朵暗色杜鹃花慢慢晕开,沉暗破败。

我回头看到云大婶用一双黑亮的目光瞅着我,不禁皱着眉头道:“大婶,别拿那种失望的目光瞅我行不?要知道当初岛上那几个小崽子得罪了我,被我丢进茅坑里泡了三个时辰。现在对这个娼妇,还是仁慈的了。”

云大婶摇摇头,一副朽木不可雕的模样,对身旁人吩咐道:“岂能让她占了如此便宜,司徒左使,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司徒平清道:“属下明白。”

云大婶又将目光投向司徒平清旁边一人,那人一愣,随即会意笑开,道:“公主放心,属下会一直保证这女人还能喘口热气的!”

云大婶又吩咐道:“文浩,你负责派人看着她,既然是天下第一大美人,自然谷中弟兄,人人有份,想怎么玩儿,就随大家的意吧!三个月后,本公主要活着将她丢到全天下人面前!”

那个叫文浩的额头冒出几滴冷汗,恭敬地应了声是。

余下沉素兀自撕心裂肺的叫声,我随着云大婶跨出牢房,三两下蹭到她面前,一副讨好的面容:“云大婶真心霸气!”

她幽幽看我一眼,道:“小子,看着点儿!”

她帮我报仇,我自然欢喜,连连点头称是。

回去的路上由于不急,我注意到一间奇特的牢房。

说是奇特,只是里面的东西太骇人。

一个枯瘦成精的老头,发须皆白,四肢被铁链捆着,动弹不得,身上漆黑一片,不注意看竟会让人觉得他已经长到石壁里面去了。更为惊悚的是那一张脸上,分明皱纹横生,嘴巴鼻子都分不清了,但是那双浑白的眼球却往外突着,上面没有眼皮。

在他面前一丈开外的地方,趴着一个看起来稍微年轻的男子。身上早已不着片缕,浑身腐烂发黑,几只老鼠蟑螂在他身上爬来爬去,若不是他的身体还在微微抖动,我几乎以为那就是一具已经死亡多时的尸体。

云大婶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一间,只见她踱步走到牢房跟前,看了半晌,无力地道:“黄龙帮帮主,罢了,十八年了,给他们一个痛快吧。”

听她的语气此刻倒有了几分惆怅。这个黄龙帮帮主我倒是有点印象,似乎是在十八年前弄死了云大婶的儿子,因此被云大婶囚禁至此。如此看来,果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不得不佩服她行事的果断狠戾,这手段,我学一百年都学不来。

好几天没有见到云大婶,一处神云洞,突然就觉得这位大婶突然年轻了些。大概是因为她平时穿得太黑,所以总给人一种严厉不假辞色的感觉。但是细细的相处下来,我却是越发的觉得这位大婶其实听粗线条的,但是有时候又心细如尘,叫人惊喜不迭。

我窝在碧然亭里一边心安理得的吃糕点,一边不住的往旁边云大婶身上瞄。瞧,这位大婶看我看得眼睛都直了!

这梅花如意糕好吃,偏偏云大婶又在我面前摆了满满一大盘。

云大婶坐在一旁看着我吃,最后终于耐不住了,将我不知足的手爪子打了回去。“说了多少遍了,这东西吃多了胀食,不许再吃了!”

我不满的咕哝道:“人家也是太久没吃了嘛,大婶你不在的这些日子里这糕点都没有这么好吃了。”

云大婶顿时眉开眼笑:“当然没这么好吃了,老娘的手艺可是谁都学不来的!”

我一口糕点咽在喉咙,好半天才咽下去,作吃惊状。“什么,这糕点是大婶您做的吗?不会吧?您不是只会折磨儿子当后妈,没事儿只会去神云洞折磨折磨仇人消磨消磨时光的么?怎么您还会做糕点?”

头上挨了重重的一拳,云大婶翻个白眼,道:“老娘在你心目中就这样一个形象?”

我若说是,脑袋肯定要再疼一下。

终归不想自虐,于是我摆出异常诚恳的样子,道:“不是不是,大婶你救我出来又给我治伤又教我武功还替我报仇,全天下你是对我第二好的人了!”

云大婶道:“第二好?那第一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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