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原形。岳子路认出了那只怪小蛇,因为它那张人脸长得和寽羊海族的名人“檒己”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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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这不是你那个BT的外星人老相好吗?你不是早就和他分手了么?”芦慕白一脸忿恨,“好哇檒
仪!你竟然背着我偷偷地藏了一条色|情蛇魔!长得还是这么一副鬼样子。”
檒仪尴尬地捏住芦慕白抓着小怪蛇的手,“小白你轻点,你现在力气很大的,捏太狠它会挂掉的……这可是很珍惜
的‘会变脸’宠物,很值钱的。”说着,檒仪朝小檒己使了个眼色。
于是被芦慕白捏着的小怪蛇开始在众目睽睽之下液化,那张人脸也开始扭曲变形,最终变成了“小檒仪”。
檒仪干笑道,“你看你看,我说的没错吧。”
芦慕白虎视眈眈地盯了小怪蛇片刻,咬牙切齿地说:“再高级也不行啊,它老是偷亲你!”搞到最后,尽管芦慕白
不乐意,他依旧松开了捏着小怪蛇的手,顺带骂了句:“不许变成檒仪老相好的脸,丑死了。”
芦慕白这话纯粹就是睁着眼说瞎话了,檒己的美貌与他的恐怖精神力攻击一样声名远播。自从檒己出名以后,不晓
得有多少海族前赴后继地用他的脸做模板奔向了寽羊各大医疗机构的整形科。就连岳子路这个早就心有所属且的家
伙当初在“感染者联盟”的情报部门看到檒己照片的时候,内心都小小地荡漾了一下……
岳子路心中腹诽:如果忽略檒己那严肃的表情和恐怖的精神威压,他简直就是这个世界上长得最伤风败俗的那一个
。至于芦慕白那句“丑死了”,完全就是赤果果的鸡肚。想到这里,岳子路禁不住开始嫉妒檒仪。檒仪这个好命的
家伙在海里勾搭到檒己那样的美人攻还不够,竟然还爬到陆地上来勾引芦慕白这个全职保姆受!太不像话了!!太
不给别人活路了!!!
这个世界上,总有些事情它就是如此奇妙。苦心经营的长城,却在一次偶然的碰撞之后被击得粉碎;辛苦耕种的稻
子,也有可能在临近收割的头一天被一把火烧光。生活本身,有时候远比小说或影视剧来得更戏剧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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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子路撇了撇嘴,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假笑来。他可没忘记今天来这里的重要目的,即告诉檒仪与芦慕白关于寽
羊“复仇天使”的事。
复仇天使是近年来活跃在海族中的一个边缘化组织,其成员行事古怪,经常无故刺杀寽羊高层人士,似乎毫无目的
可言;但是毫无疑问,“复仇天使”的综合实力很强,迄今为止,凡是被“复仇天使”指名的人都死掉了。根据感
染者联盟掌握的情况来看,“千面狮鱼”就是“复仇天使”四大主将之一,代号“毒手”,是“复仇天使”创建者
的心腹大将。
檒仪用不正当手段活捉了“千面狮鱼”去寽羊领赏金这件事现在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了,所以,来自“复仇天使”的
报复很有可能不日即至。
40.八月8
危机感×被掀翻的芦慕白
“所以呢?”芦慕白问。
有感于芦某人的白目,岳子路深吸一口气回答道:“所以‘复仇天使’对檒仪下了顶级追杀令。”
檒仪心中一动。
岳子路叹了口气道,“你好自为之,如果芦……如果你们有困难,就来找我。”
岳子路这家伙,不管其品德如何(被檒仪刺激了一句第二天就去找檒己报复),对芦慕白却是怀着一颗难得的真心
。目送岳子路出门而去,檒仪正想问问芦慕白与岳子路的旧事,那枚亥牙留给檒仪的手表状通讯器却发出一阵尖锐
的蜂鸣声。
接通后,亥牙幸灾乐祸的声音传出:“哟哟,小檒仪,你要倒大霉了。我刚刚收到的内线消息说,那只剧毒海孔雀
逃出来了。”
檒仪:“哪只???剧毒孔雀。”
亥牙:“灿金色脑袋,很妖艳的那只。”
其实檒仪问之前就猜到了这种可能性,亥牙回答过后,他只是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因此倒没有太大的意外。
芦慕白忽然凑了过来,在檒仪面前做了个健美先生秀肌肉的雷人动作:“亲爱的不要怕,有我保护你。小爷我是
superman,通缉犯什么的最好搞了。来一个压一个,来两个压一双!总之你放心,有我呢!!!”
檒仪刚有些变沉重的心瞬间化作被点燃的火药桶:“芦、慕、白。”
芦慕白笑得灿烂,狗腿地凑了过来。
檒仪迅速拧住芦某人的耳朵,阴恻恻地问:“什么叫来一个‘压’一个,来两个‘压’一双?”
芦慕白冷汗涔涔地答曰:“亲爱的,我那是开玩笑开习惯了,一时口快没把持住。”
见芦慕白认错态度端正,檒仪便松了手,又顺手将拧过芦大狗耳朵的手在背后的衣服上擦了擦:“小白,你昨天洗
澡的时候洗耳朵了吗?”
芦慕白:“洗了洗了。”
檒仪一脸嫌弃地瞥了芦慕白一眼,严肃地问:“有认真洗吗?”
芦慕白一张挺精神的脸立马垮了下来。
于是檒仪听到芦某人小声的辩解:“我那不是,我那不是正准备认真洗么?你一出现我就扑过去了,哪还记得耳朵
啊。”
这么说,昨天咬他耳垂的时候不小心吃到臭汗了?!该死的芦慕白,竟敢不洗干净就和老子上|床,下次一定要放热
水泡他几个小时、再用刷子好好搓磨搓磨这个8 讲卫生的家伙!檒仪龟毛地想。当然,在那之前,得先和芦大狗算
算“跳天桥”害他摔断腿的账。檒仪轻轻地眯起眼睛,打量了一下芦慕白线条优美的细胳膊细腿,这才慢悠悠地说
:“小白啊~~”
芦慕白哆嗦了一下,直觉要坏菜。
果然,檒仪接着说道:“你说要保护我?”
芦慕白麻利地点了点头,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檒仪笑了。
芦慕白一方面觉得檒仪笑得比往日更勾魂;一方面又本能地觉得有种强烈的危机感。所以檒仪问芦慕白意愿的时候
,他本能地摇了摇头。
檒仪问:“小白,现在形势这么危险,不如我们先去亥牙那里住段时间?”搜刮一下某个初代海族这么多年的收藏
,顺便将小白带去做个饭、洗个衣,以便于檒仪从亥牙那里撬些“战斗经验”出来。尽管亥牙的绝对实力还没檒己
强,可是他的相对实力却是不容含糊的。绝对实力,异能的强弱最为关键;相对实力,却是要看个人履历的——亥
牙很早以前便被高居海族通缉榜榜首,这么多年,却只有檒仪误打误撞令他栽了跟头。可以说,如果学到了亥牙的
真本事,那么来自“复仇天使”的威胁根本就不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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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檒仪笑得更温柔了,“不去亥牙那里的话,以你现在的能力,根本就保护不了我。”
被檒仪的笑容晃花了眼,芦慕白热血上头,心中那一点危机感被热血沸腾的感觉冲到了脑后。于是,芦慕白筒子历
史性地握拳点头!
檒仪与芦慕白接下来的行程就这么定下了——找亥牙。
亥牙见到芦慕白当然是高兴的,亥牙听说芦慕白要接受训练成为一名优秀的“战士”就更高兴了。这意味着,他将
有机会正大光明地亲自调|教芦慕白。安逸半生的芦大狗终于开始了他凄惨无比的受训(受虐)生涯。
具况不表。
只是芦慕白每天都精神抖擞地被大叔拎去训练场,然后累得像只死狗一样被大叔拎回来;反观亥牙,却是乐得每一
根胡须都精神得电火花直冒,想来是施暴心理得到了极大满足的缘故。海族与人类最为不同的一点,就是他们身上
的生物电流比人类要大,也更明显,特别是心情极端美好或极端不美好的时候。亥牙这副模样,肯定意味着芦慕白
被训练得很惨。寽羊中一向有传闻说“残暴的亥牙”最喜欢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
檒仪默默地在心底为芦大狗祈祷,手上却是毫不留情地把浑身臭汗的芦慕白抱起来丢进早就放好的热水里——泡着
,并顺手帮他搓洗了一通。
芦慕白肉麻地朝檒仪傻笑,乐颠颠地说:“亲爱的你对我真好。”
檒仪心想,我这只是讲卫生的外在表现,毕竟两人同床;如果芦大狗没洗干净就在床上乱滚的话……檒仪想,自己
大概会暴走。
扒开芦慕白的嘴巴,檒仪凑过去闻了闻。
顿时,檒仪一张脸变得格外扭曲。
“芦慕白!说你多少遍了,不许用该死的橘子味的牙膏!!!”
芦慕白:“可是我喜欢!!!”
真是上错了贼船,檒仪恨恨地将芦慕白的脑袋摁进水里,看着芦大狗装模作样扑腾着在水里吐了几个泡泡才松手。
芦慕白将脑袋探出水面,吐出一股水柱,贱兮兮地说:“漱干净了,已经没味道了哇!”说着,芦慕白撅起嘴,猥
琐地凑到檒仪嘴边,“亲爱的,来检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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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使神差地,檒仪亲了上去,然后还啃咬着在那双满是橘子味的唇上碾磨了几下。
曾经很讨厌的橘子味似乎没那么难以接受。
而且,芦慕白的唇好软,舌头好滑……
檒仪这个吻比过去所有的吻加起来还要深,分开的时候,脸皮甚至还有些烫,就像是脸皮下有某种东西正在发生激
烈的化学反应。
檒仪瞄了芦慕白一眼。
后者仰着脸,死仰八叉地杵在浴缸里;如此囧的动作,即便是檒己那种几乎毫无瑕疵的美人做出来都不会有什么美
感,更别说是本身就很囧的芦慕白了。
刚冒了个头的暧昧情愫不翼而飞,檒仪恶形恶状地戳了戳芦慕白的肚子,大笑:“小白,你看起来好一只被掀翻的
大乌龟!!!”
最喜感的是,芦慕白此刻还保持着仰着脸索吻的表情……
OTZ,一只大乌龟梗着脖子索吻……
OTZ,一只被掀翻的大乌龟梗着脖子索吻……
41.八月9
檒子虚×握在复仇天使手中的线索
次日,檒仪窝在水床里修身养性听音乐的时候,芦慕白轻快的声音从内部对讲机中传出:“亲爱的,外面有个自称
檒子虚的人说是你的老朋友。大叔瞄了一眼就放他进来了。”
檒仪没有想到的是,在亥牙的老巢里竟能受到檒子虚的拜访。
亥牙的老巢建在南极洲那极寒的冰层之下,入口早就被厚厚的冰层完全封锁,能够进出亥牙老巢的是一座大型的、
拥有极其可怕防护系统的传送门。若是亥牙不同意,别说檒子虚,就连檒己都不一定能摸到这个隐蔽至极的地方来
。
这个念头只是在檒仪脑海里一闪即过。
檒仪被亥牙的保姆机器人送到亥牙那个全部由各种生物骨骼建造的小会客室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了檒子虚那双布
满了红血丝的双眼。他显得很憔悴,见到檒仪之后,满目通红、面色有些可怖的檒子虚腾地一下从座椅上站起,三
步并作两步地冲到檒仪面前,一把抓住了檒仪胸前的领口,双目圆睁、咬牙切齿地喝问:“檒己失踪了你知不知道
?!你竟然还有闲心在这里消遣!我就知道是你……你把檒己弄到哪里去了?!!他到底去做什么了???”
一连几句显得有些语无伦次的喝问从檒子虚口中低吼而出。
檒仪愣了一下,便被情绪极度不稳定的檒子虚揪着领子猛推到白骨森森的特制墙壁上撞得眼前一黑,差点没背过气
去。
檒子虚神色可怖地盯着檒仪,阴狠地说道:“檒己身上有世界上最先进的信号跟踪器。那个信号最后出现的地点,
是最近才出现在寽羊本部附近的大时空裂缝。别以为我没有证据就不知道你干的那些勾当!你若是不把檒己弄回来
,我……”
一只白嫩嫩有些微胖的手突然捏住了檒子虚揪着檒仪领口的手。
檒子虚扭头,顺着那只捏得自己生疼的手向上看去,便见一个娃娃脸的青年正鼓着腮帮气鼓鼓地看着自己。
芦慕白施展大力将檒子虚与檒仪分开,又做出一副母鸡护崽样挡在檒仪面前,“你这个没礼貌的家伙,上门拜访就
是这种态度吗?你若是再对我家亲爱的动手动脚,我就喊大叔把你丢出去!!!”
檒子虚那双赤红的双目依旧盯着檒仪:“我只问你一句,檒己的失踪是不是你搞的鬼?”
“不是。”
“好,好,好!!!”檒子虚连说三个好字,便低下头去,良久,才重新抬起头。这个时候,檒子虚脸上的表情已
经没有刚才那么恐怖了。他将目光落在别处,低声问:“那么,你能不能找到他?”
找到檒己?
檒仪略微感应了一下自己当初送给檒己的血符,虽然隔着一个大型时空裂缝感觉模糊了点,但是檒仪依旧能够凭借
血符上那丝来自血脉的羁绊隐隐约约地感应到檒己的存在。他还活着,而且活得好好的。
“你能找到他?”
“你能找到他!”
“你找到他了。”
没等檒仪回答,檒子虚就连着三句话将檒仪即将出口的话打断了。
檒仪犹豫了一下,答道:“我虽然能找到他,但是无法准确定位。我的精神力不够强。但是檒己……应该能凭借那
个东西找到我的确切位置。”
“他进入那个时空大裂缝了?”
“嗯。”
檒子虚的脸色忽然刷地一下变得惨白。
察觉到檒子虚神态有异,檒仪问了句:“怎么了?”
“没什么。”檒子虚说完这话,就匆忙与亥牙告辞离开了此地。
亥牙大发慈悲地告诉檒仪一个公开的秘密情报——那个近日出现在寽羊本部附近的空间大裂缝在寽羊技术部门的努
力修补下已经快要消失了。
如果那个裂缝真的消失,那么檒己或许就真的回不来了。即便他能够清楚地感知到檒仪的坐标也不行。这就好比一
个人只知道目的地的地址,可是他与目的地之间却没有道路相通。檒子虚应该就是想到了这一点,才会面色发白的
吧。又或者,寽羊技术部门肯努力修补那个时空大裂缝,根本就是檒子虚授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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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说,檒子虚今次的拜访对檒仪来说只是一个小插曲。对于檒己强大的认知,使得檒仪无需过多地担心那人
。对檒己,檒仪的情感是复杂的,从之前的惧怕中包含依赖到后来的恨意再到现在略带歉意的喜欢。只是这样情感
转变的过程中,檒仪却从未想过真的与檒己在一起。
爱有时候是很奇妙的事情,你可以对一个人产生欣赏、喜欢之类的好感,却无法将这种好感转变成能够使人热血沸
腾的爱慕;你可以对一个人处处看不顺眼,却很想与他一起共度此生……想到这里,檒仪瞄了眼芦慕白,这才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