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风骤雨(恩赐番外)——柴鸡蛋
柴鸡蛋  发于:2012年03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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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可能怀孕了。

林玲哭得满脸泪水,她想去镇里的诊所化验,但是没有那个勇气。万一化验结果真的是她所想的那样,不就是意味

着她要在17岁的时候当上母亲,而且还是没有结婚,没有任何名分的情况下。本来她把一切都想得如此简单,把自

己交给程世,然后程世对自己负责,两个人组建一个家庭,却没有料到还在一切都没有准备的情况下先有了一个孩

子。

林玲万般无奈,她没有程世的任何联系方式,唯一的办法就是去找巩志,也许巩志知道程世在哪里。站在熟悉的校

门口,林玲早没了昔日的光彩,她脸色苍白地望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希望能找到程世或是巩志的影子。

程世退学了,或者说是一个月之后根本没有去上学,他还是每天按时回家,就像是在学校一样。两个月,程世就在

街头度过,每天吃喝玩乐,到处惹事,轻的时候挨几顿打,重的时候还蹲了几天看守所。

要不是程世的舅舅偶然提醒程世的妈妈要程世趁早回学校去读书,程世一家人还不知道程世已经进了看守所。几乎

是一个月的折磨,程世回到家已经是灰头土脸,拿起一个馒头疯狂地吃着。晚上,程世的爸爸用鞭子抽了程世整整

半个小时,程世的妈妈和姐姐们在外面哭得嗓子都哑了,程世都没有说出一句求饶的话。

程世被反锁在家里,经常会有人来家里要账,生事。一瞬间,一个本来是幸福安宁的家被程世搞得鸡犬不宁。一家

人的日子开始变得无比艰难,程世的爸爸一夜之间白了头发。

程世根本不知道外面的事情,他只是一次次地从窗户爬出去,回来的时候满身伤痕。夜里一个人蹲在家里放粮食的

仓库打哆嗦,饿了什么都吃,冷的时候有什么披上什么,他有时候觉得自己还不如家里的那条狗,那条狗还有个作

用,他对于任何人,都只是一个累赘。

当巩志冲到仓库看程世的时候,程世已经不像一个人,本是俊美的脸上带着无数伤痕,眼睛里除了杀气什么都看不

到。林玲站在巩志的身后,浑身哆嗦着,不敢相信程世竟变成了这番模样。

“谁让你们两个一起过来的?”程世疯了似地冲上去,抓住了巩志的脖领。

巩志的眼里蓄满了泪水,他失声痛哭,程世抓着他的手缓缓松开了。巩志抱着程世的腿反复哀求着:“程世……程

世……算我求求你,我发誓,我绝不再和你争林玲。你好好活着成么?你知道么?林玲她怀了你的孩子……”

程世愣了,同样愣在门口的还有程世的妈妈。林玲掩面哭着跑了出去,巩志哭着看了程世一阵,也跟着追了出去。

程世身体僵直如一块木头,目光空洞,整个人像是一个游魂,慢慢地从母亲身边走过。

一个星期之后,程世和林玲结了婚。没有请任何亲戚,甚至连酒宴都没有,程世的爸爸和妈妈脸上也没有任何喜色

,一场婚宴搞得像个丧礼,甚至林玲的父母都没有到场。女儿未婚先孕,他们丢不起这个人,虽然没有明说这件事

,可是谁心里都明白,17岁结婚,还办得如此匆忙,肯定是有见不得人的秘密。

一张类似于身份证照片的合影摆在两个人的床头。蓝布前面坐着两个没有长大的孩子,青涩的面孔,稚嫩的眼神,

没有亲密,没有温馨,这一场婚姻只是一个冲动的惩罚。

第十五章

林玲怀孕五个月的时候,家里还吃不上一顿米饭,程世在一家零件加工厂上班,没去几天便被老板轰了出来,偷懒

,惹事,身为一个工人比老板脾气还大。

但是家里必须要钱,程世深刻地认识到这一点,就算他再怎么不爱林玲,也必须要承担起养活这个家庭的重任。17

岁,本应该是不羁的年龄,本应该是无事一身轻,过着潇洒自由的生活的日子。然而程世却过早地感觉到了家庭责

任给他带来的压力。而今,生活条件就是摆在他面前的最大问题。

程世明白了一个道理,在这个社会上,如果没有钱,屁都不是。有钱的就是爷爷,没钱的就是孙子。有钱的人就算

是个瘫痪,他也能开汽车,想把谁家抄了就抄了;没钱的人,就算再怎么强硬,最后还是得给有钱人磕头。

程世最近才知道,自己认识的那个厉中信竟真是黑道势力上的人,表面上做的是合法的生意,暗地里却横行霸道,

做了不少让人闻风丧胆的事情。这种人的生活真是舒坦,程世步入社会,才真正懂得什么叫差距。

程世在厉中信新接手的房地产公司外面转了好几个圈,坐在门口的一个长凳上感慨了许久。这个人竟是如此地年轻

有为,自己却错过了和他成为朋友的机会。想起前段时间自己对他的冷嘲热讽,程世恨不得抽自己几个耳光。

一辆汽车开过来,程世抬起头,看到厉中信从里面走出来。他没有上前去打招呼,他不相信厉中信在事别这么久还

记得他,与其去他面前自讨其辱,还不如就这么干脆地从他身边走开。

“程世!”厉中信从很远就站定了,直直地盯着不远处的程世。

程世抬起头,愣了一下。厉中信的身后又停住了几辆车,车都像是一个型号的,里面走出来的人也都像是一个型号

的。身高几乎都是一样高,身材也差不多,而且全穿着黑色的制服,场面有些吓人。

程世决定打个招呼就走,厉中信却拦住了他,很平和的语气问道:“不上去坐坐么?”

和厉中信站在一起的陆悠悯微微震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今天厉中信待人的态度很不对劲,这个看起来

很穷酸的男孩应该不是一个小人物,可能只是不修边幅罢了。

程世有些犹豫,厉中信又趁这个机会好好看了看程世。几个月没见变化还真是大啊!自从程世离开学校,厉中信便

不在那个地方睡了,听不到平时的校园广播声,他反而觉得有些不舒服。这段时间事情比较多,最近才闲下来,本

来他是打算去找程世好好逗逗他,没想到程世自己找上门来了。

“算了,给你个面子。”程世一句话说出来,厉中信就笑了。旁边的人都和陆悠悯一样很诧异,但是没人敢多说一

句话。就这样,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进了公司。

穿制服的人在一楼就停下了,程世和厉中信一起去了6楼,这里是厉中信的办公室,旁边还有一个卧室。厉中信给了

陆悠悯一个眼神,陆悠悯就快速地走了出去。

“这可真不错,来你这里上班的都是什么人啊?”程世还是像以前一样,见到沙发就往上面躺,最开始叮嘱自己的

话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

“你出了事?”厉中信递给程世一杯饮料,程世喝了一口,味道还不错,以前都没喝过。于是他便无视厉中信的话

,继续有滋有味地喝了起来。

“别装了,一看你那张脸我就知道你心里不痛快!”

程世愣住了,嘴里含的一口饮料使劲咽了下去。他有些不耐烦地问道:“我和你很熟么?”

厉中信坐在他的对面,依旧是不依不饶,“该不是感情出了什么问题吧,上次我看见你好像还是几个月以前,那会

儿你还一副乐呵呵的表情呢!”

“我现在不乐和么?”程世故作云淡风轻地问道。

厉中信摇了摇手指,叹了口气说:“现在整张脸都是灰色的,你要是不说话,我还真认不出来是你,什么东西把你

打击成这样啊?”

程世彻底恼了,举起手里的杯子就朝厉中信扔了过去。杯子撞在旁边的柜子上发出砰地一声响,推门进来三个人,

厉中信转头让他们出去,然后继续看着程世。

程世最恨别人揭开他的伤疤,这是他的禁忌,任何人都不能触碰。几个月以来,他一直努力忘着这个人,想摆脱自

己一头热的处境。然而就在他已经将自己的自我安慰发挥到极致的时候,厉中信却恰如其分地看出来了程世的心病

。程世觉得被人这样看是一种羞辱,毕竟在他眼里感情应该不是能束缚一个男人的东西。

深吸了一口气,程世看到厉中信朝自己走来。无所谓了,反正惹是惹了,大不了就是一条命。他自己已经觉得自己

现在过得就像是行尸走肉的生活,没有任何意义可言。

“我喜欢你这种绝望的表情。”厉中信浅笑一下,没有任何动作。

程世忽然觉得这个人很神,也很危险,不过符合他的生活状态,现在的他,就想交这样的朋友。

“我想跟着你!”程世看着厉中信。

厉中信没有一丝讶然的表情,只是脸上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看得程世心里发毛。厉中信在程世耳边说:“要想

跟着我,就把我脸上的饮料舔干净。”

“哈哈哈……”程世颤抖着肩膀笑了出来,他看到厉中信的脸上有自己刚才扔过去的饮料溅上去的星星点点。他伸

出手,随便擦了几下就给应付了,擦完之后还嘿嘿笑个不停,边笑边说:“你咋这么幽默啊?你就直接说让我道歉

不就得了!还整得这么煽情。”

厉中信眉头皱了起来,他扳过程世的头,有些恼怒地说:“我说的是舔,不是擦,你要想跟着我,就得一个字不错

地照做。”

“哦!”程世眨了一下眼睛,“那我还是不跟着你了……”

“没门!”厉中信露出阴冷的表情,“你以为我和你过家家呢!话到我这里说了就不能收回。”

程世僵住了,他感觉自己最初根本就没有看清这个人,他的一切好脸色的背后隐藏的都是很危险的东西。他不是平

时自己交的那些朋友,他没有感情,所以的喜怒哀乐都只是随着情绪在变动。

第十六章

“那咋办?我不想舔。”程世想了一阵,然后说道:“要不这样吧,你把你的饮料再倒出来一点儿。我坐你对面,

你再朝我扔过来,砸在我旁边的墙上,把果汁溅在我脸上。但是有一点,你不能砸着我,那样我就吃亏了……”

程世呵呵笑起来,一副得意的样子。厉中信看到程世的笑脸,有一种想虐待他的心情,想让他的脸上露出来的都是

痛苦的表情。

程世看到厉中信的表情,还不怕死地说道:“别打我主意,我又不是狗,凭什么要我舔。”

“我让你舔脸已经是很仁慈了,哪天我应该让你舔我,让你试试滋味,看看哪个更好受。”

“你妈!”程世破口大骂出来,“你丫损人也不带这么损的,我怎么着也是一个老爷们儿,我瞎了眼了往你这跑,

拜拜了您呐!”

程世一甩袖子就往门口走,门口的两个人一把拦住了他。程世大喊着要出去,而且对着厉中信又是一顿狂骂。程世

的火越来越大,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只知道自己被羞辱了,然后羞辱他的人还不放

他走。

厉中信对程世再怎么纵容,也不可能这么容忍他。厉中信的表情变得很难看,陆悠悯一甩手,程世就被带了下去。

陆悠悯看了看厉中信,小声问道:“没事吧?厉总……”

“别动他,给他关几天就好了。”

陆悠悯点点头,接着有些疑惑地问道:“这人……”

“没什么来头,就是一个学生,我看着挺好玩儿就给带回来了。”

陆悠悯看了看厉中信,眼神有些复杂,厉中信脸色阴沉地离开了办公室,去外面的一块空地上练枪。厉中信很喜欢

枪,也很喜欢玩枪法,练射击。他练枪的地方正对着空地上的一间小屋子,那个小屋子里面正关着程世,厉中信瞄

了一眼,便把注意力放在前方的目标上。

砰地一声响,远处传来什么东西炸裂的声音。厉中信皱了皱眉,拿起手上的短柄手枪看了看,又吹了吹枪口,继续

扬着胳膊指着远处。

程世在小屋子里面待了两个小时就意识到自己惹事了,而且还惹了一个不该惹的人。他站在窗口愣愣地瞧着外面,

看着不管是啤酒瓶还是立起来的牌子下场都是一样,他也不禁感慨会不会过不了几天站在这里的就是他了。

晚上,陆悠悯来到厉中信的办公室,见到没有人,又听见里面的卧室传来一阵嬉笑声,立刻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他刚要掩上门走出去,厉中信却忽然把门打开了。而且下半身只穿了一件宽松的短裤,上面则是光着的,脸上有些

许汗珠,整个人有一种张狂的美感。

“那活驴咋样了?”厉中信问道。

陆悠悯心领神会,自从程世被关起来,厉中信就一直以“活驴”称呼他,来形容程世的臭脾气。想到这,陆悠悯笑

了一下,说道:“他把饭一点不剩都给吃了,还吃得挺高兴。”

“嗯?”厉中信有些诧异,“不符合他的脾气啊!照他那个德行,应该是直到饿死也不会碰那碗饭的人啊!”

“哦,他和你想得有点儿不一样,这两天我一给他送饭,他就问我他还有几顿饭可吃。我估计他是认为你要把他灭

了,不过要真是这样他心理素质还挺好啊!”

厉中信哼笑了一声,“他不是心理素质好,他是忒神经,在一棵树上吊死,本来就不稀罕自己的那条命。这种人活

着也是让旁边人遭罪的,我不和你说了,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陆悠悯点点头,厉中信轻轻把门关上,对着床上的女人抛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女人不明白为啥厉中信就说了几句

话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接下来的厉中信的动作很是暴虐,床上的女人一直在颠簸,迎合着厉中信发出一阵一阵的

媚叫声。

基本上和厉中信的女人都知道,他其实什么技术也没有,根本不懂得。每次一上床,没有任何前戏,脱了裤子就是

一阵穿刺,动作生硬而且花样极少。很多女人在他身上根本体验不到什么,反而更多的是疼痛。不过脸上还是要装

作很享受的样子,因为毕竟厉中信找人陪睡的时候不多,一般情况下在他这里能拿到不少好处。

完毕,厉中信便去浴室洗澡,等洗完澡出来女人一般都很识趣地离开了。下次碰上,厉中信照样会微笑着打招呼,

绝不会装作不认识或是恶言相向,所以他在圈子里很招女人喜欢。

几分钟之后,厉中信的床上又换了一床新床单,屋子里面的每一个角落都被彻底打扫了一下,而且要开窗通风,彻

底把屋子里面的味道全部去了,然后再进行消毒。步骤很繁琐,但是一步都不能落,厉中信的洁癖很严重,有一点

儿没做到的他都能查出来。

三天之后,厉中信进了那间小屋子,程世正在一张单人床上悠闲地躺着,手里拿着一个本子,嘴里叼着笔,看起来

状态很不错。

“哎,你进来了,过来过来,瞧瞧我这首诗写的怎么样?”

厉中信走了过去,拿过程世的本子看了几眼,诗里很明显透露出程世的那种悲伤的心情。厉中信忽然间感觉很烦躁

,他把本子握在手里,看了看程世,然后说道:“以后不要再写任何东西。”

“为啥?”

“因为这东西和你无缘了。”

“哦!”程世点了点头,然后问道:“你今天就要把我灭了么?”

厉中信看了看程世波澜不惊的表情,嘴角浮起一抹笑容,他点了点头,说道:“是要把你灭了,不过之前得蒙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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