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子。这困的时候,不怕还没走到床边就睡半路上?邺呈肚子慢慢的走进去,阻止了下人的禀报,心情万分激动。
孤儿的心情谁能体会啊,里面就算没有血缘,那也是未来的爹啊。冲进内室,果然见床塌上一个老爷子,那是爹啊
。
“爹啊!~~~~~~”邺呈一个抢步上前,双目圆睁,心中感情澎湃,原来有爹可叫是这种心情。
“站住!”一声狂喝,出自于老王爷邺战功。
随着他的咆哮,呼啦一下冲出十几人把邺呈是团团围住,个个都带着面罩、手套。靠咧,以为自己是忍者呢吧?
为首之人倒还客气的说了一句[小侯爷得罪了] 之后,把他一顿搜身,那真是,就差拿针抠抠邺呈的脚指甲了。
“这是唱的哪出戏啊?”邺呈不解。
“儿啊,为父是为你接风,毕竟你才回府嘛。”老王爷爽朗的一笑,好像刚才满脸防备的人不是他。
可是直到后来他才知道,原来老王爷某次中毒就是邺呈藏进手指甲里带进去的,没大毒性,就是腹泻了很多天,哇
塞!真是无毒不丈夫。
半天无所收获,十几人又瞬间不见了踪影,邺王府的十五军果然厉害,他不得不感叹,行动力就跟飞虎队似的。其
实是怕他们躲到大梁上,把房子压塌了。
“咳……咳……呈儿啊,你既然没带毒药和暗器进来,叫为父这么亲热做甚?”邺战功从床角缓缓出来,虽然咳嗽
声不断,可是邺呈一看这老头就满面红光,敢情他这个爹也是个演戏的主儿。
不过听到的话,也是让邺呈满额头的黑线,这原来的邺呈到底是哪路货色?居然对老父下毒?看看把老爷子给吓的
,估计下辈子也有阴影了。
“爹你言重了。”邺呈真是替原来的那个小子汗颜啊。
“不严重,我知道你记恨我不让你习武,那还不是因为你幼时太过顽劣。为父怕你日后祸国殃民,使我朝生灵涂炭
,朝不保夕……可是家丑不可外扬,你要体谅啊。”邺战功开始了碎碎念不止。
怒了!邺呈还不知道,他这么相貌出众反倒成家丑了?老爷子这哪是久病不起啊,完全是抑郁症先兆。
“你把我生成这副红颜祸水的样子就不怕招风引蝶啊?”邺呈也反吼回去,底气他可是足的很。
“呈儿,看来你的脑子真是摔坏了,你忘了吗?你十一岁那年,日日呼喊自己的容颜不够完美,为父从波丝顿国找
来的神医为了修整了容貌,现在你到反怪到为父头上,寒心啊。”邺战功捶胸顿足!说的好不凄凉。
邺呈偷偷比了比中指,去他个天王老子屎壳郎郎的,他算是发现了,这臭躯壳的主子活脱脱是个大脑炎后遗症,而
且名声明显是恶名在外啊。
整容?这都想的出,也真难为他了,这孩子不活在二十一世纪真白瞎了。一个大老爷们儿整这套,他也不怕哪天老
天爷随便安排一个“天妒蓝颜”的莫须有罪名,一个闷雷送他去跟阎罗老爷讨饭吃。
“那孩儿还真不记得原来的容貌了,不知爹能否给口述一番。”如若是惨不忍睹,那也就做罢了,邺呈对刚才的一
顿漫骂在心里道个小歉。
“哇呀呀!原来那叫一个英,那叫一个帅,见过你的人都夸你英气逼人,各个府邸千金小姐穷追不舍,曾把王府的
门槛踩扁若干,只能用四个字形容,人山人海。”邺战功说的摇头晃脑,口若悬河。
去他妈的人山人海。那个消失的邺呈死定了,他一时兴起害自己将承担后半生造的孽,对与那个邺呈的如此作为,
自己决定给他立个牌位,每年骂个七七四十九天,让他不管在那都要为曾经的所为忏悔不已。
“爹,麻烦你把口水擦擦,孩子先告退了,你好生歇息。”邺呈臭着一张脸不管老王爷在床塌上独自陶醉,拍拍屁
股走人。
不是说兔子都有好几个窝,更何况他邺呈这么聪明的人?造窝计划现在开始,首先第一目标——瞄准哪里好呢?
(小弥子:喂……那个词是狡兔三窟。)
(邺呈:一记手刀……哼!愚昧的下场。)
(小弥子:含眼泪的跑掉。之后脖子缠绷带一个月在墙角画了无限个圈。)
第十四章:初识萧卫其
叶承语录:这世界上只有两种人,美人和丑人,如果你不美,自然入不了人家的眼,还会被定位成无姿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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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邺呈出了老头的阁楼,绕了几圈也不见彩夏那个丫头。算了,一定是看到哪里的花漂亮被吸引走了,总不会
被老鹰叼去了吧?
他想反正自己也可以找到回去的路,以前送外卖的时候,别的不说,就有一个最大的好处,记路特快,天上现在掉
下这么个金窝银窝给她,不赶紧利用的就是低能。
不是有句俗话说的好,有便宜不占,纯属王八蛋。
邺呈悠哉地迈着步子,乐颠颠的走着,嘴里哼着某个曲子,要说这吃穿不愁的日子,想起来就是一个美啊,可是呢
,似乎又太过平淡了些,要说这人是不是贱骨头呢,安生日子过着,到还觉得无味了。
就在邺呈走到长廊的尽头想要转弯的时候,旁边的假山后面传来了窃声私语的声音,倒让他浓生了很大的兴趣,肯
定有八卦可以听,他就知道,这么权大势大的王府会没有阶级斗争?
“萧公子,少主要小的带话给您,若是三日后王府还有活口,那您府上八十七口人就会跟着陪葬了。”声音嘶哑的
让人听了心里不舒服,光闻其声就能想到其人的面目有多可憎。
“不、我不能这么做。”被唤做萧公子的人看来非常惊慌,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但是却让人听起来很是享受。
“少主说了,一个快被送出府的废人能有什么用呢?当然更没有保留他家人的意义了。”那种嘶哑真是让人想给他
的嗓子上点机油,邺呈就看不惯欺负弱小的事情,就准备走上前去。
等等、重点不在欺负弱小,而是这个王府就要被出现一场悲惨的灭门惨案了吧?邺呈这个心惊啊,他这当小侯爷还
没两天呢,就开始有人预备着要他的小命儿了?
“他不能这么对我。”萧公子眼睛喷火的注视着那人,丝毫没发觉假山后面多了一个人。
“能与不能,那就要看您的决定了,小的先走一步。”话毕,一个黑影从山后窜出来,嗖嗖几下就不见了。
邺呈忍不住赞叹,这个轻功还真是好用,原来这个时候还真是有功夫的。
“可恶!”萧公子狠狠的捶着假山,看样子痛苦无比,突然脚下一个趔,跌坐在地上。
不晓得这萧公子在王府是什么人?又是邺呈的什么人?
邺呈探出头偷偷的瞄了一眼,又是一个惊鸿美人,若不是听过他的声音,有几人肯相信这倾国之姿却为男儿身,一
身白色的长袍外面是淡灰色的纱衣,乌丝就凌乱的披在肩后,那嫩如白玉的小手捶的邺呈这个心疼啊。
真是幸运,邺呈看着那一头长发就想问问,为什么人家都是短发,而他们两个人的头发长成这个德性?对了,还有
那个初次遇见的美少年祭凌也是长发,莫非还有什么玄机不成?
咳!邺呈拍拍脑袋,又忘了话题的重点不在这,应该是在三日后王府不能有活口上,你们想把老子及全家解决掉,
开玩笑的吧?
“公子,何苦与假山为难呢。”邺呈心机一转,笑嘻嘻地大步走上前。
看的出那萧公子如惊弓之鸟一般,抬头对上他的眼,看的邺呈真想把眼珠子飞出来,黏在人家身上不离开。害邺呈
好一顿担心,他这么个美丽的0号若是没了眼珠,日后岂不是会吓跑一群1号?
“小、小侯爷为何在此?”委婉且加防备的问话,不过那眼里脸上散发出来的光彩让邺呈很不适应。
那光彩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叫做爱慕。太好了,这个尤物居然爱慕着他,突然而后鸡皮疙瘩应时而立,这个死邺
呈之前的原身,不会恰巧是个攻吧?虽然美的不可方物,但如果是个小受,就真是可惜又可惜了,两个负极怎么吸
引在一起啊?
而且男人也有尊严的!邺呈用手大概地整理了下仪容,比美的话,他会输么?
(小弥子:什么尊严?)
(邺呈:作为受的尊严,另外一个小受比自己美,不该被伤到尊严吗?)、
(小弥子:去X吧你……)
憋了半天没回答,邺呈总不能说是来偷听的吧?
“赏云彩来着,哦呵呵呵呵。”一顿干笑的邺呈看了看天,笑脸一僵。
好家伙,那真是晴空加万里加无云!只是萧公子眼里流过一抹哀愁,看样有内情,问题是哪又冒出一个少主,邺呈
开始案子琢磨这事应该找谁问好呢?估计凛昊能知道吧,看他的样子其实也挺八卦的,今晚饭后就去找他切磋一下
。
“小侯爷的心情看来很好,那卫其就不打扰您赏云彩了。”咬咬牙,颔首,萧卫其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虽然说不出空气中的暧昧为何物,但敏感的神经告诉邺呈,他和‘邺呈’的关系的确匪浅。
萧卫其,倒是个好听的名字,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各为其主的意思,邺呈若有所思看着萧卫其的背影,让他禁不住想
起一个成语——壮志凌云,就总觉那沉重的步伐是准备抗着原子弹去就义。
只是邺呈没发觉自己,此时还有个身影从假山后面偷偷地溜走了。
总感觉被萧卫其弄了一鼻子灰,讪讪地继续往回走,到这个地方之后他就时刻感觉自己蠢蠢欲动的心里。
长叹出一口气,得了,也不愁了,赶紧找点东西吃,然后去凛昊那边……先去研究一下怎么让王府活到三日后才最
重要,看来今天的兔子计划是不能进行了。完全没有心情了,就等改天吧,毕竟这府上大大小小一百多条人命才是
要紧啊。
什么是兔子计划?
之前不是说了么,要给自己多找几个藏身的地儿啊,叫什么来这?对、就是狡兔三窟嘛。不知道是不是直觉,邺呈
就是感觉这边的气氛不对,本来应该是祥和的一个大家庭,却搞的神秘兮兮……
第十五章:善字已无言
叶承语录:骑白马的不一定是王子,可能是某X僧,表面善良的人也不一定心地善良,也可能会从背后插你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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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两颗、三颗……
吃饱喝足的邺呈,无聊地把棋盘旁的棋子数过3遍,混在一起又给分开后,那笨死人不偿命的凛昊才气喘吁吁的赶来
,真不知道谁才是主子。
“小侯爷,有何吩咐。”凛昊表情虽不再是之前对邺呈的僵硬,但还是有些像石块,突然跟小侯爷结拜,谁也一时
不能习惯。
“我有些事要问你,诚实回答就好了,还有我们毕竟结拜了,论年纪你还比我年长许多,就不用加敬称了,别让我
一而再再而三的说。”邺呈把玩着故意留出的一撮头发。
有点郁闷,这邺呈为什么偏偏只有十五岁呢?不太好发挥他的本色呢。
“凛昊不敢。”这要是被别人听去了,自然不会有好事。
“有什么敢不敢的,脑袋真是不开窍,再不然你就跟着那几个丫头叫我主子好了。”邺呈不写不耐烦地把棋子跑起
来再落下,不为别的,为的就是听个响儿。
他又不会吃人,看凛昊那个拘谨劲儿,真是满腔怒火,挺壮实的一个老爷们,做事干嘛那么别扭呢。
“是,主子。”凛昊这次到是学乖了,没再说什么有的没的。
“记得了,是你唯一的主子。”邺呈不紧不慢地加了一句话。
凛昊对上邺呈的眼,心里一抖,赶紧单膝跪下。邺呈一愣,刚才自己的态度是有些奇怪了,然后眼睛一弯,笑眯眯
地拍拍棋桌。
“凛昊,你过来坐下,我有事要问你。”眼神严肃,他可不想什么话都说第二遍才管用。
凛昊犹豫了一下,赶紧起身坐在棋桌对面,默默地看着棋盘,上面用棋子整齐地摆着一个‘冷’字。
“没事摆着玩的,我问你,咱们邺王府上可有一个萧公子?”邺呈饮了一口精品龙井茶,真是人间极品,怪不得古
人喜欢品茗。
凛昊瞬间表情变的很怪异,要是让邺呈形容,就是有点像便秘七天外加痔疮犯了。
“主子,你怎么可能把萧公子给忘了?”凛昊手握紧成拳,一口白牙咬的吱吱作响。
“你放松些,我只是问问,脑子撞的不好,还不是你没扶住我。”邺呈说不担心是假的,这兄弟太生猛,那拳头跟
铁锤似的,万一控制不住,送他两个熊猫眼。
“我……”凛昊一张口结巴了,脸憋得绛紫色。
“我现在这个脑袋,连我爹都不认的,怎么会认得其他人。”邺呈说的理所当然,本来嘛,虚构的事情说久了,自
然就成了事实。
这些个原本的一群陌生人,就算牵到他面前溜一圈,也还是陌生人,多说是混个脸熟呗。
“萧公子,可是您从府外带进来的公子,有了那么厚的感情怎么也能说忘就忘呢。”凛昊的表情有些茫然,一个铮
铮铁汉的脸上有那么个表情,还真让人难以接受。
萧公子?从称呼看来凛昊和姓萧的小子应该是认识的,可什么叫府外带进来?莫非是‘邺呈’强抢良家妇男?没准
,那个没道德没节操的人,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感情那么深?邺呈翻个白眼,美是美,可是别把他跟一个比自己漂亮的小受摆一起,他还不开心呢。搞了半天这小
侯爷年纪轻轻就开始学会断袖偷桃了?
“我需要时间恢复所有记忆,现在的话,的确不认识萧卫其这个人。”邺呈就一句话,心想着拜托,凛昊你快把那
如牺牲了若干亲人似的[晚郎]脸收起来吧。
(小弥子:晚、晚郎脸?是什么东东?)
(叶承:知识贫乏的人……晚娘一词的男人式说法。)
(小弥子:……)
最奇怪的是为什么他回来这么多天,根本没有人提起这件事?莫非是有人看他不记得是事情了,故意想瞒过失忆的
小侯爷,直接骗他大婚成定局?
“卫其他其实很忠心于主子你,请主子别把他送出府去,不然他一个人该何去何从?”凛昊的口气挺凄凉的,他只
是不想看到萧公子就那么被送出府去。
到底是个什么情况?看来他们的关系不错。
“你叫他卫其?”
“属下卤莽,实不该直呼萧公子名讳。”凛昊额头渗汗,像是怕邺呈知道什么事一样。
“那你认不认得一个叫什么少主的人。”邺呈摆摆手叫他不必在意,反倒是在意起那个所谓的少主。
“离圣修,聿钦国四皇子。”凛昊似是很奇怪我为什么提起这个人。“人称银面少主。”
邺呈一怔,有点不敢置信的表情看着凛昊,上挑的凤眼眯了眯,然后轻声笑了,他似乎明白了一件什么事。看来凛
昊是诚心对待萧卫其,真是让人钦羡啊!
“那个银面少主可与我国交好?”不知为何从今日起邺呈突然觉得心里有些发寒,脑海里交错着很多很多的思绪,
连说出的话都开始冷冰冰的,原来自己还是太容易相信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