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魔时刻之极恶死骑(出书版)BY 风夜昕
  发于:2012年03月02日

关灯
护眼

何治朗看在眼里,唾弃在心里。果然是下山来开荤的,每天每夜都出去鬼混,也不怕得病!不过雷萨那样的身体会

不会得病,他也不能肯定。

只是雷萨虽然每天晚上都出去,但是不论多晚都会回来,这点倒是让他有点惊讶、又不是十几岁的小孩子了,还要

守门禁,干么不每晚都在外面跟女人或者是男人滚床单就好,真是让人想不通。

如果不去想在山上的那一夜,雷萨其实跟普通人没什么两样,有时候他都会觉得不过是多了个室友而已。

而今天,他的「室友」照样出去过夜生活了。

何治朗趴在被窝里无聊地翻着杂志,偶尔抬头看一眼墙上的卡通挂钟。

平常这个时间,雷萨已经带着一身酒气回来了,而这时候他也睡了——虽然通常会被酒味和香水味熏醒,不过今天

,雷萨仍不见踪影。

并不是放心不下,而是当一件事成为习惯以后又突然改变,感觉总会有点不同。

明天是假日,篮球队也没有练习,所以他没急着睡,只是时下年轻男女喜欢的各种休闲娱乐他都不是很感兴趣,加

上上次的万圣节舞会给他留下太大的阴影,所以近期他更拒绝所有的邀请,安安分分地待在宿舍里。

又过了一个小时,雷萨还是没有回来。

何治朗的杂志已经看完了,连广告都没放过,倦意终于涌上,干脆放下杂志,躺回被窝里闭上眼。

没过多久,门开了,微醺的男人走了进来。

雷萨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纵情声色、留连花丛,记忆中是很久很久以前才有的生活。说实话,他一直都想体

验一下人世的生活,却不着急,因为他有的是时间。以前没有找到契机,所以一直没有行动,但这次遇到何治朗,

正好让他下了决定,听起来有些莫名其妙,但事实就是如此。

他知道,何治朗只是他来现世的原因之一,往后他绝对会遇到更有意思的人和事,但是他同样清楚,那些只能拿来

排遣一时的无聊而已,他很快就会感到无趣,否则他不会存在了这么久,也无聊了这么久。

好在他一点点的习惯了,这是他的宿命,就像是自然一样。

房间里灯还亮着,躺在地铺上的人已经睡着了,这样会让人感觉是刻意没关灯在等他一样。

雷萨轻声一笑,关上门走进房间,脱掉昂贵的西装,解开衬衫的所有钮扣,站在地铺旁低头看着熟睡的人。

何治朗睡相不算太好,并不是睡癖差,而是姿势有点可笑。看他呈大字型躺着,手伸进衣服挠了挠,雷萨忍不住笑

眯了眼,想到这几天都在外面,几乎没跟这人相处,捉弄人的兴致突然高涨了起来。

第五章

因为雷萨不在,何治朗难得能身心放松地睡个觉,而且很幸运的没有再梦到那些让他羞愧欲死的画面,而是正常的

春梦。

同样是春梦,压人和被人压完全是两种心情,只是正当他才要跟杂志上的美女做点限制级的事情时,就突然被压得

喘不过气,一瞬间连四周的空气好像也变得稀薄。

因为那感觉太过真实,片刻之后,他再也忍不住的努力睁开睡眼,而一双近在咫尺的明亮眼睛立即映入眼帘。

「干什么?」这下何治朗彻底醒了,挣扎着想起身,身上的人却像石头一样,压得他一动也不能动,酒味也充斥在

他鼻间,很让人反感。

雷萨轻笑,一只手在他身上缓缓游走,刚才何治朗睡着时他就已经摸到他下半身的禁地了。

「作什么梦呢?这里都硬了。」说完还故意捏了一下那个已经有反应的部位。

何治朗脸红了一秒,马上拉开他的手,「关你什么事?!放开!」真扫性!还没梦到重头戏就被「鬼压床」。

不过今天晚上雷萨并不打算这么简单就放过他。

他刚从一间据说极为隐密的俱乐部离开,虽然爱德华说他是费了好大的工夫才拿到一张会员卡,但结果并不如他想

像中的有趣,大概是这几天看得多、玩得厌了,一些所谓的新鲜游戏,不过是为了满足有特殊嗜好的人,在他看来

,还不如捉弄何治朗好玩。

就比如现在,看见被他压住的男人又羞又窘,他才觉得这是今天晚上的重头戏,就像大鱼大肉吃多了,最后还是觉

得家常小菜更合胃口一样。

何治朗觉得自己像一道即将被享用的宵夜,被雷萨压得动弹不得,那家伙的手还伸进了他的睡裤,五分长的睡裤刚

好到膝盖上方,无论长度和厚度都不利于防守。

他咬着牙挣扎,性器被人握在手里揉捏的感觉怪异至极,却也不是没有快感,但正因为是两种感夹杂在一起,才更

让人难堪。

「放、放手!混蛋!」现在的雷萨对他来说,不是那个曾经吓得他屁滚尿流的无头骑士,只是一个色情狂。

雷萨熟练地把玩着手里软软的东西,灵活的手指又揉又捏,感觉到它慢慢变化,不禁扬起嘴角,用自己的身体与它

缓缓磨蹭。

「舒服吗?刚才打断了你的春梦,现在我就补偿——」

「春梦个屁!」何治朗又羞又气,「鬼才要你补偿!快放开我!」他被压得快窒息,只能扭着腰想赶紧逃离,但这

个动作反而让两人的接触更紧密。

雷萨笑了笑。他勉强算得上衣着整齐,而何治朗已经是衣不蔽体,他用小腿磨蹭着对方。

裤子粗糙的质感让何治朗又麻又痒,很快的,某一个部位也直挺挺地竖了起来。

「很有精神嘛。」雷萨赞许地说,语气和表情满是调侃。

何治朗现在的姿势像只浮在水面上的青蛙,只能面红耳赤地瞪着他骂,「你、你这个淫魔!」

「淫魔」这个称呼也让雷萨觉得很新鲜,并且决定要充分发挥「淫魔」的特质以符合这个名词,于是他加快速度套

弄,并低下头在何治朗耳边轻笑,那笑声似乎有种魔力,让人渐渐迷失心智。

无论多么不情愿,这种快感都是男人无法抗拒的,何治朗自然也不例外。他的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抓紧了雷萨的衣

袖,两腿微微分开,喘息着接受男人恶意的玩弄,汗水和酒气混合在一起,让人不禁沉醉迷失。

「别、痛啊!」猛然间变得粗鲁的套弄让何治朗疼得叫出声,但是伴随着疼痛的还有强烈的快感,让他没几秒便投

降。

四肢无力地垂下,何治朗平躺着喘着粗气。

雷萨举起手放到两人面前,很色情地舔了一下手指上的白浊,眯起眼笑着说:「宝贝,你还太嫩了。」

这一声,让何治朗仿佛又回到在山里的那个早上,被占尽便宜不说,还被狠狠「羞辱」了一番,新仇旧恨加在一起

,足够让一个男人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

他一咬牙,积攒力气,将膝盖使劲往上一顶,目标是雷萨腿间正中,却被对方先一步察觉他的意图,用手挡住了。

「啧啧!偷袭可是不好的行为——」雷萨笑嘻嘻地摇头,可下一秒——

「砰!」重物敲击的声音让人瞬间寒毛竖立。

头上一痛,闷哼一声,雷萨整个人软倒下来。

何治朗大口喘息着,手里拿了一个看起来十分结实的马克杯,看一眼倒在他身上的男人,露出一抹痛快的笑,「去

你的不好!」

推开雷萨坐起来,何治朗放下马克杯,先拿卫生纸擦干净下身,想了想,又咬牙切齿地把雷萨的手一并擦干净,不

是他好心,而是看着就别扭。

这期间,雷萨一动也不动地躺在原地,何治朗暗忖自己刚才那一下敲的不轻,要不是被惹毛了,他也不会用这种下

三滥的招数。

站在像尸体一样躺着的男人身旁,他双手叉腰,嘴里小声咒骂,不轻不重地踢了对方一下。

「你不是能把头拿下来吗?老子今天就把你那玩意切下来,看看你能不能再重新装上去!」看着雷萨的下半身,何

治朗顿时有了犯罪的冲动。

好在罪恶的念头还是被及时遏制住了。他双手背在身后原地走了几圈,情绪总算平缓下来,又重新转过身看着仍然

昏迷不醒的人。

就算被打晕了,雷萨仍然形象良好,双眼紧闭,身上的衣衫略微凌乱,有那么点被躁躏的凄美。

反观自己身上旧背心加短裤、一双蓝白人字拖的穿着,跟雷萨比起来自己还猥琐了一点,现在这情况,如果有人进

来了,绝对会认为何治朗才是行凶的那一个。

本来还想在雷萨身上进行一番不人道的折磨报复一下,这样一想他就打消了念头,他发现自己实在太过善良,下不

了手。

咬牙看着雷萨,他好半晌才闷闷的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我要是有你一半禽兽,现在就他妈的上了你!」

有些不安的检查一下雷萨的头,确定只是破了点皮之后,何治朗才叹口气,同时又有点庆幸他刚才没把雷萨的头敲

下来,不然今晚肯定要作恶梦。

冷静下来之后,他开始觉得自己似乎有点过份了,虽然是强迫,但刚才他还是爽到了。

出于良心上的谴责,他毫不温柔地把雷萨拖到床上,犹豫半晌之后,还是决定帮他把衣服脱下来,沾满了酒气和各

种味道的衣服,闻了会影响睡眠。

脱衣服的时候,他光明正大地打量了一番雷萨的身体,虽然不是第一次看,但是这么清醒又近距离的观看,他才发

现这副身体还、还真是完美!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比电视上那些瘦得只剩骨架的男模特儿不知道好多少倍。

盯着只剩一条内裤的男人,何治朗忍不住觉得如果自己是女人,现在可能早就扑上去了,就算他虽然是男人,也有

那么点动心……

甩甩头,他赶紧将这种错误的悸动抛开,胡乱想些别的事来转移注意力。

上次虽然看过雷萨的裸体,但是因为紧张也没仔细看,那时的雷萨是一头红发,那他那里的毛……难道也是红的?

虽然无聊了点,但是此时的他就是很好奇,于是盯着雷萨看了一会儿,确定他不会醒之后,何治朗悄悄伸出手,轻

轻勾起雷萨的内裤边缘,然后低下头往内裤里看——

几秒钟之后,他放开手,面无表情地拉过被子帮床上的人盖上。

有时候,打击全是人自找的。

一番折腾之后,时间也不早了,何治朗决定再去洗个澡就睡觉,却不知道当他转过身,住浴室走的时候,床上的雷

萨也缓缓睁开眼,看着他的背影扬起嘴角。

就连雷萨自己可能都不知道,他已经有好几百年没有笑得这么愉悦了。

第二天何治朗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很亮,时间虽然不算晚,但阳光却很刺眼,他就是被阳光给叫醒的。

床上的雷萨已经不在,被子叠得整整齐齐,看样子大概离开一段时间了。

对于他没有马上来质问自己的原因,何治朗想可能是雷萨昨天晚上喝醉了,根本不记得发生什么事。

他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走进浴室,刚俯下身去洗脸,突然鼻子一热,还没来得及伸手去摸,就感觉有什么东西从鼻子

里流出来,用手一抹,全是血。

「靠!」稍稍慌了,他急忙拿起毛巾捂住鼻子,可饶是如此,血仍是没有停的迹象。

从小到大他的身体都算健康,偶尔发烧感冒而已,可从没流过鼻血,结果第一次便如此「汹涌」,让他有点措手不

及。

半晌,血总算流得没那么厉害了,但仍没有完全止住,何治朗只得匆匆披了件衣服,捂着毛巾穿着拖鞋就出宿舍,

准备去医护室看看有没有人值班,至少得先把血止住才行。

不过说也奇怪,自己最近又没吃什么上火的东西啊!

到了医护室,还真有人值班,只是一看对方,何治朗觉得还不如没人。

看到他,原本正在翻杂志,一身白袍的爱德华笑得热情而诡异,「一早上就接待两个『病人』,看来我的行情不错

啊!何同学~」

不用想也知道他口中的「两个病人」,另一个是谁,何治朗顿时觉得情况对他很不利。

「进来吧!」放下杂志,爱德华朝他勾了勾手指。

斟酌了一下自己现在的状况,何治朗最后还是进去了。爱德华笑眯眯看着他的表情,就像在盯着猎物一样,如果手

上再拿把刀一上一下地甩,他毫不怀疑他会把刀插到自己身上。

「哟——这是怎么了?」

男人的故作惊讶让何治朗忍不住在心里破口大骂,嘴上却只能含糊不清地回答:「血,止不住——」

「啧啧!」爱德华摇摇头,「真可怜,过来吧!」

看个校医还变成被施舍了吗?!何治朗闷到不行,但是晕眩的感觉告诉他,如果再不止血他可能会因为失血过多而

休克,所以他还是乖乖走过去了。

爱德华拿掉他的毛巾,抬起他的下巴看了看,然后站起来。

「继续用毛巾捂着,别仰头,小心血从嘴里流出来。」

何治朗听话地继续捂着,看对方转身在药柜中翻找一阵,最后拿出一粒足有指甲那么大的药丸。

「拿着,塞到鼻子里。」爱德华把药丸递到他面前。

看着那颗黑漆漆的东西,何治朗正犹豫着要不要接,就听爱德华又补了一句。

「还是你想要我亲自帮你塞?可是我塞的话,就不是塞你的鼻孔了——」说完邪恶一笑,惊得何治朗立刻照他的话

做。

「现在这样你应该也不想出去,就先坐一会儿,等血止住了再走吧。」爱德华又坐到他对面。

其实何治朗很想走,面对这个玩弄他人生的「罪魁祸首」之一,他实在有阴影,但现在被这么一说,又不好走了。

「伯爵头上的伤,是你打的?」

他只能点头,反正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隐瞒的?

爱德华噗哧一笑,「何同学,我真是小看你了,你比我想像中Man多了啊!」

虽然觉得对方的反应有点让人意外,何治朗还是镇定且面无表情地说:「谁叫他先——动手动脚。」鼻子里塞着东

西,他声音都有点变了。

爱德华露出惊讶的表情,「动手动脚?你们连床单都滚过了,还怕动手动脚?」

这下何治朗终于明白自己跟这个人完全不会有共同话题,站起来转身就要走,却听见背后的人叫了他一声,他没好

气回身。

「如果伯爵跟你认真,你是绝对不可能伤到他的,他只是让你。」

何治朗没说话,只是拧着眉看他。

「伯爵他其实只是——」爱德华停了下来,好像一时找不到适合的词句。

身为一个管家,他本不应该对主人评头论足,但是现在他却想跟这个人类澄清一些事,不管那是不是他的职责。

「我知道。」何治朗有点不耐烦地挠了挠头,「他其实也没那么坏。」比起他们班上一些家里有钱的少爷小姐,雷

萨的脾气已经不是好一点而已了。

「只要他别再动手动脚,我还是可以忍受跟他住在一起,他要玩大可以去玩他的。」

大概是昨天给雷萨的那一击造成他良心上有点过意不去,所以现在他觉得如果能和平相处,他可以再退一步,当他

们是「国际友人」,秉持和平、友好的相处原则。

等他走了之后,医护室床前的帘子被拉开,雷萨走了出来。

爱德华站起来微笑着说:「看来他有点罪恶感了。」

雷萨没说话,只是走到窗前,双手插在口袋里,看着楼下捂着鼻子慢慢离去的人影。

「爱德华,以后,不要多嘴。」

爱德华耸耸肩,「是。」

「他流鼻血是怎么回事?」雷萨又问。

「大概是上火吧。嘿嘿~年轻人嘛,火气有时候难免旺了点,您没事多帮他发泄一下就好了!」

雷萨转过身瞥了他一眼,因为他的调侃扬起嘴角,「你这张嘴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是不是还想回树上待着,晚上

抓老鼠吃?」

「您饶了我吧!没了我,您要去哪里再找我这么忠心的管家啊!」爱德华仍然嘻嘻笑着。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