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爱 中——齐官永亮
齐官永亮  发于:2012年03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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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因为会蛀牙啊!”

“那你们家还有什么好吃的呢?”

“这样吧,你们自己现在这里玩,我去给你们准备,一定会有你们喜欢吃的,而且比汽水更好的!”

艾静独自放下他们在客厅玩,自己去厨房给他们榨果汁,还拿出刚买来的糕点精致的摆好。突然,外面传来很玻璃

被打碎的刺耳声!她吓得连手套都没来得及脱,马上和风娘一起跑到客厅看。

对海的阳台一边的落地玻璃窗被打碎了。

希博和希晨虽然也被吓到了,可是他们脸上还隐藏着得意。

艾静一看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这是谁干的?”

“不是我!”

希博立即给自己辩解。

艾静把眼睛投向希晨。

“我不是故意的!”

希晨很害怕的回答道。

“你们谁想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吗?”

“是希晨砸的!他拿个那个烟灰缸砸得!”

希博为了讨得艾静的欢心,二话不说就将自己的兄弟出卖了。

65.

“这窗怎么回事?”

周书恒刚回来经过客厅时就发现了。

“孟宇那两个儿子干的。”

艾静无奈的回答道。

“伤到小孩没有呢?”

“当然没有。”

“怎么今天他们两个回来我们家呢?”

周书恒走近察看。

“孟宇要去参加一个聚会,家里没人照看他们两个所以就只能找我了。”

“珍倩呢?”

“这件事我正奇怪呢!”

“什么事?”

周书恒看看地上是否还有残留玻璃碎片,然后问。

“孟宇带孩子来的时候说珍倩在我这里,可是珍倩没来过。”

艾静解释的不好,但是周书恒立即明白了。

“我不明白,为什么珍倩要撒谎,明明是去做别的事情,可是还要在孟宇面前假装给我打电话,或是真的给人家打

电话,但是说是给我打,孟宇带孩子来的时候以为她正和我在一起呢,我觉得真是奇怪!她有必要这么做吗?”

周书恒默默地听艾静讲完话,站起身,只是笑笑,然后就提上公文包走进书房。过了一会,艾静也跟着进去。

“我今天给爸爸打电话,他都没接。”

艾静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说。

“你父亲的事情我想我愿意帮他。”

“你答应他了?”

艾静惊讶的看着周书恒问。

“是的。”

“你怎么突然?”

“我都想清楚了。”

“想清楚什么呢?”

“那你今天为什么会想到给他打电话?”

“我不大明白。”

“你想给他打电话的原因也是我正想的。”

艾静沉思了一会,说:“我最近也在想,其实我是一个很糟糕的母亲,我还有什么资格去教训爸爸呢。对了,他到

底出了什么事情需要你呢?”

“其实没什么的,只是刚好有个人我认识,我只是帮忙说句话就可以了。”

“我给珍倩打个电话去,问问今天怎么回事。”

艾静刚站起身立即被周书恒叫住。

“你别多事了!”

“干吗呢?”

“那是人家夫妻俩的事情,你就别管了!”

“你是不是怀疑珍倩?”

“我没有怀疑什么,只是她向孟宇说谎那是他们的事情,他们自己去解决,不用你去。听我一次,可以吗?”

“好吧,那我先出去,你忙吧。你母亲的房间我已经收拾好了,她什么时候来都可以住。”

“谢谢了。”

晚饭吃得很平静。这是他们一个月来第一次如此安静的坐在一次吃完一餐饭。没有争吵,没有砸东西,没有咒骂。

周朝晖感到很奇怪。而且他不希望这样。

这对他很不利。如果父母感情有和好的话,那么父亲就会站到母亲那一边。

“有件事要和你们两个说一下,奶奶最近要来住。”

周书恒说。

“晕!”

这个消息对周朝晖来说不是什么好消息。

周美美没有任何反应,继续吃着饭。

“小晖,奶奶很疼你的!”

“算了,我可不想听见她整天在我耳边像苍蝇一样唠叨个不停。”

“她是老人家,而且奶奶那一代人生活很贫困的,所以她才会经常唠叨那些事情,你就当作听故事,而且她说的也

没有错,难道勤俭节约不对吗?”

周书恒说。

“爸爸,我的裙子你还是先买给我好吗?”

周美美突然停下吃饭,说。

“你看,连美美都怕了她!”

周朝晖沾沾自喜说。

“还好,这个家不止我一个人不喜欢你母亲。”

艾静说。

周朝晖这一听,刚才的消极立即转换成积极。显然最多就是每天给她唠叨几句,不过母亲和奶奶是水火不容,只要

她们吵架,母亲和父亲的关系就会再僵硬。心里一想到那样的场景他就乐。

“你笑什么?”

周书恒问。

“哦,没有。”

周朝晖马上低下头吃饭。

电视正在播反日游行的画面。

很多人跑到街上,砸日资的商店,公司,看见街上的日产车也砸。理由只有一个,日本首相又去参拜神社。而且还

不愿意向二战的受害国道歉。

丁家晋很庆幸自己的车不是日产,不然这次也逃不过厄运。

胡星宇从房间出来,还拿着一个大袋。

“你干吗?”

丁家晋觉得有蹊跷。

“SK—II也是日资的,所以得扔掉!”

“有毛病!你怎么不把我这个电视也扔掉呢!”

“我正想呢,不过你在看,所以我打算等你看完也一道叫收垃圾的带走。”

“都不知道这些人想什么?书不读,钱不赚,整天搞些无聊事!”

“你别这么不爱国好不好!”

“我不爱国?笑话!”

“爱国就不应该这么说!”

“爱国呢就是多赚钱!你的逻辑就像那个陈水扁一样无耻!不支持他就不爱台湾一样的道理!这算哪门子爱国呢!

“你不可怜那些慰安妇,还有那些牺牲的革命烈士吗?”

“对极了!你会这么说,那人家也有自己的烈士啊!他们参拜自己的死去军人有什么不对?如果日本人阻止你去向

革命烈士纪念碑献花你会怎么样?”

“他们侵略我们算是烈士吗?”

“在他们自己国家看来就是!”

“可是,他们不能不顾其他国家人民的感情和尊严,还有为什么就不道歉承认错误,现在还篡改教科书想隐瞒历史

,想欺骗他们的下一代,想毁灭他们的罪行。”

“我怎么一直不知道你这么愤青呢?”

“我不是愤青!”

“你知道吗?你说他们篡改教科书,那我们呢?我们不也是!文革这么多年过去,有谁站出来吧历史真相说出来,

现在中学生,大学生的课本有多少页是在讲那段历史?”

66.

“晕!你应该上电视去讲才对。”

胡星宇说。

“等等!把那袋东西给我。”

“我手上的?”

“废话!那是我的钱啊!你可以爱你的国,但也不能这么糟蹋我的钱!几千块呢!你不用我用!你想爱国的话拿你

自己的钱去爱国!”

“下午我们出去走走吗?”

“不大想。”

“那我现在就要出去了。”

“去哪呢?”

“参加抗议活动啊!在沃尔玛那边有签名抗议活动,我要去参加!”

“你收钱吗?”

“是自愿的!”

“那我以为这又是你接的活动。”

胡星宇刚走,丁家晋也关上电视走到书房上网。自从胡星宇住进来之后,丁家晋差不多已经很少和QQ里的GAY友聊天

了。

QQ刚上线就噔噔响个不停。一连弹出十多个窗口,还有多到点不完的系统提示信息。很多信息都是已经过了好几天

,所以他没有回复。把窗口都统统关掉,直到只剩下最后一个时,他发现那个人现在还在线,而且他发的信息也是

刚刚的。

名字很陌生,大概可能是改了,丁家晋点开对方的资料,年龄——32,性别——男,州/省—广东,用户昵称—孤魂

,真实姓名—鬼。

这是谁呢?

丁家晋:你是?

孤魂:你大概忘记我了——

丁家晋:呵呵。

孤魂:最近不见你上,忙吗?

丁家晋:还可以。

孤魂:你开的车是什么牌?

丁家晋:呵呵,你放心,那些人不砸的!

孤魂:我的朋友刚走了。

丁家晋:也参加什么签名活动去了?

孤魂:什么签名活动?

丁家晋:抗议日本成为常驻联合国理事啊!

孤魂:不是——

丁家晋恍然大悟,特别是当他看到对方的签名档时,他知道自己刚才说错话了。

丁家晋:——很不好意思,什么时候的事情呢?

孤魂:就上星期。

丁家晋:是生病的吗?

孤魂:不是,是车祸。

丁家晋:——

孤魂:他再去揭阳的高速公路上遇事的。

丁家晋: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孤魂:你真的很想听吗?

丁家晋:为什么这么问?

孤魂:我总觉得你很忙,很少会给对方时间说话。

丁家晋:这次不会得。

孤魂:我们是在97年认识的。那时候我们都在同一家公司上班,我已经意识到自己的同性恋倾向。

丁家晋:那他呢?

孤魂:他不是。

丁家晋:那你们——

孤魂:那是后来的事情。

丁家晋:哦~~~

孤魂:我们刚开始是因为工作建立感情的。后来我们才住在一起。同居了两年我正式组了自己的公司,那还是去年

的事情。他也辞职过来帮我。没想到就上个星期,他去福州出差路径揭阳就出事了。

丁家晋:——

孤魂:我知道消息后马上赶去揭阳帮他处理后事,我真的崩溃了,现在——

丁家晋:你有什么打算?

孤魂:我看着他满身是血的尸体时就要昏倒在地上,可是我不能,因为他还需要我!我强忍着闭上眼——

丁家晋:你家里人知道吗?

孤魂:不知道。

丁家晋:但是你们两个男人住在一起难道他们不会怀疑吗?

孤魂:我母亲是医生,其实有些事情是不用讲明的,大家心知肚明就好,拆穿了就没意思。

丁家晋:那他们说什么吗?

孤魂:我母亲说,生活是自己选择的,是好是坏,做父母的都没办法干涉,最起码自己不要后悔就好,任何选择都

是个人的自由。人都得死去,无论贫富贵贱,我们最终都是一样的。只要自己喜欢就好,陪你走完人生的人不是父

母,而是我选择的人。

丁家晋:他们可以这么想就好。你现在怎么想呢?

孤魂:我想走,离开一段时间。

丁家晋:也好。散散心,去过新疆吗?

孤魂:我不想呆在国内,我想去德国一段时间,或是加拿大也行。

丁家晋:那祝你开心。

孤魂:谢谢。

丁家晋:不用客气。

刚下了一场大雨,乌云正在散开,天空突然变得很明亮,像是给清洁过一样,空气也清新。丁家晋独自走在海边,

看着那些在下棋的老头,打太极的老太太,小情侣抱在一起卿卿我我,还有三口之家的温馨场面。

他沿着往下走到渡口。买了张票过海。渡船还没来,丁家晋站在候客厅等着,他不想坐,虽然有很多空位,可是椅

子很脏。

搭船的人还不多,只有几个很脏的外地人。

这倒不是贬义,事实丁家晋也很同情这些人。他曾经也是和他们一样流浪到这座城市里来打工,那时候他比这些人

还差。过五分钟才陆陆续续来了更多人。学生,妇女,小孩,老人,还有一些是挑着担做买卖的。

船来了,几个工作人员把铁闸门打开,人就像跑马拉松似的往前奔。丁家晋被挤在人群的漩涡里。他不急着走,但

理解那些人。

上了船,他坐到第二层。风很清爽。阳光和煦。

他坐的位置离楼梯口不远,所有上来的人都得经过他的身边。刚才几个女人抱着孩子坐在他旁边,离他有好几个位

置,可是他不太喜欢她们。特别是那几个孩子。又来了两个海军,长得不怎么样,但身材很好,丁家晋望了几眼就

把目光投向别处。

船开了。

他把目光注视在楼道口的铁栏杆上。从刚才那里就一直做着一个男人,年纪不大,穿这黑色衣裤。抽着烟。丁家晋

环顾四周,发现还有不少空位,可是有好些人都选择站着,而这个更奇怪,坐在那栏杆上,非常危险。如果以不小

心就会掉下去的。

船刚开不久,一个男子背着个中等的旅行袋,一手拿着几副太阳眼镜,另一手拿着一个木板做的架子,上面也摆放

着多种样式的眼镜。

他从每个人面前走过并且停下,不仅兜售眼镜还有打火机,不过问津的人极少。一趟船下来,丁家晋没有看见一个

人向他买任何货物。

下了船,一群农村妇女的打扮汹涌的朝他奔来。一个个拉着他的手或是衣服,她一句我一句争着抢说,丁家晋根本

听不清他们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地摇摇头。

丁家晋没经过大闸那边出去,而是从左边的车站那里离开。走了一半的路才想起要上厕所,可是整条路也找不到一

个公共厕所,只好往回走到车站,花了五毛钱撒泡尿。

路很宽阔,车辆也很少,平均三分钟还没有一辆车经过。走了一段就是海军基地。宿舍建的很漂亮,还有菜园,医

院。丁家晋走过马路拐进一条小路,右边是一个公园,本来这里空气好,有山有水是个很不错的地方,可是刚拐进

小路,远远就忘记前面有几个垃圾筒,四周散落很多又臭又恶心的垃圾。苍蝇围着垃圾飞舞。

丁家晋绕着垃圾走开,就看见海军烧伤医院。

医院不是很大,但是胜在这里够安静。对于这样的病人来说是最好的疗养地。一个穿军装的中年男子和他迎面相遇

,两人都在对望。

顺着医院再往前走,是一家小餐馆,设有茶座。门口还挂着一块牌,写着有房出租。两边都是斜坡,丁家晋从一条

石阶上去,两边有股恶臭,是人体的排泄物味道,很浓烈,在一些有沙地的地方还可见到已经凝固和腐化的脏东西

。丁家晋爬到中段,居然看见两个女孩还能坐在那里吃东西。

石阶太久没人修理,经过日晒雨淋已经风化了,丁家晋很小心的走每一步。

他继续往上爬,那边的石阶已经全坏了,两边的树枝还有杂草把石阶遮盖住,丁家晋抓住树枝往上爬,以防跌伤。

终于爬到顶点。有十几层楼那么高。四周没有保护。顶端是几块大石头组成,最上面的那块还刻有字。丁家晋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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