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爱 上——齐官永亮
齐官永亮  发于:2012年03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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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真的有我们的把柄到时候捅出来看谁吃亏!”

曾清坐到电脑前说:“对了,我打开这个个给你看。”

“又是什么东西啊?”周朝晖凑到电脑前。

“一篇文章,教男人怎么增大阴茎的!”

曾清诡异一笑说。

“咦!肯定假的!”

“看看嘛!我们试试就知道真假了。”

网页打开了,曾清又打开一个叫做谈性说爱的板块,然后往下拉,鼠标停在一篇叫做《男性阴茎保健增大法》,然后点击,电脑弹出一个新窗口。

“你看,用维他命E抹在阴茎上面然后一边按摩10分钟,一天两次。按摩之前用热毛巾包裹阴茎5分钟,等硬起来后再抹那个就可以按摩了。”

曾清一边盯着屏幕一边将几百字的文章简明扼要用两句话给周朝晖解释。

“假的!”

周朝晖一口咬定。

“长期按摩可以使阴茎增粗增长,矫正阴茎畸形,变得笔挺红润。”曾清继续说道。

“这样和手淫有什么区别呢?”

“我们也试试嘛!又不会碍事!不就抹点维他命E而已,那东西拿来吃都可以得!你妈对这个最有研究了!”

“你说对哪样最有研究!”周朝晖瞪着眼双手掐着曾清的脖子问。

“我说对维他命E!”

曾清立马求饶。

“这还差不多!”

“你自己遐想到哪里去了!”

“我这里没有维他命E,难道要我去和我妈要啊!她肯定问我干吗用的!”

“笨蛋!我们自己买!”

“那你去买,我可不敢!”

“早就知道你不敢了,我已经买好了!”

“你带来了?”

“当然!在包里!”

周朝晖走到床边打开曾清的背包,翻了一下拿出瓶维他命E丸来。

“欸,真的要先在试试吗?”

周朝晖难为情地问。

“我又不是没见过你的东西。”

曾清眼神猥亵的看着周朝晖说。

“不要了!待会要是有人敲门就坏了!”

“把门反锁了就好嘛!”

“嗯!不要了。如果是我妈敲门的话她肯定怀疑我们在这里面干什么坏事,到时给她知道我们经常上色情网页那就惨了。”

曾清大失所望的转过头继续上网。

11.

“——根据中国人民共和国刑法第十七条已满十六周岁的人犯罪,应当负刑事责任。

已满十四周岁不满十六周岁的人,犯故意杀人、故意伤害致人重伤或者死亡、强奸、抢劫、贩卖毒品、放火、爆炸、投毒罪的,应当负刑事责任。

已满十四周岁不满十八周岁的人犯罪,应当从轻或者减轻处罚。

因不满十六周岁不予刑事处罚的,责令他的家长或者监护人加以管教;在必要的时候,也可以由政府收容教养。以及第十八条精神病人在不能辨认或者不能控制自己行为的时候造成危害结果,经法定程序鉴定确认的,不负刑事责任,但是应当责令他的家属或者监护人严加看管和医疗;在必要的时候,由政府强制医疗。

间歇性的精神病人在精神正常的时候犯罪,应当负刑事责任。

尚未完全丧失辨认或者控制自己行为能力的精神病人犯罪的,应当负刑事责任,但是可以从轻或者减轻处罚。

醉酒的人犯罪,应当负刑事责任。

本庭宣判第一被告许得利,男,16岁,汉族,现市一中初二三班学生,本年五月在新溪因精神不稳定错杀一无业拾荒者陈军,罪名成立有期徒刑八年,缓刑五年。缓刑期间内交由市中心医院精神科主任丁家晋继续看管治疗。

本案第二被告卢敏胜,男,16岁,现市一中初二三班学生,故意杀人罪名成立。第三被告林凯,男,16岁,现市一中初二三班学生,故意杀人罪名成立。由于两被告未满十八周岁,但是犯下的罪行极度残忍,本庭宣判两被告判有期徒刑二十五年,立即遣送市未成年劳教所服刑至满十八周岁再转交到揭阳市监狱继续服刑。如有不服本判决,可在接到判决书的第二日起十日来,通过本院或直接向广东省高级人民法院提起上述诉,书面上诉的,应当提交上诉状正本一份,副本两份——”

丁家晋和周书恒先后走出法院,事前已经打好暗号在停车场见面。

“谢谢。”

周书恒说。

“没什么。”

“孩子的父亲说要当面答谢你,明天会上你办公室。”

“精彩!精彩!”

辩方律师郑大鹏很用力的拍手说道。

“你可知道另一个父亲的孩子现在会怎么样呢?我说那个死去的父亲的孩子!”

丁家晋和周书恒惊愕的望着郑大鹏。

“不知道把?我告诉你们两人,已经失踪了。多亏了你们两人,特别是丁主任的那些供词!那个孩子也才16岁,因为怕你们的当事人会再找他麻烦,从上个月到现在已经没有任何消息了!”

“我的职责就是打赢官司,这些问题不在我解决的范围内。还有,你要对你自己刚才说的每一句话负责任,我随时可以告你诽谤的!”

周书恒打开车门说。

“那是谁的错呢?或是说是谁的责任呢?”

“我是一个律师,就是要帮客户打赢官司,至于你说的那些社会问题,那是政府管的。”

“律师也需要良心!你不羞愧吗?”

“对不起,你如果想和我再继续争辩的话那下一次我们法庭见!这里没有法官,我们的争辩是没有任何结果的,只会浪费时间!再见!祝你好运!”

“不客气!”

周书恒发动油门扬长而去。

“王八蛋!”

郑大鹏望着周书恒远去的车骂了一句。

周书恒从镜子瞄了一眼仍站在原地的郑大鹏突然眉头皱起,陷入无奈与痛悔之中。车开到半路他给丁家晋打去电话。

“你到哪里了?”

周书恒问。

“快到医院了,你呢?”

“我在想着那个失踪男孩的事。”

“你现在有空吗?”

“有。”

“来我办公室吧。我们必须为自己犯的罪恶作补偿。”

“我现在过去。”

两人商量之后决定照判决书上死者的地址去他家看一下,打听一些情况。

“如果小晖知道父亲是这个样还会继续喜欢我吗?”

“他不会知道的。我们所做的一切也是为了他们!”

“这笔钱我不想收。”

“别傻了!收还是要的,只是我们可以将这笔钱还给那个孩子,这是他应得的。”

死者的家在陈瘄合,已经接近火车站一带。他们把车停在附近一个集市,然后向周围的人打听那条村怎么走。他们打听了四,五个人才找到死者的房子。那是一间平房,破烂得很,门没有上锁,一推就开。屋顶有一大块地方破了个洞,用干草遮盖着。家里没有一件像样的家具,连张床也是有几块木板架起来的,四个角绑住四根竹子,就这样撑着一张又黑又脏的蚊帐。没有任何电器,有个炉,丁家晋用手指轻轻拨了那些灰,看出平时这家人连煮饭烧水都用不起煤炭,而是从附近割些杂草晒干当作燃料。他们找了好几个地方都找不到一张那个孩子的照片。他们找了隔壁几户人家,开始没人愿意说这件事,后来又一个老大爷自己偷偷跑来和他们说话。

“孩子可怜呐!”

老大爷脸色沉痛的说。

“孩子的父亲死后,他就完全失去了依靠,本来是去一个亲戚家住的,但那个亲戚好像对他不好,他就又跑回来了。”

“那他怎么解决吃饭的问题呢?”

周书恒问。

“都是邻居有吃剩的就给他端过去。这家就是靠他父亲捡破烂生活的。”

“那他母亲呢?”

“死了。早就死了。一个家没有个女人更不容易!还好,这孩子从小就很乖很听话,从来都不惹事,读书也好,样子长得很俊俏!上中学后,学校就给他免去学费他才可以继续读下去的。可惜出了这样的事,多可怜啊!”

“大爷,他还有其他亲戚吗?”

“我也不大清楚,我都从来没见过他们家有亲戚来访,你说这么穷谁来看他们呢!几年前,孩子没钱交学费,他父亲四处走访亲戚都借不到,最后去乡政府那边求帮助,乡政府也说没办法,大家都看不下去,街坊邻居每人掏一点才终于给孩子把学费交上。”

“孩子已经失踪多久了?”

“一个多月了。亲戚又不能投靠,只剩下他孤身一人就只能出去外面找机会。”

“大爷,您可不可以给我找张孩子的照片,我要看看是什么样的。我们正在寻找他!”

“这孩子哪有什么照片,有谁给他照呢,他自己更不会掏这个闲钱去拍照。”

“应该有吧,比如和同学的。”

“他都没有朋友,这孩子在学校是没有朋友的。”

“我们去他学校打听打听吧。”

丁家晋提议说。

两人告别了老头就直奔学校去。他们在学校打听了很多位学生还有几个老师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只能打道回府再想想其他办法。

12.

一路上二人沉默不语。脑袋一片空白,心情却很杂乱。他们下一步就是一个个亲戚去走访也许可以找到一点线索。丁家晋先送周书恒回医院拿车,然后自己才回家。他冲了个冷水浴,头痛欲裂,吃了几粒止痛药接着躺到床上闭着眼睛休息。睡不着,一直在想着那个孩子现在可能会在哪里,还有他过去的生活,以及找到他后该如何补救自己的罪恶。他甚至都不知道他长什么样。突然眼角渗出几滴泪珠,任由它顺着脸颊滑落到耳朵里。丁家晋无法再继续忍受躺在这里,他需要放纵自己,解放自己,让这件事淡化掉,不然在这样下去他就会奔溃,会自杀的。他穿上衣服马上开车去“NP桑拿俱乐部”。路上他打了个电话给杨军,让他在那边等他。

“NP桑拿俱乐部”在中山东路尾接近海湾大桥旁,那里环境很幽静也很隐蔽,绝对是一个最佳的同志聚集点。丁家晋开到那里一看,停车场几乎快爆满了。过了几分钟,杨军也开着一辆五羊本田的摩托车来了。杨军已经六十五岁岁了,是个退休干部,人高马大,是东北人,他有高血压,脸蛋总是红扑扑的,再加上肤色白皙像是水蜜桃一样。他和丁家晋是在十多年前一个点上认识的。那个点是一个广场,就在海港边,离丁家晋现在工作的医院不远。那时候可没有现在这么多渔场给这些人聚集,除了这个人民广场外还有一个在外马路邮电局的书报刊,那里晚上就聚着一大堆人,一般人都不觉得奇怪,因为大家以下棋打牌作为掩饰。只有圈里人一看才知道。杨军也许是丁家晋在这个圈里唯一一个算得上真正的朋友。他们之间的关系可真是纯到比蒸馏水还纯。除了在桑拿洗澡会看到对方的裸体外,他们从没有过任何性行为,即使抚摸一下对方的性器官都不曾有过。

杨军十多岁的时候开始发现自己的性取向,他第一次性经历对方是他的同班同学。之前他从来没有喜欢过任何女孩子。他们在家里玩性游戏,彼此将对方的性器官含在嘴里直到射精。两人有过几次就给双方家长知道了,也因此给打散了。后来一家人为了不让杨军再和他同学继续来往全家人就迁往南方来。毕业后,杨军就去参军,在部队里有一个连长一直对他很好,有一次半夜杨军太热起来洗澡,发现连长也在浴室里,并且在手淫。连长看见杨军也不羞涩,叫杨军过去,然后给杨军口交,自己也打出来。从那一次起两人一直保持着这种亲密关系,直到几年前连长去世。虽然两人最终都成家立业,而且也不住在同一座城市,但是每一个月,杨军都会去一趟连长所在的城市几天,名义上是说去出差。杨军三十岁才结婚,对方也是一个大龄女性。他们之间的性生活不多,可是每一次却百发百中,前前后后生了五个孩子。他现在已经是人家的祖父。偶尔去那个广场晨步也会带上孙子一块去。广场几年前改建了,那些浓密的大树都被砍掉,现在这种人去的很少,因为没有那些大树的保护,再加上市里开了好几家酒吧,桑拿,这些成了同志们的新聚点。

在杨军的连长去世后,杨军一直很孤独,想找个人来陪伴,但是现在的人素质都越来越差,特别是卖的人越来越多,一不小心就会出事,所以他也不大敢出来混,毕竟自己已经做了爷爷,可不能为老不尊。他最密切的朋友也就只有丁家晋一人。杨军的老伴已经去世很多年,他现在是孤身一人住,儿女都搬到外面就剩他一个老头儿,家里养了一只猫,每天就是种花养鱼,一个月都有四千多块的退休金,足够他过上富裕的生活,更不需要子女操心。一个人想去哪就去哪,要吃什么就吃什么,逍遥自在。他有需要的时候就找丁家晋给他介绍一个,或是上他一个朋友家找他妻子去。

这件事说出来还真难以置信。他这个朋友是以前在机关单位里一起工作的同事。他朋友的妻子才四十多岁,这个年纪正是狼虎之年。而他朋友已经和他一样六十多了,唯一不同的就是对方有阳痿。所以这个工作就落到杨军身上。他通常是一个月去两次,每一次他的朋友也在一边观战。偶尔也会一起上,但是每次都是光着身子软绵绵的坐在那里看着,但是他却认为无所谓,只要妻子可以很开心就好。杨军以前还曾邀请丁家晋一起去。

“怎么今晚突然想找我出来呢?”

杨军问道。

“没什么,请老大哥出来玩玩不行啊!”

“呵呵,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憋着难受呢?”两人一起走进大厅。

杨军早就看穿丁家晋。

“其实也没什么,自己想不开而已。”丁家晋说。

一个男服务生上前递上两双木屐,还有两把钥匙。

“没什么,说出来个大哥听听,我还有点面子,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出面可以直接说的。”

“不是这方面的。”

“那是什么呢?”

丁家晋笑而不答。

“好了,如果想说的时候就告诉我。今晚既然请我出来玩哪就不可以愁眉苦脸的。”

两人穿上木屐走进电梯上二楼的男宾室。澡堂里水声很大,夹杂着男人的谈笑声。两个男孩很热情拿过他们手中的钥匙接着带他们到储物柜那边。丁家晋先脱光衣服走进澡堂,里面人很多,他一进去,就发现很多老面孔,还有很多双热辣辣的眼睛在他身上意淫。他走到坐浴间,冲了一下水,然后就下到浴池里泡。很多男人立即故意向他这边靠近。老老少少都有。丁家晋把背靠在池边水花溅起的地方按摩。很不可一世。

杨军冲了水也跳进浴池里,坐到丁家晋旁边。

“今晚人怎么这么多呢?”

杨军看了四周说。

“什么时候人都多,老头子要泡小帅哥,小帅哥要钓金矿,人就多咯。”

丁家晋彼着眼回答道。

“心情好点了没?要不要找个小帅哥给你放松呢?”

“待会吧。”

丁家晋仍闭着眼。

“那边有一个不错。快看!”

丁家晋睁开眼朝杨军说的方向望去,接着说道:“哼!又是这个骚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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