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下来难免有些顾虑。确认道:"没有被拍到吧?"
唐谦邪邪的一笑。"我故意避开了监视器。才把他引进换衣间的。没有人看到我的脸。那里都是会员制的。保护性
很好。不会随意透露客人资料的。没事。放心吧。"
白子帆闻言才放心的点了点头。而后又道:"以后别去那家健身所了。"
唐谦满脸的嫌恶。道:"昨天我一出来。就把会员卡扔掉了。"
最后白子帆还是以一个经纪人的身份象征性的嘱咐了两句。"以后遇到这种事。最好还是别冲动。被拍到就不划算
了。"
唐谦听后,点了点头。心里却没把这话当回事。想着再遇到这种情况。直接找个没人的地踹一顿。暴力永远都是男
人间最简单最有效的解决办法。
很快车子就到了拍摄地点。一下车。他们就被驶过来的车子吸引了视线。车子的豪华还在其次。主要是被它的排场
给震住了。前面有开道的。左右有护航的。后面还有尾随的。嚣张且奢侈的阵容不亚于国家元首。就是这似曾相识
的排场让唐谦立即僵了。还记得在英国的时候。每次跟着奥伯里父子俩出门。都是这样招摇。他带着不好的预感看
向了中间的车子。
很快下来了人打开了中间那辆车的车门。随后恭敬的候在了一边。顷刻间。奥伯里便出现在了唐谦的视野里。他无
奈的叹了口气。该面对的总归都要面对。早于晚又有什么区别。
这时奥伯里也发现了他。眼里带着淡淡的笑意。走了过来。"好久不见。"
唐谦也报以了一个笑脸。只是眼神间有些疏离。"这次谢谢。"
奥伯里不在意的一笑。"都是一家人。何必客气。"说着就一副兄弟情深的把手搭在了唐谦的肩上。"走吧。"
当奥伯里碰触到他的瞬间,唐谦的身体立即僵硬了。片刻不自然的问道:"你来这里是?"
奥伯里感受到了他的僵硬。不但没有松手。反而还故意的捏了捏。嗤笑道:"你太紧张了。"
唐谦闻言。微微蹙了一下眉。不着痕迹的拉开了两人间的距离。看了白子帆一眼道:"不好意思。我和我的经纪人
一起的。"
奥伯里顺着他的视线看向了白子帆。点了点头道:"那就先告辞了。"说完带着身后的保镖和助理走了。
奥伯里离开后。白子帆看着他的背影对旁边的唐谦。问道:"他是你哥哥?"
唐谦点点头。道:"嗯。我们进去吧。"
摄影师约翰是一位三十多岁的金发白人。一见他们连忙走了过来。礼貌的伸出了手。用蹩脚的中文道:"你们好。
我是强尼约翰。"
唐谦握过手介绍完自己后。轮到白子帆的时候。约翰的眼神猛地一亮。攥着他的手就不松了。胡言乱语道:"又见
到你了。真是太高兴了。那天幸亏遇到你了。真是太感谢你了。"
唐谦满脸疑惑的看向了白子帆。"你们认识?"
白子帆被约翰这热情的举动一弄。早懵了。哪能回答的上来。看着约翰那满脸激动的神情,嘴角就忍不住的抽搐。
试问道:"我们见过?"
此话一出。约翰那兴奋的眉眼。顿时耷拉了下来。"你不记得我了?"
白子帆尴尬的笑了笑。"不好意思。我记性不是很好。"
约翰闻言,脸上的失落依旧明显。但还是不死心的试图唤起白子帆的记忆。"你还记得半个月前。你救过我的。当
时我刚来这里就被人抢劫了。你帮我报了案。还借了我钱。想起来了吗?"
白子帆听后。仔细的对着约翰打量了起来。片刻便恍然大悟道:"哦……我想起来了。不好意思。那天你头发和衣
服都很……乱。跟现在的形象真是差了太多了。所以一时没有认出来。"
约翰听他这么一说。脸上的失落顿时消失殆尽了。笑着的嘴角都快挒到耳朵了。"原来你是经纪人。好巧都是一个
圈子的。真是有缘,,什么……的。嘶。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唐谦听闻无语了。摄影师和经纪人明明是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职业。也能算一个圈子的?
白子帆这会儿才意识到两人的手还握着呢。连忙抽了回来。不自然的应和道:"……是有缘千里来相会。"
"对。对。中文太复杂了……我就是想说这句。既然有缘。晚上一起吃饭吧?"说完满脸恳切的看着白子帆。
白子帆歉意的笑了笑。道:"不好意思。今晚有约了。"
约翰又是满脸的失望。不过最后还是要走了白子帆的手机号。说会再约他。
半个小时候后。唐谦化完了装。换了一套高级品牌的成衣出了化妆室。为了贴合OMEGA的设计理念。且迎合它
的消费群。化妆师把唐谦的头发用发胶固定到了头顶。整个额头和脸部都露了出来。虽然略显老气。但是那种成熟
的韵味也相当诱惑人。最起码在场的女士都已经看呆了。
唐谦从来没有尝试过这种发型。看着自己难免有些别扭。蹙着一脸的不适。对白子帆询问道:"是不是很怪?"
白子帆莞尔一笑。"很好。很完美。"
唐谦稍微放心了。这时约翰走了过来。对他道:"我们都准备好了。你现在可以了吗?"
"ok。"说完走向了布置好的场地。
唐谦知道腕上的手表才是主角。所以他很少看镜头。大多都是摆着侧脸的姿势让约翰照。其实照相是件很辛苦的事
情。你要不停的摆姿势。换衣服。一照就是几个小时不带停的。几千张的照片到最终的筛选后。也只不过会被挑出
几十张用而已。
直到下午的时候。唐谦才满脸疲惫的走出了摄影棚。望眼一看。奥伯里的车竟然还没有走。心下渐渐升起了不好的
预感。
白子帆见他顿住了。疑惑道:"怎么了?"
唐谦摇摇头。"没事。走吧。"
两人才刚走下台阶。便有一名穿着西服的黑人走了过来。对唐谦恭敬的点了点头。道:"瑟博少爷。先生请您过去
一下。"
唐谦认识这人。他是奥伯里身边的保镖。当初就是他把自己绑进了奥伯里的车子。然后一切混乱荒唐的事情就发生
了。想到这脸色顿时阴了下来。语气生硬的道:"他找我有什么事?"
那人回道:"您过去就知道了。"
唐谦蹙着眉。往奥伯里车子的方向看去。漆黑的车窗根本就看不到里面的任何情况。敛起了眼睑,把头转了过来。
不期然的对上了白子帆若有所思的眼神。
随即又慌忙的错开了视线。道:"白哥你先回去吧。"
白子帆点点头。满脸的担忧。"你……"
只是最终什么都没说出口。转身离开了。
重弹炸药
唐谦一坐进车内。就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有什么事吗?"
奥伯里本来是在看文件的,但听他这么一说便抬起头。眉微微的蹙了起来。虽然语气还算缓和。但可以看得出来在
竭力克制着情绪。"后天就是圣诞节了。明天我就要回去了。只是想和你吃顿饭而已。"
唐谦闻言。顿时恍惚了。原来已经快到圣诞节了。那么接踵而来的就是元旦。然后离春节亦是不远了。看来今年只
能自己独自过了。想到这神情便落寞了。淡淡的哀伤从眼神中泄露了出来。
奥伯里见状。试探的问道:"没有人和你过节吗?"
唐谦听后。不在意的笑道:"这里不是很注重圣诞节。过不过都没什么。"
"那么新年呢?你们中国人好像非常注重新年。"
唐谦疑惑的问道:"你是指元旦还是春节?"
奥伯里满脸的迷惑。"有什么不一样吗?"
唐谦难道耐心的解释道:"元旦是阳历的一月一日,也就是世界上通用的公历。而春节是阴历的一月初一。这是我
们中国人自己的历法。这两个节日都可以叫做新年。只是我们更注重阴历的春节。虽然元旦也过。只是相对来说没
那么多讲究。"
奥伯里闻言。也不知道是真听懂了还是假装的,竟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只是没在继这个话题说下去。"你要和我
回莫斯科过节吗?"
唐谦见此。真怀疑他是揣着糊涂硬装明白。只是在听到这貌似邀请的话时。迅速的摇了摇头。拒绝道:"不了,我
们剧组这个星期就要去外景地了。"
奥伯里听完。点了点头就没再说话。注意力又转移到了手上的文件中。
半个小时后。车子在一处别院内停了下来。很快便有人给他们打开了车门。恭敬的说道:"先生到了。"
奥伯里率先迈下了车,唐谦紧随其后。站定后。才打量起这里。硕大的院落里停放的都是豪华奢侈的名车。只是车
牌都被贴了起来。想来这里是极注重客人的隐私。他在A市呆了这么久都不知道有这么一个神秘又浪漫的餐厅。奥
伯里倒是玩的挺开的。
"走吧。"奥伯里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唐谦点头。跟在了他身后迈进了这栋华丽又浪漫的巴洛克风格的餐厅。被接待引进了包厢后。奥伯里便熟络的点了
餐点。报了一串罗里罗巴的菜名后。对着唐谦问道:"你要什么?"
唐谦随手翻着菜单。从第一页到最后一页。愣没看到一个认识的字。顿时窘了。对着那侍者道:"跟他一样。"
那侍者闻言。微微倾了一下上身。道:"两位请稍等。"
侍者离开后。奥伯里慵懒的倚靠在了座椅上。手指无意识的敲打着扶手。片刻仿若随意的说道:"丽娜怀孕了。"
"嗯?"唐谦满脸疑惑。丽娜是谁?
烦操的情绪在奥伯里的眼底一闪而过。轻扯了下嘴角淡淡的道:"My wife。"
唐谦闻言愣住了。回过神后连忙笑着回道:"哦。恭喜了。"
此话一出口。奥伯里的脸就阴了。连扶手上正敲打着的手指都顿住了。看着唐谦的眼神有些恼恨。面无表情的吐出
了一句话。"确实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唐谦尽量忽视着奥伯里身上所散发的压迫感。勉强的笑着点了点头。"奥伯里先生肯定很高兴。他已经盼望许久了
。"
就在奥伯里想要再说什么的时候。门被敲响了。然后侍者推着餐车进来了。
直到饭后。两人坐进了车里。奥伯里才扔出了一个足以让唐谦震飞了的炸弹。"我就要离婚了。你什么时候跟我回
去?"
唐谦一听这话。整个人都懵了。片刻后,突然明白了当初奥伯里为何如此轻易的放手了。原来他是这样打算的。想
到这有点来气了。语气也尖锐了起来。"你不觉的你这样太自私太任性了吗?既然结婚了而且就快有孩子了。你就
应该负起一个丈夫一个父亲的责任。你当初因为结婚毫不犹豫的抛弃的叶……我。"说道这唐谦的情绪有点失控。
差点口不择言的说错话。不过还是及时的改了口。"事情已经过了两年了。而且我也不记得过去的那些纠葛了。现
在那些对我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我很满意我现在的生活。也希望你珍惜现在拥有的。"
奥伯里满脸怒容,狠狠的盯着唐谦。紧紧握着的手背上爆出了青色的血管。那阵势就像要把他活剥了吃下肚似的。
唐谦见他这样。心里也有点紧张。身体无意识的往后缩了缩。眼神警惕的盯着奥伯里。以防备他的突然进攻。
不过半响也没见奥伯里有所行动。身体渐渐僵了。神经渐渐的有点力不从心了。这时车子已经停到了他的楼下。两
人就这样不发一言的互相盯着。
气氛僵持了半响后。奥伯里突然嘲讽的道:"你敢让人看到你身上的那处纹身吗?"
这句话无疑的戳到了唐谦的内心深处。他脸色瞬间白了。硬挺着头颅。尖刻的回道:"我宁愿孤独终老。你满意了
吧?"说完毫不犹豫的开门。下车走人。
唐谦快速的走进了电梯。直到电梯门关上也没看到奥伯里追来。这才稍稍的放下了心。瞬间全身无力的瘫软在了电
梯的角落里。奥伯里的话还不停的在脑袋里盘旋着。像一把带着倒钩的利剑般狠狠的戳了进来。那些倒刺深深的扎
进了脆弱跳动的心脏里。隐藏在深处的不安和恐惧就像滚烫的血液般瞬间涌了出来。
这也是唐谦一直不敢尝试新恋情的原因。那处纹身本该是叶自博对奥伯里爱的见证。可笑的是。现在却变成了奥伯
里用来侮辱他的凭借。是该为叶自博哀伤呢。还是为自己哀愁?
奥伯里怎么就能这么无耻呢?
就在唐谦胡思乱想的时候。电梯门叮的一声开了。他缓慢的走了出来。
正掏钥匙的时候。电话突然响了。一看竟然是王一仁。顿了下还是接了起来。有气无力的道:"喂。"
只听电话里的人气喘嘘嘘的道:"怎么了?情绪不好?"
唐谦懒懒的依靠在了楼道的墙壁上。叹了口气。"嗯。你这是干什么呢。气喘嘘嘘的?"
"爬楼梯了。"
唐谦笑道:"你家里不是四合院吗?大晚上的这是在哪爬楼梯了。"
"你很快就知道了。"唐谦才刚听完,就看到王一仁从楼梯间的安全门里走了出来。或许是运动的原因。脸颊微微
泛红。显得愈发俊美了。
唐谦看的有些发怔。等在回过神的时候。王一仁已经到了眼前了。满脸的无语看着来人。他家住的是十二楼。这人
是不是脑残了?有电梯不坐非蹬楼梯。有精力没出撒啊?
王一仁的气息还有些不均匀。看着他道:"我刚在楼下看到你了。你从一辆黑色宾利中下来。神情好像很激动。发
生了什么事吗?"
唐谦闻言。错来了眼神。含糊其辞道:"没什么事。刚跟叶自博的哥哥发生了一些冲突。"说完便把门打开了。招
呼道:"进来吧。"
进门后。唐谦把玄关和客厅的灯都打了开来。强烈的光亮让他不适的眯了眯眼。换好鞋子进了客厅便毫无生气的窝
进了沙发里。
王一仁见状。坐在了他面前的茶几了。居高林下的看着他。道:"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唐谦满脸的疲倦。在王一仁毫不退缩的注视下。最终缓缓的开口了。"你不是知道叶自博和沃伦。奥伯里的事情吗
?还有我和他的事情……"
王一仁蹙眉。"你们不已经断了吗?"
唐谦满脸的讥讽道:"我也以为断了呢。但是他今天说他老婆怀孕了。然后很快就会离婚。问我什么时候跟他回去
?真是可笑。"
王一仁听他这么一说。蹙着的眉瞬间舒展了。道:"这个你不用担心。他是不可能离婚的。他老婆是克里森家族的
人,他们的结婚是两个家族合作的前提。所以这个婚可不是那么好离的。"
"克里森家族?你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王一仁神秘叵测的一笑,蛊惑道:"你要是答应了。我就毫不保留的告诉你我所有的事情。"
唐谦闻言。闭上了眼睛。一副无所谓的神情。"你还是守着你那些见不得人的秘密吧。"
王一仁见状。失笑了出声。"好了。我告诉你吧。"
唐谦瞬间睁开了眼睛。好整以暇的等待。
王一仁突然魅惑的一笑。快速的栖身向前。堵住了唐谦那即将要惊呼出声的嘴。舌头在里面搅了一圈后。便见好就
收的退了出来。最后轻舔了一下唐谦的唇瓣才不舍的抬起了头。笑道:"不要恼怒。只是收了一点消息费而已。"
唐谦脸微微的泛红了。羞赧的瞪着贪得无厌的王一仁。道:"快说。"
王一仁一脸的欲壑难填。带着郁闷的口气道:"最近跟利先搞在一起的洛夫。克里森。就是沃伦。奥伯里他老婆的
哥哥。"
唐谦听闻。满脸震惊。原来他俩竟然是大舅子和妹夫的关系。要不然在克莱拉。卡登的宴会上他那样的瞅着自己呢
。原以为是因为利先,现在想来却是因为他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