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香引来小鬼 上——要问问
要问问  发于:2012年03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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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谦随即也意识到是自己刚刚的举动过于鲁莽了。没招呼一声就把被子掀了。再看习孝脸色还有些泛红。突然又觉

得自己未免太过大惊小怪了。自嘲的笑了下。"好了。大家都是男人,看到也没什么。你快起吧。我先出去了。"

唐谦说完就出门了。然后又收拾了几件衣物才下楼。问项展。"联系好了?"

项展点头。然后不耐烦的问道:"怎么习孝还没下来?"

唐谦道:"快了。再等一下。"

刚说完。他就看到习孝从楼梯上走了下来。责怪的看着项展和邵瑾兵。道:"你们怎么这么一大早来扰人清梦。"

邵瑾兵看着习孝道:"为的就是扰你清梦。这不怕你乐不思蜀的失了分寸吗?"

话闭。唐谦随意的往邵瑾兵的方向看了眼。却没想邵瑾兵正一脸暧昧的瞅着自己。正疑惑邵瑾兵话中其意。就再次

听到习孝的话头又起。"你这是嫉妒我……"

然后邵瑾兵冷笑一声。调侃道:"得了吧。就你,出师未捷身先死。你有什么只得爷嫉妒的……"

说完换来了习孝一脸落寞的神色。唐谦总觉得他们的话中有话。想了半天不得其解。于是小声问项展:"他们这是

怎么了?"

谁知项展听完后竟是一脸诡异的笑。眼神若有似无的瞟来瞟去。"他们都是没事闲的,咱走吧。再不走就过晌儿了

。"

唐谦心里虽然还有些怀疑。但是既然项展不想说。他也不好继续追问。只是对习孝道:"我没带衣服来。拿了你的

几件。也给你带好了。"

习孝笑着点了点头。"我拿着吧。"

唐谦摆摆手。催促道:"不用。就几件衣服。走吧。"

几人上了船。邵瑾兵把船开到了深海区。直到视线里全部都是一望无际的碧蓝才把船停了下来。

四人躺在甲板上的太阳伞下。很惬意的喝着酒。吹着海风。唐谦忍不住感叹道:"我好久都没这么放松过了。"

项展嗤笑。"你现在活的多滋润。钱也不缺。青春依旧。哪像我们天天拖着老命忙碌着。"

唐谦闭上眼睛道:"我宁愿也像你们这样劳碌命。自给自足多好。"

说完习孝的话插了进来。"你还没有适应现在的生活?"

唐谦摇摇头。"就是觉得心有余力而力不足。可能是已经过了那种奋进十足的年纪了。"

邵瑾兵这时伸过胳膊。拿酒杯和唐谦手中的酒杯碰了下。"理解。没家人。没爱人。没理想。是非常痛苦而寂寞的

人生。找个爱人吧!就什么都会好了。"

唐谦摇摇头。"目前没这打算。"

邵瑾兵又问道:"怎么对爱情失望透顶了?"

唐谦默然。余光偷瞄了眼习孝。注意到他攥着酒杯的手泛起了青筋。心里叹息了声。吐出两个字。"不是。"

说完再看向习孝。握住酒杯的手已经放松了。他觉得今天是个很好的时机。让自己释然那些伤害。也让习孝放下那

些愧疚。于是就絮絮叨叨的说了起来。"穆妃是我选了要过一生的人。即使我不爱她。但是我对她有责任。但是她

却背弃了家庭。这一点我可以不怨她。毕竟我没有全心的带她。但是她却选择和习孝。我最好的朋友。对于我来说

。打击非常的大……"

唐谦说道这看了习孝一眼。发现他也正看着自己。便很快转开了视线。喝了口酒继续说道:"对于你破坏了我的家

庭。我确实怨过。毕竟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当时很不能理解。极度的失望。甚至否定了这十年过往的情谊。不明白

你为什么非得和穆妃……后来我坐的飞机出事了。然后又莫名其妙的醒了。可能是经历过一次生死。让我对过往释

然了些。再之后忙着适应新的身体。新的生活。应付叶自博的朋友也耗费了多余的精力。"

"只是闲下来的时候非常的寂寞。时刻防备着周围的人让我心倦。后来从新闻上知道施玢出事的消息。非常担心。

但是又不能冒然打电话询问。曾经的朋友不能相见。女儿不能相认,那种感觉真是非常的不好。然后就遇到了项展

。"说完看着项展笑了下。

"当时心里非常激动。就找机会和他说话。然后再也不能控制的给他打了电话。再然后你们就知道了。"

唐谦说完便听到了习孝小心翼翼的问道:"你现在还怨我吗?"

唐谦突然想到了在邵瑾兵家门前看到他的情形。眼里泛起了水光,摇摇头。"当时也不是很怨。就是很失望。后来

看到你那么憔悴的样子,心里就泛疼。后来慢慢的就释然了。"

习孝走到了唐谦的伞下,蹲了下来。拉住他的手把头埋了进去。原本高大的身体此刻却显得单薄。脆弱。唐谦以为

他心里依旧愧疚。于是放下了杯子。拍了拍习孝的肩膀。小声道:"我不怨你,真的……"

习孝的呼吸喷在了他的手心里。让他有些痒。有些别扭。刚想要抽回。却被手心里的一滴热泪定住身体。

道听隐 秘

习孝的泪水太过炙热。他被烫的有些无措。他不知道这种情形,要如何安慰习孝。连忙求助的看向项展和邵瑾兵。

希望他们能上前说些什么或者做些什么。只是他带着期盼的眼神却换来了这两人的集体漠视。

项展望了眼天空。而后狂打了两个响亮的喷嚏。抱怨道:"唉,这什么天儿。忒热了。瑾兵走。咱去那边池子里泡

泡。"

说完拽着邵瑾兵就要走。唐谦连忙招手试图让他们注意到自己,"唉……"

谁知这两人就像早就预谋好了似的。谁也没搭理他这茬儿,径自往船尾走去。唐谦心下抱怨--这都是什么人啊…

收回视线。低头看向习孝。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习孝。你好好吧。"

习孝没有抬头。片刻没头没尾的说道:"你能还活着就好……"

唐谦听后。心有所感。"是啊。我还活着。所以那些伤害不算什么。我只是希望我们大家都好……"

片刻后又道:"差不多就得了。大男人哭哭啼啼像什么。我不是还活着吗?"说完也不顾习孝还埋在手里的脸。迅

速的抽出了手。

习孝不得不抬起了头。神色黯然,仿若失神似的念叨:"是啊。还活着就好……"

唐谦看他还有些晃神。脸上也都被泪水阴湿了。就道:"你快去洗洗脸。清醒一下。一会儿让他们看到肯定要笑你

。"

习孝叹了口气。起身走了。唐谦看着习孝离去的背景。竟然觉得多了有些萧索。自从再见习孝。总觉得他整个人都

发生了变化。之前的霸气现在却多了一抹忧伤。偶尔的忧心忡忡又伴着黯然失神。失了尖锐多了温柔。

唐谦胡思乱想了会儿。就顺着扶手走向了船尾。果不其然看到了项展和邵瑾兵。才想走过去。却被项展的话给止住

了脚步。

"你说项展会不会趁机跟唐谦表白啊?"

邵瑾兵若有所思随即摇了摇头。"不会。"

项展不解。"为什么?这样的机会错过多可惜……"

邵瑾兵轻叹了声。"你想想,习孝的心思都藏了多少年了。不是那么轻易的就能说出口的。他错过了一次又一次。

哪那么多机会给他错过。而且现在唐谦明显没那种心思。"

项展反驳道:"现在不同了。唐谦身边没人了。习孝这么深的感情。肯定会被感动。说不定很容易就在一起了。"

邵瑾兵眯起了眼睛。"项展你总是那么没脑子。你想想这个秘密在习孝心里憋了将近十年了。你想想这十年,习孝

得经历多少次冲动。但是到了现在他都没说。那就说明他已经说不出口了。每次冲动的时候,心里就会惧怕说了后

的结果。脑袋里也不断分析得与不得,反而就是因为心思太重顾虑太多才错失到现在……"

这些话唐谦一听就明白了。撞破了这个秘密让,他的心脏此刻正经受着惊涛骇浪的击打。脸色越来越苍白。脚下也

越来越无力。片刻后才转身离去。

十年……唐谦嘴里里反复的重复着这两个字。他不知道项展和邵瑾兵怎会知道。但是他却一直都没有发现。现在想

想,同习孝的关系确实是非常亲密的。即使两个人的工作都非常忙碌。忙的回不了家。但还会留出空档一起吃饭。

即使两人无法见面。还是会通电话聊一下。这十年的生活习孝无不时刻围绕在他的身边。他一直就把习孝当作如同

亲人般存在的朋友。他喜欢习孝。但不是男女之情。

"你怎么坐在太阳下。不晒啊?"

"啊?……"唐谦闻言转过身来。眼神呆滞的看着习孝。心乱依然如麻。刚刚脑袋里已经把曾经的过往虑了一遍。

但是此刻再看到习孝。那些原以为忘却了的事情,情形,却如潮水般涌了出来。

习孝蹙眉。伸手摸了摸他的头。神情有些焦急"傻瓜。你中暑了。赶快坐下伞下。"

唐谦本就混乱。所以没有说话。看着习孝把自己扶起来,竟真有些头晕。至于是被暴晒还是因为心乱。就不得而知

了。

习孝扶他坐好,就跑进舱里去了。唐谦看着他焦急的背影。心下竟泛起深深的内疚。鼻腔里酸酸的。很快习孝就满

头大汗的跑了上来。把手的瓶子递给了他。催促道:"这事解暑的药。快喝了。"

唐谦拿过来,也没看就仰头喝了。但是刚入嘴就一口喷了出来。呛得不断咳嗽着。"咳咳……咳咳……咳咳……"

习孝连忙倒了杯水给他。唐谦接过来。就咕咚咕咚的灌了下去。喝完终于觉得自己缓了过来。苦着脸对习孝抱怨道

:"你给我喝的什么。这么难喝……"

"藿香正气水。喝的时候不能闻,要一口喝下去。我下去再给你拿一瓶。你等着。"说着就要站起来。

唐谦一听连忙拉住了习孝。他再也不想闻到那股怪味了。阻止道:"不用了。我好了。刚刚就是有点晕。现在不晕

了。"

习孝看着他,眼神里还是有些疑虑。"你确定现在不晕了?"

唐谦连忙点头。再三保证道:"真没事。现在好了。一点都不晕了。"

习孝无奈的摇头。又递了杯冰水给他。"在喝一杯,现在脸色好像是好点了。"

唐谦扯了扯嘴角。勉强一笑。接过喝了起来。一阵折腾后,心反而平静了下来。他虽然在刚刚知道习孝对自己怀的

心思时有些慌张无措。但是他并没有对习孝升起躲闪的想法。因为他知道习孝并没有错。他只是喜欢自己。反而是

自己。觉得愧对习孝。愧对这些年的情谊。连项展他们都察觉到了,反而是和习孝最亲近的自己,竟然直到刚刚才

知道。而且还是偷听到的。叫他情何以堪。

唐谦看他脸上有曾细密的汗珠。于是就把手中的杯子递了过去。"你也喝口。"

习孝接过杯子。没有丝毫顾虑的喝了其余的水。

这时唐谦的电话响了起来。他看了眼来电显示--凌知言。

犹豫了一下接了起来。"喂。我是叶自博。"

"自博。你没在家吗?。"

"怎么?你去我家了?"唐谦蹙眉,对于凌知言总是不打招呼的就去找他的这种行为。稍稍有些不耐。

凌知言好似没有察觉。声音依旧有条不紊。"嗯,我遇到索菲了,她说你们剧组都回来了。累散了。我过来看看你

。"

唐谦听完,觉得自己刚刚防备心过剩了。再开口语气缓和了很多。"不好意思。我没在A市。我到是没什么。休息

了一天就缓过来了。谢谢你担心。"

"什么,,,你在说一遍……听不清楚。"

唐谦看了看信号。确实不大好。连忙又简短的复述了一遍。

"你在哪里?……"

唐谦回道:"我在海上。信号不是很好。回头联系好吗?"

说完就再也听不到对方的回答了。唐谦喂了半天。电话里依旧无声。无奈挂了电话。

放下电话后。转头正迎上了习孝担心的目光。于是出于以往的习惯。就耸耸肩解释道:"叶自博的朋友。刚刚信号

不好。挂断了。"

习孝舒展了眉头。"艇内有电话。要是急事你可以回拨过去。"

唐谦摇摇头。"不用。不是什么重要事情。"

阴魂不散的奥伯里

几人次日中午就回了岸边。吃了顿海鲜后就各自散了。习孝把唐谦送回了家之后也去工作了。

唐谦午觉醒后。突然想起了父母。上次来H市也是匆匆忙忙的。没来得极去扫墓。想想到现在。自从自己出事后都

没有再去拜祭过。心里难免泛起了为人子女的愧意。于是立即动身驱车前往墓园。路上买了母亲喜欢的百合花和父

亲喜欢的老窖酒。

墓园在市郊。依山伴水。风景很好。唐谦拿着拜祭的东西,轻车熟路的找到了父母的墓碑。把花和酒都放好。然后

退后跪在了地上。恭敬的磕了六个头才站起来。

用手摸了摸照片上的尘土。才说道:"爸爸妈妈。儿子来看你们了。不要因为儿子换了副样子就不认识儿子了。对

不起这么久才来拜祭二老。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情。不过儿子很好。妈妈我带了百合花。您看看开的多好。爸爸我给

你带了老窖酒。还记得您每天晚饭都会自己斟一盅。儿子一直都没空好好跟您喝喝。现在想想,,,总觉得遗憾。

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酒盅。放到地上。打开了酒瓶的盖子。倒满。然后浇到了地上。同样的动作重复了三次。才

止住。"您老就将就着喝这些吧。要不妈妈又不高兴了……"

唐谦直到黄昏才走出墓园。再回到习孝家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他也没开灯就坐进了沙发里,也许是熟悉的

城市。也或许是刚刚拜祭过的原因。让他的身心都有些疲惫。脑袋里不断的想着这些年的过往。那些伤过的人,被

伤过的人。在记忆如此清晰。而那些事就仿佛还在昨天。仿佛只有自己还站在原地停滞不前。

突然手机响了起来。打破了一室的寂静。也打断了唐谦的思绪。看到来电显示的是于用。唐谦想。两人有多久没联

系过了?三个月……自从那晚叶自博代自己送他回家后。两人好像就断了联系。这期间也不是没有想起过这孩子。

只是也没想到必须联系的理由。自己的性格一直都是被动的。很少主动联络别人。所以好多人都说过自己为人冷清

。看来真是……

"喂?"

于用开口就先抱怨道:"你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唐谦无奈的抱歉道:"不好意思。"

"算了。我这段时间忙死了,一直没联系你。你怎么也不给我打电话?"

唐谦皱眉。难道我就不忙?跟小孩子还真是不好沟通。随口应付道:"你这么忙。怕打扰到你。"

于用还在不依不饶。"我在忙接通电话的时间还是有的。你难道忙的都没有时间打一通电话?"

唐谦能忍受女孩子无理取闹。那是因为他习惯谦让女士。只是。两人本身就不是很熟。也只是见过几次面而已。于

用跟他这样的拿娇。让他心里也不舒坦。于是口气自然要不怎么温和。

"是啊。你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情吗?"

"我没事情就不可以给你打电话吗?"于用的口气越发乖张。

唐谦也不耐了。回的时候口气生硬。"如果你不是这种质问的口气。我想我会很欢迎。"

于用闻言大声喝道:"叶自博。你太过分了。昨天我生日。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一晚的电话。"

唐谦默然。他怎么会知道。他根本就不知道昨天是于用的生日。再说他也没说过会给他打电话。简直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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