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丧尸时代 上——南枝
南枝  发于:2013年05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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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每天都是安排得满满的,忙得团团转,所以回家后就只想做一件事,就是睡觉。

他知道自己对关谨的关怀和爱意不够,他一直也有想过自己这样不好,但是,也没有办法。总是太忙了,他没有时间来和他做些浪漫的谈恋爱的人做的事情。

当天晚上,顾禾带着他的心腹温显,给913做了检测。

晚上的时候,研究大楼里依然是有很多夜班人员的,但是,总会比白天少,而且大型研究仪器在没有顾禾签单的情况下,不允许随意使用,所以,顾禾他们的检测没有外人看到。

到晚上,病人已经从麻痹状态中恢复了很多,而且顾禾发现上午在他手臂上开的口子,居然已经痊愈了。

顾禾对此很惊讶和兴奋,把一切喜悦都压在心底,然后安慰他说要给他做全身检查。

病人倒是配合的,而且不配合也不行,他被自动操作机器人绑到了手术车上,高强度的铁拷铐住了他的手臂和腿以及腰。

顾禾本没有要求要做到这一步,但当他来看病人的时候,发现温显已经把一切准备工作做好了。

被拷到手术车上的病人侧了侧头看顾禾,顾禾对他只能做了个抱歉的手势,然后说道,“不会将你怎么样的,只是做一个全身扫描而已。等做完就放你下来。”

病人的神情平静,显然也并不是在害怕。

仪器操作都是温显在做,他比顾禾来得熟练,顾禾则拿着得出的结果在分析,病人恢复正常的速度简直让人惊叹,他的整个身体都恢复了正常的运转,乍看和正常人已经没有了区别。

只是脑电波和正常人的不一样,而且分析他的血样和组织样也的确是有很大差别,有奇异的蛋白表达,很多一般检测标准的蛋白量也比正常人类高出很多。

顾禾觉得他已经不能定义为普通人类,但是,他也不再是丧尸。

顾禾对他非常有兴趣,简直想要脱掉身上的隔离服真正地触碰一下他。

温显也是个狂人,和他的主任一直在研究所里忙到了大半夜,然后才把病人给放回了病房。

两人坐在顾禾的办公室里,都有要不眠不休的意思,顾禾说着要给病人做全基因检测的计划,还要做更详细的mRNA和蛋白分析,来研究这个病人和未被感染的正常人类到底有哪些差异。

这个不是个小工作量,不过温显兴致勃勃地说自己会好好去做的。

两人谈论得都精神亢奋,办公室电话响起的时候,两人都被吓了一大跳。

顾禾接起电话,便听关谨的不高兴的声音质问他,“你怎么还在办公室不回来!”

顾禾这才看了看手表,发现已经凌晨一点了。

他愣了愣,又看温显,然后才说道,“我不知道时间已经这么晚了,我今晚就不回去了,你自己好好休息吧。”

关谨很是强硬地道,“怎么能不回来,我过两天就又要走,我在的这几天,你晚上都不回来陪陪我吗?接你的车已经在你的研究大楼下面了,你赶紧下去。”

顾禾听他这样说,很是疲惫,只好道,“好吧。我就回去。”

挂了电话之后,顾禾对温显道,“没想到时间过得这样快,现在已经晚了,我有事情得回去,你要回去吗?”

温显道,“这时候就懒得回去了,我就在这里睡一晚吧,还正好可以随时看看913的情况。”

顾禾点了点头,说了几句辛苦他的话,这才换下实验服,拿了公文包和一应东西出门。

实验楼里是有信号屏蔽的,无法用手机,只能用固定电话,而且这个电话还是受监控的,关谨知道这些,所以话语才那样言简意赅。

顾禾下楼,果真有车在等他。

保镖为他开了车门,他上车坐在后座,撑着脑袋想了一阵事情,想着想着就睡着了,车在黑夜里开往了回家的路。

顾禾累得狠了,睡得非常死,被关谨抱下车也没有一点反应。

关谨本还想说他几句的,但他这样,也实在没法说了,只抱他去洗了个澡,在洗澡的时候,顾禾才微微醒了过来,马马虎虎洗了,就踉跄着脚步,扑上床去睡了。

关谨心想这个人啊,居然一天比他还要累,他真想把他关在家里不让他去上班了。

顾禾做了个梦,梦到他们好不容易有的实验材料跑掉了,他着急地去追,跑得筋疲力尽,而且太阳很大,非常非常热,要把他热得昏过去的感觉。

然后,他就热醒了,热醒了才发现是关谨把他抱得太紧,他紧紧贴在关谨的胸膛前,不热醒才怪。

第六章:闹脾气

顾禾要从关谨的身边离开一些,他才刚爬开,就又被关谨捞回去了。

顾禾睡不好,脾气执拗地推他,道,“你放开我!”

关谨没有把他放开,他也受不住顾禾坏脾气地推他,于是将他抱得更紧。他一向心思深沉,还心思沉重,睡眠其实没有顾禾这么好,被顾禾这么一推一嚷就彻底醒了,醒了便也不容易睡着。

他微拧了眉盯着顾禾,顾禾还睡眼惺忪,半睁半闭地鼓着腮帮子,明明是三十出头的大青年了,这样看着还像刚遇到时候的那个小孩子。

他不由凑上前去在顾禾的脸上狠啃了一口,把顾禾咬得一痛,也是彻底醒了。

对顾禾来说,他的工作和他的睡眠都是至关重要的,这样彻底醒了,脾气也就不大好。

他又推关谨,“你放开我行不行?”

关谨已经有些动情地在他的脸上颈子上亲吻,含糊道,“不放。你看你有重视我吗?我好不容易回来几天,你还故意留在研究所里不回来过夜,要不是让人去接你回来,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打算回来。你在研究所里有什么事情是比我还要重要的。”

他说着,热烘烘的气息呼在顾禾的脸上颈上,顾禾不断躲他,被他这样亲得很不舒服,偏偏关谨的手臂还紧紧禁锢着他,另一只手在他身上又摸又揉,前一天早上的情事已经让他身体不大舒服,现在关谨又这样做,就让他真恼了,真恼了顾禾也是脾气很大的。

他用了大力气要挣脱关谨的禁锢,还回他道,“我又不是专为了等你回来临幸的姬妾,我有我的工作,难道我的工作不比回来和你睡一觉重要。”

关谨差点被顾禾挣脱,于是翻身用了力气压在了他的身上,还用腿压制住了他乱动的腿,手也伸进他的裤衩里直接握住了他那软绵绵的物件,那里太脆弱,顾禾被他弄痛了,还被他压得非常难受,几乎要喘不过气来,喉咙里发出一声带着痛楚的低吟,关谨听到了他的声音,但他还是没有放开他,而是说道,“说不是我的姬妾,我只是把你当一个姬妾看的吗?我对你怎么样,我怎么爱你的,你感受不到吗?你总是这样,你到底有把我放在心上吗?你的心里只有你的工作,你的研究,那比什么都重要是不是?天底下并不缺你一个做研究的,要是我想,我真让你做不下去,换成别人去替代你,你就在家里等我。”

他这样说,顾禾瞪大了一双圆溜溜的乌黑大眼看着他,眼里是不可置信,心里却挺凉的,他甚至想说自己不稀罕他爱自己,但是,说不出来,他只是觉得有些伤心,最开始两人的地位就决定了,他爱自己也像是施舍自己。

有一双大眼睛的人,看起来总是显小,关谨看着顾禾,看他不说话,那双眼睛却能说话,他像个小孩子一样地悲伤和失落。关谨知道自己的话说重了,于是,他的神情温柔了下来,手指轻柔地抚摸着他的身体,俯下身在他的唇上安抚一样地吻了几下,柔声道,“我过几天又要去RS城审一个大项目,在家没几天,你好好陪陪我,行么?我们不吵架。”

顾禾闭上了眼,关谨再亲他的时候,他就微微松动地在关谨的唇上蜻蜓点水地回吻了一下。

这一场吵架也就这样结束了。

但关谨的情欲却没有退下来,他依然把顾禾搂着,亲他,大手又扯下了顾禾身上仅着的那条裤衩,手掌揉捏他的臀部。

顾禾知道关谨欲望很重,他每次回来都是这样,也不能说夜夜都要,但总是会做得他不耐烦。也许,也是两人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太少吧,所以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想要用性爱来表达一切。

前一天留下的痛感还没有彻底消失,又要经受新一轮的摩擦,顾禾一直皱着眉,关谨无论怎么亲他,他的眉毛都展不开。

关谨喜欢顾禾,在他身上满足了性欲,总觉得这时候就是他的身心最放松的时候,他只有在这时候,才觉得最满足,精神全然放松,什么也不想,因为天还没有大亮,管家也没有催促起床,他就搂着顾禾又睡过去了。

他的那根东西还埋在顾禾的身体里,顾禾很不舒服,动了一阵,才让它滑了出去,黏黏腻腻的液体从里面滑出来,他只得叹了口气,想要去洗澡,但又推不开身材高大魁梧的关谨,于是只得熬着,熬着熬着又睡着了。

两人都是被管家的催起床的铃声给吵醒的,醒来之后,关谨发现抱着的顾禾在发热,而且看他身上有晚上弄上去的痕迹,下身也因为没及时处理而有点糟糕。

他知道顾禾因为职业原因而有很重的洁癖,平常两人生活的这部分空间,根本不允许外人进来。

他抱着顾禾去浴室,顾禾已经醒了,但是因为发烧而全身酸软无力,勉勉强强靠在关谨的身上。

关谨把他放在浴缸里,用浴室里的内线打电话让管家请顾禾的家庭医生来,还大概描述了一下他的病情。

顾禾无力地趴在浴缸边沿,努力浇了水清洗自己,还对关谨道,“随便吃点药就好了,我一会儿要去上班,不然会迟到。”

因为发烧,他的声音低哑而软绵绵的,这让关谨对他又是爱惜又是无奈,道,“你的身体比你的工作重要得多,你迟到一会儿不会出问题,再说,一个机构就因为缺了你一个就无法运转了,那这个机构也可以废掉了。你一天到晚地忙,到底是在忙些什么?”

顾禾即使发烧发得软绵绵的,头也很痛,但脑子居然又想到那因为变异而有一双红瞳的913身上去了,他想去看他过了一个晚上情况怎么样了,可以动了吗,愿不愿意和他说话了,或者,他有些别的想吃的,传染性是不是解除了……

即使顾禾坚持要去上班,关谨也是不会放他去的。

特定的女佣人上楼来为他们收拾了卧室床铺,崭新的浅蓝紫的床褥铺上去,被子枕头也都换了新的,顾禾被关谨放在床上,陷在柔软的床褥里,他因为发烧而面颊微红,看起来居然像是气色非常好,眼睛湿漉漉的,带着一点柔弱,关谨坐在床边轻柔地探他的额头,又接过佣人递过来的体温计给他拷上,并不顾忌有佣人在,又倾身亲了亲他的脸颊,道,“你的烧退了才能去上班,我让人先给你请假。”

顾禾微皱了眉不和他说话,因为他知道说了也没用,关谨骨子里是多么强势的人,他是知道的。

医生很快来了,顾禾躺在床上打吊针,身后也由关谨给上了药。

医生在卧室外的小客厅和关谨说话,说顾禾的身体结构决定了他后面比一般男人的承受能力还差,像关先生这样频繁的床事,恐怕是要时常出问题,以前就说过要小心,一直强调也没有用,还是要当事人自己注意。

关谨坐在椅子上垂着眼,面沉如水,之后也没说什么,只说一大早劳烦他过来,但要等到顾禾退烧后他才能走,然后还拿过开药的那张单子,医生以为他是在斟酌上面药的用量,没想到他却说让再加一种药进去,但别让顾禾知道了。

医生沉着脸,虽然咬了咬牙,之后也就点了头。

关谨还说,“这只是你和我知道的事,明白吗?”

医生在心里叹了口气,只得应了。

顾禾昏昏沉沉里由着关谨喂了早餐,他浑身无力,即使想去上班也不能了,想打电话询问温显情况,但也一直没有抽到机会,因为关谨一直在旁边看资料陪着他,似乎没有要走的意思。

之后不知不觉地就睡过去了,顾禾到下午才彻底退了烧,被关谨扶着去泡了个热水澡,换了身衣服,顾禾问他,“你今天不出门办事么?”

关谨不以为意地道,“你发烧了,我也没心思办什么大事,还不如推后做。”说着,又笑意盈盈地在顾禾莹白如玉的脸蛋上亲了亲,道,“所以,你要好好爱惜你的身体,不然,你生病了,我也只好搭进去做不了事情了。”

顾禾还是感动的,也有些虚弱地笑了,道,“你这样子,倒像是养孩子一样。”

关谨道,“有哪个孩子能像你这样讨人喜欢。”

顾禾道,“赶紧去要个亲生孩子,你就知道了。”

关谨却道,“说了要你和我的孩子。”

顾禾听他这样说,就呵呵笑起来,笑得眼睛都弯了,里面盈盈亮光,宛若永恒月光,“下辈子吧,说不定下辈子我倒可以变成个女人。”

关谨搂着他,“什么下辈子,你做科学的,却迷信得很。”

顾禾道,“太多东西无法用科学解释了,迷信又怎么了。”

两人过了一个美好而黏糊的下午,顾禾在家里休养,关谨就在他身边陪他,两人甚至还回忆了很多以前的事情,大学时期,那么多的美好的回忆。

这些年,他们似乎从出生,社会就在发生巨大的变化,他们一生似乎都要适应各种各样飞速的变化,不仅要适应,还走在最前沿,压力不可谓不大。

特别是对关谨而言,他身上背负了太多,不仅家族兴旺,还有整个家族集团公司的一切……

别的什么都在变,他看着白皙俊美,在阳光里像是一只永恒的精灵一般的顾禾,他觉得只有他没变,自己对他的爱没变,一切都还好,还有一个心灵回归的地方。

第七章:谈判

晚上关谨要出门去参加一个宴会,稍稍吃了点东西就匆匆忙忙地走了,但出门时依然细致地和顾禾交代,让他在家里好好休养,有什么事情就给他电话。

顾禾在他面前笑着应了,但他才刚出门不久,顾禾就以出门有事为由要出去,管家当然不让,说先生交代了不能让他出去。

顾禾因此很是火大,老老实实在家里吃了晚饭,然后就径直去车库里开自己的车出门,管家要来拦他也没办法,顾禾打开车窗和他说道,“我是真有事情,绝对在关谨回来之前回来,放心吧。我是个成年人了,又不是依附于关谨的未成年,难道自己不能决定自己做什么吗?”

管家被他这样一说,虽然依然是万分为难,但也知道顾禾一向是个非常自主的人,自己劝是肯定劝不下来的,动用武力将他拦下来,到时候他和关先生吵架,最后还是他们这些佣人跟着受低气压,于是只得看着他走了,但安排了一辆保镖车跟着他一起去。

顾禾在后视镜里看到保镖车了,他吸了口气,摇了摇头,也没有办法让他们回去,只得由着他们跟着,便往研究所开去。

这时候,整座城市都浸在苍茫的夜色和城市的灯火里,夜空像是一个能够罩住一切的大锅盖,将城市的灯光罩在下面,朦朦胧胧的光晕,晕出恍惚的美。

晚间的戒严这几年过去了依然没有取消,一路开车,城市都很安静。

晚上比白天的检查还要严格,顾禾一路出示证件被查,才花费了不少时间到了研究所。

研究所范围都有信号监控,所以顾禾没有给温显打电话询问情况,而是要自己前去查看。

他在门口查了温显的打卡情况,知道他还没有离开,自己便高兴起来,他虽然耽误了一整天的时间,但温显却一直在这里,这让他比较满意。

长长的过道有好几道关卡,他正刷开一道门,就从里面迎面出来了一个人,这个人高高大大的,穿着一套防护服。

一看到,顾禾就是一惊,喝道,“站住,你是谁!怎么在公共区域穿防护服?”

防护服是病毒研究室那边的隔离服,能够让人看到的,只是人的一张脸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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