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神嗣 上——玄色玄影
玄色玄影  发于:2013年05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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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助你扶玉城公登上王位,但司马大人助我光复敖烈国中的赤帝教义,如何?”风夭年淡淡道。

第20章

这样的转折让重雅不敢相信地长大了嘴巴,半晌终于回过神来大声质问,“风夭年,你莫不是天热糊涂了脑子,尽说些摸不着边际的话?我不会做对皇兄不利的事情!你上马车!我们回去!”

可风夭年,却转身看着骑在马上表情复杂的重雅道,“任何人都会改变,只看酬劳是什么。”风夭年的那双鹿眸清澈明亮,可在重雅看来,却深邃地刺痛了心,狠狠地,一下子滴出了血。

“不错风夭年,我是在乎你,但若你以为,你将自己摆在交易的酬劳上,就能让我乖乖留下,那就想错了。”重雅咬牙道,每一字每一句,都如同刀割自虐一般伤害自己的心。

自己明明从未伤害过他,明明对他那么好,并不期待他有什么回报,却不想竟然换来的是伤害,而且……是赤裸裸的出卖。

重雅闭了闭眼睛,抽软剑出袖,割断了那车厢与马匹之间的连接,“你走你的黄泉路,我不会再阻拦!”说罢,便勒紧缰绳准备调头离开。

“我从没想过以自己为酬劳。”风夭年轻笑,那嘴角一抹动人,却是最残忍的冷酷,“玉城公,你不想知道太后司马凰的下落么?”

这句话,最终让重雅停下动作,那已经背对着风夭年的身影,便定格在了树林的边缘,未曾移动一分。

“她……已经死了……”重雅吞了口唾沫硬声道,脑袋中却是一片空白,生怕微微一个灵活,便想起那地狱惨状一般的幻想。

“她早在六年前就死了!”重雅大声道,用尽自己的所有力气几乎是吼了出来。

“不,她还活着。”风夭年低声重复着这句话,谎言再大声也无法遮蔽渴望真实的心灵,这句真实,即便如此轻言细语,也会如一支利剑,进入重雅的心里。

“陛下!王城四处都未找到风夭年和玉城公的踪迹!”独孤休回报,眼睁睁便瞧见重烈将手中的琉璃杯捏了个粉碎,那一脸的铁青,分明是接近暴怒的边缘。

“陛下,属下是否应该出城搜寻?”独孤休试探问道,陛下这般默然无语,更然自己心惊胆战。

“居然能从这跃龙殿全身而退,绝非重雅和风夭年二人所为,必然有他人协助。”重烈深吸一口气道,“而这书房之中,几乎没有打斗的痕迹。若风夭年被劫,重雅不会不尽力相救,但若是风夭年自愿离开呢?……”

“陛下是担心鲜风国有人来救?”独孤休思索道。

“鲜风国内绝无人可自由出入敖烈王宫,我担心的……”想到这个可能性,重烈突然觉得心跳加速,竟然一瞬间有一种即将窒息的恐惧错觉。

自己担心的,是那风夭年以为顺利从自己手中逃出生天,却不慎跌入另外一个更大的危险。

扪心自问,自己毁灭鲜风在前,于是其后无论如何补救,如何对他好,便也无济于事;这好好坏坏,便在那真真假假,伪装暴露之中,变得模糊暧昧。

碰在手心呵护亦化作那诚心的折磨。藏在深宫的保护亦变成了不怀好意的囚禁;之间就连真心也变成了谎言,便最终走到了这鱼死网破的尽头。

对此,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陛下?陛下?”独孤休瞧着重烈的脸色纠结地复杂,不单纯是因为两人失踪的愤怒,似乎更有一种深沉的悲哀……让他看得心中不舍起来。

“加派人去陵寝,天黑之后我要亲自去瞧一瞧。”重烈突然冷冷下令道。

“有人会闯入陵寝么?”独孤休大惊,没想到陛下居然会突然下此命令。

“我不知道……”重烈扶住额头,昨夜究竟自己说了什么,什么没说,已经彻底模糊了;风夭年究竟听见了什么,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也已经模糊了。

若夭年真是司马一族救走,那依风夭年的性子,定不会为自己隐瞒司马凰的行迹,暴露不过只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明知自己应该按兵不动,如此莽撞加派人手看管陵寝,必然遭人怀疑,那陵寝的秘密……便是不打自招地暴露在敌手面前。

但更让自己心乱如麻的,竟然是另外一个念头,以司马凰的藏身之所为诱饵,便能查出风夭年落入谁人之手。

重烈恨这样的自己,但却无法控制。

当风夭年便在那陷阱之中成为了诱饵,明知是自入困境,居然也难以停下脚步。

暮色降临,北方之国见不得太久的绯红色天际,不多久,便沉沉转黑,一轮皎月爬上树梢,清凉的月色如水,便将这一方看起来不起眼的精致庭院,笼上了迷人的光辉。

这是从外面看起来极为普通的农家庄园,可进入其中方知装点美轮美奂,亭台楼榭、嶙峋假山,院落构造皆出自名家之笔,据称不仅有冬暖夏凉之效,各处皆有可圈可点之处。

风夭年的居所便是在这院落的西南之处,名为落云的小院,回廊之上种植紫藤之花,未开花之时如同绿云笼罩,而如今开花之日,整个庭院便弥漫着浓郁的紫藤之花,那层层叠叠垂落的紫藤,如同从天而降的紫色云朵,便随着那青蓝色的路面,如同漫步在天空之城。

戾夜被差遣去与司马素的属下一道监视王宫的动向,这落云小院之中,便只有他与婢女剩下。

“风公子,水已经备好,请让奴婢们伺候您沐浴。”婢女打开房门,屈膝柔声道。

“不用了,都回去吧。”风夭年挥挥手,下意识捏住了自己的衣襟,想到身上仍是昨夜重烈留下的痕迹,便不想让任何人看见自己的这副模样。

他关上门,褪下衣衫,扶着浴桶的边缘,慢慢坐了进去,温热的水一直浸没到脖颈,带了略微窒息的晕眩。

他抬起手腕,定睛瞧着上面的淤青,留着重烈的指印,那触觉仍然清晰……昨夜的一幕一幕,便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脑海之中。

翻来覆去的回放,怎么也无法停止。

风夭年用热水扑了扑脸颊,却只觉得自己的身体慢慢随着水温升高,重烈那无法抗拒的迫力便随着这水温的热力,让自己慢慢呼吸困难起来。

有点后悔,应该让一个婢女过来照应的。

风夭年扒住浴桶的边沿,却觉得自己的身子在一个劲的下沉,水便沿着脖颈慢慢爬上了嘴唇,最后来到了鼻翼的下方。

“想淹死在浴桶里么?”一股酒气扑鼻而来,然后是一个强硬的力量将他从热水中提了起来。

那身形让风夭年有些恍惚,“重烈……?”

那原本拉住自己手腕的力量,便猛然消失,腿上的力量并没有回来,一个没提防风夭年又重新跌落在了热水之中。

一口带着玫瑰花香的洗澡水吞进口中,却让头脑清醒了些许。

这里,是远离王城的偏僻角落,宅子之中的婢女仆役甚至不知道主人司马素的真实身份!便是这样的一种地方,又如何会出现重烈的身影?

他已经逃出来了,不在身处敖烈王宫的跃龙殿。

他已经不是囚禁的白凤鸟,虽然仍深陷困境,却逃脱了最可怕的魔掌。

可为何,方才竟然会冒出这个名字!

“重雅!”风夭年胡乱抓住对方仍未收回的手腕,从水中站起来,“你……喝醉了!”

风夭年瞧着对方微醺的脸庞带着酡红,眼神迷离,原本梳理得清爽服帖的发髻,也披散了下来,那刘海便遮住了半边的眼睛,更有一种被伤的不轻的痛苦。

“你才喝醉了,重烈?皇兄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重雅将脸凑近风夭年的,“仔细看清楚,我是谁!”

“我看清楚了,你是重雅。”风夭年想要爬出浴桶,可还没提腿,却被对方一把重新推进了水里。

“没错,我是重雅。”重雅的胳膊绕过风夭年的腋下,便将他桎梏在水中,恰恰介于水面即将漫过嘴唇的高度,“我就是被你耍的团团转的重雅。”

“玉城公殿下,您喝醉了!”风夭年定神呵斥道,这不是他认识的重雅。

他所认识的重雅,总是温柔的、调笑的、轻松的……偶尔寂寞的,认真的。

却从未流露出一丝一毫的粗暴。

即便是喝醉酒,也未曾这样过。

“我是喝了点,但不至于醉,你应该知道,我的酒量很好。”重雅笑了起来,另外一只手便捏住了风夭年的下巴,“所以现在,我的头脑更清醒。”

“那就再清醒一点,玉城公殿下!”风夭年撩起热水泼在他的脸上,“你和我都有自己的立场!”

“没错……你有你的立场……”重雅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花,那鬓发便湿漉漉耷拉下来,遮住了半边脸颊,那原本柔美俊秀的脸庞,竟凭添了些许重烈一般的阴鹜与阴郁。

毕竟是同母同父的亲生兄弟……那一瞬间,风夭年竟然错将两人的身形重叠!

“但你为什么要来扰乱我的!”重雅加大了手中的力道,锁住风夭年企图挣扎的双手,抬脚便整个人踏入了浴桶之中。

原本并不算宽敞的空间,便让两人之间几无距离,水流更是加重了这种压迫感,逼得风夭年不得不努力后退,整个人后背紧贴在浴桶的木板之上。

“你……究竟想怎样……”风夭年佯作镇定道,但声音却有些颤抖,不单纯是因为水温削弱了他的力气,更是因为面前的这个玉城公,他不熟悉。

“我?”重雅冷笑了起来,“我呀……想照着您,鲜风国国主,风夭年陛下的意思去做。”

“那你现在就出去!”

“你不是想让我替代皇兄登基么?”重雅并没管风夭年的呵斥,而是捉着对方挣扎不得的双手,顺着那淤血的痕迹慢慢吻了上去。

“放开我……”风夭年觉得恐惧,这远比重烈亲吻他的时候更让人恐惧,因为此时此刻,他在面对一个自己一无所知的陌生人……熟悉的陌生人……

“我现在就是按照你说的去做,风夭年。”重雅已经吻上了风夭年的肩膀,脖颈,“所以,把皇兄的一切都给我吧,首先……便是你自己!”

想要挣扎,想要呵斥,但一切都被重雅的吻淹没了下去。

若说重烈的吻是一种征服,那重雅的,便是一种挑逗。

他的软舌拨开紧闭的双唇钻入口腔之中,带着烈酒的余味,便弥漫了唇齿之间。

“住手……”风夭年刚刚找了个间歇的时候挣扎出声,却再一次被下一轮吻堵住了声音。而这一次,更绵长而激烈。

第21章

风夭年终于知道,重烈对自己,无论多残酷多强迫,却总是手下留情的。

即使昨夜那般折磨,却也最终留有了最后的余地。

而此时此刻的重雅……自己无法抵抗更无力抵抗,只觉得心底莫名的欲望,便在他的那双灵巧的手下,慢慢撩拨起来,陌生地,令自己恨不能立刻闷死在这热水之中。

“放……放开我……”风夭年用力抓住重雅的头发,想要将他的头从自己的胸前推开,但上半身因为搁在浴桶边缘,再无支撑之物,颈项以上便只能向后仰倒,阻止了呼吸的顺畅,更让身体的力气一点一点被抽走。

重雅在舔舐着风夭年左边前胸的一点,开始难以抵抗的瘙痒,慢慢蔓延至全身变成一种酥麻,便更加剧了热水带来的迷离,令自己的意识,一点一点消退。

“不要……不要这样,重雅……”风夭年觉得手掌的力量逐步减退,慢慢变成只能扶着对方的头作为支撑,以减缓着向后仰倒的窒息无力。

“这种欲拒还迎……是皇兄教的么?”重雅哼笑一声,在水中抚摸风夭年的身体,他的皮肤光滑,远胜自己曾经的任何一位床伴,即便是他能摸出肋骨的瘦弱,也变成了一种独特的性感,撩拨着重雅心中的欲望。

他恨自己,恨自己为何如此在意面前的这个少年。

更恨风夭年,明明他们之间,可以这么嬉笑随意地维持下去,却连同自己最后坚守的一丝信念,也被一并打破。

于是自己的那双手,便使出了全身解数,用尽那在床上翻云覆雨的技巧,仿佛复仇一般,想要让风夭年,也变得如同那千篇一律的床伴一般,不过是座下之物,别无其他特别之处!

手掌掌心按住夭年已经挺起的坚硬,而手指则顺着根部按向其后的柔软。耳边,便如意料之中地听见了风夭年收紧的呼吸,半晌停顿化作了喘息,压抑着内生的渴望,竟然性感地无以复加。

重雅觉得心头被猛烈地撞了一下,自己的呼吸,竟然也随着风夭年的喘息收紧。

从未在与他人欢好之时,有过这种感觉……重雅几乎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在热水的加温之中,如此强烈。

他喜欢面前的少年。

从未明明确确对自己承认过,却在此时此刻的呼吸停滞之中,宣泄而出。

他竟然喜欢上了一个……如此残忍对待自己的少年?

重雅觉得可悲,眼前的世界便因这种情愫而朦胧起来。

“重雅,你确定么?”风夭年开口道,因为重雅的动作停顿而有了片刻说话的气力,“确定这就是……你想要的……”他喘息着问。

“不是我想要的。”重雅闭上眼,让温热的液体,混在热水之中,在脸上化开,“是你……风夭年欠我的!”

重雅不再犹豫,一把将风夭年拉向自己,一手将其禁锢在自己的胸前,一手,便顺着他光滑的后背,直径探入后方的柔软之中。

“痛!”风夭年一惊,叫出声来,从未有人如此深入过自己体内,他想要挣扎,却只是让两具身体之间的水花飞溅,改变不了彼此亲昵的姿势。

“那也给我忍着!”重雅身体前倾,风夭年便只能靠在浴桶的一边,而重雅的力量则让自己无法挣扎地紧贴了过来……并开始慢慢扭动腰部。

两人双腿的之间,便随着那水流的搅动,如同双手一般相互抚弄摩擦。

“别……”风夭年没想到过竟然有这样令人羞涩的情景!刚想呼救,却被重雅的嘴唇紧紧覆盖住,声音,便仿佛成为挑逗的呜咽,被搅碎在舌尖的缠绕之中。

欲望,便就这样眼睁睁地,随着重雅的扭动而弥漫了全身,渐渐使得最后的抵抗也变成了无法控制的迎合,抠入重雅背部皮肤的手指,也变成了若有若无的摩挲。

这是一种奇怪的感觉,快感与痛觉同时攀升,当双腿之间的欲望原来越膨胀,后面的火热胀痛,便似乎变得可有可无,甚至不过是一种罪恶的催化剂。

风夭年能感觉到水流与手指一同搅动带来的充满和滑动,内壁皮肤被摩擦发出的轻微咕咕声音,或许只是自己能感觉,却让他有一种羞愧到死的感觉。

“看起来……你是准备好了……”重雅微微一笑,那上翘的嘴角,分明是十足的嘲讽。

这竟令风夭年猛的从那迷离之中挣脱了许多,最后使出了吃奶般的力气,将重雅推离开自己,腿部用力,重雅的手指便从那甬道之中滑落出来,充斥入了令人不适的空虚之感,而双腿也几乎站住了浴桶底部,想要从那温热的水中逃离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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