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祈尘(穿越)上——萧泠风
萧泠风  发于:2012年03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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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过去,也不管那家伙身上可能有什么蛊虫之类的,双手揪住庞铸的衣襟,用上了吃奶的劲拼命地摇晃,口中还不

忘大喊:“喂喂,晚点死又不会要命(+_+),你先不要断气啊~陆叶珩在哪里,你把他给我弄到哪里去了~回

答我!!!”还不忘揪住他的耳朵,“陆叶珩在哪里?!”

本来已经昏死过去的庞铸被这大力摇晃,别说快断气了,就是一个正常的人被这么招待,不死也得丢掉半条命。

混沌的意识,也因这大力的动作有些清醒过来。

陆叶珩?

如此仓促地政变以至于现在的失败,可不就拜那个男子所赐吗。

这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呢。

想不到,他竟然也会看走眼。

昨晚被强行抹去的记忆,在死亡的面前渐渐明晰起来……

……

“庞将军,怎么连忘忧的人都动了,不怕药王谷在武林中的号召力吗?”

“本将军的事情,似乎轮不到你过问吧!”

“无趣,今日本殿来没有别的事情,只是希望将军可以明日就发动政变。”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竟敢命令本将军,不过一介娈宠,缙云的弃子……”

“娈宠?笑话,你以为区区一个缙云本殿会在乎,若不是主上的命令,你当我会耐着性子陪你们过家家?还有……

”故意拖长音,“你以为那些晚上的人会是本殿?你们给本殿提鞋都不配,小小的迷香都闻不出,难怪主上要从天

阑开始动手。”

“你究竟是谁?”

“‘海起云渺,影绰迷离’,依将军看来,我是从哪里来的?”

“你是……!”

“嘘——不要说出来,我不喜欢那个名字从你这样的人口中出来。”

“他究竟有什么目的?!”

“目的……嘛,大概是浮荒太安静了吧,还是热闹一点比较好……好了,本殿还有别的事要忙,嗯……今天的记忆

就消除一些吧……只要你醒来,想要政变的欲望就会……”

……

“咳咳,”庞铸咯血,但脸上却浮现一个诡异的笑容,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低语:“五岛……四阁……你

说,他去了哪里……”

五岛四阁,是那个组织的分支。

传说,去到那里的人,从来没有活着回到中原的。

从喜欢上那个陆叶珩开始,已近注定了眼前目光纯净的少年的悲剧。

就和他一样。

从他喜欢上自己的妹妹的时候,他的悲剧已经注定。

亲手将喜欢的人,送到她爱的人身边;亲眼看着自己的妹妹最后憔悴而死,却无能为力。

无能为力啊……

庞铸闭上眼睛,本来因为蛊虫剧痛的身体忽然轻松了许多……仿佛终于得到了解脱。

如果来生,可不可以……可不可以……

不要做我的妹妹……

五岛?四阁?

什么东东??!!

显然,对于浮荒那些极其普通的常识,忘忧绝对是一知半解。眼底不禁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

复又抓向庞铸,竟发现他已然断了气息。

那红衣人有些看不下去,伸手在少辛不及阻挡的时候,捉住忘忧的手臂:“喂,中原人,我已经不帮他了,还不快

告诉我你用的究竟是什么药物?”

五岛……那应该是海岛吧……难道,意思是在海上?

珩出海了?

干什么去了?打渔?

晕死……

这边忘忧绞尽脑汁地分析庞铸的提示,那边这个不长眼睛的偏偏穿着和小珩一样的红衣的家伙还在耳边鼓噪个没完

没了。

要不是那家伙突然发疯对庞铸下手让他来不及逼问陆叶珩的去处,以至于留了这么一点临终遗言做线索,他用得着

这么纠结吗?

都是因为这个好死不死的南疆混账!!

一把抓住红衣人的衣领,杏眸里火光熊熊,一字一句仿佛从牙缝中挤出来,恶狠狠道:“你这个混账家伙,想要那

个药,很简单,准备上几十万个金叶子银叶子的,自己去药王谷求那个老头去!小爷心里很不爽,你不要再添一把

火!!”

“哎?不对,你……”话语戛然而止,原本因为忘忧的话有些生气的红衣人的脸上忽然浮现惧色,声音有些变调:

“紫、紫……不,不可能!!”

呃?突然看那人变脸,忘忧自己也是一头雾水。

还没等开口,就看着那个尚不知性命的红衣某男活像身后有一群饿狼追赶,直直奔出殿外,转眼间就没了踪影。

见证了这一幕的在场人士,在不知原因为何的情况下,只道是药王嫡传弟子就是不同凡响,就是个南疆控蛊师也能

在须臾之间吓跑。

此后,更是在武林之中掀起了学医的热潮,口号便是‘会医走遍天下’,就是一个绝顶高手也可以瞬间秒杀云云。

再说那个红衣男子,名叫额齐。他在南疆的地位确是不低,但绝对算不上顶尖。见识虽然不俗,但为人邪肆妄为,

因而在南疆的口碑并不怎样。此次,他因庞铸抓到自己的把柄来到天阑插手中原的事情,已经算是违反了南疆的规

则。

方出了皇宫,一柄蓝色的剑刃便拦去了自己的去路。

见到那柄毕生难忘的蓝色长剑,额齐的脸色大变,神情也凝重起来。

持剑的是一个俊美的异族男子,一身白衣在风中猎猎而舞,翠色的桃花眼微笑起来犹如一对弯弯的月牙。他的身后

,站着两个粉衣女子,模样一般秀美,仿佛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那白衣男子从衣襟里掏出一个银灰色的卷轴,左手一抖,卷轴瞬间打开,男子的声音清越朗朗:“额齐,苗疆朗德

苗寨蛊师,私入中原挑起事端……圣君有令——杀、无、赦!”

“等、等等。”心知绝不是眼前人的对手,额齐额上见汗,脚步后退:“我,我有一事要当面禀明圣君,现在,皇

宫里,我发现一名拥有紫眸的……啊——”

话未说完,只见着蓝光一闪,颈部慢慢浮现出一线红色的男子,缓缓倒地。

潇洒地收剑入鞘,翠眸的男子毫无形象地撇嘴:“紫眸……你当我是几岁稚儿……还有我最讨厌成天摆弄虫子的家

伙了!”

出身南疆,没有人比他更了解,紫眸在那里的涵义。

身后其中一个粉衣女子有如小鸟般扑到这个刚刚呼吸间解决掉一个蛊师的男子,满是委屈地开口:“主人,是不是

因为雅嘉修习蛊术所以不喜欢雅嘉了?”

白衣的男子,眼角有些抽搐:“哪能啊,雅嘉这么乖……”

“主人明显是在骗你的。”另一个粉衣女子开口,声音冰冷:“早就说不要修习蛊术,偏偏不听……还是从现在起

和雅尼修习术法好了。”

“才不!蛊术厉害,蛊术比术法厉害!”

“自欺欺人!城里还不是术者比蛊师厉害得多。”

“不对!就是蛊术厉害!”

“术法!”

“主人——”同时看向瀑布汗的白衣男子,只见那男子勾人的桃花眼中尽是无奈,耸肩摊手:“这两个我都没有修

过……要我说,还是剑术厉害!”

“……”

“……”

这一场宫变仿佛受了二十年前的影响,再次草草收尾。

苏启,那个十年前就已经驾崩的皇帝,如今就站在云岚殿中,目光沉静,只是在看见少辛的时候,眼底有了一丝波

动。

“……少辛……我有话问你。”见少辛跟随忘忧走出云岚殿,苏启毫不犹豫地叫住自己曾经的皇弟。

少辛看向他的眼中,明显带着敌意,但犹豫再三,还是与苏启来到御花园中。

虽说此次的宫变草草结尾,但宫中的人却死了不少。然而,对那些上位者而言,死了一两个奴才,又算得了什么。

“他……是怎么死的?”苏启对着依旧喧妍的御花园,沉默半晌,终于开口。

“我保证,你是不愿意知道的。”少辛冷笑着,看向他的目光中淬着寒冰。

若不是因为眼前的男子,他的哥哥,又怎会落个那种收梢。

但看着眼前憔悴的男子,他忽然说不出讽刺的话语。

他的哥哥,即使被背叛,被伤害,也从未恨过这个弟弟吧。

第十四章:哥哥

自御花园回来的少辛,长发披散,脸部利落的线条因他紧抿的双唇而有了倨傲的味道。

长发……披散?!

他的发簪哪里去了?

忘忧还记得,从前少辛就十分宝贝那个发簪,几乎到了每天都会带着它,就连自己和他这么铁的关系他都不让自己

碰一下。

那个发簪,说起来,款式是十分十分一般,基本上是没有出彩的地方,估计放在店里就是再没有品位的人也不会花

钱买这样的款式。

但它的质地,却将这点瑕疵掩盖过去。

一眼看去,似玉非玉的白色发簪常常让人忽略了本身的好看与否而着重于他莹润的光泽。

“我已经不是一个人了,”仿佛看出忘忧的疑惑,少辛微笑着解释,和煦的笑容化开脸上的冰凝,“所以,我已经

不需要它的陪伴了。”

自五岁开始,自他来到药王谷开始,那个发簪就没有离开过自己。

夜夜陪伴,让自己铭记,曾经,他有一个疼爱自己到了骨子里的哥哥。

让他知道,自己并不是一个人。

那个发簪,是自己亲手做出来的。

寒冷的雪谷中,小小的自己克制所有的悲伤痛苦,握着对于一个孩子而言十分不相称的刻刀,一点一点刻出来,满

手的伤口,鲜血几乎浸入这个发簪中。

那是,唯一的从雪野中,带回来的,哥哥的锁骨。

没有人了解他的疯狂,没有人了解他的无助……在失去生命中全部支撑的时候,哪怕只是哥哥的一点点东西,都可

以让他坚持下去。

不去想那些几乎刻进骨髓中的仇恨,努力地按哥哥的话,做一个普通的人。

普通……谁能想到,天阑的天之骄子,太子殿下,最想要的,就是普通。

做一个普通的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闲暇时对酒当歌……

对于别人,不算什么,但对于一个太子,那便是一种无法实现的奢侈。

何况,他的哥哥是那么爱着自己的国家。

呐,哥哥,已经幻化成风的你,此刻是否醉卧在孤云之上,带着一如既往的温和,去追寻自己所渴望的自由……

“我又没问你!”见少辛不复方才的悲伤寂寞,忘忧骨子里的恶趣味不禁复活,很是不屑地扫了几眼少辛颇似梅超

风的经典造型,口中抱怨:“自个儿拿个镜子照照,真是影响市容!”绝不承认此时的造型配上男人味十足的俊脸

,倒增添了几分狂野。

转身,蹲下,对一具很倒霉的不小心死在忘忧身后不远处这么一块风水宝地的尸体,上下其手。

“那个,公子……”这样实在是对死者不敬吧。

“拿去!”在上辈子就对盗墓者这种极有前途的职业十分向往的忘忧,将此刻搜一个死人的身看做是一件再平常不

过的事情。翻了一阵终于找到适合的东西的他,眼睛一亮,当即毫不客气地将此物充公,再好心地转赠给一旁欲言

又止的少辛。

少辛接过手中的东西,又看看被毫不客气搜过身的尸体,艰难开口:“……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是腰带吧?”还

是一个死人的腰带。

“没看错!”忘忧好心地道,眼底闪烁着‘你眼神还不错’的恶魔般讯息,嘴里热情地招呼着:“快快快,别管这

是什么带子,快把头发扎起来!”

扎起来?

用腰带??

还是一个死人的腰带??!!

“……”

得到心中念了二十年的人留下的唯一的东西,苏启忽然有了一种不知应该何去何从的恍惚。

僵硬的步伐,机械地走出御花园,如同一具失去灵魂的躯体,无意识地游荡在空寂的皇宫中。

虽然知道苏启真正身份的人不过寥寥几人,但周围的太监、宫女,见这位王爷心神恍惚,皆不敢出言阻拦,只由着

这位权势通天的王爷在宫廷内院游荡。

空寂的,也是金碧辉煌的宫殿。

不知走了多久,止住脚步的苏启茫然四顾,看着周围的景色,竟有种熟悉的感觉。

这是……他还是二皇子的时候,住过的地方。

说不上奢华,四周的墙壁上的红色早已经脱落,院中空旷荒凉,比起其他皇子居住的地方,甚至有些寒酸。

还是,没变呢,一如当年离开这里的时候。

苏启的嘴角,笑意苦涩。

历代皇宫出出生的双生子,意为不详,哪怕他们是皇帝的亲子。

自懂事起,他就和弟弟苏湛生活在这个堪比冷宫的地方,而母妃因降下这对双生子受到冷遇,早已疯癫。伺候他们

的只有一个乳母和一个太监,平日的吃穿用度比之普通人家,怕也是不如的。

虽然只是冷宫中的皇子不受重视,甚至几乎被抹杀,但毕竟是皇室甲胄,五岁的时候都得学习。

那是第一次,他看见自己的皇兄,一个只是比自己早出生三年,但命运比之自己好了不知多少倍的漂亮男孩。

同为皇子,一个一出生就失去母亲的庇护受尽欺凌;而另一个,甫一降生就贵为储君太子,荣光无限,聪明早慧已

闻遍诸国。

最开始的时候,他是嫉恨这个初次见面的皇兄的。

因为不想输,所以每次上课的时候,自己都很努力,就是不擅长的骑术课,自己也是拼了命地练习。最令他气闷的

是,明显比他笨上不少的苏湛,对于习武一途,天赋比起他不知好多少。

随着越来越出色的表现,得到夸奖的机会越来越多,在兄弟之中受到排挤的机会也是越来越多,甚至时不时被陷害

欺负。

而那个被他视为头号敌人的兄长,那双清澈温和的眼底没有一丝敌意,反而带着欣赏宠爱。

那是一个为着自己弟弟感到骄傲的哥哥,特有的眼神。

得到这种无声的夸奖,苏启心中是难言的喜悦。那时,苏启惊悟——不知从何时起,努力学习想要压过苏羽的风头

的真正目的,不过是为了得到他的承认罢了。

九岁那年,他和苏湛搬出那个冰冷的宫殿,从此在没有回去过。

后来,他才知道,之所以可以出了那个地方,竟是他的皇兄去求那个从没有正眼看过他和苏湛一眼的男人。百般无

奈之下,只好与皇帝定下约定——若是苏启、苏湛足够优秀,就放他们出冷宫……

搬进新的地方,无论是那些过来套关系的弟弟们还是那些假意为自己抱不平的宫妃们,他只是冷眼看着,嘴上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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