绢,章教授不说话了。
“面前只是一个开始,对方肯定不想这么快宰了你或者明目张胆的绑架你,而且在各方势力的牵制下,章明远教授
以及各位在较长一个时间内应该都是安全的。”
罗巡给领导的发言下注解:“也就是说今天其实不算危险,越到后面越危险!”
刘静诚恳的要求:“罗巡你闭嘴!”
罗少校有点委屈,捂着嘴也不说话了。
安治继续发言:“今天的事件,总体来讲对我们有利,大使馆已经利用这件事向阿联酋政府提出了更改行程的要求
,格莱帕梅方也没有反对的立场。”
刘静很意外:“我们可以离开阿联酋去阿曼了吗?”
安治摇头:“我们可以不去阿布扎比了,以示我们对迪拜方面的抗议和不满。”
罗巡低声和段黎嘀咕:“这不是挑起人家人民内部矛盾嘛。”安大校成功地给迪拜酋长国和阿布扎比酋长国之间下
了个绊子。
段黎也小小声:“我想知道,既不去阿曼,也不去阿布扎比,我们接下来要去哪儿?”
罗巡诚实地回答:“我不知道。”
段黎看其他队友。除了庄书礼也是一脸的迷惑,跟着安治跑了一天的家伙都在看墙壁,刘静在看猪头。
安治体贴地回答他这个问题:“章教授,你不会忘了吧,在阿联酋的哈伊马角酋长国,还有一位爱着你的公主在痴
痴地等着你!”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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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章明远教授一脸便秘状的痛苦神情被队友架上了车。
因为突然改变行程,在经过协商后,决定由领事馆提供车辆,章明远教授访问团采取自驾游的方式前往哈伊马角酋
长国。
阿联酋官方的白胖子陪同,吉瓦同学继续担任翻译,带领一名司机和一名工作人员驾驶一辆车主动要求在前面带路
。——白胖子作为阿联酋政府的官员,对于迪拜地方的失败没有丧失信心,正纠结于他无意间听到的章教授对其的
称呼“胖子”的这一称呼,强烈要求给自己正名,“我叫拉世德,拉世德。”
吉瓦同学翻译。
段黎很无助:“拉屎的?”
吉瓦栽倒。
白胖子使劲儿点头:“Rashid,Rashid!拉屎的,拉屎的!”
吉瓦再翻译:“拉屎的,在阿拉伯文里代表信仰和真理。”真难得吉瓦同学把一句话都翻译过来竟然没有一个字走
音。
段黎很无辜:一不小心出国遇到了真理!
还是白胖子吧:(
迪拜格莱帕梅的巴尼大叔来送行,再次向安治等人表达了歉意。抓住段黎的手:“章明远教授,不管其他人对您抱
有什么想法,我本人是真的希望能和您做一次学术上的交流。我很遗憾!”
吉瓦和罗巡一起翻译给段黎听。段黎闻言笑了笑:“亚斯教授,无论我是抱着何种想法进行此次访问,我最终的希
望都是你们能和我一样单纯的关注学术问题,而不是学术背后的问题。”
罗巡没开口,吉瓦直接为巴尼?亚斯翻译。巴尼大叔愣了一下,拥抱段黎:“章教授,您是一个真正的学者。保重
。”
领事大人也来送行,虽然表情跟送瘟神差不多。——出了迪拜,这几位就不是他的责任了。阿门!
何冰和钟林晔把大包小包的东西拎上车。
白胖子他们车开动,庄书礼驾车跟在后面。
刘静指着一个不起眼的白包袱向安治回报:“团长,哈伊马角不会查,可接下来去阿曼五国人家不会不查!”
安治胸有成竹:“阿盟国家内一签过境,检查不严格,而且我们身份特殊,昨天迪拜警方以身试法过了,我有办法
带进去。”
您想的真周到。
钟林晔举手发问:“团长,我一直想问,这些东西我们真的用得着吗?”他可是一个和平主义者。
“有提问的时间你不如教教你老师这些东西该怎么用。”
您好现实。
段黎凑过来:“现在可以?”
钟林晔回答:“可以!没人跟着咱们!”指指那个布袋,“这是防武器探测材料做的。”
段黎惊讶。罗巡也凑过来,“那我也学学。”
安治看看表:“你们只有两个小时时间。”迪拜到哈伊马角车程也就两个小时多。
庄书礼看着前面的车郁闷,“我自己开一个小时就能到了。”白胖子他们不是带路,根本就是在压他的路。
安治指指程浓何冰:“时间不多,你们一起教。”
程浓拎过段黎就开始教,一句话没有,至于段黎学不学的会显然不在他考虑范围内。——段黎庆幸,他不会用的比
刘静罗巡要少:(
何冰不情不愿地教罗巡,不时吼一句“笨蛋”、“傻瓜”来证明罗少校的智商和人品。
唯有刘静和钟林晔比较和谐,——钟林晔同学诚惶诚恐唯唯诺诺地给老师讲课。
时间分秒即逝。
庄书礼提醒:“进入哈伊马角了。”
钟林晔把东西都收进包袱。
哈伊马角首府、位于波斯湾沿岸的港市到了。
庄书礼跟着前面的车穿过街市,来到靠海边的一处别墅区,向里又行驶了一段时间,进入一道铁门,在豪宅的大门
前停车。白胖子跳下车激动的招呼他们,“我们到了,这是哈伊马角王储殿下名下的一所私宅,将作为你们在哈伊
马角期间的行馆。”
安治几人下车。
几个没见过世面的看着眼前的房子发呆,有志一同的往段黎身后靠。——这排场是招待章教授您的。
唉呦,迪拜你号称阿联酋乃至中东最有钱的地方,竟然不懂的用金元外交,真是越有钱越抠!
何冰揪住章教授:“你可别被糖衣炮弹给腐化啊。”
章教授很清醒:“糖衣炮弹他还是炮弹。”
两个阿拉伯装束的仆从打开大门,一对阿拉伯华服的男女携手迎了出来。
胖子快激动地昏过去了,“天,公主亲自来迎接我们了。”冲上去行屈膝礼。
吉瓦也很激动,冲着两人这边一个深鞠躬,那边一个深深鞠躬,就差三鞠躬了。
段黎拉住安治:“团、团长,不会吧。”这就是公主?“这大姐看上去比我都老。”
风俗专家罗巡也疑惑:“而且,阿拉伯未出嫁女子可以不蒙面还拉着其他男人吗?”
安治示意他们少安毋躁,上前,向两位主人点头示意。含笑看着白胖子。
白胖子终于压抑住了自己激动的心情,给双方介绍:“这位就是王储殿下的女婿瓦希德殿下和他的夫人。这位是访
问团团长安治先生。”
罗巡小声地给段黎翻译。
鉴于章明远教授的理解力,吉瓦用补充:“挖稀的的意思死独一无耳。”
段黎眼前飘过一只耳的身影。
安治上前与驸马大人拥抱行贴面礼。向公主点头示意。
段黎松了口气,原来是公主和她的驸马。中东歧视妇女真严重,堂堂一个公主嫁人后不能称公主也就算了,连名字
都没有。
“章明远教授,章明远教授。”白胖子叫落在最后面的章教授。
罗巡推了他一把:“叫你呢。”
段黎步履蹒跚的上前,冲着公主夫妇傻笑。
瓦希德殿下和夫人微笑的看着他,殿下和他拥抱后,夫人竟然伸手和他握了一下。把段黎吓一跳。
所有人一一上前。
夫人看着眼前远道而来的贵客,温柔的招呼:“巴拉卡,不要躲在后面,出来见一见客人,你不是一直向见见他们
吗?”
一个蒙着面的女孩怯生生地从前公主身后走出来,畏缩地望着异国的来客。
白胖子兴奋极了:“这位就是巴拉卡公主殿下。”
安治的眉头皱起来了。
吉瓦翻译带补充:“巴拉卡的意思死赖自真猪的猪夫。”——吉瓦同学,如果真主真的存在的话他该先下个雷劈死
你!
安治平静地问拉屎的:“这就是你所说的那位公主殿下?!”
白胖子很骄傲:“是啊!巴拉卡公主殿下是瓦希德殿下和夫人的女儿。”
温柔的母亲拉着女儿给客人行礼。
所有中国人的脸色都很好看,——段黎除外,因为吉瓦在忙着诚惶诚恐地给巴拉卡公主还礼、行礼,没空翻译。
不过段黎的危机意识很强,一把抓住罗巡:“团长问什么了?”直觉上就不是什么好事,从出国到现在他就没遇到
过什么好事。
罗巡同志刚受了点刺激,稳住脚步,指了指公主,用陕北话告诉段黎:“他们说,这个,就是传说中暗恋你的公主
。”
“啥?”段黎以为自己听错了!看其他队友,队友看他的眼神已经不是同情能概括的了,——刘静看他的眼神是在
看变态!
……=_=……```章教授考虑自己是应该跳起来暴走还是该直接晕倒了横着走。
段黎仰天长叹:“我操他大爷的!这孩子满十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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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XX号军舰执行国际护航任务归来后,不但受到了各级领导的热情赞誉和亲切接见,也收到了各兄弟单位发来的贺
电和邀请,在祝贺他们完成我国首次国际护航任务的同时,恳请该舰派官兵到自己的部队来做报告、布流言、授经
验、煽军心、扬军威、传消息、颂军魂、造绯闻、促友谊、生事端……
老舰长对着一堆邀请函跳脚,“这是嘛意思嘛意思?成心是不是!这不是凑热闹吗,别说没空,有空咱们不会回家
看看老婆孩子?去看他们?!他们有我老婆孩子好看吗?有吗?”近一个月本舰官兵出勤率下降了50%,心理疾病
咨询率上升了50%=_=!除了必须坚守的岗位,舰上尉级以上军官有一个算一个再带上两个尖兵轮着班上各部队被人
围观调戏占便宜。这倒好,又来一堆:“老子开的是我军海上主力舰,不是秦淮河上唱戏卖笑勾栏舰!”
副官赶紧阻止舰长大人口不择言了:“舰长舰长,人家那不是热情嘛!咱们舰圆满完成任务,兄弟单位也觉得脸上
有光不是,找几个人去给他们长长脸,交流交流经验,这是合理愿望,您得理解!”
老舰长从一堆废纸里找出两张破纸:“你说的有道理,我理解海军的兄弟们想和咱们交流的愿望,但是你能不能告
诉我,我要怎么才能理解陆军装甲步兵和机械化步兵要和咱们交流的迫切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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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官接过这两张纸片,看了一眼,“都是指名让何副舰去的。”两封函内容大同小异,就是落款有点区别,一个是
红星团,一个8384部队!
劝解:“舰长,咱们海军不是也有陆战队嘛,这个步兵邀请咱们也说的过去不是吗?”
“是吗?”舰长很怀疑。
“不是吗?”我怎么知道是不是!我这不是怕您气着开解您呢吗!
“那请问,这个又要怎么解释?”老舰长从一堆纸里又挑出一张递了过来。
副官看看:还是邀请何冰的,就是落款变成了二炮特种兵大队。
“这个,舰长,既然是两弹部队,而且还是特种兵部队,那个、也许、大概、他们想加强士兵海上生存经验及和海
盗战斗的技巧?”
“和海盗战斗需要技巧吗?”
“不需要吗?”
“需要吗?”和穷的只能光脚的索马里海盗战斗需要的是武器!武器!
两弹部队什么最多?武器最多!
“舰、舰长!不需要就不需要,也许人家只是想和咱们交流交流海上生存经验?”这总行了吧!
行了!
不再纠结于该问题,老舰长第三次从纸堆里拿出一张递过来,——副官的脸都黄了。
还是邀请何冰,落款是空军特种飞鹰大队!
副官不劝了,决定从善如流,“太缺德了,他们就是来添乱的。”你个空军你和我们海军交流什么交流!
老舰长找到了知音:“你也觉得他们缺德?”
“对,缺德,太缺德,不,是最缺德。”
“最缺德?”
“最缺德!”
老舰长看着剩余的七八十张邀请,“老子让你看看,什么叫没有最缺德,只有更缺德!”呼啦,老头把所有的纸都
推到副官面前了。
副官的脸都黑了。颤颤巍巍地一个一个拿起来看:陆军炮兵学院、空军指挥学院、海军潜艇学院、军属医科大学、
武警军官学校?!…… …… ……
副官牙齿打架:“这……是……什……么?”中国军校大荟萃?
老舰长悲愤:“总政管教育的人是谁你知道吧?”
“知道!”是个人都知道,号称全军总校长的安治将军!
“你去把小何叫来吧,我是决不会派别人去给他顶缸的。”别人去的话就不是心理咨询了,该直接去心理疗养了!
“我给他三个月假,他就一家一家去跑吧。”
“是。”副官的同情心都满溢了。转身出去。
老舰长对着一桌子邀请函长叹。小何,不要怪老哥哥心狠,实在是你认识的这几个人他就不是个人!——都是妖怪
。包括庄书礼和程浓。
老舰长思考等何副舰长来后怎么安慰他、说服他、命令他!
等啊等,大半天,何冰没来,副官哭丧着脸回来了。
不好,这多嘴拙舌的肯定告诉何冰了。
“小何呢?”
副官哭了,拿出一张副舰长大人自己签署的休假单,“他走了。”
“胡——说!”不接单子,舰长想抽自己,把休假权利下放给副舰级别是他军旅生涯犯的最大错误!“咱们在海上
呢,没有我批的装备使用单他能走哪儿去?”想罢工?“我亲自去找他1”
副官后悔不该一时同情心泛滥没把人拐来就先安慰人,何副舰长一听完他的安慰,二话没说就投奔蔚蓝的大海了:
“55舰长,何副舰真走了。”
舰长一惊:“跳海了?”靠,够贞烈!
“没有,他把自己带的皮筏子打上气划走了。”动作一气呵成,副官还没反应过味儿了,何副舰长已经划着小皮艇
在征服天堂的背景音乐下成为海平线上的一个小黑点了,——追都追不上!
舰长Orz!
半响,告诉副官:“他跑了,你去顶缸吧。”
55555555,副官泪花儿流啊流!——副舰,我恨你!
“拿来。”老舰长有气无力。
“色么。”副官都哭差音了。
“他的休假单。休假总得有理由吧,如果理由不对,我就命令他回来。”老舰长做最后努力,虽然知道希望实在不
大。
副官恭敬递上,“偶先出去了。”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