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感 下——dubedu
dubedu  发于:2012年03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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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楚放肯定干不过他的。再加上楚放拿了刀子,这事儿要闹大,楚放的名声可就全毁了。

废柴撒丫子就跑,跌跌撞撞,拼了老命要把崔仁明给拖开。他想喊,偏偏喉咙打不开,只能发出咯咯的声音。

崔仁明突然站住了,眼睛看着酒吧的入口处。

废柴差点一头撞到崔仁明的背,总算及时地收住脚,顺着崔仁明的视线看过去。进来了好几个人,其中最高大的那

个,分明就是说不会再来的戴齐。

废柴弯着腰哈哧哈哧的喘粗气。救命恩人来了。戴齐一来,崔仁明肯定没有心思管自己的闲事。废柴鼻子酸了一下

。即使崔仁明会为他出头,可是一看到戴齐,废柴立刻就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其实一直以来,只有楚放把他放在心

上吧。就算那一夜跟着旧情人打情骂俏,活动结束的时候,那家伙还是找了自己,还是打了电话问他的情况。

那么,就算他跟旧情人余情未了,也就算了吧,反正,也不过就是暧昧着。而且……

废柴不知道该怎么想下去了,只得蹑手蹑脚地绕过崔仁明,走到楚放的跟前,畏畏缩缩地伸出手,拉着楚放的胳膊

往外就走。楚放啪地一声收起刀子,站起来,整理了一下大衣,把废柴往旁边一推,自顾自地朝门口走去。

废柴心惊肉跳,去柜台结了帐,腿肚子直哆嗦,把羽绒衣穿上,拉链拉起,把下巴藏在衣领下,缩成一团往外走,

一眼就看到冷风中,楚放笔直地站着,看着不知名的地方,浑身上下,都写着“不爽”两个字。

怎么解释?这种情况下,有理也变成无理了。毕竟,楚放可没有坐在邓帆的腿上。

农济锋找着摩托车,开锁,发动,蹭到楚放的身边,把头盔交给了楚放。楚放并没有接,就这么冷冷地上下打量着

农济锋,过了好几分钟,当农济锋以为自己的血液都要凝固的时候,楚放才动了动,走到后面,蹁腿上了车。农济

锋想要楚放搂着他的腰,嘴唇哆嗦了两下,还是没能说出话来,把头盔戴上,又脱了下来,挂在龙头上。万一要出

事,俩个人一起死吧。

好冷。又飘起了毛毛细雨。农济锋忘了戴手套,此刻也不想戴了。手冻得好像不是自己的。街上人很少。农济锋死

命地睁大眼睛看路,可是细雨总是钻进了他的眼帘,和着恐惧的泪水,一起流了下来。

害怕。真的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不,从前也有过这样的恐惧。为了小小的事情,母亲发疯发狂。农济锋那时候怕

死了,生怕自己会被扫地出门。楚放的性子,向来说一不二。他说他很霸道,他说跟他在一起,就不能乱来。其实

没有乱来,但是,任谁看了,都会说自己乱来。

好不容易安全地到了自己的窝,楚放悄无声息地下了车,看着农济锋锁了车子,跟着他上了楼,看着他开了门,开

了灯,回过头来看他,满脸都是水。

楚放摘下了眼镜儿,眼镜儿上也早已蒙蒙。不过不需要他看路,戴着也无妨。只是在这里,不需要眼镜儿做保护了

楚放走近屋,看了看。房子里乱糟糟的。床上也乱糟糟的。床边的除湿柜上,放着润滑剂和安全套。

楚放慢慢地把眼镜儿插入口袋中,猛地一扬手,一巴掌抽到了农济锋的脸上,把他打得一个趔趄,退后两步,正跌

在床上。

楚放脸色铁青。这一巴掌,楚放几乎使出了全身的力量,手指都隐隐作痛,而农济锋仰起头,半边脸都红了,嘴角

也破了,细细的血线挂在那儿,很凄惨。

农济锋难以置信,声音倒是憋出来了:“你为什么打人?你凭什么打我?我什么都没做!”

楚放摇摇头。解开大衣的扣子,开始解皮带。

“你不能这样!”农济锋慌了:“不能这样子!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说,你不要用强的……我们做爱,不要这样子,

那个,太伤人心了。”

楚放嘴角微微一勾,把皮带抽了出来,挥起来,对着农济锋劈头盖脑地抽了过去。

农济锋已经吓傻了,下意识地伸出胳膊阻拦,啪的一声脆响,皮带正抽在农济锋的胳膊上。如果不是穿了那么多衣

服,肯定要破皮了。

还没有来得及开口,楚放的第二下又过来。农济锋猛地转过身子,皮带抽在他的背上。幸亏穿了羽绒衣。农济锋心

里庆幸,不然这一下,会被抽死过去。

楚放将皮带往床边一扔,扑了过来,将农济锋转了个身,攥紧了拳头要揍他的脸,却见农济锋两只胳膊划拉着,挡

着脸,嘴巴里呜咽着不知道说些什么,两条腿也开始乱踹起来。

楚放眼睛眯着,一把将羽绒衣的拉链拉开,再一把,就跟给蛇去皮一样,农济锋单瘦的身体在床上滚了两下,羽绒

衣脱掉了,露出枣红色的毛衣,这还是楚放送给他的毛衣。

楚放一屁股坐在农济锋的腿上,抓住毛衣的衣摆,往上一扒拉。农济锋要抗拒,却被楚放一拳打在了肚子上,毛衣

被脱了下来,扔到一边。最里面,是一件衬衣,也是楚放送的。

楚放的眼睛都充血了,双手一用力,衬衣被撕开。

楚放站了起来,伸手拿着皮带,在掌心拍了两下。

农济锋满脸是泪,慢慢地坐了起来,又站起,开始脱裤子,也不过几十秒,农济锋就光溜溜地站在地板上,咬着嘴

唇,淌着泪,倔强地看着楚放,然后转身,趴在了床上。

楚放重重地闭了下眼睛,把皮带交到左手,狠狠地抽了下去。

农济锋咬着被子,忍着不痛呼出来,五脏六腑,好像跟着身上的皮肉一样,被抽打得火辣辣的,痛得很,偏又无法

去抚慰。五下,十下,十五下。农济锋默默地数着。也许楚放要这样把自己给抽死吧。

越来越轻。终于,抽打停在了。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农济锋的哽咽和楚放粗重的喘息。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因为疼痛,也许因为寒冷,农济锋浑身颤抖着,牙齿开始打颤,连脚趾,因为绷得太紧,都

开始抽筋了。

楚放把皮带重新系好,看着面前这个瘦骨嶙峋的身体和身体上纵横交错的印迹,心里的怒火发泄掉了,却有了无限

的悲哀。他蹲下来,把农济锋的脚握在手中,轻轻地揉搓着。这人的脚,也是无肉,握在手中,冰凉。

农济锋轻轻地抽动了一下,慢慢地从床上溜了下来,跪在地上,转过头看楚放,那家伙木然的表情,更加吓人。

楚放抬头看了看农济锋,仍然没有言语,走到床的那头,把被子清理了一下,又过来,拉着农济锋的胳膊,把他安

顿到床上。

农济锋根本没法坐,坐着,屁股麻辣辣地疼得厉害。可是他不敢挣扎,只是顺从地坐下,咬着牙往下溜,躺了下来

,任楚放帮他盖上被子。

楚放坐在床沿,伸手拨了拨农济锋的头发,想要说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轻轻地叹息一声,站起来,往门

口走去。

“等等!”农济锋猛地坐了起来,顾不得身上的痛:“你去哪儿?”

楚放顿了顿,没有回答,伸手去开门锁。

“站住!”农济锋推开被子,跪在床上:“你打也打了,就算我做错了什么,你也已经打了!还想要怎么样?不过

是逢场作戏。不,还不是逢场作戏,我只是心里难受得很,所以才会那样看上去不规矩,但是实际上我也没有不规

矩,不过就是坐人家腿上而已,都没有亲嘴,他要乱摸,我也没有办法……我……我都没有怪你,还不是因为你不

好?!”

楚放慢慢地回过身,沉静地看着农济锋,低声说:“我什么地方做错了?或者,我误会了什么?又或者,是不是我

们俩的想法,并不是一样的?”楚放悲哀地笑了一下:“说什么都没有用。一直以为我很了解你,以为我在努力地

让你知道我爱着你,不过显然,错了。谁对谁错,已经不重要。总之,错了,我们之间,错了。”

50.

农济锋摇摇头,慌乱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不是,不是错了,不是我们错了,是你错了!你,你错了!我,我也错

了……”

楚放撇了撇嘴,微微地摇头,转身要开门出去。

“不!”农济锋低声吼了起来。楚放出了这门,就再也不会进来了。农济锋知道,就是知道,那家伙走,就再也不

会回来了。恐惧,恐惧得要命,农济锋从床上扑了下来,直接就扑到楚放的背上,两只胳膊牢牢地锁住楚放的脖颈

,两条腿,跨在楚放的腰上。

这个冲劲太大,冲得楚放往前一栽,额头正撞在门上,发出一声闷响,楚放倒吸了一口凉气,接着又被掐住了脖子

,这口气又没能咽得下去,抓住那家伙的胳膊要掰开,却听到脑后那家伙唧唧歪歪地抽着:“不,不放你走,你打

也打了,凭什么就走?”

好不容易能够呼吸了,楚放胳膊撑着门,声音很冷淡:“不走又怎么样?错了就错了。我跟你说过吧,怎么样都成

,别背叛。我信你,你却这样子玩花样。很早之前我们就说过这事儿……gay吧是个什么样子,我虽然没玩过,也

猜得出来。那会儿你跟我说,是朋友,交朋友,我也总不能让你连朋友都没有吧。可是今儿让我看到了……可没有

办法当做没看到。我什么地方错了,做得不好,你跟我说,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

“我……我……”农济锋好像树袋熊一样,巴在楚放的身上,竭力保持平稳:“我怕……怕……怕真的说了,就没

有办法挽回……我想说不计较,可是内心深处,又计较得很。我努力要想通,想通了之后再去找你。可是这一下下

,偏偏还没办法想通……”

楚放的膝盖也开始发软了。再怎么瘦,农济锋也是个大男人,巴在他的背上,使得他只能佝偻着身子,蛮辛苦。但

是那家伙……眼泪扑簌簌地掉在脖子上,滚烫,又立刻变凉。“那么……现在还不想说吗?放开……”

“不……”农济锋很心虚。本来自己有理的,现在突然变得那么心虚:“我不放开……是那天在北京……你跟你那

个旧情人唱情歌,情意绵绵的……”

“旧情人?你说的是……邓帆?”楚放有点晕:“谁那么大嘴巴告诉你他是我的旧情人?”

“猜……的。你说过你爱过一个人,唱歌,你们二人组合,北漂……还有你们唱歌那样儿……如果跟他分手了,为

什么还一直在他身边?他老婆看上去配不上他,他是不是为了那个女人的钱才……呃,还有你……你们一直感情都

很好吧?我不相信……就那会儿,一首首情歌,缠缠绵绵地,那么相互看着,我的眼睛都要瞎了……”

“然后,你就跑了,还撒谎说你爸妈要离婚?”楚放觉得肚子里热烘烘的,火气好像又慢慢地上来了。

“我,又不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吃醋,而且那个人,他妈的又帅又有风度,你们俩唱歌又他妈的唱得那么好。你还

说这几年都没有唱歌,骗我的吧,如果都没有唱过的话,怎么会配合得那么默契。”好冷,农济锋更紧地缠住了楚

放。可是呢子大衣好像很隔热,根本没有办法把楚放身上的热气传过来。

楚放下意识地伸手去托农济锋的腿,却摸到冰冷的肌肤。很生气,但是真的,农济锋这样子很可怜。爱人吧看到的

那一幕,刺眼,却不停地在面前晃荡。侧过头,脸挨到农济锋的脸,蹭到满脸的水。是泪水吧。

事情怎么会到这一步?这人死活不让自己走,可是当时却走得那么爽快,那么让人郁闷。什么样的狗屁理由啊,什

么样的荒唐的谎言。真是,无力。不想解释,可是这样子,总不能背着个裸男到街上去吧?再把他揍一顿?虽然又

有了火气,可是已经做不出这样的事情了。

转过身,慢慢地走到床边,楚放说:“你下来,到被子里去,或者穿上衣服。好,我们慢慢说。怎么着,总要好合

好散。”

“不,你会走。”农济锋不依。

“那么,说清楚之前,我不会走,行了吧?或者,我就这样子走出去?你不怕丑,我也不怕丢脸好了。”

农济锋慢慢地松开楚放,坐在了床上。楚放再次拉开被子,拖着农济锋到被子中去。农济锋呲牙咧嘴,明显身上很

疼。可是楚放视而不见。做到这一步,已经是极致了。若是旁人,恐怕楚放也多罗嗦一句的心情都不会有。

打开电热毯,楚放顺手从除湿柜上拿起了润滑剂和安全套,给农济锋看:“先说说这个……你知道我今天要来?故

意不开机?还是这玩意儿是你跟别人一起搞用的?准备用的?还是已经用过了?又或者,这东西你很习惯放在床头

?”

农济锋一边发抖一边往后头缩,低眉顺眼地说:“拿出来,本来想出去找点温暖和安慰,结果临走的时候又放下了

……没有想到你会过来,可是真的,最多只是玩点暧昧。我虽然在你的心目中不过是个替补或者消遣的存在,但是

我心里,我心里,爱你爱得要死,要不然也不会那么在意你跟你的旧情人……”

“哈,”楚放面无表情地笑了一下,把手里的东西扔在除湿柜上:“这样哦,我只把你当做替补或者消遣哦……我

在娱乐圈这么久,什么样的,你说过,什么样的俊男美女没见过?真要玩,我用等到现在?我用得着找一个千里之

外的狗仔?”

“因为你对他不死心……”农济锋把被子提高一点,挡住了自己的嘴巴,声音越来越低:“或者比较远的地方,不

容易穿帮……不然,俩个人不成,为什么还要在同一个公司干?为什么你是他的心腹,为什么……”

“这样。很奇怪是不是?或者我压根就不该跟你说我爱过一个人的事儿,所以你逮着我的过去不放,疑神疑鬼,捕

风捉影,上演这种狗血剧。亏我还说你剧本写得不错呢,感人,又不矫情。其实你还真应该去做八点档连续剧的编

剧,什么样稀奇古怪的情节你都想得出。”

“我很早,就知道你跟邓帆是组合了。”农济锋咬牙切齿地说。不是因为恨,是因为害怕,还有冷,还有痛。“后

来你说你出柜,我就想是不是他。本来还没有什么,可是那天晚上,他很出色,而且你们俩情意绵绵……”

“有疑问啊,问我啊?为什么要闹上这么一出?”楚放侧过身子,斜靠在床上,无比的疲累。

“我怕会吵起来,我怕我的怀疑是真的,那样说白了的话,就没有可能再和你在一起了。因为不是玩玩,因为是真

的,心里头好在意,所以,就好像眼中钉肉中刺,但是要拔出来,可能会……想着,忍一忍,不发气,或者……”

“真是白痴。”楚放双手放在颈后,看着对面的俩门,一个门那边是厨房,一个门那边是厕所。好小的房间,很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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