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才刚刚如胶似漆,互诉真情。
朱传尹也急了,用他那蹩脚的功夫就对男人拳打脚踢。但在男人面前不过雕虫小技,稍微几个躲闪,就将人儿生擒
。
杨瑜扼住人儿的下巴,不留情的吐出话语:“如果上官随云这次没有放我爹出来,我定会背弃你我之间的情约,将
你杀了!”
人儿听了真是如五雷轰顶,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男人怎么忽然就对自己如此了,颤抖的嘴唇窜出几个字:“你
,你爹?”
“对,我爹就是你口中那个以死谢天下的杨千铭!我就是他的次子,杨瑜!”
不可能吧!怎么会有这种巧合?他们为平事端,而找到的替罪羊的“罪臣”竟然是杨瑜的父亲!朱传尹愣在当场,
目光呆滞。
一旁的三个人听了也皆为吃惊,铃儿小心翼翼的问:“小瑜哥哥,你,你还要绑架他?他,他是皇上!”
“我不会再绑架他了,我会放他回去。这是我和上官随云的承诺,但如果上官没有实现对我的承诺,就算是深宫高
墙,杨瑜也绝不失言,杀了他们千方百计要保住的皇上!”
林家兄弟上前劝阻:“杨掌门,难道你对他没了丝毫的情感?冤家还易解不易结呢,你……”
杨瑜挥开杨昌的安抚,怒斥:“十年的分离,十年的屈辱,我娘的一条性命!是说解就可以解的吗?若我知道他就
是那个祸害我全家的人,我万万不会对他如此!”
朱传尹被这话彻底的击溃了,好不容易得来的情义,难道如此脆弱,难道仇恨就如此深刻,可以将他与男人生死之
约一击击碎?那可是他用全身的情感和一条性命换来的生死相许啊~
“杨瑜?你全然你我之间,之间的情义呢?”人儿声嘶力竭的叫着,他用清澈双眼对上了男人被仇恨洗刷漆黑的眼
。
男人被问的有些迟疑,但最后还是决绝的别过头严肃的澄清:“我娘的一条命,我哥哥十年的屈辱,我弟弟十年的
飘零,还有我爹爹,我爹爹被御林军带走的时候还对我们说不要去找他,不要为去讨公道,不要为他伤心落泪!你
知道吗?我娘,我娘是为了爹,为了哥哥生生哭死的!朱传尹,如果杨家再有任何的闪失,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皇上!绝对不会放过你这个养尊处优,以他人一家的生死来换取天下的皇上!”
“杨瑜!你!”朱传尹的泪已悄然滑落,或许就是如此吧,情爱在背负了沉重仇恨的亲情面前会显得苍白而无力,
那个在几个时辰前还抱着自己温柔缠绵的男人,已经将自己拒之情门之外了。
接下来,杨瑜如约携朱传尹回了扬州。这一路上,一前一后的骑着上官早已命人准备好的马,二人没有说一句话。
而到了扬州,朱传尹入了王府。杨瑜则扬长而去,不见了踪影。
男人什么都没有未他留下。
他知道男人在亲情与爱情之间,只是瞬间便毅然决然的走上了回家的路。
他对爱与情的一切奢望也均随男人的消失而坠入万丈深渊。
——中部·完——
下部
第36章:呓梦
身体是五感的容器,听到的,闻到的,碰触的……都会积在体内,须得渲泄或是消化才行。不然这个身子就会不堪
重负,分崩离析。
他只觉得自己躺在床榻上,浑身赤裸,每一寸肌肤都被一双手细致的抚摸过了,更被一只柔韧的舌舔遍了。对方很
是得心应手,将两根手指放入他口中卷绞着,津液无法控制的流出口腔,他只能含着男人的手指,像吃着一块美味
的蜜饯一般,吮食手指。
胸前的茱萸不知被男人咬含了多久,也是湿漉漉的绽放开来。膨胀到了极限后只会因男人牙齿的挤压而变幻形状。
可以听到男人吃着自己乳头而发出的滋滋水声。男人好贪婪,张开大嘴将胸口装点了小小乳珠和一轮深色的地方通
通吸啄着,在口中用舌尖挑逗可怜的浑圆乳头。
他无法自抑的胡乱抓了男人的发,十指深深陷入花白的发中,抱着男人摇摆身躯,淫乱呻吟。
腹上的性器早已挺立,露出娇嫩肉质前端,瑟瑟的抖着,滴下透明蜜汁。
男人好坏!竟用手独到的握住前端,么指死死按住细小针孔,阻止体液因兴奋而外溢。
「啊……啊!放,放开」他没得办法,开口求饶。
男人不理睬,继续吸吮着乳尖。用么指突出的指甲扣入针孔内,划着。
「啊!啊!疼……」岂止是疼?而是浑身酥麻难耐的沸腾感,「要,要……」
随着吟叫,他弭乱的微微抬着臀,玉茎急切的颤抖等待摩擦,臀缝中的花穴一张一合渴求疼爱。
男人将两只乳头都咬得红肿了,才满意的起身。缓慢的向下挪着身体,手掌也没有空闲,一只继续玩弄玉茎,一只
覆在人儿净白的肌肤上,一路向下,做着蜿蜒曲折的爱抚。
男人的手掌很是粗糙,所到之处都会蹭得他有些疼。每每遇到肌肤上的伤痕便会刻意的停留,落下细吻。
他颤栗着,接受了男人的折磨。对,这就是折磨,缓慢的疼溺爱抚只会让他已经燃烧的情欲更加高涨。
他等不及了,大大的张开双腿,提臀凑向男人。
「这里要,要你进来!」
「不插入就很难痛快?」男人用手掌邪恶的抓了他细滑的大腿内侧,引开一声惊呼,「做男人可万万不能这样,这
样就越来越像女人了,非要插进去才能满足。」
「做你的人就好!」他被身体的渴求催促着,眼睛含着泪。
「但是我不想要你。」男人不紧不慢的说着残忍的话,手指却已经寻到那点嫩处,在边缘的褶皱上做着撩人的挑拨
。一圈又一圈,粗糙的指肚为敏感的花穴带去莫大的刺激快感。
「呜!我,我要你要我!你必须要我!」他整个身子都在这前后若即若离的挑逗中泛起了燥热的嫣红。扭动着身子
,索求更多。
他哭了,温热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间或的流到嘴角,是苦涩的咸味。
男人英俊的脸上露出不知何意的微笑。一手撑开他柔软的花穴,一手擎着自己那只骇人的巨物。
他看着便有种想渲泄的满足,腹间如玉雕琢的性器也在欢快的吐着蜜汁。
男人握着自己的肉棒,在被撑开了一丝缝隙的花穴入口邪恶的蹭着。
强烈的空虚感传遍全身,他竟迫不及待的挪着臀,要主动将男人的东西吃进身体。
「我恨你,你是我的仇人!我要你死!」话语一出,男人一个用力挺进,便将巨大的肉棒送入那狭窄的内道。
「啊!」他哭着尖叫,身体被结结实实的填满了。
而心却被击打得粉粉碎。
「皇上!皇上!」恃寝太监小容子跪在龙榻前,一脸焦急的呼唤着。
龙榻上的朱传尹自噩梦中惊醒,双眼空洞的圆睁,额头淌下大颗大颗的汗珠。双手发抖着紧紧握住被褥。
他的心跳得好快,扑通,扑通。
刚才是做梦吗?是梦吧。
但男人最后那句话还清晰的萦绕耳边,余音依旧。
身体有些软绵之感,但多了份轻松。衬裤有些发湿。他当然知道是怎么了。
「容子,给朕清洗下身子。」
「是,皇上。」
太监拿来浸湿的娟帕和换洗的衣物,小心翼翼的爬上床。掀开被,为朱传尹清洗着泄精的痕迹。
「皇上,您最近日理万机,鲜少欢愉,要不要……」
「不要,朕没那个心思!」
「是,皇上。」
这个小容子曾受过朱传尹的宠幸。那个时候朱传尹还是个放浪形骸的情色之人。那些长相较好的年轻太监本来就是
为皇子们准备的性奴,陪主子们玩乐是他们的职责之一。
但这次皇上微服江南回来后,变得过于清心寡欲了。有几次已经将小容子脱光了按在龙榻上,却没有做到最后。只
是让小容子用嘴巴帮他解决的。若是在往日,皇上不把他弄得满身红白浑浊是不肯罢休。在小容子眼中,皇上不把
身下的人折腾得求饶是不会罢休的。
朱传尹眯缝着眼,看看服侍自己的太监,心中起了个念头,一把揪过其衣领,仔细端详。
但见小容子眉似弯月,眼如杏珠,鼻梁挺翘,唇红齿白,一副美貌花容。
眉头一皱,将其狠狠踹开:「你滚!朕不想见到你这般妖媚之人!」
太监听了一阵惊诧,他正是因为生得这般容貌才被选入寝宫的,怎么这会儿却成了祸害?
「滚!听到没?怎么连你们这等贱货都打算违抗朕?」朱传尹放出话来,起身便对太监拳打脚踢,将其轰了出去。
朱传尹靠在床边发呆,不知怎么,他从梦中惊醒,就觉得这个太监像极了一个人,萧月,举手投足都带着股子媚态
,看着就觉得厌恶到了极点!
天已经蒙蒙亮了。今天不用上朝,心情很差的他,想着要不要出去逛逛,散心。
第37章:骄纵夺玉
一架精致的马车在街上慢悠悠的跑着。日头不大,刚刚过了冬,荒凉之气还没有散尽,路上人车稀少。
车前的马夫回头询问:「公子啊,咱今儿往哪去?」
「往东城那边去吧。」朱传尹坐在车内,百无聊赖的回着。
「您好像挺喜欢往东面逛的,有啥乐子啊?」马夫挥起了长鞭,脆生生的鞭音响起,马儿快步驱车奔跑。
「你嘴巴闲着点成不?赶个车还这么多话。」马车旁边坐着的一位老头声音尖细,话说得却十分伶俐。
「老墨,市井小民罢了,浪费口舌。」车内的人发了话,老头不再多言。
不会儿功夫,马车停在了熙熙攘攘的街市边。朱传尹身着缎面紫色长褂,白色暗锈裹边,腰系条镶玉包金白带,挂
了几只绝好品色的和田羊脂玉佩,手握只檀香小暖炉,颈子上围了条雪白的狐裘。他双脚一落地,便惹来路人的回
头注目观看。这样的气派可不是寻常百姓能有的。
「咱们去哪儿啊?公子爷。」身后一位干净利落,衣戴也是甚是华丽的老仆,卑躬屈膝的为他开路。
「这几天不是有庙会吗?去看看。」一主一仆便向人更多的集市走去。
初春的庙会可不比寻常的大街小巷,人头攒动。严冬之后,人们都争相出来透透暖气。各种店铺都也挂了各色的牌
幅,摆上新货招揽客人。
街角有处玉石店,「瑕玉堂」,是老字号了,里面的有新玉,也有古玉。品质色泽都是上品,老板也是玩玉的行家
,有不少达官贵人都喜欢到「瑕玉堂」来挑选喜欢的玉件。
见惯了名贵玉品的朱传尹对民间的玉店本没有什么兴趣,但走到近前却停住了。
「公子爷,您想进去看看玉?」朱传尹身后的老仆人在其身后讨笑的问道,出门在外朱传尹称他为老墨,其实是宫
里的太监总管墨公公,是个老资格的太监了,自从先皇在世的时候就一直行走在殿前,也是看着朱传尹长大的。
「在这儿看看……」朱传尹探头望店里看着,话说得很轻。
他要看的不是「瑕玉堂」和其中的玉石,而是店里站着的两个人。
里面正有两个男人摆看着掌柜拿出来的玉件,正选着合意的。
一人身材高挑,精瘦健壮,一头花白的发整齐的束在脑后,身穿褐色紧身衣衫,好生干练果敢。
另一人矮那人整整一头,身形却可称得上婀娜。虽是个男人,但青丝秀发半遮面,露出来的侧面曲线优美动人,一
身嫩绿的纱衣更衬托出翩翩美公子的姿态。
一高,一矮,一阳刚,一轻柔,刚好勾画出一副俊美画卷。
但在朱传尹看来却是丑陋到极致的场景。他只是看就开始咬牙切齿了。拿着暖炉的手随着里面的对话而不住的发抖
。
「这只可以吗?师父。」黑发男人拿着一块玉佩给白发男人看。
「这块也不错呢。月儿,若是喜欢就拿了吧。」白发男人接过玉佩在手中把玩了几下,对着黑发男人微笑。
「这块多少银子?掌柜。」黑发男人向掌柜询价。
「公子啊,您可真是好眼色,您看中的这块可是老坑翡翠,百年难遇,又是雕成这等龙鹰图案。戴玉就是要缘分,
给您算一万两吧。」
「一万两?掌柜,只是块石头啊!这么贵!」黑发男人花容惊叹,忙将玉放下。
「哈哈,没事,没事,月儿喜欢,就拿了。掌柜的,打点好了送到东头的养心堂。就说是杨家向你订的货。这是定
金五千,收好了。」白发男人爽快的放下银票,把事情都吩咐妥当。
「师父!不行,太贵了!萧月不要!」黑发男人按下银票,与白发男人对视,不愿交易就此成交。
「月儿也跟了我半年多了,忙里忙外,日子过得清苦,也没有什么可为你添置。你喜欢玉,师父是知道的,正巧遇
到这块还算可以的,就戴上吧。跟着杨瑜只能吃苦,要是传出去,不是渐渐会坏了我的名声了?」
「师父……」
「别犹豫了,明儿个掌柜的送来,你就戴上。美玉配美人,相得益彰。」
杨瑜安慰的抚着徒弟萧月的手,将玉定了下来。
萧月的脸也红了几分,美目微扬,潜藏的幸福尽露无疑。
「掌柜,把你家最好的玉拿出,给咱们看看。」一声生冷之音忽然冲入,打破了和谐美景。
这声音让男人猛的转头。直视已经踏入店内的一主一仆。
朱传尹的目光也对上男人的。百感交杂,让他一时失声。
扑通,扑通,扑通。是梦里那般急促的心跳。
朱传尹咽了几下口水,以压下因过快的心跳而颤抖的余音。
男人很快也正过头去,不再看他。
朱传尹就这么看着男人的侧面,离得近了,看得更加真切。他肌肤的苍白已经有些好转了,硬朗规则的脸上还是那
般平淡冷漠的表情。是因为他的忽然出现而变得冷漠的!
「这位大倌人呐~您先做,等这边送走这位客人,小的就请您到内堂相叙。」掌柜的很机灵的招呼朱传尹,也不忘
要结果了手中的买卖再去接手大的。
「不用看了,我就这位公子刚才选的玉。两万两!」朱传尹只是盯着杨瑜看,视其他人为无物。
「三万两,掌柜的。这玉是月儿看上的,我定要拿走。」杨瑜冰冷的跟随对方叫价,他只是默默的看着前方,目光
并未聚焦。
「师父,月儿不要了!让,让给朱,朱公子吧。」可站在杨瑜身旁的美人萧月却一脸慌张,情急的拽了男人的衣袖
建议。
「什么叫让?萧月!是我的就是我的,别人让给我的东西,我也不会要的!」朱传尹对萧月投以鄙夷的眼神,进了
屋子这眨眼的功夫,就觉得有些热了。无缘由的热,让他有些心神不宁,「老墨,帮我将这狐狸尾巴给摘了。」
墨公公立即上前为主子轻手轻脚的摘下那蓬松华美的狐毛。朱传尹那白净的脖颈一下子便得以在空气中自由呼吸了
。
若是比姿色,他远不及眼前的萧月美艳,萧月若是艳丽牡丹,他顶多就是株池边不起眼的绿草。但论气势,却截然
不同。朱传尹的一言一行都透着傲慢骄纵,舍我其谁的味道,不由得让人抬眼相看。
杨瑜瞥眼看了看,摘下围脖,挺着颈子的朱传尹,喉咙一紧。忙收回了眼神。
「朱传尹,你也应该适可而止了!」男人压低了声音,沉闷的言道。
「我的名字可是你这等平头百姓叫得了的?杨瑜。」朱传尹回以刻薄之辞,他最是反感男人不正视他。自从苗疆岐
山之后,二人见面,男人一向是不正眼看他。让他无法透过眼睛去捕捉对方的心思。
「朱公子,这玉我们不要了,您若是喜欢,您就拿去吧。」萧月眉头紧蹙,美目中流出一丝难色,将拿在手中的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