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星 下——lienQ
lienQ  发于:2013年05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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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他正是坐上去了,却只感觉到冰冷与痛楚──这位置一点都不好坐,想必苍雁坐了这数个月,也有相同的感觉。

他踏入昏暗的大厅之中,果不其然见到一个黑色的影子,正背着光,站在那王座旁,慢慢地抚摩着王座的边缘。

他一时之间觉得有什么东西梗在他的胸口,张嘴却无声地唤道:「野狗……」

男人却听见了,回过身来,「唷,皇帝陛下。」

那随意的站立姿态令他觉得有些想念,这个男人总是会在无意识当中释放出让他心动的魅力……可现在不是陛下被迷惑的时候,他顿了顿,大步向前走去。

「野狗,为什么要在这里?」他冷着脸,「这里是国家的庙堂,我是帝国的主人,就算之前我们再怎么亲密无间,来到这里,总也要有个分寸尺度,不可越过了。」

「嗯,我现在应当跪下吗?」男人耸了耸肩,走到他的身边,单膝跪下,握住了他的手,一吻。「这样可以吗?」

「野狗!」他微微挣了挣,觉得男人的掌心实在炽热无比,「你究竟听懂了没有?」

「真没有实感啊……」男人轻喟,「这样吧,咱们先来个一发,再来好好细谈如何?」

「!?」少年一惊,身体已经被歪倒,落入已然起身的男人怀中,「大胆!」

不过这样的怒斥是不可能吓得倒野狗的。

这个男人,曾经看过他最落魄、最无用的样子;自己甚至也曾经在他的面前失去控制、失去羞耻。在他面前,摆什么皇帝的谱,想吓谁呢?

自己都觉得好笑起来。

男人轻轻吻着他,这倒不怎么寻常……这个男人越是和自己恋奸情热,行为举止越是没个节制,像这样浅浅的吻,记忆中根本很少有过。

「怎么回事?」少年感觉自己的身体软了下来,连带着连声音都带着点软弱的鼻音,「野狗,你不喜欢我送给你的礼物吗?」

「礼物……沙瓦坦的将军吗?」男人一边啄着他的嘴一边说着,「好个礼物,这是对我最后的考验了吗?」

「保证是最后一次。」少年皇帝道,「从此以后,你将名正言顺的,和我站在一起。」

男人从喉头发出一声闷笑,舌头果然不安分起来,先是攫住他的舌头搅动了一下,加深了吻的深度,然后开始摸起他身上的衣物,「哎、皇帝的衣服带子究竟在哪啊……」

他也情动起来,一边回吻着对方,一边笑骂,「你这家伙,总算有件衣裳难得了你了!」

「这可未必。」野狗愉快地在腰上的折缝处摸出一条藏在里面的带子,「这不就可以拆礼物了吗~~」

两指一捏一抽,皇帝陛下齐整的衣衫便整个松了开来,接下来的工作就显得十分容易了,「呐,在这地毡上也是不错,可是……我有一个更好的主意。」

少年已经有些微喘起来了,只是点点头,「你说。」

「到你的王座上面去吧。」男人在他耳边邪恶地道,「我今天从下面看着你,就一直好想这么干了……」

「咦?」皇帝陛下还来不及反应过来,已经被野狗整个人横抱起来,三步并两步便到了王座前面,将衣襟已然敞开的少年皇帝放到属于他的位置上。「野狗?」

「不是我要说,这椅子看起来可真难坐。」男人笑了一笑,「我野狗寨比这坐起来舒服的椅子可太多了~」

「真的不好坐啊……」少年点点头,「又冷又硬,一不小心,这椅背的雕刻,还很容易扎伤手,你……你真的确定要在这里?」

「嘿嘿。」男人覆了上来,双手称住王座两边的扶手,用利牙开始拉开陛下的衣服起来──首先是外褂,接着是中衣、里衣、内衬……最后才露出少年白皙的胸脯,以及上面两颗好久不见的樱色乳首,「真想死老子我了~」一边说着一边便含入一颗,另一颗则用指端揉捏着,那柔嫩的触感还是一如往常的叫人难耐。

少年嘤了一声,身体也是忍耐了许久。

自从回到了这个他已经生活了十七年的地方,他应该要如鱼得水非常习惯的,可身边少了一个「暖床」的人,总感觉哪里奇怪,皇宫当中伺候的人是绝对不会少的,可那种沉重的孤独感,却一直如影随行。

这男人怎么可以离开自己呢。

是他让自己变成这样的身体,这样的想法的。

少年在无意识当中,产生了和他的父亲非常接近的思维,虽然他们的对象,完全不同。

两人身体虽然都好些天不曾亲热了,可毕竟是早已契合的,野狗拿出预藏的香膏沾了一大陀,拉下少年布着繁复绣工的襦裤,手探了进去,一下子便滑过他软嫩的大腿内侧,指端往那后面的秘密入口而去。

「唔……」少年的身体弹了一下,双腿紧闭起来,「野狗……你真的想在这里……」可男人当然是认真的,下身的裤子也不知是何时解的,怒张的性器跳了出来,很快便朝着少年还有些害羞的穴口插了进去,少年皇帝只觉得下身一胀,一下子便被野狗得手了去。

男人一边晃动着腰,一边将他腿的往两边拉开,分别跨在那他原本撑着手的扶手上面,让少年的下身呈现半悬空的状态,更方便男人的抽插。

他还来不及抗议,便被那如潮水涌来的快感搞得晕头,只觉得男人就着性器还在他身体里的姿态,居然将他翻了半圈,让他原本大张开来的双膝并拢起来,落在王座的椅面上,双手抵着王座雕工繁复的椅背上,果然一如他幼年时的记忆扎手……可他没有时间在去理会掌心因为紧紧按着椅背上的尖锐之处而破了皮,野狗所带给他的快感早已淹没了他。

「呐,在这里留下点不同的回忆吧。」野狗在他耳边轻喃着,下身还牢牢契在他的身体里,双手却开始照拂起他的前方起来。

早已因为强烈的快感高高翘起的阴茎,在男人粗糙掌心的摩擦下,很快地便有了想要射精的冲动,男人将他抱了起来,让他的姿势从半跪在王座上变成被男人由后顶起,因为体重的关系,这个姿势让男人进入得分外的深,少年只觉得呼吸停了一下,接着身体大大震了一下,居然就像个失禁的小童一样,被人抱着泄出了浊白的液体。

那点点星白的颜色全部都被喷溅到了王座上面去,他慌了起来:「野狗……这样子不好……」

「怎么会不好?」男人加快了往上顶的速度,「这样以后你每坐上这里一次,身体都会想起我,都会忍不住偷偷在衣服里面,淫荡起来……」

「不……」带着点鼻音的声音有着快乐的尾音和慌张的颤音,「我、嗯……」

「光靠后面,就又硬了喔……」男人舔了舔他不知何时落到鬓边的泪珠,「我的皇帝陛下,好像只有这个,才足以饲养我的胃口呢~」

在王座上的性事其实并没有这么的舒服,可是能在这代表着帝国皇帝权威的位子上奸淫以及被奸淫,对两个人来说,都显得非常刺激。

野狗自己在感官上,也受到了极其的满足,被他压着的不仅仅是他爱着的那个少年,还是这个帝国真正的主人,他原本也有些想要试试自己的份量究竟到哪儿的意图,可眼下这样,他居然有些心软了。

他不着痕迹地叹了一口气,这副身体他已经不知道吃过了多少次,怎地每一次都觉得比上次还要美味,这样说来,光是这样,自己也是无法离开的吧……

野狗感到少年被他插得微敞开的后穴,因为他想换个体位的关系倏地缩紧,这个刺激令他久硬不退的性器终是一个不查,射出了男人的精华汁液。

灼热的体液一下子灌满少年狭小的空穴,随着男人阴茎的抽出,大量的精液随之流淌而出,一下子便弄脏了日经垫在王座上的帝王衣袍,并顺着少年洁白的长腿,蜿蜒而下,涓涓滴滴在王座脚边、红毛毡上,流成一小片白色的水洼。

少年无力地躺在他的王座上,暂时还没有任何可以动弹的力气,看着男人才刚刚射,就又精神起来的棒子,忍不住呻吟一声,「这还不够啊……」

「怎么会够呢……」男人一笑,「至少要让我抵到在回来之前的份量吧!」

「……」少年高举起双手,「野狗……」

「嗯?」男人俯身,让他能用双手环住男人的颈项,「怎么了?」

「要回来喔……」

「嗯。」

「一定要回来……不要让我后悔……」

少年于是在野狗的颊上,留下一个湿润却冰凉的吻。

数日后,苍鹭族骑兵团的总团长苍鸥带来消息,在他们宣布是否出兵之前,狼族已然结合其它草原部族,率先攻来了。

沙碧玺、寒山岚两位国之重臣,自然是整装待发──狼族既已攻来,议政厅里的文官们,以樊毓华为代表,也不是不知道轻重的,自然是收起了先前的针锋相对,转而支持出兵,并投入兵粮调度的困难工作当中。

才刚刚安顿好的一切又都动了起来。

食人鬼军团也不例外。他们的老大现在是沙瓦坦的守城将军大人了,除了他们这一群旧部属之外,城外还有上万的苍鹭族士兵,也变成老大的「囊中物」。

好像有点搞错与苍鹭族间的关系的食人鬼成员们,大多高高兴兴地收拾行囊,准备跟着野狗将军北伐,拿响应当属于他们的那座城池。

他们当中的某些人,与苍鹭族人之间的关系即将改变了。

而这个时候,一切的转变都才刚刚开始而已。

一五三

青年有些无奈地看着以血缘关系来看是堂弟,但实际关系或许说是主仆比较接近的人。

红蜻是一个长得相当英俊的男人。才刚刚成年,尚来不及有所表现,或许因为这样,他的父亲红蟾,决定派他和红蜥一起,带着一万赤蝎战士,加入狼王的队伍。

打小他便受到族长父亲全心的栽培,他的刀术、骑术可说同年龄人当中的第一,就算是堂兄红蜥,也都败在他的手下。

可红蜥已经有很多次出任务的经验,战果丰硕,赶在他之前,已经是葛瑞德草原上小有名气的战士,关于这一点,他表面上满不在乎,心中却是很介意。

自己是父亲唯一的亲生儿子,是赤蝎未来的族长,无论如何,这个颜面都要讨回来。

「你不要跟着我。」他皱着眉头看着亦步亦趋的堂兄,那头过于灿烂的金发,也是让他分外看不顺眼的特征──明明就是一副冰华族模样,却偏偏生在赤蝎,怎么看,都很难让人产生认同之感,「无论父亲跟你说了什么,都别跟着我!」

他的堂兄顿了顿,停下了脚步,「红蜻,族长要我们通力合作,你不要多想什么……」

「不需要。」红蜻凛凛眉头,「你给我滚远一点就好。」

「很危险喔~」

红蜥一回头,便看见有着黑色长直发的狼卫站在不远处似笑非笑,「初生之犊不畏虎,可通常最先死的,也是他。」

「请别这样说,红蜻非常优秀,他的武艺和骑术,都是赤蝎族中的佼佼者。」青年对着狼卫行了一礼,一开始挑战对方的时候他还不知道,可后来才知道,这男人可是葛瑞德草原上让人闻风丧胆的「屠凤者」,他总觉得对方跟传说中冷酷无情的样子好像有些差距,可决斗时那一瞬间就可以取他性命的超绝身手,的确让人心惊。

幸而暂时还没有需要,把他当成对手。

「哎,只是练习的话,谁都能成为强者啊,可在这个草原上……不了,应该说在前往南方帝国的路上,就让我看看,谁才是真正的强者吧。」

赤蜥只能点点头,他知道自己不能真的离赤蜻太远,「那么……我便先告辞了。」

「嗯。」雅风道,「去吧。」

狼族出征兵分五路各部族各有一狼卫负责带领,如青蟒族之于戴门、雪狐族之于蛮古、水月族之于艾尔恩,还有便是赤蝎族之于雅风。狼族本身则是由狼王塔戈自行带领,其余四名狼卫,则有三名镇守狼族领地,剩下的一个,则负责看守沙瓦坦。

草原部族出征通常不似南方帝国这么着重形式,他们在乎的是实质的准备,马匹是草原跑得最快的、粮食足够让每个战士一天两顿至少吃上一个月、每个人身上都能配有足以要人性命的兵器,或刀或斧或弓箭,有了以上几点,便可以出兵。

他们的力量足够强大,所以也不似南方帝国用兵还能衍伸出多套行之有年的「兵法」,他们不需要这种东西,就像狮子对付老鼠不需要智慧,只需要一掌拍死就够了。

黍之道原是帝国修筑来方便北方运粮的要道,可现在,却成为异族入侵最方便的道路,根据狼族的长老们估算,从出征那一天快马南下算起的话,只需要四天便可包围高达──不过狼族反而并不急着完成这点,这支由五个草原部族联合而成的军队,不可能真正完全听命于狼王,只有先赏点甜头,让他们知道做这事真有利益,才有可能携手合作。

从沙瓦坦到高达之间,沿着黍之道两旁,可说就是帝国生产粮食的命脉之地,一望无际的麦田、玉米田和牲口群,是秋天时最常见的景色,眼下冬天刚刚过去,大多数的田都还在休耕的阶段,可藏在农民仓库中的、将要维持帝国新一年米粮需求的储粮,却是相当诱人的存在。

有了这些粮食和牲口,至少足够让这些草原上的部族们,过上两个丰衣足食的冬天。

所以怎么可能禁止他们抢?不仅如此,对狼王来说,他还要大大的鼓励。

「抢……粮?」少年的声音带着点连他自己也不明白的颤意,「这、两军交战,还是、还是别波及百姓、比较好吧……」

男人挑了挑眉,低声沉沉笑了起来,像摸一只小猫那样揉揉他的头发,「月,你已经不是孩子了吧,怎么还是这么天真呢?看来,我狼族的成人式对你来说,好像没什么大用啊。」说起「成人式」的时候,还暧昧地隔着衣物碰了碰他的下身。

少年虽已不会再因此而满脸通红,但被塔戈这般取笑,他还是觉得分外的羞耻。

他的确已经不会再做「这兵是为我而出」的春秋大梦,可无论如何,他还是得到了狼族的兵马出征,也将与那卑鄙无耻的日经一决高下──在狼王的协助下,想必日经将不堪一击吧?然后呢……复了仇之后,然后呢?

他想解救外公与母妃──听说日经已经击败了苍雁,可,为何关于花漫氏的消息,这么的少?只知道莫敌师傅的副将军花漫东离接了花漫氏家主的位置,可……外公和母妃呢?为什么一点消息也没有?

「……塔戈,你想要占领帝国,还是不要让百姓对狼族的观感太糟才好吧?」少年呐呐地道,「自古以来所有覆灭的帝国统治者,都是因为百姓不满……」

「哎,不必看这么远,就看苍鹭族的苍雁,他对帝国百姓,倒也不错。」塔戈道:「可是最终得到了什么?」

「可……」

「小月。」狼王捏了捏他的脸颊,「所谓的百姓,只要略施薄恩,他们就会忘记痛楚了。只要给一点甜头,他们便会对你感恩戴德。」

「就算,就算狼族曾经……」少年不服气起来,「曾经侵占他的房子、杀了他的家人!?」

「就算是这样,也一样。」塔戈笑了笑,表情轻轻松松,「只要让他们能舒坦的活下去便够了。就算有少数的人想要反抗,那又怎么样?我让战士们抢粮抢人抢一切他们想抢的,就在这条黍之道上,那又怎地?帝国国土如此广大、人口如此众多,比较起来,黍之道旁的农民,也不过是少数当中的少数,而且……只要能活下去,过了十年二十年后,什么仇怨忘不了?」

「不,仇恨这种东西,是一辈子都忘不了的!」少年想起了自己,想起当时所受的一切屈辱,「你不要太小看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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