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康熙是我爹(穿越 女变男)下——彩虹初霁
彩虹初霁  发于:2012年03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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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康的妃嫔分批次至乾清宫丧所祭奠。宜妃因为正生病,乘四人抬软塌前来,跪拜时行至老四亲额娘德妃的前面,

被老四看到,他那本来就黑着的脸更加阴沉了。他走至宜妃身旁,斜睨着她身后侍候的总管太监和主事嬷嬷,冷哼

一声。

“来呀,把这两个不懂规矩的狗奴才拉下去,打二十大板。”

老四突来的一嗓子,把所有人都吓楞了,宜妃抬头看了他一眼,拉着身旁的德妃哭得更难过了,俩老太太抱在一起

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旁跟着劝的、哭的一群人顿时乱作一团。我眼见着老四的脸越来越黑,老五和老九的脸也有

些挂不住,只好硬着头皮上前拦住了老四的决定。

“皇上,此时不宜动刑,还是记下吧!”

老四哼了一声,摆摆手,算是过去了。我擦擦冷汗,心说我这两天听他说的最多的话就是“哼”,是不是以后他说

什么都打算用鼻子开头了?

这时,德妃哭累了,大有要晕倒的趋势,那拉氏赶忙上前搀扶起她,“额娘,您坐下歇歇吧!”

“怎么能坐?”老太太虚弱地靠在那拉氏身上。

“恭请太后上坐!”我说。

有机灵的小太监搬过椅子来,那拉氏扶着德妃坐定,老四率全体向德妃叩拜行礼,她太后的名分算是定下。

这场新皇责斥太妃的小插曲,即让老四打击了宜太妃,实则是老九的骄傲,也算他在众人前给自己的亲娘德妃争得

了脸面,然而,自十四从西北返回,他们母子三人之间的关系变得微妙异常。

十四回京时已是一月以后,老康的梓宫从乾清宫移至景山寿皇殿,十四一路跑来,看见老四也在,只是远远地给他

扣了个头,并没有上前请安祝贺。一个侍卫看场面有些僵持,连忙拉他向前,结果十四大发雷霆,开口怒骂:“你

这狗奴才也敢拉爷,爷是皇上亲弟,若爷有不是处,求皇上将我处分,若爷无不是处,定求皇上将你这狗奴才正法

,以正国体!”

两人拉拉扯扯闹到老四跟前,老四那眉头皱的能挤死一排蚊子。

“十四弟,你这样吵吵闹闹,拉拉扯扯,成何体统?”十三看不过去,将十四拉至一旁,试图解围。

“我怎么不成体统?爷日夜兼程从西北赶回来为皇阿玛奔丧,竟被个狗奴才拦住,谁给他那么大胆子,他成何体统

?”十四甩开十三,眼睛却紧紧瞪向老四。站在老四身旁的我看得清清楚楚,那眼神里面是愤懑、懊恼和不甘。看

来他还是认定那个皇位应该是他的。

我看见老四的手紧紧握成拳,在袖筒里轻轻地抖动。

“十四哥,你即是回来奔丧的,还不赶紧去给皇阿玛上香叩头吗?”我抢先一步开口,冲十三使了个眼色,他忙把

十四拉入正殿。

“皇上,我们先回去吧!”

“哼!”

又哼!再哼下去就变成小猪了!我陪着小心将这个随时准备爆炸的大炸药桶请走了,至于十四那个麻烦,先留给了

十三。

回到养心殿,老四心中仍是怨气难平,降旨斥责十四心高气傲,革去其抚远大将军职位,仍为固山贝子。

老四与十四之间的斗气,直接引发了德妃与他之间的矛盾,而这个矛盾在一个最为重要的场合第一次爆发了。

年底之前,老四择日举行登基大典,当所有王公大臣就位,礼部司仪准备开始行礼之时,太后这个大典上重要的人

物却迟迟没有出现。

“怎么回事?为什么还不开始,吉时已到了呀?”

“你没发现吗?太后还没来!”

“听说了吗?太后对新皇不满,说是做梦都没想到是新皇继位呢!”

漫长的等待让臣僚们开始骚动,议论声嘁嘁喳喳地响起。

“皇上的脸色越来越不好了,现在他又走不开,流云,我们去请太后吧!”十三小小声跟我咬耳朵。

我点点头,跟着他一起来到太后休息的偏殿。老太太盛装坐在靠椅上,早已一切准备就绪,看样子就是有意不出去

“儿臣给太后请安,您吉祥!”

“起吧!”

“皇额娘都准备好了吧,吉时已到,咱们出去受礼吧!”十三也算是德妃照看大的,颇有些感情,话说的很亲近。

“哀家忽然不大舒服,若是除了什么差错,岂不有失体统?还是不去了吧!”她不紧不慢地说。

“那怎么能行,您不去大典怎么开始啊!皇额娘,您也要为皇上想想啊!”十三有些急了。

“皇帝新登大宝,理应受贺。与我行礼,有什么紧要的?”太后看了看十三,面无表情地回答。一句话噎得十三不

知该如何是好。

这做娘的,偏心偏到如此地步也真是少见了。

我拉了拉十三的衣襟,小声说:“你先出去,我单独和太后说两句。”

遣退殿内所有的人,我从怀里掏出老康留给我的玉牌,“太后应该认得这个吧?现在可以出去受礼了吗?”

她盯着玉牌看了很久,眼中是惊讶和不敢置信。“为什么?”半响,她轻喃。

“因为四哥是皇阿玛钦定的继承人,您因为偏心而看不清真相!”

也许是迫于我手中玉牌的压力,也许是作为母亲那一点点的愧疚,太后总算配合完成了登基大典,但是,雍正朝的

开国大典气氛实在算不上和谐,老四一气之下,禁止十四再进宫看望太后,而老太太倔强地以拒不搬入慈宁宫的方

式加以抵抗。母子之间的矛盾愈演愈烈。

“她为什么要这样逼朕,她难道不明白她这样做会让朕多么难堪吗?难道只有十四弟才是她的儿子,朕不是吗?”

老四焦躁地在养心殿内走来走去,愤怒地低吼。

“朕的江山坐得多不易,如今国库空虚,西北不定,朝中政敌环伺,帮朕做事的少,看朕笑话的多,她是朕的额娘

啊,连她都这样对朕,不能给朕分忧,只跟着添乱!”老四一拳砸在御案上,砚台被震倒地上,摔成几片。

“皇上,您息怒!”我忙过去检查他的手,还好只是有些红,并没有受伤。

“叫我四哥。”他盯着我轻声说。

“君臣有别,臣弟不敢。”老四居然用了“我”,是有意的吗?

“没有别人的时候这么叫。”

“那也不合适,会坏了规矩。”

“哪那么多规矩,十三弟不肯这样叫我,非要跟我守君臣之礼,你也这样,难道连你们也要离开我,不肯再跟我亲

近吗?”

那眼神颇为幽怨,让我有些招架不住。

“四哥——”我妥协。

“好、好,至少还有你在我身边,我就不会是孤家寡人。”他这种可怜巴巴的语气还真是让我不习惯,也听着不舒

服。

“十三哥也一直在啊!”老十三可是对你忠心耿耿,而且谨守君臣之礼也没错啊,不然怎么能一生受你信任和重用

呢!

“恩,就剩你们了!”

“四哥这话就不对了,十二哥、十六弟、十七弟他们不都在帮四哥做事吗?而且,八哥、九哥他们也会的!”老八

、老九他们可是一直都很本分的,你不要一上来就划分敌我阵营好不好?

“你这么认为?”老四的目光充满探寻。

“是的。”我肯定地回答。

“好吧,朕信他们一次。”

几日后,老四下旨封老八为廉亲王,授理藩院尚书,十三为怡亲王,十二为履郡王,废太子之子弘皙为理郡王,隆

科多为吏部尚书。还有就是我,被封为醇亲王。

元年四月,老康的梓宫被运往河北遵化景陵安葬,老四命十四留住附近的汤泉守灵,不许返京。他的这个决定事先

没有透漏一点风声,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除了我。

返京前,我独自去了十四的幽禁地看望他。这个简单的两进院落,将成为禁锢他很久的一个地方。我走进院门时,

只见十四形容邋遢地坐在院子里呆呆地望天。

看见我来,他没动地方,只是愤愤地问了句“为什么连你也帮他?”

“不是我帮他,而是四哥是皇阿玛选择的。”

“哼,只是皇阿玛选择的吗?你敢否认你心中认可的人不是他?我可是听说皇阿玛把金纰令箭留给了你,而你很轻

易就交给了他!”他嗤笑,充满不屑的说。

“那本来就是皇上的东西,我留着做什么?”

“你!哼,你早就是向着他的,所以当初才会和我说那样的话!八哥、九哥也一样,没一个中用的!”他腾地从地

上弹起来,冲我怒吼。

“你为什么还不明白,那本来就不是你应得的!”他到底还要执着到什么时候?

“我不信!不信!”十四大吼。

“算了,这里环境还不错,你好好冷静冷静吧!”现在的十四根本还没有醒来,觉得所有人都背叛了他,对不起他

十四的留守景陵,让生病的太后病情加重,不久去世。这个倔强的老太太死拧着一天也没住进慈宁宫,在老四的心

里留下一个大大的死结。以至于他在太后去世后,硬是把她的梓宫在慈宁宫停放了三天才移至寿皇殿。

不出半年,先后办了两场丧礼,不得不说,雍正朝的开局实在算不上顺利!

第六十章

记得有一幅很有名的对联是这样说的,上联是:二三四五,下联是:六七,横批:南北。

用这幅对联来形容一下老四继位时的国库存银倒也不失为过。英明伟大的康熙大帝,中国最后一个封建盛世的创作

者在他去世时只给他的儿子留下700万两的家当,对于西北正在用兵的庞大王朝来说,这点存银实在是杯水车薪,

一旦再发生点儿什么天灾后果不堪设想。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银子啥事也办不成,所以老四一听到和钱有关的事情,那眼睛都是绿的!

“你们说,就算皇阿玛宽仁,为天下百姓苦,轻徭薄赋减免钱粮,可堂堂天朝盛世,怎么会只有700万存银,国库

的银子都哪去了?啊?哼!都被那些个硕鼠、蠹虫给搬空了!”养心殿里,老四看着户部呈上的折子大发雷霆。锐

利的眼神投向在下首站着的我们四人,这是在等我们给个说法。

隆科多老奸巨猾,这种时候通常不会第一个开口,老八颔首沉默,看来也打算观望一下,还是十三上前一步,先打

破僵局。

“皇上息怒,如今西北兵事正紧,军饷、物资耗费巨大,必须想办法尽快和策妄阿拉布坦决战,早日结束战事,才

能缓解国库的开支。您看自十四弟自西北返回奔丧,还没有正式接替他的人选,是不是该再任命一位大将军,主持

前线战事?”

“恩,这个问题朕也考虑过,朕打算任命年羹尧为新任抚远大将军,你们以为如何?”

“皇上,论军事才能,年羹尧确实是个人才,只是他出身偏低,只怕不好服众。”老八提出一点疑义。

“恩,年家是朕的包衣,论出身确实不高,但是,只要他有能力,朕就可以破格用他。不过,廉亲王的话也有道理

,不如,就从朕的兄弟中选一人,去西北军前效力吧!恩,派九弟去如何?”

“皇上,九弟并不擅长军事,怕不合适吧?”

“九弟之前设计的战车不是很好吗?再说朕又不是让他去领兵打仗,不过是皇家代表而已。”老四盯着老八,一字

一顿慢吞吞的说。

唉,这个小心眼儿啊,他是成心要把老九扔到西北去受受苦。说白了,还是不信他们啊!

知道多说无益,老八也不再争辩。抬头看了我一眼,一丝苦笑溢出唇边。

“这个大将军的事就这么定了,其他的你们还有什么建议?”

“皇上,以臣弟愚见,这场战事再快,今年怕也是完不成的,国库的存银还要预防今夏、今冬的自然灾害,如何筹

措军饷才是现在的紧要事情。”我上前回奏。还是那句话,没钱打什么仗?

“没错。所以朕决定先清查全国亏空钱粮,朕可不是先皇,没那么好说话,谁拿了朕的银子都得给朕吐出来!怡亲

王和醇亲王,你们负责彻查户部及各地藩库账册,通告那些欠国库银子的官员,限期年底还清欠款,逾期不还的,

抄家抵债!”

“嗻!”

“舅舅和廉亲王着手借此机会整饬吏治,那些贪赃枉法的、收受贿赂的、结党营私的该革职的革职,该查办的查办

,该治罪的治罪,决不姑息!”

“皇上,您肃清吏治的决心是好的,只是手段如此激烈,只怕引得朝野震动,使得朝中无人可用该如何是好?”老

八对这个差事颇为挠头,性格使然,他在这方面比老康还要宽舒,实在不是办这个差事的合适人选,而隆科多,只

怕也不合适。

“哼,无人可用?朕就不信,我大清难道就挑不出来几个清廉的好官?若是担心,今秋加试恩科,破格录用人才。

朕势必要把这股歪风正过来!你们只管放手去做。”

“嗻,臣等领旨。”

雍正一声吼,百官抖三抖!在老四坚定的整风方针的指引之下,雍正朝轰轰烈烈的“大清洗”运动开始了!

接下来的日子,我和老十三长在了养心殿的偏殿,对着一箱箱的账本,忙得晕头转向。这些账册很多记载得都不清

楚,甚至有些地方呈上的可能根本就是假账。而我实在弄不明白古代的记账方式,没看几本就觉得头晕眼花,只得

和十三分工合作,他负责看帐报数,我负责制表统计。即便我俩从早忙到晚,每天最少工作6个时辰,据我最乐观

的估算也得忙上一个月。问题是我们都不只这一份差事,时不时还会被老四拉去忙别的。

老九在老四的口谕下达的半月后,和十几个御前侍卫一起启程前往西宁,我本来是打算去送送他的,实在腾不出时

间,只在他进宫向老四辞行的时候,抽空见了一面。

“九哥,此去路途遥远,生活条件也比不得京城里优越,好好照顾自己,万事多加小心!”老九一直养尊处优,单

就这一路的车马劳顿就够他受的。

“我明白,你放心,我尽量不给他找碴的机会。”老九小声和我嘀咕。

“呵呵,对了,我前阵子得了一个扳指,九哥帮我看看是不是好东西。”我摘下手上的扳指,冲他眨眨眼。

老九接过去仔细看看,又用手细细摸摸,“恩,是个上好的血玉扳指,好东西。”递还给我。

我哈哈大笑,“即入得九哥法眼,看来我没白花大价钱。”接着压低声音说:“日后,若有人拿着它去找你便是我

的亲信,可信。”我这也算是未雨绸缪吧,他此去西宁,我不敢确定会不会发生如史书上记载的事情。他和老八的

思想转变只有我最清楚,而老四看来是不会轻易相信的。

老九轻轻点点头,然后转身离去。

一月以后,我和十三终于完成了这项浩大的工程,将最后的结果清晰明确地呈现给老四,而我自己在看到康熙朝最

后十年间的收支情况,借贷额度的时候,清楚地得到一个认识,那就是我的老爹实在不是一个善于理财的人。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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