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神右翼(新版 第一部)——天籁纸鸢
天籁纸鸢  发于:2013年05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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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茫然地点点头。迷雾中的路西法面庞清莹,水晶玻璃般的眼虚澈却让人有些恍惚。他把手套随手丢在地上,径直走过来吻住我,然后快速地解开我的衣服。

可只解开衣领,我就有些难以呼吸:“我自己来,自己来。”他把我揽过去,口气温柔却不容商量:“今天不一样。”

“路路路路,路西法,我们改,改天吧。我还没准备好。”

路西法动作一滞,抬眼看我:“改天了?”

肯定是这个雾的问题,跟进桑拿一样,我都快熟了……一见他脸上笑容褪去,我吐出来的话又吞回去,开始扯他的衣服。谁知这个动作却让路西法僵了一下,他握住我的手往下带,一直顺着他紧实的胸肌摸到小腹,最后停在腰际。他把着我的手,像教小孩一样解开了皮带,在扣子弹开的瞬间舌直接深入我的口中。随着这个动作,我的心像是拧起来一般抽痛,好不容易平息了一些,却随着紧急而来的脱衣动作而剧烈跳动起来。

衣服还没彻底脱完,他就迫不及待地抱着我跳入了温水中。他拨开挡在我们两人之间的花瓣,反倒沾了一手花,红润通亮,娇艳得几乎滴血。他终于放弃挣扎,搂着我的腰,让两人的身体完完全全贴合,若有若无的摩擦起来。

他的下巴枕在我的肩上,手绕过我的双臂,替我擦背。我抱紧他,试图消火,没想到火越燃越大,捧着他的后脑勺侵略性极强地吻了上去。这个动作之后,路西法完全忘记了自己在做什么,在我后颈上使力吻了一下,反手把我的两条腿搭在他的腰间,在我还没时间反应的情况下直接冲了进来。

“呜!”不仅是心绞痛了。在无可忍耐的强烈痛感中,我始终不敢相信路西法居然这样急色,这么快就玩到最后一步。

我早猜到路西法是在上面的那一个,因为他和梅丹佐的男女通吃不一样,他是个直男。可我也是直男,这种谁上谁下的问题不是应该商量一下么?

可是他没有!他就直接这么进来了!!

这简直太荒谬了!!

“你……你你你……”还没有时间适应这样的刺激或是骂他,嘴唇已经被堵住,紧接着的律动令人浑身都像被电击了一样。

路西法是个温柔有涵养的人,我之前幻想与他欢爱的时候,都猜测他多少会说一两句调情的话来温馨一下气氛,例如“这样很好”“你做得不错”等等……可是他依然没有!!

他把我压在巨大的浴池旁,凶猛粗暴地进攻着,这让我连开口贫几句的力气都没了。我觉得跟女人似的叫床实在有点不成体统,本来想闷声不吭,但事与愿违——浴室很宽敞空旷,除了水声和肉体拍打声,我就只能听见自己有规律的叫声,而且一次比一次大,一次比一次不堪。

纯粹肉体上的刺激逼得泪水直接冲出眼眶。时间似乎已经变成了不存在的东西,起码我脑中已经没了时间长短的概念。也不知过了多久,在我几乎以为自己要晕过去的时候,路西法才握住我的前端快速套弄了几下,在我射出的同时爆发满溢在我的体内。

死亡,也不过如此了吧……

……

……

事后,我气息奄奄地趴在水池旁。这才一次而已,疲惫程度已经远远超过了以往四五次的。路西法总算恢复了正常,手臂绕过我的腋下,腰际,在腰上擦了擦,我虚脱地笑出声,捧着他的脸亲了好几次,也去挠他痒痒。挠了半天他没反应,我又无趣地抓了几下:“原来你不怕。”这话刚说,他的嘴角就微微抽了一下。

这家伙原来是装的!

我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兴奋,扑过去使了吃奶的劲儿挠。他终于忍不住微微弯了腰,反手扣住我的手腕:“再闹我再上你一次。”这下我不敢说话了,任由他抱着我擦背。

我懒懒地与他依偎着,一边看着他结实而光滑的手臂皮肤,在毫无意识的情况下小将军居然又抬头了。路西法表面上看去很淡定,吻我吻得也很温柔,紧贴着我的部位也快速硬了起来。

我力图放松,他的手指慢慢探到我的两股之间,大腿内侧……那一片的皮肤就像脆弱的燕垒,稍一接触就有成千上百的神经网被牵动。

他眼中又荡开了别样的星光:“再来一次吧。”

“好。”心中微微一动。

“对不起,刚才急了一些。主要是太久没有碰你了。”路西法细细碎碎地吻着我,柔声说道,“其实,如果过程不太放纵,我们可以连续做一整天甚至很多天……”

我迎合上他与他接吻,相当缓慢缠绵。情难自控,我抱住他的脖子,舌尖舔过他的唇瓣,几乎要将他推进池水中。就像在水中注了酒,透过皮肤,流入血液。我靠在岸边,眼前的景象摇摇晃晃,世界酣醉。

我擦擦额上的水:“我们上去吧,水里太热了。”

路西法点点头,上岸,扶我上去。

岸边有一个宽大的台阶,上面铺了雪白的羽绒。

我刚半躺下,路西法就压下来,开始在我身上快速而轻巧地细啄,从脖颈到锁骨,从锁骨到胸膛,从胸膛到小腹,最后在我那里舔了一下,害我差点忍不住弄脏他的脸。

就这样来回折腾了二三十分钟,在我即将被自己烧死的时候,他分开双腿,身子往前倾些,用询问的目光看向我。

我浑身僵硬,推开他:“等下,今天是我们第一次做,我都让你上了,好歹让我也上一次!”

他俯下身,吻了我一下:“不是,不是第一次了。”

我讶异地看着他,还未来得及接话,他已狡猾使诈,进入我的身体。

或许是这一回肉体的刺激少于前次,那种初次见路西法时痛苦的感觉又一次汹涌而来。而且,明明被填满,却感到无穷无尽的虚空。

就像一个黑洞,里面有一个贪婪的磁场,无论多少东西去填补,都不会有充实的一日。

有无数花朵在周遭成长,花苞在生命中绽放。

如火,如血,如荼。

近于红黑色的花朵,妖异浓艳,触目惊心。

它的名字叫曼珠沙华。

双腿不由自主地合拢,却被硬生生强入的东西逼得无法接触。

路西法横亘在我的身体内,成为了我的一部分。这一次他动得很慢,我听到黏湿的声音回响在耳际,就像用棍子捣动蜂蜜,不断的占有,抽离。

我抓住路西法的头发,将他硬扯下来,恨不得两人化作一个,再不分离。

路西法紧紧抱住我,一次一次亲吻,一次一次进入。

曼珠沙华的花语是不祥,分离,以及……悲伤的回忆。

曼珠沙华,彼岸花。传说,它是魔王路西法最喜欢的花。

后来,天主问我,如果你的一生能静止在某一刻,你会选择什么时候?会是在路西法还是副君,你还是力天使的那段时间吗?

眼下的天界,那是一片沧海,一片桑田。

我回头对他笑笑,摇头。

我对我现在的生活很满意。殿下,如果您有空去魔界,将会看到那里有大片大片的曼珠沙华。一天一天,它们越来越浓烈,越来越悲伤。

有的东西会消失,而有的东西是永恒。

曼珠沙华是罪孽。

美丽,妖艳,尽管绝望,可它依然散发出罂粟的芬芳。

就像年少时单纯的心愿,和不可能实现的誓言。

就像站在彼岸的你,和站在此岸的我。

依然让人等待,让人痴狂。

Chapter 15 (1) 繁星般的圣光

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后脑勺磕碰,然后是翻书的声音。闻到一股浓浓的奶香,还有熟悉的体香。我睁开眼睛,用力眨了几下,看到一片……胸膛?我抬头,刚好对上碧蓝色的瞳孔。

还没反应过来现在是个什么状况,对方已垂下头轻轻吻了我一下。

我身上裹了厚厚的被子,枕头是路西法的左手臂。他正倚在一个丝绒靠背上,右手拿书,左手翻书。半空正悬着一个象牙盘,盘周围挂了一圈银铃,稍有些风,铃铛就会响。盘中放着一个玻璃杯,装了半杯牛奶。

我坐直了身子,身上的被子滑下,立刻光溜溜。

这才如梦初醒地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事。

背上一凉,我的翅膀猛地收住想盖住身上,可韧性不够盖不全。这天挺凉快,怎么我就这么热……我扯住被子把身上裹住,只露出两眼睛。

路西法放下书,取了牛奶喝。

牛奶的乳白色液体让我想起……我缩得更小了。

路西法似乎在忍笑,忍了半天还是笑出来了:“睡得怎么样?”

我点头,面团似的被子跟着晃啊晃。

“那就好。感觉如何?”

感觉?

什么感觉?难道是那个?

路西法补充:“我是说,舒服吗?”

他真问的是这个!

这话问得挺拐弯抹角,实际,实际不就是……“你被我干得爽不爽”!

可是,做男人要爽快!承认吧!承认吧!

终于,我一咬牙,点头。

路西法不再回话,只是看着我笑了笑。阳光丝绒一般照入他的眼,他的瞳仁透明犹如浅浅的天蓝湖水。我第一次发现原来这男人的毛发这么浅,不仅是卷卷的睫毛,连手臂和腿上的毛发都泛着金光。正因如此,我第一次觉得一个男人有体毛会很好看。我眨了眨眼,在他的手臂上搓了搓:“居然连这个都是金色。”

“嗯,所有的都是金色。”

我下意识往下看了一眼,觉得这么快就太熟稔有些不好,清了清嗓子端着牛奶喝了一口,他却很自然地翻翻书:“下面也是金色。”

“噗!”

我擦拭着嘴边的牛奶,大笑起来:“殿下如果是女人,一定美翻了。”想象一个金发碧眼的妞儿不仅脸孔漂亮身材姣好,连浑身的体毛都是金色,简直就是极品尤物。

“我不是不能变成女人。”路西法勾着嘴角淡淡一笑,“但是,变成女人你就没这么快乐了。”

我差一点再次喷牛奶,但被他这样挑衅岂有不还嘴的道理?我把四肢摊开,懒洋洋地看着他:“像殿下这样的金发尤物,不知道有没有过在下面的经验?”

路西法顿了顿,微微凝眉:“……有一次。”

一次?

路西法肯在下面,肯定是因为很喜欢了……有点不爽。

“那是什么感觉?”

“这个问题我们改天再说。”

我磨牙恼怒地说:“不行,我一定要知道!还有,过去的事不准再想!现在你是我的!只是我的!”

“那不是过去的事。”

这一下,发不起火了,我呆滞。

“好了,不逗你玩。”路西法说道,“还记得梅丹佐的生日吗?”

我点头。

“那天晚上梅丹佐送你回去,我变成小孩随后赶到,看你醉了,衣服都没脱,小孩子手不够长,就恢复原来的样子替你脱衣盖被子。你叫我的名字,好像是无意识的。我凑过去听,没来得及变小……”

“然后?”

“然后你就上了我。”

轰隆隆——轰隆隆——轰隆隆——

无数道惊雷在我脑中劈开,我一把捉住他的肩膀使劲摇:“为什么不躲?为什么不躲啊!”

路西法吐了一口气:“你说呢。”

想起第二天早上小屁头缩成一团的模样,心里跟刀捅似的滴血。我使力抱住他:“很疼……是不是?”

路西法双手收紧把我抱严实,意志坚定地说:“放心,这是意外,不会再发生了。”

“呃?”

“因为……”路西法依然没把话说完,只拿下牛奶喝一口,凑过来喂到我嘴里。

我没接稳,牛奶顺着下巴滑落,流到胸前,就像绽开了金丝草的花。他抬起我的背,顺着我的颈项一直舔到胸口。无数条神经绷紧,我抱住他的腰,尝试去回应,于是往他身下摸去。

刚一摸到,再摸一下,握住。松开,难以置信地再握一下。

路西法轻喘一声,扯下我身上的被子,垫在我身下。

我果断地说:“不做了。”

路西法一怔:“怎么?”

我推开他,指着他那里:“不可能进得去!

路西法笑着摇摇头,覆住我的身体:“昨天都进去了。你不是说很舒服吗?”

“昨天没看到!”

他轻吐一口气,用膝盖将我的双腿撑开:“相信我,不会疼的。”

手指沾了牛奶,在入口处来回徘徊,轻轻按摩,热度就像一股暖流,顺着身下一直蔓延到全身。我情不自禁挺了挺身,与他更紧密地贴合。他随即与我深吻。

双腿折合,最脆弱的地方暴露在空气中,非常没有安全感。

他轻轻顶着入口,小声说:“这就是理由。”

一时间脸颊有些发热,我舔了舔他的嘴唇。他埋下头,固定住我的腰,突破重重阻碍,一丝一丝进入。完全吞没彼此的那一瞬,他在煽情地喘息。音尾拖得很长,就像樱花凋零,花魂的倾述。

身体被占满,却祈祷着飞蛾扑火的毁灭。

窗格极宽,却容不下无边的圣浮里亚。

古老的钟楼在低声叹息,深沉的钟声徐徐响起,有节奏的,铭心的。

路西法依然细心而缓慢,就像在举行一场神圣的仪式。

风铃在金光迟风中旋转。

彻底抽离,再彻底进入。一次一次,完整而饱满,却填不尽饕餮般的欲念。路西法看着我,格外认真:“要不要再快一些?”

我点点头,握紧他的手。

他微笑,风情倾倒众生。

频率在渐渐提高。尽管中间有过渡,可每一次的加剧都令人猝不及防。

猝不及防地冲入身体深处,击碎心脏,触动灵魂。

幸福太多,多到伸出双手,献出肉体甚至心灵,都无法收容。

就在我以为自己会死过去的时候,路西法渐渐放慢了速度。身体依然相连,他把我抱起来坐在他腿上,轻轻上下晃动:“不要太紧张,放轻松。”

我抱住他的脖子,深呼吸。

他轻轻抚摸我的翅膀:“对,就这样……回想你最幸福的事,幻想自己在飞翔。”

我在他耳边轻声说:“你最幸福的事是什么?”

路西法在我耳侧轻轻一吻,狡黠地说:“不告诉你。”

“那我也不告诉你。”我赌气。

其实,这就是我最幸福的时刻了吧……

路西法在我肩上吻了一下,抬起我的双腿,勾在手臂上,又慢慢加快速度。牛奶混着白液慢慢溢出,落入万年不散的迷雾中。

下身的无奈,只有依托于上身的紧紧拥抱。

不是疼痛,可一阵阵袭来的冲击,让我无法呼吸,无法自拔。

控制不住张开嘴粗喘,最后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发出呻吟。

我断断续续地吼:“你想我死是不是!”

路西法气息也很不稳定,有些霸道地堵住我的唇,在我口中肆虐。

风铃在空中疾速旋转,叮叮当当的撞击,就像灵肉之间的哭喊。

我半眯着眼,看着窗外光辉的帝都,整个天界最恢弘的地方,脑中一片空白,只知道不断呜咽着,贴着他的唇,呼唤他的名字,告诉他我爱他。

他几乎是立刻回应,可仍然漫长。

他灌输于我全身甘美的麻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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