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用的什么方法吗?”凡文知还笑着问。
周森切了一声,“无非就是些神神鬼鬼的东西。这些我是不懂,但是要你爱惜身体总是没错的吧。我马上就要去北市了,到时候你怎么办?吃饭的问题我倒是不担心,反正你做的比我还好吃。可是要是我不在你身边,你这家伙肯定又是整天熬夜打游戏,要不就是看电影。干脆几天不出门,衣服光是丢在洗衣机里面,又不洗。喂,你就不能让我放心一点。这还有几天,你又把自己搞成这样子。”
“呵呵。”凡文知笑,“放心吧,我每个月都飞过去看你,到时候你要满足我一个月的需求。”
“凡文知,你找打是不是。我跟你说正经的,你脑子在想什么?整天都是想些有的没的,你就不能正经一点。”
“有你一个正经就行了。”
周森小声的骂了两句,最后还是说道:“以后别这么冒险了,刚才吓死我了。”
“知道了,啰嗦。”
周森磨牙,算了,不跟他计较。
坐电梯下到楼下,将凡文知扶到椅子上后,周森急忙去找值班医生。又是检查,又是缴费,又是拿药。医生大笔一挥,打两瓶吊针,明天估计就没事了。
凡文知不要打针,被周森押着进了输液室。凡文知白他一眼,要不是自己耗费精神力过大,如今没了力气,哪轮到周森镇压他。平时都是他镇压周森的。周森阴笑,像是在说,平时不是挺牛逼的嘛,现在看你怎么牛逼。还不是被我押着来打针了。
凡文知侧过头,不看他,很明确的表示自己生气了。
周森磨牙,小样,不跟你计较。
到了天明,凡文知已经恢复了大半。既然已经知道对方的样貌,那么接下来的追踪就简单了。凡文知打车去城南,周森强烈要求必须带上他,否则就给他好看。凡文知无奈,自家老婆的要求还是要满足的。
一直到城南公园,两人才下车。周森好奇的问,“你怎么知道那人会在这里?”
“不确定一定会在这里,不过这里的可能性是最高的。”
站在公园中央,凡文知对周森说,“你就站在我旁边,别动。”
“哦,好的。”周森挨着凡文知站好,其实他对凡文知所从事的事业真的不懂,也没想过要去了解。还是保持点神秘感比较好。不过凡文知在工作时候所说的话他都会听,并且严格执行到底。
凡文知释放出精神力,他感觉的到对方就在这附近。他要把人找出来。公园里,花木草坪,这样的环境其实是十分利于凡文知精神力的发挥。精神力穿过公园,从方圆两千米内的每一个人的脸上滑过。都没有,全都不是。到最后只剩下北边的一个花园小区了。里面有十来栋楼,找起来还真是麻烦。此时凡文知的精神力就似雷达一般,一栋一栋的扫过去。找到了,那小子正在睡觉。不好,惊动他了。凡文知用精神力摆脱符咒的的纠缠,迅速的退回来。那小子睡个觉,还要在门上贴个符咒,莫非是坏事做多了,怕人报复。
凡文知拿出符纸,折成纸鹤的模样,然后冲纸鹤吹了口气,纸鹤顿时自己飞了起来。
周森看着有趣,“就这样就可以呢?找到人了吗?”
“找到了,让纸鹤带个信过去,我们就在这里等。”
“为什么不直接找上门去?”
“那是他的地盘,肯定不利于我们。就在这里等,那小子肯定会过来。”凡文知嘴角微翘,似笑非笑的,好像已经是胜券在握一般。
周森有点担心,“万一他不来呢?”
“那小子三番两次的作怪,估计害人不是本意,他的目的不过是在向我挑衅。”
周森啧啧两声,瞧着凡文知那拽样,说:“瞧你这得意劲,别人挑衅你,你高兴什么啊?”
“嘿嘿,这说明你老公在业界首屈一指,足够让人羡慕嫉妒恨。”凡文知一手搭在周森的肩膀上,眼里都是掩饰不住的兴奋劲。
周森给了他一肘子,“小心得意忘形,阴沟里翻了船。人家既然能一而再的挑衅,说明别人肯定有本事。你就这么肯定能解决他。万一……”
“没有万一。”所谓一招鲜吃遍天。以他目前50%的精神力,任何神神道道的伎俩,在他面前都是螳臂挡车。凡文知看着周森,心说,就连你的基因我都能给改造,还有什么法术是我搞不定的。
周森白他一眼,心说真够自大的。不过他还就喜欢凡文知这一点。感觉眼睛都在发光,神采飞扬,无比强大。
“来了。”凡文知一说完,视线里就出现一个穿着黑色连帽衫的年轻男人。
张天望手里拿着纸鹤,折来折去的,好像很感兴趣一般。走到离凡文知十米远的距离就停下脚步,冷笑一声,道:“还挺有本事的嘛,这么快就找上来了。来,你的纸鹤,还给你。”
顿时纸鹤一变,变成一个有鹰钩嘴的大鸟,气势汹汹直扑凡文知而来。凡文知不慌不忙,手一抬,精神力化作飞刀,瞬间将大鸟绞杀在半空中。一声急促的惨叫声过后,大鸟化成无数碎纸片纷纷扬扬的落下来。
“还算你有点本事,再来。”张天望瞬时拿出一张五雷符,打向凡文知。
凡文知当即拉开周森,并在他耳边说道:“这家伙是想和我斗法。你就呆在我的结界里,什么都别管,也别动。等我收拾完他再说。”说罢,推开周森。周森顿时发现自己所处环境一变,好似被一层透明的薄膜包裹起来。外面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但是却一点声音都听不到。
凡文知上前一步,单手举起,释放出精神力。强劲的五雷符引来了轰天炸雷,纷纷冲凡文知打来。精神力冲向半空,挡住炸雷,顿时半空中噼里啪啦,火花四溅。张天望隐约看到有金色的光芒从凡文知身上洒出来。不知为何,心中突然生出一股怒气,大叫道:“既然你能挡,那我就再给你加点料。”又一张五雷符飞出。又是一通轰天炸雷劈过来。
凡文知增加精神力,直接将炸雷包围在用精神力编织的网中,然后逐一吸取其能量。
炸雷来的凶猛,结果却是虎头蛇尾,无声无息的被凡文知给吸收了。
张天望急忙跳开,这两张五雷符还是他的父亲张天师画的。废了好大的劲才得到两张。之所以一开始就祭出五雷符,就是想给对方一个措手不及,若是凡文知就此丧命,那是最好的。即便能留一条命,估计也没能力跟他斗了。却万万没有想到,竟然被凡文知轻轻松松的解决了。
这回轮到凡文知出手了,也不废话,直接使出精神力,将张天望束缚住。精神力进入张天望体内,开始作乱。张天望顿时感觉自己似是进入了无间地狱一般,全身上下都遭受着非人的折磨。可是身体却无法动弹,嘴里也发不出声音。
过了几分钟,凡文知看差不多了,暂停折磨。直接问他,“你用五雷符,你跟张天师是什么关系?”
张天望依旧很痛,他自小到大何曾受过这般苦头,眼里满是仇恨的盯着凡文知,“张天师是我爸,那又怎么样。”
“你是张天望。”凡文知是知道张天师有个天分极出众的儿子,没想到会是眼前的年轻人。
张天望愤恨,“你既然都知道了,还废话什么。老子技不如人,甘拜下风。要杀要刮,随便你。”
“我干嘛要杀你。宋世源的两魄在哪里?交出来。”
“不知道。”
一个耳光打过去,张天望的鼻血顿时被打出来,“张天师一代宗师,无论是法术还是人品都受到同行的尊重。你作为他的儿子,竟然胡作非为,助纣为虐。如今看来,梅老大那件事也有你的份吧,用了同一种手法,用玉做媒介来拘魂。狄言那件事也有你在里面作怪。若不是我及时出手,到时候死的就是两个人。还有宋世源,他跟你无冤无仇,你竟然也来拘他魂魄,实在是不杀你难以泄愤。”
“那你杀啊!你杀了我,看我爸怎么收拾你。别看我爸平时夸你夸上天了,在他心目中还是我这个亲儿子重要。哼,你也不过如此,无非就是开天眼,除此之外,你又哪里比我厉害。梅老大那件事,如果当时我不是被家里人紧急叫了回去,你以为你能把人救回来。做梦。宋世源的两魄是我收地,有本事你找出来啊!我倒是想看看你这个所谓的天才,究竟怎么找出那两魄。”
凡文知冷笑,“正经道术没学到,这些歪门邪道你倒是学了个十足十。你说我现在就把你杀了,然后彻底化了你的尸体,你觉得张天师会找到我头上吗?他只会以为你失踪了吧。反正这种离家出走,天天闹失踪的事估计你也没少干吧。”
张天望此刻真的感到害怕了,他从凡文知的眼神里知道,这人绝对是说得出,做得到的人。“你敢杀我?我爸绝不会放过你。”
凡文知冷笑一声,眼神凶残,“怕了!怕了就好。赶紧将宋世源的两魄交出来,我还能留你一条狗命。”
一听不用死,张天望就得意起来了,“你不敢杀我的,哈哈。我就是不告诉你。你不是很牛逼嘛,你不是天才嘛,人人都夸你,你牛啊,那你自己找啊!”
凡文知嘴角一扯,不怀好意的盯着张天望,“你这人真是不识趣,我给你机会,你不要。那你就别怪我使出非常手段了。”凡文知蹲下身,将手按在张天望的头顶上,“你说你一会会不会变成白痴?”
张天望明显感觉到了危险,“你想干吗?”
“你不肯配合,那我只能用点非常手段了。”说完,凡文知就开始准备读取张天望的记忆。这是他有史以来第一次强行读取一个生物的记忆。就像刚才对张天望说的那样,说不定他会变成白痴。凡文知有点犹豫,非得要用这么极端的办法吗?其实用别的方法也能得到答案,只是这小子太看不顺眼了,真想让他变成白痴。
“你很幸运,看在张天师的面子上,我会给你一个深刻的教训。”凡文知冷静下来,手离开张天望的头顶。然后加大精神力,直接让张天望深刻体会何为生不如死。这次没有下禁言咒,也没束缚张天望的身体,因为这次根本不需要。比之前强了十倍不止的痛,让张天望连打滚的力气也没有。除了最初还有两声惨叫声外,后面再没有声音。他所有的力气都用在了对抗痛苦上面。就似万千毒虫在啃咬身体一般,感觉到自己的肉一点一点的被咬下,七窍流血,人却死不了。不仅死不了,而且还比平常更清晰的感受到痛苦。
放大了十倍二十倍的痛,仅仅一只小蚂蚁爬过,张天望都觉得犹如有一把刀在切割自己的肉。睁着双眼,他此刻什么都感觉不到,只剩下痛,无尽的痛。
凡文知冷眼看着,他要让张天望受尽世间的痛,让他知道自己不是没有办法收拾他。别仗着张天师是他老子,就敢胡作非为,挑衅自己。
“凡小友,请住手。”一声大吼,直穿耳膜。人还在几里远,声音却犹如耳边炸雷。张天师的道行似乎又精进不少。
凡文知瞧着地上犹如一摊死鱼般的张天望,果断的收回精神力,然后冲东边方向说道:“张天师,我们又见面了。”
很快张天师就出现在视野里,明明是走的,可是其速度犹如飞一般。“凡小友,多谢你手下留情。我这个儿子不成器啊!天分是有,可是就是心性不定,争强好胜,见不得别人比他强。做了不少糊涂事,还望凡小友不要给他一般见识。”
只是几件糊涂事哦!凡文知心中叹息,做父母的都是这样,儿女再不好,那也是自己的骨肉。维护儿女,几乎是做父母的本能。假如今天是自己躺在这里,估计瞎子老爸还比张天师更直接。
“张天师说哪里话,我怎么会计较这些小事。只不过是我一个朋友的两魄被你儿子收了,他也不说在哪里,我们就斗了一场。还好,我命够大,没死在五雷符下。”
张天师就是因为五雷符这才知道儿子在这里,如今听凡文知这么一说,自然要表态,“孽子,回去再收拾你。”然后笑着对凡文知说:“凡小友,你放心。你朋友的事情我自然会给你一个交代。至于这孽子,多谢你不跟他计较。放心,我这次就是带他回去的。以后只要有我在一天,就不会让他出来胡作非为。除非他能修炼心性,秉持正道,到那时还请凡小友能多多提携他。”
“好说,好说。”凡文知哈哈的笑了两声。背过身就骂,死老道。
张天望表面看没有任何伤痕,可是他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一对上凡文知的双眼,就恐惧的直打哆嗦。凡文知就冲他笑,笑的得意非凡。张天望又怕又恨,却又无话可说,谁让自己技不如人。
张天师问张天望要宋世源的两魄,这回张天望倒是配合,直接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小的透明瓶子。这个东西之前凡文知也看到过,没看出任何问题来。难道宋世源的两魄就在里面。看来张家人的道术还是有点神通,这么个瓶子连他都瞒过去了。
张天师拿了瓶子,还想要打张天望一顿。可是看见儿子都这样了,实在是心疼。
“凡小友,你那个朋友的两魄就在里面,请收下。”
“这里面有什么名堂吗?”
“不说这些了。到时候你直接将瓶盖打开,两魄会自己回到身体里的。好了,我们也不耽搁凡小友救朋友,就此告辞。”说罢,扶着张天望飞快的走了。
凡文知一收结界,周森就急忙跑过来,“怎么样?没事吧。我看到有雷打到你头上,吓死了。”
“没事。我们回医院。”
“那东西是什么玩意,我在里面根本听不到你们的声音。你跟我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跟他们说了什么……”
到了医院,凡文知将瓶盖打开,两股能量波冲出来,先是在宋世源头顶上徘徊,然后慢慢的进入宋世源的身体内。凡文知看到这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高青云着急的问:“文知,世源怎么样?”
“没问题了,估计一会就会醒过来。”
“谢谢你,文知。太谢谢你了。我听周森说你昨晚病了,抱歉,我当时都没下去看看你。”
“没关系,就是累得很了。而且这次的事情我也有责任,对方并不是谁派来的,而是冲着我来的。对不起,给你们造成麻烦了。”凡文知还是有所保留的将事情说了一遍,“所以说,你不用谢我,应该我说对不起的。”
高青云拍着凡文知的肩膀,“别说这些了,虽然是冲着你来的,但是我们作为朋友,帮你分担一点也是应该。再说世源也没事,你不用自责。”
“那行,我就不跟你客气了。人估计快醒了,我们先出去。”
凡文知和周森出了病房,周森就问他:“累不累,要不我们先回去吧。我给你煲汤喝,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凡文知趴在周森的背上,“累死我了,你陪着我一起睡觉就可以,别的不用做。”
“大白天的睡什么觉。”
“喂,思想不健康哦。白天怎么就不能睡了,我说的是正常的睡觉,又没说那个睡觉。嘿嘿,想多了吧。”
周森想给凡文知一拳,可是舍不得。小文今天太累了。“那你说的,只是单纯的睡觉。”
“等睡起来后,我们再来运动运动。”
“滚。”果然不能太仁慈。
病房里隐约传来高青云开心的笑声,还有宋世源说话的声音。凡文知和周森对视一眼,打搅别人亲热是会遭雷劈的,我们还是赶紧回家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