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们被工作人员分别引到几张桌子前，做好后，工作人员开上上菜！

咦？乔青看到男人中一个熟悉的身影。

宋允？他怎么来了？宋允还真没有说过他有足够的功勋值呢，这样看来，以男人的身份与宋允谈恋爱可能会不太容易，毕竟，可以申请人鱼，有几个男人想跟男人谈恋爱，当然也不是没有，只是这样的情况实在是少中有少。

在一群有些年龄的男人中，年轻又英俊气质偏偏地宋允当然很快就引起了人鱼们的注意。已经有人鱼开始翻看男人们的资料了。

‘宋允？这个不错嘛~’黄金打开手表上的微型电脑，半空中出现一个屏幕，屏幕上是宋允的生平。

‘哇，这个厉害，12岁就拿到了A国H大学的本科双学位！’

‘是吗？’乔青不知道为什么心情有些低落。

‘怎么了？’黄金问。

‘没，没事儿。’乔青其实是很排斥相亲的，虽然大部分自然人鱼都是通过相亲结识并结婚，但是乔青却一点儿也不喜欢这么做。虽说人鱼们相亲结婚后，都能跟自己的伴侣过着恩爱的生活，但是乔青却觉得总是少了那么一点儿什么。人鱼是需要被爱被呵护的，这是社会环境附加给男人们的观念和准则，可是，他们真的相爱吗？不是因为是一只人鱼而爱他，还是因为是一只人鱼而爱他？他不知道，乔青只知道，他不想要那样的婚姻，不想因为是人鱼而被爱，而是因为他是乔青，只是因为他是乔青而爱他。所以，他才想方设法从在人鱼研究所的哥哥那里弄到了能使人鱼的鱼尾暂时变成双腿的‘小药丸’，说服爸爸和母父，以一个男人的身份去寻找被他认同的婚姻。

乔青不否认，看到宋允的时候，他是很失望的。

‘找到了！乔青，快看，就是那个37号，方随，那个小保安！’黄金兴奋地指着坐在最后一桌的年轻男子道。

穿着一看就知道是便宜货的黑色西装的青年正低着头，大口大口地吃着桌子上的食物，与其他人极力想表现自己优雅的一面不同，方随正吃得起劲儿，完全忽略了旁边几位男士‘囧’的神情。

‘噗’不自觉的，乔青笑出了声。原来也有对食物的兴趣比人鱼大的男人呢！一想到这儿，乔青的心情好了不少，也觉得自己方才对宋允莫名的怒火确实有点儿过分，人鱼嘛，是男人都会想看，也不是所有男人都是为了相亲才来的，也许也有为了其他目的，比如，吃饭……

‘我去趟洗手间。’乔青对黄金示意，于是向洗手间走去。找了个隐蔽地地点，掏出手机，拨了最近联系频繁的号码。他不能片面地否定他人，不是吗？

‘宋允，我是乔青。’

‘……’

‘有空吗？不如我请你去看电影？今天有部新片子，我一直很期待的。’

‘……’

‘明天？明天不行，我没有时间。今天不行吗？’

‘……’

‘那好吧，以后再说吧！’

‘……’

‘再见。’关上手机，看来，得重新挑选对象了，还有18天，真是时间不等人鱼啊！

回到座位，宋允已经不再座了，黄金小声地到：‘那个12号好厉害，有4，5只人鱼都约了他，这么快就被人鱼相中，我头一回见到。’

‘我也是头一回见到。’乔青笑道。

‘对啦，乔青，我替你点了牌哦！’扬起手上的一个选号机，上面显示着大大的37号。

乔青忽然有一种想杀人鱼的冲动。乔青，要忍耐。

工作人员走到方随旁边，道：‘07号房间。’

方随莫名，一脸茫然地看着工作人员。周围的男人羡慕和嫉妒地眼神方随也有感觉。

想了想，又看看被自己吃掉的桌子上的大半食物。

一脸‘实在是对不起’地表情，道：‘真的不好意思啊，我长这么大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菜，让大家见笑了，你们也吃，别客气啊！’说完还给旁边的男人夹了一筷子的菜。

工作人员见方随还没有要走的意思，又道：‘方随先生，请到07号房间。’

‘干什么去？’

乔青坐在07号房间，玻璃的一面，还好出门时那一套装备没有被他放在车里。再次把自己捂得严实，确认连他父母都认不出来，乔青觉得自己终于可以淡定地面对即将到来的挑战。一会儿说两句话就把方随打发掉就好。

‘你，你好。’看到坐在玻璃另一面的被帽子，眼睛，口罩，大衣捂得看不见一点儿身体特征的人鱼，方随结结巴巴地道。

‘你好。’刻意压低了声音，这样方随要还能认出他，他就跟他姓！

‘我叫，叫方随。’

‘恩。’

‘芳，芳龄28岁。’

‘……’

‘那个，你，你是人，人鱼吗？’方随又问。

‘恩。’这是人鱼相亲大会，他当然是人鱼，都思维混乱了，呵呵，估计这小子还是头一回和单

身人鱼这么近距离接触，看，不但说话结巴，连脸都有些红，不如逗逗他，正好报了前几次的

仇，下定决心，乔青改变随便打发掉方随地策略。

‘你是做什么工作的？’乔青问。

‘我是一名保安，我可，可厉害了，真的！’见人鱼主动向他答话，方随脸上露出一脸兴奋的样子。

乔青在心里不屑，切，我还以为你对人鱼没有兴趣呢。

‘你，为什么穿这么多的衣服啊？’方随问。

‘我不小心起了疹子，不能见风。’乔青说出早就准备好的说法。

‘呵呵，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是觉得自己长得丑，不敢出来见人呢。’方随说完还摸摸头，露出‘腼腆’地笑容。‘我听说人鱼们长得都非常的漂亮。’

你才长得丑，你全家都长得丑！如果现在给乔青一把锤子，他一定先把两人之间的玻璃砸碎，然后在砸碎方随的脑袋。

‘身为人鱼真的是非常幸运的一件事儿啊，你看，衣食住行都不用花钱，国家还会给人鱼一张金卡，每个月都划拨大量的金钱，多好啊，哪像我们每个月工资本来就不多，物价还一直在上涨，现在一斤鸡蛋都要五块钱了，你知道吗？不只鸡蛋啊，油啊米啊也在涨，就是工资不涨啊，像我当保安的，一个月就1000块，还没有提成，还要自己交养老保险。房子，对！尤其是房子，一平米要上万块，我算了，如果我不吃不喝，一年下来也就能买一平米啊，得5，6年才能攒个厕所出来！还有……’

……

乔青后悔了，他应该果断地两句话打发掉他才对，当时一定是被鬼上身了才决定要逗他的！

终于，乔青趁着方随换气的时候，委婉地提出了，今天的见面就到此为止的决定。

‘那个，人鱼先生，我能在问你一个问题不？’

‘好，好的！’

‘今天会场的饭菜可以打包吗？进会场前，工作人员收了我100块钱的餐费，说是管到饱的……’

今天，乔青深刻地体会到了，一只人鱼，可以手贱扭到腰，可以嘴贱遇到话痨，但是，千万不能脑贱试图与方随打交道。

第七章：北宁是只坏鱼

‘乔青，你看起来脸色有些糟，见面不顺利吗？’黄金担心地看着他的朋友，乔青面色苍白，走路还有摇摇晃晃，忙站起来扶着他。

……

接收到乔青投来的凌厉的眼神，看来一定是不顺利了，黄金偷偷看看乔青，再看看在玻璃另一边已经从新入座的方随，不会吧？真的不顺利？他觉得小保安还不错啊，跟乔青看起来挺相配的。

‘我要先回去了。’头一次，乔青觉得，也许嫁给一个年纪大并且不多话的男人也是可以考虑的。也许等他不得不选择的时候，应该向这个方面考虑。

‘这么早？不看看其他的？’黄金道，‘我看那个宋允也不错。’

‘不用了。’跟宋允见面？他才刚决定将宋允pass掉。咦？他都忘了这件事儿了，方才的一丝难过现在也一点儿也不剩，都是被该死的方随给气的！

‘那我先走了，拜拜。’跟黄金说了再见，乔青回到自己的人鱼车里。

打开车门。

金黄色的鱼尾出现在乔青的视线中。

‘嗨！’来鱼露出清爽的笑容。

‘嗨……’乔青不知道该说什么。

做到人鱼车里，关上门，‘到我家？’乔青问。

‘当然，人家现在只能投靠小青青你了~~’巴掌大的精致小脸露可怜兮兮地瞅着乔青。

‘……大哥你能正常点儿说话吗？我的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好吧！’‘大哥’把人鱼车的座位向后拉，金黄色的鱼尾‘啪嗒’一下搭到副驾驶前面的架子上面。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只差一副墨镜，嘴里在叼根牙签，整只鱼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道：‘TNND，憋死老子了，你不知道，我花了多收时间才逃出来。’

‘北宁，我觉得如果你把你现在的样子展现在你的未婚夫面前，即使你是人鱼，他也会爽快地退婚的。’

‘毛！他说我很坦率很可爱！’想到林远当时眼神中的温柔，北宁的脸上不自然地泛起了红润，好在车里暗，乔青没看到。

‘那还不好？终于有人肯要你了，你应该赶紧把自己打包嫁了！’有人说北宁可爱？多不容易啊！如此良人怎容错过。乔青开始考虑现在把北宁送回去的成功率有多大。

‘那可是结婚啊！你想想，结婚之后，就要一辈子跟一个人在一起了，你不是一个人了，你必须还得负担另一个人的喜怒哀乐，然后就是生蛋，孵蛋，还得带孩子！还有……’军人那么高危的职业，如果他不在了，怎么办？一想到再也看不见那双温柔的宠溺地看着他的眼睛，北宁就觉得眼睛开始变得酸酸的。偷偷地掐了自己一下，让头脑变得清醒，把有些不受控制的情绪冷静下来。

‘北宁啊，不是我说你，你这是毛病，得治！’乔青心里偷笑，别以为他没听看，北宁一提到未婚夫，语气就不自觉地变软，而且他只是抗拒婚姻而已，而不是抗拒他的未婚夫，以前每次都是抱怨‘人’来着，这回，怕是陷下去了。小样儿，终于有人能治你了。

‘你才有毛病，你全家都有毛病！’北宁炸毛。‘喂，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家是往左拐，你往右拐干什么！你不会是想把我送回家吧？！小青青~~’

靠，猜得真准！摸摸鼻子，乔青道：‘我只是不小心看错路了而已。’将车子拐回回家的路线。

‘是吗？那你真是不小心。小青青，其实老子也是很不细心地呦！艳照什么的，不小心地流传出去可就不好了。’想算计他？小青青你还嫩了点儿。

‘请，你，一，定，要，小，心，啊！’该死的，人果然不能犯错，一失足成千古恨啊！不过是一次醉酒，就被北宁抓住了小辫子。北宁，你这只坏鱼，我诅咒你被你家未婚夫捉回去之后，被压在床上做到死，生一大堆小人鱼，累死你！

‘小乔，好久不见~’回到乔青地家中，北宁欢快地跟小乔打招呼。

‘北宁主人，你好。’合上最新一期的《人鱼健康指南》，小乔道。

‘小乔，你怎么又看这本杂志？我记得我已经取消订阅了。’看到桌子上的厚厚一本《人鱼健康指南》，乔青只想把他扔出去烧了。就是因为这本书，小乔每顿饭都只给他做人鱼套餐！

‘主人，作为一只人鱼专用型机器人，怎么能不订阅这本书，这是神作啊！要是没看过这本书，小乔以后在其他机器人面前都没法抬起头了！’抢先一步，拿起心爱的《人鱼健康指南》，他才看了一半，可不能被主人给拿去扔了。尤其是这期介绍了新的人鱼套餐H的做法。

‘谁叫你烹饪课没学好，该，一辈子只吃人鱼套餐。’想到人鱼套餐诡异的味道，北宁在心里偷

笑。

乔青脸上三条黑线。

‘收拾收拾，睡觉，我明天还要上班！’

当晚，两只人鱼趴在一张床上。

‘乔青，你睡着了没？’北宁小声地问。

‘……没。’

‘我不想结婚。’

‘你知道的，北宁，那是不可能的。’在全世界人口数量只有10亿多点儿的今天，如何增加人口数量是每一个国家的重中之重，所以能过繁衍出下一代的人鱼，才被每个国家都视为珍宝，同样也因此，在国家对人鱼的诸多保护与特权的同时，繁衍出下一代也是人鱼的责任。

尤其是自然人鱼，体质比起自然人鱼好上太多。更是会被国家‘过分’的关照。

特权与限制是相同的，孰轻孰重，每个人的标准都不同。想到今天晚上方随的抱怨，呵，即使没有生存的压力，人鱼难道就比较轻松吗？

‘我只是不想结婚而已，又没说不下蛋。’被窝里传来小声地嘟喃。

‘睡吧！’乔青轻声地道，只是不想结婚吗？明天趁着上班的时候偷偷给那个林远中将打个电话好了。

想着各自的心事，两只人鱼渐渐进入了梦乡。

而不远处的厨房，一个K-547型号的蓝灰色圆筒状机器人，拿着最新一期的《人鱼健康指南》，照着上面的食谱，在厨房忙碌着，‘主人，既然你不爱吃人鱼套餐ABCDEFG，就让小乔给你做人鱼套餐H吧，希望它能和你的口味。’

‘动作快点儿！’龙息大楼的内部，两道黑色的身影，在总裁办公室里寻找着什么。

‘没有啊，头儿！’一个黑影道。

‘不可能的，一定在这里，我看到他把东西放在这儿了。’头肯定地道。‘一定还有什么地方是我们没找到的，快找！’

‘叮——~’地警报声响起。不知道两人在黑暗中碰到了什么。

‘不好，我们快走吧！今天先撤！’

‘啪’的一声，室内变得通明。

一群拿着枪的武装人员鱼贯而入，将俩人紧紧包围。

最后进来的男人，长得一张英挺的面容，穿着黑色的燕尾服，整个人气定神闲的站在那里，好似他只是来参加一场宴会。

‘你们再找什么？是这个吗？’男人正是宋允，宋允拿出一个不大的芯片，晃了晃。

‘人鱼改造芯片！’被包围的其中一个男人惊呼！

‘‘焰色’的目标果然是它。’将芯片收起来。‘火红色的标识，看来你们在‘焰色’的等级不低啊！’

两个男人在仅有的一句话后就不在说话，只是安静地站在那里。

‘带走吧！’宋允看出俩人显然是不是被吓唬吓唬就会知无不言的小角色。

两人被绑起来，带走，经过宋允身边时，其中一个男人道：‘叛徒！’然后便被押走了。

等所有人都退出宋允的办公室后，宋允走到窗前，看着窗外星星点点地灯火，叹了口气，‘人鱼实验，若是没有国家允许的话，又怎么可能成功？你说是不是，方将军？’可惜，并没有人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