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辰起身将花无男拉起,“好了,我们不找了,我们虽然找不到皇帝,但是我们可以找一个人问,他对皇宫一定也是很清楚。”
“朱浅,对朱浅,楚哥哥你怎么才想起来,要是早想起他来,我们直接去候府找他岂不是比来这皇宫方便。”
“我也是刚才经你一提醒才想起来的。”
既然想到了如此方便易行的方法,楚玉辰和花无男可不想在这皇宫停留下去,巡逻的侍卫随处可见,一不小心就会被发现,楚玉辰和花无男需要万分小心戒备,才能避开这些人顺利的行走在皇宫之中。
第一百零一章
仍是楚玉辰在前面探路,花无男紧随其后,三宫六院亭台楼阁参差交错,楚玉辰一跃而上,后宫之中最高的一处楼阁之上,远处一望,选择好去路,向花无男一招手,两人向正南方向飞去。
几番飞跃,楚玉辰停在了眼前的一处别致的宫殿之上,花无男也跟在后面停了下来。放眼望去此处并没有什么不同,连湖都没有一个庭院不知道,楚玉辰为何会如此好奇,与其他气势恢弘的宫殿相比,此处也不过是坐落在西南角的一处偏殿,到不知道皇帝是用来何用的?
然就在花无男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庭院之内出现依然让花无男大惊,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深更半夜林江为何会出现在皇宫之中,就算林江是皇帝的一品带到侍卫也不该出现在皇帝的皇宫之中。
林江在亭台之上整理衣衫不整的衣物,此情此景不难让人联想到刚才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然此处并非只有林江一人,旁边还站了几个宫女太监。放眼望去却不见把林江弄的衣衫不不整的主人是谁,此处是皇帝的后宫,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哪位耐不住寂寞的妃子勾搭上了林江。
再一看偏殿的位置也知道一定是被冷落的妃子,然在宫女太监身边发生这种事还是让花无男大为佩服。没想到皇帝竟然也管不住春心荡漾的妃子,竟然跟皇帝身边的带刀侍卫发生这种诛九族的事情。
花无男并没有看到他们到来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一切也不过是他自己的揣测而已,楚玉辰确实匍匐在大殿侧脊之上,监视着林江的一举一动,虽也像花无男一样想到了那种事,但总觉得事有蹊跷。
林江整理好衣物,和近身的太监低语几句,转身离开,由于离得太远楚玉辰并没有听清楚他们在说什么。向花无男一拍手尾随林江而去,显然林江并没有避讳过往的夜巡,大摇大摆的行走在宫殿之中,此情此景越发的让楚玉辰觉得刚才的事情一定不是所想的那样,如真是和皇帝的妃子通奸,林江一个小小的带刀侍卫怎么会在皇宫之中如此的肆无忌惮。
林江看似没有出宫的打算,转出宫之后,竟直想皇帝上朝的太和殿而去,一望天色原来已是二更天,如此看来林江是当值去了,再追下去也是无意,楚玉辰向花无男使了一个眼色, 两人按照来时的路,离开皇宫。
到达皇宫之年,花无男终于松了口气,刚才在皇宫中有好多疑问现在终于可以说出来了,“楚哥哥,你说林江为什么会如此肆无忌惮出入皇帝的后宫?”
花无男一语中的,楚玉辰虽然有自己的想法,但觉得不可能所以也没说出来,“林江为何能如此肆无忌惮的出入后宫,我们见到朱浅之后一问自然就知道了。”
“嗯,朱浅一定知道,皇帝是他的亲哥哥?”
回到客栈之中已近黎明,楚玉辰,花无男和衣而卧,休息片刻便要趁着天明朱浅出候府之门的时候去找他。朱浅自从和林江回到京城之中,便一直守在候府之中,皇帝也曾召见,然乐浅都推过去了,皇帝是他的亲哥哥,自然不会怪罪于他。朱浅之所以没有急于晋见皇帝是因为朱浅回到京城的第二天便发生了一件大事。
当日朱浅和攻打苗疆的一干人等回到京城之中,苗疆一战大败朱浅本以为皇帝会龙颜大怒,到时候自己到可以凭借九皇子的身份周旋其中,为几位老将军求情。可情况却与朱浅所料相差甚至远,皇帝并无责怪,只是单独召见了林江一个人,便命宋老将军等人回家待命,朱浅也跟着宋老将军等人一并退下。
当今便听到张副将酸酸的道:“咱们都是沾了林将军的光!”
朱浅不明白张副将此话是什么意思,便在离开的时候单独问了宋将军,“老将军,张副将刚才为什么说是沾了林江的光。”
“他是在妒忌林涝受宠!”
宋老将军回答的简单,但朱浅也知道宋老将军是在左右而言他。林将军是皇帝身边的一品带刀侍卫受宠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为何张副将偏偏此时说出这样的话。朱浅一路从皇宫出来便琢磨着这件事,竟忘记了眼前的路,差一点被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撞到。撞到朱浅的十几岁孩子赶紧给朱浅赔不是,朱浅还没有来得及细细打量眼前的人,撞到他的少年便匆匆离开了。
朱浅惊觉不好,一摸自己怀中,果然身上的银两都没了,竟然碰上了同道中人,朱浅一下子来了兴趣,可在找那个少年已经没有踪迹,不觉好笑。毒手圣王虽然也教过朱浅偷盗一绝,但朱浅却不如邵一铭学的精通,想至此到不觉得想起大师兄邵一铭来。如是幻觉一般,朱浅保只觉眼前人影一闪,确实邵一铭不假。
但却如刚才偷了他银两的蓝绿少年一样,只在眼前一晃便消失不见了,邵一铭怎么会出现京城之中?而且从刚才的情景看来,邵一铭也是故意让朱浅看到自己,可是现在邵一铭人究竟在哪里呢?
朱浅抬眼一望,对面的泰德楼上邵一铭正向他招手,朱浅不再犹豫起身向泰德楼走去。泰德楼的小二对朱浅这个京城中人人都知的公子哥,自然是客气,“朱公子,好久不见您来了。今日雅兴,小店上好的雅间给公子留着呢。”
朱浅不理会小二哥的招呼,径自向邵一铭刚才招手的方向走去,然当朱浅走到那扇窗前的时候哪里还有邵一铭的人影。朱浅从窗子往下探望,邵一铭像是早知道他会这样,在泰德楼下的大街上向他招手,朱浅还没来的及叫喊,邵一铭钻进一辆正巧经过来的马车,消失在大街上。
朱浅回身拿起桌子上的茶碗倒了一杯茶,茶水还是热的,断定自己不会眼花,邵一铭刚才却在此处不假,向站在一旁的小二哥问道:“刚才这里吃饭的人是什么时候来的? “
小二哥一愣,”回朱公子的话,这里从早上就被人包下了,是一个年轻的公子。“如此说来,邵一铭是早有准备跟自己捉迷藏了,可是他为什么要和自己捉迷藏却又一句话不说,邵一铭到底是为了什么?朱浅百思不得其解。
朱浅正待转身,却被旁边的小二哥叫住了,”公子,你看这上面有字条?“朱浅拿起字条一看,上面的字迹却是邵一铭不假, “小心林江!”朱浅一愣神,顺手扣住了小二哥的命门,“你到底是谁?”小二哥被朱浅这一扣住哇哇大叫了起来,“朱公子,小的就是这里的小二,您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呵呵,刚才这里没有纸条,为何会突然冒出这张字条,到底是谁让你放到这里的?”
被朱浅这么一说小二哥到也不再反抗,说道:“就是刚才在这里的公子交给我的,早上来的时候就交给我,说等你来的时候要我亲手交给你的。”
“那你为何又故弄玄虚说这字条是刚才的公子留下的。”
“是早上的那位公子吩咐我这么做的,至于为什么,朱公子我真的不知道,我做这件事他给了我十两银子,就是这样。”
朱浅探了探小二哥的脉搏确实是个不会武功的,而且这个小二哥以前他也经常见,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邵一铭明明知道他会看穿这个诡计还有如此安排,他倒是是什么意思?朱浅更加迷惑,放开扣住小二哥的手,吸了一空冷气,出门而去。
朱浅这几天一直呆在候府之中就是一直琢磨这件事,左思右想却想不出任何头绪,就是那句小心林江,朱浅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林江有什么好小心的,就算皇帝再宠他,林江也不会把他朱浅怎么样吧,论关系他和皇帝是亲兄弟,而林江只不过是皇帝宠幸的带刀侍卫而已,而他和林江也是有交情的。
早晨起来朱浅就在客厅中转着圈的从前到后分析着他返回京城之后发生的一切不可思议的事情,突然外面他楚玉辰和花无男求见,朱浅赶紧放下思绪,出去迎接楚玉辰和花无男,朱浅万般没有想到楚玉辰和花无男也回到了京城。
“你们可来了?我有事情要和你们说?”
还不等把楚玉辰让进屋中,朱浅便想把自己这几天寄存在心中的谜团告知楚玉辰和花无男两人,虽知道花无男也跟着说道:“我们也是有事情要问你,所以才这么早就来找你的?”
朱浅一愣神,道:“难道你们也碰到了我师兄邵一铭。”
“没有,我们没有见过邵一铭,难道他来京城了?”
提到邵一铭,花无男的兴趣果然被朱浅吸引了过去,忘记了自己刚才也要问朱浅的问题,“嗯,我回来的那天一连见到他三次,但都没来得及和他说话,他便消失了。”
朱浅将自己回来的那天接连遇上邵一铭的奇怪事情说给楚玉辰和花无男听,气氛一时间诡异起来,花无男更是觉得不可思议,邵一铭怎么会好心提醒朱浅林江的事情,“你不会是看错了,那个人真是邵一铭吗?
朱浅坚定的点了点头,回到,”没错,却是他不假,留下那张纸条上的笔迹也是他的不假,别人是模仿不来的。“
楚玉辰开口道:“这就奇怪了,邵一铭告诉你提防林江的目的是什么?他那一系列的动作又代表着什么,如果真是要紧的事情,即使他有什么话想说,为什么不亲口告诉你呢。要整的如此麻烦?”
第一百零二章
经楚玉辰一说,朱浅也解开了这几日百思不解的疑团,当下道:“我们不如就如他所愿将精力放在林江身上,狐狸尾巴终究有露出来的时候。”
“哦,我明白了,你是说我们假装把精力放在林江身上,让邵一铭误认为我们中计了,而后在顺藤摸瓜查出邵一铭的目的,可是我们怎么把精力放在林江身上呢,他在皇宫内院当值,我们根本就接近不了他。”
说到林江在皇宫内院当值,想起来昨天晚上在皇宫内看到的事情,然却不知道该不该告诉朱浅,林江干了有损他皇帝哥哥的面子的事情,花无男看了楚玉辰一眼,当是在征求楚玉辰的意见,然楚玉辰并没有阻止的意思,花无男也便不再有顾虑,当下便把昨夜在后宫之中看到的事情向朱浅如实说了一遍。
可谁知道朱浅根本没有任何吃惊或是发怒之色,好像是听笑话一样,根本没有丝毫的关心,“你们昨天晚上去了皇宫?”
“嗯,我和楚大哥在找湖心月。”
“湖心月?你们到皇宫之中找湖心月,倒是什么意思?”
显然朱浅更关心的是花无男和楚玉辰闯入皇宫做了什么,对林江的事情没有丝毫的关心之态,就是楚玉辰也大惑不解,此事当时有损皇家颜面的事情,朱浅也算是大皇子,就算是浪荡江湖也不该是如此的漠不关心?
然楚玉辰并不是多事之人,此事是他皇家的事情,该怎么做事也不是他楚玉辰和花无男该关心的事情,也许一会朱浅就会向他的皇帝哥哥说明了此事也不一定,但此来找朱浅的目的却是朱浅所关心的湖心月,当下便把自己如何在离魂剑上发现了,“天子临朝,后宫之中,湖心之月,断斩绝情”的秘密告诉了朱浅。
朱浅听完楚玉辰所说之事情,若有所思,道:“皇宫之中楼台湖泊不计其数,然却从没有听说过月心湖。”
花无男不紧一阵失望,朱浅都不知道,那他和楚玉辰还怎么能找到呢,眉头紧皱,“难道我们推测错了,根本不是月心湖。”
“十六个字,前八个字所指的都是皇宫,唯独第三句提到了湖,此湖定是在皇宫之中,也许此湖不叫月心湖而已。”
楚玉辰的思维比较清晰,不像是花无男一样容易激动,虽然在朱浅这里没有任何收获,楚玉辰也没有沮丧之气,不过是预料之中的事情而已,既然是前朝将宝藏和武功秘籍都藏在了这两把宝剑之中,定然是秘密之极,那是那么容易就能找到了。
可就在这时,半天没有说话的朱浅,猛然用手中的紫金折扇一敲自己的脑袋,“哎呀,我竟然就这事给忘记了,皇宫中是没有月心湖,但是有一处宫殿便是月心殿,就是我母亲被囚禁之时所住的宫殿,现在早已经改名了,如不是我幼时在皇宫之中生活,又恰是我母亲所居,恐怕早已经不记得了。”
朱浅此语一出,最兴奋的莫过于喜怒善表的花无男,当即问道:“那处宫殿现在改成什么名字了?”
刚才还在兴头上的朱浅,经花无男如此一问,倒是颇有为难之色,看着花无男期切的眼神,朱浅还是开了口,“就是你们昨天晚上看到林江进出的那座宫殿,勾月宫!”
“勾月宫!这名字好奇怪啊,一点也不像皇宫中的宫殿名字。”
“那个宫殿废弃了好多年,也是近几年才重新修建,后就改名了色月宫了。因为我母亲的事情多有所忌讳,所以就改名字了,今后也便无人提起,是以也没有知道他原来叫什么了。”
花无男对这个名字奇怪的宫殿似乎是颇有兴趣,大概是因为昨天晚上看到林江在哪里衣衫不整,才会给花无男留下如此深刻的印象,“勾月宫如今是用来做什么用的。”
如楚玉辰所料,朱浅果然没有再回答花无男的问题,淡淡的说道:“下次你们再夜闯皇宫,进去仔细瞧瞧就知道了。”朱浅这样一说更是激起了花无男的兴趣,恨不得现在就开黑,倒要在闯入皇宫,看看那里究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就连朱浅也羞于开口。
花无男的兴趣之事说完,楚玉辰才开口道:“林江出没勾月宫一定不是巧合之事,如此说来所有的秘密到都集中到勾月宫中了。”
朱浅对楚玉辰的总是似乎还没有对花无男的问题那般感兴趣,随口说了一句,“林江出没那里是正常之事。”
花无男一脸的迷惑之色,林江虽然是皇帝身边的带刀侍卫,出没后宫也不算是正常的事情吧,心里疑问,嘴上也不自觉的说了出来,“正常事?”
朱浅似有难言之隐,嘴唇稍微却了一下,终究是没有解开花无男的疑问。只能给花无男暗自揣测,然不论是邵一铭故意下套,慕容燕的提示,还是朱浅的欲言又止,都让楚玉辰把目标集中到了一个人身上,林江虽然不是下棋之人,但必定是重中之重的一颗棋子。
事已至此,朱浅也明白是自己当时太过意气用事,以为到了京城就可以在皇帝手中问出候林和薛震轩的下落,可以从如今的情况看来,事情越来越复杂,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一个人林江,这个和他的皇帝哥哥关系极为密切之人。
“不如我今天进,打探一下情况,看皇帝哥哥是否知道此事?”
楚玉辰另有打算,但有朱浅在明天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好,今天白天你进宫打探,最好能弄清楚月心湖的事情。”
“月心湖一定是后宫偏殿不假,可那里已经经过了动土整修,就算是断情斩藏在那里,如今怕也是换地方了。”
刚有了一丝眉目,朱浅如此一说,花无男一了顿觉丧气,低头道:“断情斩如果真如你所说的月心湖中,动土整修的时候岂不是也被人挖出来了。”
“动土整修?”
楚玉辰心中顿悟,“动土整修?”一座已经废弃的不愿意被人提及的偏殿要动土整修,目的何在?动土整修的真正目的是什么?找东西,难道朱浇的哥哥早就知道了月心湖的秘密,动土整修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实际上是在找寻断情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