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不是故意要争宠 下——喜雨时节
喜雨时节  发于:2013年05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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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对这个人厌恶再次从心底被勾起,程昔保证自己是永生难忘。

但是他还是内心无法像他表面上的那样平静,卧槽,外省,外省的要怎么玩,地方那么大,没有线索找人无疑是大海捞针,着这个功夫找人,程蓉蓉跟她姘头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这时候程昔想到一个人,邵文钊。

但要是被许根知道他找了邵文钊,许根肯定是一百个不愿意,没有人会喜欢窥视自己家眷的合作伙伴。

但是这事实在是来的太巧,也不能说这事巧,而是多亏了邵总的玲珑心,听到了风声就跟掐着秒表似的出现在程昔面前。

他们两个约在咖啡馆里面见面,邵文钊只要一笑,就像是一肚子坏水的样子,在文质彬彬的书卷打扮,也掩盖不住他那一身的狐狸骚。

“这一回小昔是想好要给我投怀送抱了。”邵文钊说话是越来越缺乏艺术水准。

“那你来不是打算雪中送炭,而是要趁火打劫的?”程昔不吃他那一套。

邵文钊喝口水润润嗓子,程昔心里吐槽,老狐狸再装,呛死你。邵文钊还真咳了两声……

“我来找你自然是知道什么是你想要的,但是程昔你明白,我不搞慈善,我要的是等价交换。”

既然话说开了就好,程昔点点头示意请他继续。

“这个跨界的帮派,也就是对你下手的家伙,一直在多个省会城市流窜,也是因为那股子狠劲让他们决定要来京城分一杯羹,最近上面对我这里盯的紧,很多事情不方便去做。”

说到这里程昔就已经明白邵文钊的意思了,他没有让邵文钊把话说头,他直接承诺,“我会把这件事处理干净,让他们永远消失,你放心。”

程昔的记忆里的确有一场全国性的扫黄打黑的运动,几乎所有不干净的势力都被一网打尽,为了以儆效尤这些曾经叱咤一方铤而走险的人无一不被投入监狱,判以重刑。

邵文钊今天还能跟他面对面地坐在一处说话,也说明了这人有着他估量之外的能量和实力。

邵总笑道:“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

“可我觉得跟邵哥说话,这是一件耗费脑力的事情,不敢有丝毫懈怠。”程昔明褒暗贬。

但邵文钊没有在意,反倒反过来调戏了程昔一把,“那我不介意下一次再见到你的时候,我们做一些不那么费心费力的事情。”

被人公然调戏了!程昔脸红了一下,不要这样,人家脸皮很薄的好吗!

临走的时候邵文钊提了一句李意风几天没听见他的消息找邵文钊问过有关程昔的消息,程昔愣了一下,邵文钊还能分出心神来关心李意风的问题,看来形势也不是他口中那么的严峻。

程昔现在心里满坑满谷的都是程蓉蓉的问题,他也只是点头表示自己知道还有这么个人这么件事,等他这里的事情解决了便去看李意风。

邵文钊笑得古怪,“你们都是我的爱将,折了损了哪一个,都是公司的损失,也是演艺界的损失。”

邵文钊你说这话的时候真的不脸红吗……把事情拔高到这个高度也不是一般人能说出口的。

“呵呵,我就是革命的一块砖,哪里需要往哪里搬。”程昔拿到地址之后也就没那份心思再和邵总扯皮,邵总你好邵总再见,咱们回头见。

五十三章

他们找到地方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晚上,程昔和许根只带了两个人,打着手电观察眼前的建筑,如果它还能称之为建筑的话。

“是这里吗?”程昔有点不敢相信这一片废墟会是个藏身的好地方,被废弃很久的烂尾楼没有通水通电,还有大半的墙体水泥裹着钢筋暴露在外面,这连避风遮雨都做不到的地方,想要在里面住上一段时间是不是也太过困难。

废墟外面有两个小卒在守夜,程昔歪了歪嘴,看来这个黑老大的警惕性还挺高,但只可惜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摆了两个活坐标给他们吗。

放倒守夜的,他们走进建筑内部才发现原来里面被改造过,里面是别有洞天,所有走道都没有亮灯,只有程昔两人的手电在黑咕隆咚的夜里发光。

通往地下室的楼梯走道十分狭窄,没什么花哨的机关,往下走就能看见程蓉蓉他们住的房间。

房间前面,程昔和许根对视了一眼,程昔想要去撞门,许根伸手拦住他,“我来。”

许根实际上是在照顾程昔的心情,他也怕打开门之后里面是什么不堪的画面,而主人公和程昔长了一张相似的脸。

门被许根撞开之后,里面相拥着睡觉的两人瞬间惊醒,许根冲上去率先制服了人高马大的黑老大,程蓉蓉看到破门而入的程昔之后花容失色,大声惊叫。

程昔倚着门框,懒懒说:“别叫了,人都撂倒在外头。”

程蓉蓉这时候反倒冷静下来,拿出了她蛋蛋的上等人的骄傲,那种穿着睡衣却用鼻孔看人的骄傲让人有种说不出的可笑感。

程蓉蓉扬着下巴,“落在你手里我没什么话说,不如给个痛快。”

“好气魄,但是你以为你做出这些事,仅仅是你一个人就能够了结的吗。”程昔走近床边,在床脚的地方施施然坐下,他拍拍身边的地方,“现在是个不错的时机,要不跟我谈谈,我究竟哪里那么可恨,让你们都迫不及待地要除之而后快?”

许根静静在旁边盯着,他早就发现,这是程昔的一块心病,有时候人们说真正内心的强大的人他的强大来自于对自己的肯定,而不是外界的态度,其实也不然,程昔的内心绝不脆弱,但是他一直有这么一个念想,如果有一天,有这个可能,他想问问,为什么。

程家欠他一个原因,私生子,被瞧不起,被排斥,这些就是全部为什么他即使重活一世也要走到今天这个地步的原因吗?那么人生的诠释是不是也太过简单了一点。

程蓉蓉嗤笑,“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其心可诛,这么简单的道理,需要我告诉你吗。”

就算是现在,程蓉蓉也是一副“我就是瞧不起你一辈子瞧不起你到死都瞧不起你就你这个出身阶级思想严重的上等人下辈子也不会拿正眼瞧你的,你还是等以后投个好胎再来说话”的表情。

“哦。”程昔看似不在意轻轻答了一声,但是他的背僵直紧绷着,没有放松过一刻,他摇摇头,“看来你满脑子的阶级分化挺严重,那你难道不知道,阶级理论分了很多种,其中一种说的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划分不是一层不变的吗。说不定哪一天你曾经瞧不上的人明天就在踩到了你头上。”

小时候都听过丑小鸭和白天鹅的故事,这些浅显的道理大家都懂,只是程昔不愿意承认,其实,现实就是这么势利又刻薄,在丑小鸭还是个灰不溜秋的小家伙的时候,鸭群都避他如瘟疫,可当他成为天鹅,却又是鸭群只能仰望和向往的存在。

风水轮流转,因果轮回,报应不爽。

程蓉蓉冷笑,“你是个聪明人,玩不过你我甘拜下风,你明白对我说这些有的没的是没用的,你要是还想要留我一条命就赶紧该干什么干什么,别在这里干耗着。”她顿了一下,“哦,程昔……”她咯咯,笑了一声,“哥哥呀,你不介意我先换件衣服?”

许根皱眉,他总觉得这个程蓉蓉的态度透着古怪。

许根环顾四周,只有墙体上方有个勉强可以通过一人大小的通风的小窗户。

但他想这么高的窗户,程蓉蓉只要有点智商也知道她不可能有时间从那里逃走。

程昔眉毛都没动一下,只是说:“你拿件外套,跟我们走。”

“那他呢。”程蓉蓉指着黑老大问。

“他?”程昔戏谑看了看,“跟你一起,还能做对亡命鸳鸯。”

留着程蓉蓉,程昔给出的理由是为了作为对程家最后一击的突破口,虽然程昔并不屑于用一个女人来进行这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也许他也有内心中不愿意正视的一点点别的感情因素,但是作为一个杀戮果断的汉子,这不绝对不会承认的。

程蓉蓉的命,他动手不合适,许根动手更不合适。

而黑老大就简单多了,他的价值不就是他手上的资源,程昔和许根千里迢迢赶过来不是做义务劳动,是要有收获的。

这时候程蓉蓉对黑老大笑了一下,她把手里的外套往程昔头上的方向一兜,阻隔了程昔片刻的视线,然后飞快地窜上了通风窗前的几个箱子,手往上一伸很快就攀上窗户的边沿。

她的声音十分尖锐,“那我就不奉陪了。”

许根看这个女疯子简直看傻了,一时疏忽,让红了眼的黑老大挣脱束缚拿起床上枕头下面藏着的枪转身对着许根的方向就要放冷枪,程昔心里大叫一声要遭,简直就像是条件反射一样从腰间掏出手枪对着黑老大的手腕就是一枪。

黑老大手枪里的子弹射偏了,擦着许根的肩头射到墙上,他的手腕中枪吃痛把手枪丢在了地上,许根一脚把手枪踢开,转头再要制服他。

没想到黑老大低吼一声扑向被踢远的手枪,叫了一声,“女人,背信忘义!”居然左手举枪射中了程蓉蓉的背部。

程蓉蓉的手还死死攀着床沿,身子有一小半探在窗外,然后缓缓滑下来,砰的一声狠狠倒在房间地上。

程蓉蓉被重伤流血不止,她对程昔露出一个炫耀又藐视的笑容,程昔要她活,她偏要死。

这种盲目又无理的女人,最终还是慢慢停止心跳,躺倒在一片血泊之中。

许根举着枪又给黑老大的左手补了一枪。

程昔看了程蓉蓉,又看看了黑老大,浑身冒着冷气,这两人组合虽然奇怪,但也算有情有义,程蓉蓉早在言语间问起黑老大的时候就心存死质,这黑老大四肢发呆原本是个榆木脑袋,没想到最后居然开了窍,这一枪射的有够准的。

他心有余悸地看了许根的方向一眼,幸好他反应快,不然如今地上的尸体,就可能不是程蓉蓉。

他必须承认,程蓉蓉死得不窝囊。

他面无表情地找人进来清理现场,然后在许根问起程蓉蓉遗体怎么办的时候,他看了看外面一点一点亮起来的天色,说了句:“给送回去。”

该来的,一个都不会少。

包裹好的遗体被丢在程家门口,一大早给倒垃圾的阿姨给发现的时候阿姨快给吓晕过去了,程蓉蓉的死在程家掀起了轩然大波。

程大程二强烈要求强烈抗议强烈谴责要去给妹妹讨回公道。

程彬大喝一声,“够了,都给我闭嘴,你们还嫌你们妹妹的教训还不够吗!”

他前半生荣光无限,后半生却是子嗣凋零,他赌不起了,他不能拿偌大家业和儿子的性命再去和程昔硬碰硬。

无非是个谁先服软的问题,那就让他这个老脸再豁出去卖一回面子,只要给他一个喘息的机会,他一定可以扳回这一局,他可以败上这一回,但是他不会败上一辈子。

这就是他的打算,要不不出手,出手就要保证一击即中,一击必死。

其实这就是人们在经济里面所说的博弈论,明明知道彻底与程昔和解是最好,风险最低的方法,可是利益驱使程彬狠狠掐灭了自己的这个念头,他老而弥坚,叫他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他想了想,立马叫人给程昔打电话,他要登门拜访。

没想到管家回话说程昔说了,最近没空。

程彬恨不得对这个孽子破口大骂,啖其血肉。

许根听见程昔接电话,听见了对话内容,他问程昔,“确定不见他?”

程昔捏了捏眉心,一听见程家人的相关事情就头疼,他跟许根靠在床头,“没到时候。”

许根作为默契伴侣扭头就给程昔夹紧打压程家的企业,为他老婆的抗争大计添砖加瓦。

于是市内再掀狂潮,媒体对程家企业的产品做了调查,发现大批产品不合格,更有深入调查发现,程家企业对于自家的员工有拖欠工资,并且使用暴力威胁的恶性。

一时间对于程家企业的负面形象在电视和纸媒上面大肆传播,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给程家资金的投资者纷纷撤资,外包工程欠的工程款明明还没有到期但是被催了又催,一时间资金吃惊,更有上次矿山巨大的亏损,还有个为期两年的对赌协议张着血盆大口等着将他生吞活剥。

这一刻对他来说真是水生火热,山穷水尽。

而程昔等着就是这个时刻。

五十四章

李意风这个傻小子看到程昔没缺胳膊没缺腿地回来了还挺高兴,一个劲地跟他诉说他在公司培训的集体生活,然后就是最近接了一部新戏,终于不是生活片了,终于可以和我爱我家大爷大妈老年黄金组等等系列说再见了。

程昔给他道喜:“恭喜恭喜,大红道路上的坚实第一步。”

李意风拍拍程昔的肩膀,他说:“我要从这个宿舍搬出去了。”

程昔笑眯眯看着他等他下文。

李意风也不是那种不知好歹的人,每个人的信仰不同,李意风他就是相信,人生一定存在捷径,但是他也是发自内心地高兴可以认识程昔这个朋友,虽然他们真的算起来,大概是两天的舍友。

他看脚下,看墙角,看窗台,看床铺。

程昔飚了,“你要说什么!快说,速度!”

“我就是想说声谢谢。”其实说出来就爽快多了,李意风对程昔一直是心存感激的,他非常坚定的认为程昔是个老好人。

程昔看他这样一开始对他产生的功利的心思反而淡了,被发好人卡就发好人卡吧,也不一定要他做什么才算是上是偿还,人情这个东西是有保质期的,最好在保质期内使用。

程昔猜李意风是攀上了什么高枝,从这里搬出去,说明是高升了。

等到许根来找程昔的时候,他们正巧路过化妆间,程昔听见里面有动静就从门缝里面探了探头,结果还不如不要看,他看见里面李意风被人压在下面,脸上还带着享受和满足的表情,上面的那人的背影像是……

程昔瞬间想到一个人,邵文钊。

李意风一直想要和邵文钊处上,这也算是如愿以偿。

许根赶忙把程昔拿走,看活春宫这种事情太丢脸了,他下面居然十分不听话地支起帐篷,他只想赶紧离开这个让人觉得不堪燥热的地方。

许根表情依然严肃又冷酷,一路走过公司的时候都没被人发现异样。

他看程昔跟在后面发愣,用胳膊肘顶了顶他,“想什么呢。”

程昔笑了一下,“在想人各有志。”

许根听了之后很难得地表示赞同并且发表自己的感想:“是,路都是自己选的,怨不得别人。”

“这话说的,那你的意思就是他肯定讨不到好果子吃?”

许根勾勾嘴角,“你就看着。”

程昔叹了口气,他不看也知道。

回到家里程昔在浴室里面淋浴的时候许根推门进去,程昔臭着脸说他又乱来,许根脱了上衣之后露出健美却不夸张的肌肉,身上泛着健康的光泽的肌理散发出不同于少年时男性的魅力。

许根跨进浴缸,伸手抹去程昔被打湿的头发上挂着的泡沫,差一点顺着额头滑下来流进眼睛里面,许根忍不住嘲讽他,“多大人了还跟小孩子一样,有时候明明看你比谁都精明,有时候怎么就傻乎乎的,又像是一根筋呢,你说为什么。”

这句话顿时把程昔给戳爆了,程昔一直以儿童团团长祖国新一代的好爹自诩,一路对许根多有迁就照顾,怎就变成跟孩子一样傻乎乎的了!这不可能!纯属胡诌,程昔胳膊长腿长,身手灵活,轻巧快速从头顶上拿过莲蓬头就对着许根一阵猛喷。

许根不淡定地大叫,“你犯规,你犯规!这是关键部位,程昔你丧尽天良你谋杀性福你没有体育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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