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婿难当番外合集——草泥攻
草泥攻  发于:2012年03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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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的生活向来有条理,接电话的时候正一个人很欢乐地在家里厨房准备夜宵。安睿晚餐都没吃,摸摸胃也有些饿

了,干脆不客气地提出去他家见面。

汤团炸得金黄软糯,外面一层皮酥酥脆脆,轻轻咬一口,甜腻的芝麻酱便源源不断地流进了口中。

安睿挑挑眉,用筷子戳戳盘子,笑道,“你倒是越来越居家了,有什么企图?”

罗臣靠在一边喝着小酒,没好气地拿眼斜他,“老子明天要去找人认真谈恋爱,你信不信?”

“信啊,为什么不信?”安睿无辜地眨眼,吃汤团的动作也是斯文又优雅,“就算你说明天要找个女人结婚我也信

。”

“操,典型得了便宜还卖乖!”罗臣终于忍不住了,气哼哼地扭过头瞪他,“我告诉你,情敌之间没友谊的,你有

话就说,没话滚蛋。”

安睿看了他一眼,稍微敛下了笑容,“你没说过你喜欢他。”

“哼,奇怪了。”罗臣冷笑,“一直说你们俩什么都不是的人是谁?即使他病成那样也可以潇洒地把人丢在一边,

还要嘴硬地嫌人家麻烦……你简直渣得让我想揍人啊,还指望我跟你交流心得?”

安睿哭笑不得,“……罗臣,我当你是朋友。”

“哦,我也当你是朋友,不然你以为我炸的汤圆谁都能吃?”罗臣翻了个白眼,“吃完快点滚蛋,没追到人之前咱

绝交。”

气话虽然这样说,但认识了几年,随便几杯酒下了肚子,几乎立刻就熟络起来。

罗臣心里的怨气很强大,口头上也不由带了刺,提到现在安睿的惨状,他就能怎么刻薄就怎么刻薄,安睿始终低着

头任由这人损自己。

“他现在不愿意跟你说话?”罗臣没心没肺地躺在沙发上,“活该,你这种人,跟你说话才是犯贱呢!”

“……”

安睿默默看他一眼。

“要我是他,早八百年前就卷了你家的钱跑了……看什么看?老子又没说错!你好歹免费嫖了人家那么久,不用给

钱的?!”

“……”

安睿揉了揉抽痛的眉心,起身夺下他手里的酒瓶自己喝起来。

“照我说,你倾家荡产都不够还……你什么眼神啊那是!”在安睿似笑非笑的目光下,罗臣坚毅的脸竟难得有些窘

迫,扭过头粗声哼道,“我告诉你,在我眼里他那种死心眼是最难得的,给多少钱都买不到!只有你这种白痴才会

不珍惜!好看顶个屁用,绣花枕头水性杨花,没几年就得染上A字头的病……再说他哪儿不好看了?皮肤不是挺白

么?!”

“……”

安睿静静地听着罗臣絮絮叨叨地说着关于陆敬哲的话题,在心里拿自己跟他比较——到了这时,他才真的意识到陆

敬哲所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自己甚至从来没有因为拥有他而骄傲过……只是这一点,就已经足够他在罗臣的面前输掉一百次了。

(八)

那天安睿不知不觉又喝得很醉,临离开罗臣家的时候,只觉得头脑都在发热,他竟然借着酒力,认真地对情敌说,

“我是真的喜欢他了。”

罗臣斜眼,“……你什么意思?”

“还能有什么意思?”安睿烦躁地揉了揉眉心,“放弃吧。”

“即使再死心眼的人,始终没人来爱的话,也会懂得离开的。”罗臣倚在门边淡淡地道,“陆敬哲不是傻子,只要

我不放弃,谁敢说他就会一直守着你?”

安睿微微沉了眼,心里愈加焦虑起来,却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他已经习惯了被人追,从来也没试过去追求别人,更别提还有个情敌挡在眼前,能想到的只有规劝对方放弃,不行

的话……啧,不行的话怎么办啊?

被罗臣毫不客气地踹出门,他万分懊恼,偏偏又听到卫生间方向传来一点声响。

那微弱的叫声怎么听都觉得像只猫,果然就见罗臣紧张地跑过去,很快抱了只眼熟的小毛球出来。

那不是陆敬哲养的小丑猫么?

安睿只觉得心底的火越烧越旺,没等罗臣来得及说什么,淡淡地哼了一声,便关门走了。

死缠烂打作战失败,规劝情敌作战失败,无论什么都在失败!

安睿好像无头苍蝇一样走在这个城市冬天的深夜里,好像走到哪里面前都是冰冷的墙,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即使生病到昏迷,陆敬哲都没有忘记抱着的那只猫……它为什么会在罗臣手上?

安睿甚至不愿意去想。

可即使这样,罗臣说过的话还是一点点渗入脑中——“陆敬哲不是傻子,只要我不放弃,谁敢说他就会一直守着你

?”

小猫连续打了三天营养针,可还是没办法,只能看着它蔫耷耷的,越来越瘦,现在抱在手里,都只剩下一把骨头了

罗臣戳了戳正在打针的小猫咪,无奈地苦笑道,“如果让你那个凶巴巴的主人看到了,还以为我不珍惜你呢……你

会害我失恋的,小东西。”

小猫咪打了麻药,两眼无力地合着,只有肚子随着呼吸的微弱起伏看得出它还活着。

一身冷白色的年轻兽医在一旁看了半天,轻轻摘下口罩,朝这个纠结中的男人低声道,“小猫都是认主人的,如果

不是主人给的食物,它是不会吃的……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还是把它还回去吧。”

罗臣闻言瞄了眼一旁微笑的男人,微微颔首,“我知道。”

这天是周末,那人应该是泡在家里的。

用厚厚的围巾包住小猫咪,麻药药效还没过,罗臣走出医院,径自往陆敬哲家走去,边走边打电话,“喂,还在生

气呢?我把你的宝贝送回来了。”

“……”

陆敬哲刚抱了从超市买的东西往回走,接到电话怔了好一阵子,才僵着嗓子道,“罗臣,上次……抱歉,我气得厉

害了。”

“哈?”罗臣脚步都停了,站在大街上惊讶地道,“你竟然会道歉?”

陆敬哲刷地沉下脸,“……你当我没说。”

罗臣轻笑起来,低沉的笑声透过电话有些沙哑,“你永远不需要向我道歉,我半小时后就到。”

对于罗臣,陆敬哲的感觉有些复杂。

当然不能说是喜欢,但那种被包容被重视的感觉实在太好,让他忍不住就希望能够留住这个朋友。

可想来这种想法本身就是有些自私的。

他叹了口气,一边站在门口掏出钥匙准备开门,一边在嘴巴里碎碎念,“所以说,果然还是早点解决那家伙比较好

……”

“解决谁?”

“啊——啊啊啊啊啊!”

身后突然传来幽灵般的嗓音,陆敬哲吓得一个激灵,手里的东西都险些掉到了地上,狠狠地转过头去瞪着来人,见

到脸才几不可察地舒了口气,没好气地道,“这一带抢劫犯很多的,你想吓死我?!”

“抱歉。”安睿的笑容略微局促,但还不忘刚才的问题,“你打算把谁解决掉?我还是罗臣?”

“……”

陆敬哲看了他一眼,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忍不住凑过去在他身上闻了闻,“臭死了……你到底喝了多少酒?”

安睿头疼地倚在墙上,扶着额头,“不知道……昨晚到现在……也不知道中间有没有睡过……”

“你发神经了!”陆敬哲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可惜因为担忧没什么杀伤力,低声骂道,“快点滚回家去睡觉,我

这里不欢迎醉鬼。”

“哎……”安睿露出被抛弃的大狗一样的失望表情,“不能进去睡吗?”

“美得你。”

陆敬哲翻了个白眼,把门打开,就大大方方地走进房间准备关门。

不想,安睿却横插进半个身子来,“等等等等……啊痛……”

“你又学什么电视剧去了……”陆敬哲瞪着眼睛看着这个满脸委屈地耍无赖的混蛋,无语滴到,“说了这些手段没

用,我又不是女人,你快点回去。”

安睿委屈地挪啊挪地,好歹把自己的身体挤了进去,站在门口有些不知所措,“我没有把你当女人,我只是想要看

看你……”

“……好了,既然看过了,你可以走了吧?”

“阿哲……”安睿满身酒气熏得人眼睛都犯疼,他垂下头倚上了门,抬手捂着双眼,突然嗓音就有些干涩,“你打

算连看都不再看我一眼了吗?”

陆敬哲一瞬间就心软了。

他向来刀子嘴豆腐心,也向来看不得安睿表现出一丁点难受来,几乎是在他捂住眼睛的一瞬间,他觉得自己才是被

折磨的那一个。

静默了一会,陆敬哲叹气着把手放在他的头上,因为身高差了些,他还微微踮起了脚,看起来相当笨拙,“安睿…

…”

没想到只是轻轻的碰触,那人却立刻有了反应。

身体猛地被那人抱在怀里,满是烟酒气味的吻狠狠地印了上来,肩胛骨撞击墙壁发出砰地惊悚声响,陆敬哲吃痛地

闷哼起来,眉毛也狠狠拧起——

果然心软什么的要不得,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他狠狠踹了安睿的腿一脚,“你疯了你!”

安睿猝不及防被推了出去,然而看着陆敬哲恼怒地走向房间的背影,一瞬间说不出的难受,竟不声不响地再次将人

拉了回来,就地压倒在了玄关。

“喂!”直到被压在冰冷的地板上,安睿冰凉的手指开始不安分地钻进自己的衣服里,陆敬哲这才真的觉得不好了

,急忙叫道,“安睿你疯了,我跟你说你现在不放手我真的这辈子都不原谅你……喂喂喂你别扒我裤子啊……”

安睿抿着唇听都听不进去,只是一边吻着他的颈侧和耳垂,一边解着他的皮带。

原本身型上就有差距,背对着被压制住根本没有半点抵抗,陆敬哲好像被抛上岸的活鱼一样扭了半天,裤子还是被

扒了下来。

安睿面目平静地把陆敬哲的裤子丢到一边,一只手揉捏着他的臀部,凑到他的耳边轻轻道,“阿哲,原谅我。”

“原谅你个头!”陆敬哲气得眼睛都发花,“你疯了是不是,有的是人想上你的床,我……你不是都玩腻了……靠

你轻点!”

硕大的硬挺已经执拗地刺入,没有半点润滑的部位被撕扯得生疼。

陆敬哲一瞬间再怎么硬气,也止不住疼得哀鸣起来,张大了嘴不停地抽气,“安睿你够了……”

“没有腻……”安睿将脸埋在他的肩窝,压着他的背部一下一下沉重地撞击着,肉体碰撞发出啪啪的声响,逐渐有

些什么液体将交合的部位变得粘腻起来,“没有腻……阿哲,你也不要腻了……”

“……唔……”

陆敬哲低头死死咬着自己的手腕,几乎咬出血来,下体被侵入的疼痛让他连叫都没有了力气。

“离罗臣远一点,不要放弃我……”

背后压着他抽插了一会,安睿不动声色地将身下的人翻转过来,两腿挂在肩上面对面地继续冲撞,“别选择他……

拜托……”

陆敬哲一张脸疼得惨白,额头上都是细密的冷汗,被撞得身体不住晃动,闻言咬牙冷笑,“这……就是……你拜托

……人家……的方法?”

“……”

安睿的动作顿了顿,突然伸长手臂把人抱进了怀里,狠狠地由下而上冲撞起来。

陆敬哲惨叫起来,“疼——你这……王八蛋!”

安睿紧紧地抱着他,嗓音蓦地有些哽咽,“拜托你……”

与其说是性爱,不如说是虐待。

陆敬哲上半身还穿着风衣,里面衬衫凌乱露出大半个胸膛,而下半身则难看地裸露着,被撕裂的伤口还不断地流着

血,腿间红白色泥泞的一团。

安睿好像终于酒醒了一样,铁青了脸靠在一边,倚着墙坐着,就那样抿着唇看着瘫在地上的那人。

“安睿……”陆敬哲抬起手臂遮住双眼,哑着嗓子道,“送我去医院……”

“……”安睿依然那样坐着,一动也不动,好像一尊泥塑。

“或者替我叫救护车……”

“……”

“安睿……”眼泪终于还是从眼角划了下来,陆敬哲哽着嗓音,轻声道,“安睿……我好疼……”

(九)

罗臣自认自己不是什么自命清高的货色,对他老说脚踏实地去生活才是现实,喜欢的就去追,除了是个GAY,全身

上下没有半点特别之处。

对他来说,无论是恋爱,还是追求,都应该是务实的、冷静的……如果成功的话,当然还是甜蜜的。

所以他始终无法理解为什么有些人会把简单的爱与不爱弄得如此惨烈。

可这一天,当他抱着小猫进了陆敬哲家里的时候,他终于明白了。

因为有种人大概天生就是疯子,不折腾不舒服。

发现门没有关好的时候,他还满心想着进屋见到那人要好好教育一番——不慎重一点的话,哪天家里钻进来流氓歹

徒,哭都没地方哭。

没想到才微微推了下门,就听到那家伙虚弱到不行的声音,“安睿……我好疼……”

心里咯噔一下,急忙踹门进去,就被那人腿间的血刺得两眼生疼。

“这是怎么回事?!”

陆敬哲听到罗臣的声音,这才想起他之前说的那句,“我半小时后就到。”此时自己狼狈不堪,下半身不着寸缕,

真是世界上最难堪的姿态。

他刷地白了脸,挣扎着要起身去穿被安睿扯下来的、此时正皱成一团的裤子,可才一动,屁股就疼得他整个人蜷缩

起来,低声骂了句“妈的”。

“把……嘶……把裤子给我……”陆敬哲一边抽气一边无力地朝罗臣道,“不该看的……别看……”

嗓子都已经哑得不行,足以看出他刚刚叫得有多惨。

“你干的?!”罗臣勃然大怒,抬脚就要往安睿身上踹,却被陆敬哲的衣摆绊了个趔趄,刚好看到地板上星星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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