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节都没顾上好好过,白天和家人吃饭,晚上和晓飞在空间里种田,真不是人过的日子啊。
还好等一切都收拾完毕,一件喜事到来:猪小罗的妻妾怀孕了!
慕小鲁高兴极了,当晚亲自下厨做了一顿红烧肉拿去猪场和齐成他们大吃了一顿。反正有将军的十两银子,能吃好多天呢。
又快到十五了,五月中旬的夜晚,月华如水,花香醉人。慕小鲁移植了许多花草种在养殖场院内院外,是以到处都是鲜花绿树,蜂缠蝶绕。村民们说,你是在养猪还是养花呀?
慕小鲁却想起来前世在自己的养猪场周围也是种满了鲜花,却依旧没能哄的女友回心转意,不由苦笑了一下。如今倒是有一个心甘情愿跟自己一起养猪的,可惜是个雄性,还是个强奸犯。就算他现在温柔体贴,拼命赎罪,自己也忘不了当初的羞辱和逃亡时候的凄惶。如果不是晓飞在,自己可能已经难产把命都丢掉了,哪里还有现在的幸福生活?人,忘记过去就意味着背叛。
不过想起王恢每天在猪场卖力干活,眼巴巴在自己门外等着的样子就可笑,白白多一个重劳力也好。慕小鲁想着微笑起来。
“鲁,你笑什么?又想王恢啦?干脆就嫁了吧?”只有晓飞这个不着调的老是胡乱调笑。慕小鲁一个土坷垃把他扔跑了。
走到大棚里看猪,只见三头猪在里面快乐地翻找着,雪白的菌丝是它们最喜欢的食物了,杀虫健胃助消化,还能代替一部分饲料,真是好东西啊。只是没有温度计和湿度计,所有的温度和湿度都要手工来测,比较辛苦,但是比起农家养猪,是轻松的不得了了。
齐成每天只喂以前三分之二的粮食,少许翻一下垫料就行了,猪肥是菌丝的上好的养料,菌丝是猪的好食料,可谓各得其所。不但分解了猪肥和气味,还阻止了有害菌生长,猪不容易得病。
慕小鲁穿着一身干干净净的旧布衣给齐成他们讲解,两个人都佩服的五体投地。慕小鲁心中暗笑:我这东西就能让你们折服,要是看见我原来的养殖场,你们会惊的嘴巴都合不上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洗完澡练完功,晓飞道:“今晚没有守护神在外边守着,你能睡着吗?”
慕小鲁直接躺倒道:“我困死了,你出去帮我关门!”
晓飞笑笑走了。
慕小鲁太累了,直接坠入黑沉的梦乡,只有窗根底下浓浓的花香在鼻端缠绕。
睡梦里觉得有一个怀抱很温暖,有一个声音很温柔,好像梦见小时候妈妈给买了个猪猪大抱枕,笑着说:“乖宝贝,男孩子长大了就不能跟妈妈一起睡了。这个猪猪陪你睡。”慕小鲁觉得委屈,咂了咂嘴巴,张开臂腿用力抱住。
王恢星夜兼程赶回秀水镇,匆匆在家洗过澡换了衣服,连饭都没吃,一点都没耽搁拍马直奔山上,景姑妈紧赶着塞给他一些干粮。到了这里已是月上中天了。
拴好马,本来是想偷着看看就去睡的,没想到轻轻一推,门竟然没插上。疑惑了一下,从门缝里看,里面已经没有灯火,接着月光看,桌子前面没人,炕被矮墙挡住了,悄悄一推,咦?真的开了。蹑手蹑脚走进去,竟然看见慕小鲁只穿着一条四角的白色亵裤睡觉,想是天气热了,他不想穿那么多。
王恢一下子就定住了,月光朦胧,向往了很久的人就在炕上,无知无觉地沉睡,怎么办?走还是不走?
王恢犹豫了好一会,终于控制不住自己,脱了外袍里衣,也只穿着一条半截的亵裤,赤身上了炕,轻轻搂着有微微凉意的躯体,深深叹了口气。总算能偷偷搂一下了。
轻轻抚摸了一会,觉得怀里的人,比先瘦了,也结实了,称得上劲瘦柔韧,如果不是怕惊醒他,真想用力搂着咂弄一会。
虽然有点遗憾,但是没想到竟然有福利,慕小鲁舒开手臂和腿脚,竟然牢牢抱住了自己。
王恢心里大叫幸运,也赶忙搂住,轻轻地亲了一口脸颊,觉得不够,又亲了一下嘴巴,还是不够,小心地把手伸下去,一点一点拱进怀里人的亵裤里,心情激荡地握住那个曾经熟悉,如今却陌生的软软的东西,轻轻地抚摸起来。不一时就觉得硬|挺起来,接着努力,直到手上沾满了粘腻的液体。
匆匆用自己的里衣给慕小鲁擦过,又把满是他味道的手伸到自己下面,握住,深深吸了一口气,又慢慢吐出来。
终于和他有所交集了,自己的兄弟早已勃发跳动,却不得其门而入,委屈的青筋暴怒。
罢,就是这样也满足了。
王恢深深地看了一眼朦胧月光下熟睡的慕小鲁,心里叹了口气,手下动了起来。
阳光明媚的早上,有鸟儿在窗外花间清脆地鸣叫,慕小鲁睡到自然醒,醒来觉得身心舒泰。好像昨天晚上梦见妈妈,还梦见发泄过。摸摸下面,似乎内裤有点沾湿,可是又不像别的时候湿的那么多。奇怪。
慕小鲁没想明白,但还是得出了一个结论:男人要定期纾解,不然容易憋出病来。
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照顾那两头怀孕的母猪,这可是慕小鲁一切的希望所在。
不过最不高兴的是猪小罗,本来和两个美女过的好好的,谁知硬生生被分开,所以很生气,几乎暴怒,见慕小鲁也不亲热了,用力在墙上冲撞。慕小鲁只好把它放出去在大院里散散心。猪小罗一出来就撒着欢跑开了,直到筋疲力尽,才慢慢卧倒休息。
慕小鲁拎着一个木桶,装了些煮的黑豆倒给它,猪小罗才勉强起来吃了两口,蹭了蹭慕小鲁的腿。慕小鲁摸了摸那硬扎扎的鬃毛,笑着说:“你还挺有脾气的啊?要不再给你找一个?”
王恢背着一大筐青草回来,正好看见这情形,嫉妒地嘟囔道:“我还不如猪呢!”
慕小鲁回头道:“怎么?你想跟它一起住到猪棚?好啊!”
王恢摸摸鼻子晒草去了。
三天后,慕小鲁拿着本子正在记录母猪的数据,素林来了,领来一个人。
慕小鲁出了猪棚一看,差点笑喷了,原来是修庆,还带着一个仆人。
修庆一身洗的发白的青衣,头上扎快青布,活像个店小二。见慕小鲁笑他,修庆英俊的厚脸皮竟然红了红,不知道是羞愧还是不愿意以这种形象示人,哈了哈腰笑道:“小元,我,我是来赎罪的,希望你能原谅我。”
旁边的仆人说道:“老太爷交代了,修庆就交在您手里了,慕公子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不用看他的面子手下留情。”
修庆的脸一下子白了:外祖怎么这么狠心?好歹我也是你亲孙子啊?
慕小鲁笑了笑:“回去替我多谢老太爷,就说一定不让他老人家失望。”
慕小鲁给了仆人几百钱打发他走了,转过身来看修庆。看他有点眼神游移,不知道在想什么,就说:“修候爷,你能干什么?我好安排你干活,你放心,刚才的话不过是对来老爷说的,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鬼才信!
修庆立刻缓了过来,挨近了笑道:“我就知道小元舍不得我,我真心认错了,你原谅我吧?咱们还像从前一样多好。”说着竟然想搂住慕小鲁。
慕小鲁心中大怒,转身轻轻连连打了好几个响指,声音微乎其微。
修庆并没有听到,只顾凑近想亲热。谁知半空忽然飞来一群喜鹊,“叽叽喳喳”地在头顶盘旋。而慕小鲁拔腿就跑。修庆没反应过来,刚想去追,只见那群喜鹊纷纷扎下来扑在自己头上拼命用尖嘴啄,用翅膀扇,不一会修庆就脸上手上血迹斑斑了。
慕小鲁在远处冷眼看着,把食指放进嘴里一用力,一声悠长尖利的呼哨响起。喜鹊们似乎听到了号令一般,纷纷离开修庆飞起来。修庆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觉得空中“噼里啪啦”落下来无数鸟屎,不偏不倚,全部落在他的头上脸上身上。高大英俊,一向以风流潇洒自居的修候爷顿时变成了一个—屎人。
修庆顾不上多说,扭头就跑,跳进养殖场旁边的小溪里,手忙脚乱地扎进水里去了。
慕小鲁哈哈大笑。
王恢刚刚一直在猪棚里喂猪,知道哥哥来也没出去,只是听着外面动静大了才出来看,见哥哥跑出去,就跟去看。
这情形一看便知,是哥哥又想行不轨之事。
王恢暗暗筹划着。
晚上吃过饭,各自去休息的时候,王恢把哥哥拉到离院子远些的山上,月光下,修庆看到弟弟冷着的脸,忙笑道:“阿宏,怎么了?我又做错什么?你说出来我改。”
王恢冷声道:“我说过,再有人惹慕小鲁,我饶不了他。大哥也一样。你来赎罪可以,动他,不行。”
修庆见王恢一点都不留面子,不悦道:“可是他本来就是我的,总得有个先来后到吧?再说你怎么能不顾兄弟情谊,向着外人?”
王恢道:“我已经很顾着兄弟情谊了,是你不自己找打!废话我也不多说,今日之事我必为他找回来,难不成让你白占便宜?”王恢说着就走近。
修庆喊道:“我没有啊!你以力欺人!”
王恢道:“欺的就是你!”说罢微微一弯腰,整个把修庆扛起,用力往地上一摔。
修庆是个养尊处优的贵公子,从小娇生惯养,哪里吃过这种苦,差点摔的背过气去。
没想到王恢不放过他,又背起来摔了一次,修庆嘴角流血,浑身疼痛,惨叫道:“啊,我不敢了!阿宏,饶了我吧!”
王恢拍了怕手上虚无的尘土,哼了一声道:“再这样,以后我见一次打一次,打到你服为止!”
“我,我去告诉外祖!你欺负我!”修庆脸色惨白地,气虚声嘶地喊道。
王恢正在转身,闻此微微一笑:“大哥尽管去告诉。我高兴还来不及。”说罢扬长而去。
修庆又疼又气,好半天爬不起来。
王恢回到房中,在慕小鲁门前听听里面没动静,晓飞也不在里面,想是都睡了,自己也去睡了。
慕小鲁在房中炕上躺着却睡不着。王家两兄弟之争,他看见了,可是却并没有同情任何一方。
一个是始乱终弃的渣滓,一个是强奸犯,就是赎罪又如何?
不想还好,越想越生气,心下盘算着怎么收拾这两兄弟,慢慢睡着了。
第四十六章:兄弟连坐
第二天是五月十九,家里煮了点肉,慕小鲁把齐成和晓飞都打发回家,让他们过几天再回来。齐成天天守在猪场,太累了,应该让他歇一歇,再说,素姐肯定也想他。晓飞这些日子也吃苦了,回家补补油水。
修庆笑道:“小元,你怎么不回去,你身子最弱了,要不我带你去镇上馆子里吃吧?”
慕小鲁没说话,对王恢道:“今天我做饭,大将军去抱点柴火吧。”
王恢笑吟吟去了,不一时抱了好大一抱干柴到灶房。慕小鲁先用水淘好了豆子,又把半根腌萝卜切成细条。
王恢一看就知道他想干什么,也不做声,只刷好锅,舀了半锅清水,把豆子放进去,点火开始煮。
午饭端上桌,慕小鲁扫了一眼这两兄弟道:“没什么好吃的,豆子饭管饱,请用吧,不用客气。”
王恢早就领教过慕小鲁这一手,毫不在意,端碗就吃,还吃的很香,萝卜条嚼的“咯吱咯吱”响。
修庆见王恢吃的那么香。以为很好吃,咽了下口水也端起来吃,没想到粗粝难食,还一股子豆腥味,差点吐了。抻着脖子硬把嘴里这口饭咽下去,才有点委屈地道:“小元,我好歹也是个侯爷,你就让我吃这个?我还是去镇上吃吧。”
慕小鲁面无表情地吃着,没看他。
修庆站起身就要出门,王恢一伸手臂挡住道:“坐下!”
修庆看着弟弟面沉似水,心里害怕,只好像吃药一样吃了半碗。吃完了,慕小鲁起身便走,修庆立刻跟上想出去,王恢道:“大哥洗碗,我刷锅。快点,收拾完我还要去割猪草。”
修庆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差点跳起来骂王恢。可是惹不起打不过,唯一一个原来最心疼最喜欢自己的人反而变的最恨自己。没办法,先忍着吧,如果有机会哄的景元回心转意,就不用怕王恢了。
午饭后收拾清了厨房,王恢小歇了一下,就背着大筐出门,修庆想睡觉,王恢道:“现在就咱们两个能干活,不能偷懒。”
修庆道:“小元都没干活,他在睡觉!”
王恢眉头一皱,眼露凶光。修庆立刻跳起来道:“好,我去我去!我他妈惹不起你,我累死算了!”
慕小鲁隔着窗纱看见两个人出了门,哼了一声,继续睡午觉。晚上还得去看自己种的菜,已经长出小苗了,水稻也定了苗,长势喜人。看来这仙家之物就是不同凡响啊,不用上肥料不用费力就能长出粮食蔬菜,自己以后不愁饭吃了。遗憾的是这里并没有玉米,没有办法补充能量饲料,还好有土豆和杂粮,而且用发酵的米糠代替一部分粮食喂猪,比起一般百姓家,猪饲料的钱就能省下来一大半,成本降低了,就等于赚了钱。
慕小鲁心满意足,午觉睡的很惬意。
午后的山溪边,阳光很足,修庆汗流浃背地一边割草一边咒骂该死的天气,咒骂山上树太少不能遮阳,咒骂衣服太硬磨的肉疼。骂着骂着突然大吼一声。王恢在不远处割草,见状走过来看,只见修庆举着左手,食指上鲜血淋漓,原来是割了个口子。
王恢嗤笑道:“怎么这么没出息!你回去吧。”转身走了继续割草。
修庆见弟弟不但不心疼,理都不理自己,委屈地想哭,可是毕竟一个大男人,哭太丢人了,四下无人,找不到援手,只好空手回去了。
回到院里,去敲慕小鲁的门:“小元,我伤到手了,你开门给我看看吧!”
慕小鲁醒来听见修庆叫门,磨蹭了半天出来看,修庆委屈万分,举着手道:“小元,我割到手了,你帮我包扎一下可好?”修庆虽然疼,但是庆幸这是个亲近的机会,没准能让景元心疼的回转来呢。
可惜这个景元已经身是魂非,丝毫没有心疼的迹象,只是淡淡道:“我去拿药粉。”修庆有点失望。
慕小鲁转身进屋拿了平时治外伤的药粉和干净的棉布条,想了想,又去厨房拿了点东西,回来给修庆先撒上药粉又用布条裹好,道:“没事了,去吧。”说罢转身进屋,关上了屋门。
修庆笑嘻嘻想靠近慕小鲁亲近一下,忽然觉得手指刺痛,手抖了一下,反而觉得越来越痛,简直无法忍受,跳起来叫道:“小元,怎么这么痛啊?你是不是拿错药粉了?”
慕小鲁在屋里冷淡地答道:“没有拿错,这种药粉就是这样,慢慢就不痛了,忍着点吧。”慕小鲁在炕上偷笑,只不过加了一点胡椒粉而已。可惜这里没辣椒,要是加辣椒粉就更够劲了。
一连吃了十天的豆子饭萝卜条,修庆又累又饿,黑了瘦了,叫苦连天。见自己的兄弟怡然自得,很奇怪,就问:“你怎么能受的了这种苦啊?就是美人在前我也忍不了。你怎么做到的?”
王恢刚刷完了碗,在配制猪饲料,闻言哼了一声道:“你眼里只有美人,只有享受,你想过他吃的苦吗?”
“他吃苦?我当初对他不错啊,什么好吃的好穿的给了无数,我不过是一时犯错,现在悔改了,可他还是恨我,那么没良心的人,你还要喜欢,你是不是脑子有病?”修庆很生气,慕小鲁美丽的眼睛现在带上了恶毒和嘲笑,在他看来又害怕又喜欢,不知道是应该疏远还是亲近,有点迷茫,但是更多的是气愤。
王恢拿着铁锹在拌米糠,当下没回答,过了一会才幽幽叹道:“你以为你给了他很多,可是他觉得那是屈辱,我现在不过是给他他想要的,仅此而已。”
修庆没听懂,气哼哼地举着右手食指出去了,他的左手好了,右手又被割了一个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