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快感你就喊+番外——阿沙漏
阿沙漏  发于:2012年03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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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窝囊的给你收拾烂摊子还没个道理源头的。”

王远东眼神清澈,叫我彻底体味无地自容的滋味。

“远东啊,你真挺爱我的吧。”

“操!”王远东那眼神立马由小鹿升级为野狼,“爱个屁!”

“呵,”我乐,“说说,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个沦陷在祝鹤童的个人魅力之中了的?”

“哼哼,少打岔,你以为这事这么容易就放过你了啊!”王远东极力试图表现得让我相信他对我多么的不屑一顾。

“那你想怎样。”王远东那种别扭的个性,绝对不会再跟我动手了,在这一点上我绝对有信心。

王远东忽然就笑起来,口中喃喃自语:“王八蛋,祸害,上辈子欠你的,贱......”然后将自己重重摔在沙发上,

表情异常沉重。

我看着他,心里想,果然不是我们这种平头老百姓能比得,连说话也是前言不搭后语,神神道道的。

过了一会,王远东问我,“还记不记得我跟你怎么认识的。”

“柳莫言介绍的。”

“我第一眼看到你时,你丫居然瞪了我一眼,回头跟梁西桐两人有说有笑,所有人都围着我,就你拽得跟个什么似

的,那时我就想,这小子真他妈欠干。你第一次到我家时,居然一屁股坐加湿器上了,还安安稳稳的,”王远东乐

,我难堪,自个原来还干了这么乡巴佬的事呢。

王远东继续说:“本来我想好好嗑尘一下你的,可那时你给我的感觉那么孤单,我就想抱抱你。”

“没想到你还挺诗人的。”

王远东懊恼地开口:“可没想到你居然那么熟练!”

“那是自然,我......”

我还没说完,就看出王远东铁青着脸,额头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狠咬着牙根儿,我看得出来,他这是强忍着没发

作出来,“你是觉得这样挺骄傲的,还是觉得我一次次地原谅你是我自个太熊了该你的。”

我一看他这样,知道是真生气了,我赶紧哄他:“对不起啊,王远东,我没这意思,对毛主席保证我一点都不觉得

自个挺光荣。”

我这么一道歉,王远东还来劲了,顶痛苦地捶胸顿足。

见状,我赶紧从沙发上起身,阐明自个的错误,谁知头竟然一迷糊,挣扎了一下,到底没站稳当,侧着身子倒在地

上。

“我真是错了。”我躺地上皱着眉头,笑着说到。

王远东愣了几秒钟马上反应了过来,五官立刻纵成了一个包子:“少他妈装可怜啊,没完呢。”嘴是硬地,可动作

还是慌里慌张地过来把我拉起来。“你这是又怎么了?”

估计是饿的,在党的领导下,光明新社会里,我堂堂一个大男的搞到贫血晕倒的地步实在是颜面皆无。真是应了那

句名言了:命苦不能怨政府,点儿背不能赖社会!我他妈招谁惹谁了!

把我扔床上,王远东抚摩着我的头发,一语双关,意味深长地教育我:“瞧见了吧,教训是血淋淋地,看以后你还

敢不敢了!”

“滚蛋!别他妈刺激我了!”我这人顶大的优点就是得理不饶人,头还直犯晕。

“你这狗脾气,你就混吧你,我也算看透了,我真是拿你一点辙都没有,谁摊上你这么个主儿,这辈子算是搭进去

了!得了,我给您老人家张罗吃喝去。”

“这就是爱,说也说不清楚......”过一会鬼哭狼嚎从客厅传来,王小子居然破天荒地主动动手清理他自个造成的

残骸。头一次觉得其实王远东也挺好欺负的。

“可不说不清楚吗?”我嘴角上翘,陷入黑甜梦。

28.有烟抽的日子

一觉醒来,我感到浑身四肢百骸都跟让车辗了似的,尤其是大脖子,我估摸着自个这颈椎病算是落下了。

“醒啦?来,快吃点粥吧。”王远东喜滋滋地看着我,乐颠颠地端着个小碗--跟个孙子似的。我知道我要是把这感

想告他,丫一准得跟我犯浑,所以明智地咳嗽一声,就着他的手,安静吃粥。

吃饱喝足,虽然身上难过,但我这心情啊,真是无比舒畅。

“小东子,快去烧点水,朕要沐浴了。”继续扮大爷中。

“哎!......哎?......小样,给你脸了是不是!”豁然反省中。

“快点地!麻溜利索地!废什么嗑!”比大爷还大爷中。

“我他妈该你的呀!”大声吆喝中,“告你,别惹我啊,回头打你个生活不能自理。”荼毒某人脸蛋子中。

我扒棱开他那贼手,丫下手没轻没重的,也是因为身上疼得厉害,懒得动弹,要是平时,我的拳头早就挥过去了。

“快去!”我这么一吆喝,竟让自个呛着了,一个劲儿咳嗽,脸憋得通红伴随着头摇尾巴晃的动作。

“得得得,您别急,我这就去。”王远东认命中,“我这真是给自个找了一祖宗!”寻思寻思还不甘心,都走到门

口了,又回头罗嗦,“也就是你小子,换个人你试试!”

“痛快地!”我乐,发现欺负王远东真是其乐无穷。

那几个小子下手真黑,我身上青紫连成片了,待我把自个完全沉浸在浴缸了时,大脑才真正开始运作。

王远东就这么原谅我了?

丫心里到底有着什么盘算?

我就这么跟他虚与委蛇下去?

柳莫言不得鄙视死我啊?

梁西桐那里怎么样了?

浴缸边正丢放着一根长长的塑料绳,这种白绳子是相当结实的。可能是王远东拆开什么包装剩下的,这厮干啥啥不

行,收拾个东西也收拾不利落。

我无意识地把这根绳子拿在手中,无心地绕来绕去,脑子纷乱地运转着什么。

恍惚中,我的手指在下意识支配下把那根绳子折成四股,然后弯成-个结实的环套,又把它系紧。

再然后,我站起来,浴缸上方有一个一通到底的排水管,那儿有一个那儿有一个乌黑的金属挂钩,它像一只伸出的

舌头,正在等待吃什么似地空荡荡地吐出来。

我努力站到浴缸边头边,把手里系好的绳套挂在了那只金属钩上。

这一连串动作,都是在一种半梦幻状态下完成的,我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有什么意图。

待我做完这一切之后,从浴缸上跳下来,抬起头,仰视我所做的是什么的时候,我看到一套完备的上吊用的刑具赫

然悬挂在眼前。

这时,我才忽然吃了一惊,身子猛地向后一闪。

意识重新回到了我的身上我在做什么呀!

我恐惧地退回到水里.眼睛死死盯住那根上吊用的绳索,脑子里飞速运转起来。

假如我走上去,毫不费力地就可以把那个环套套在自己的脖颈上,然后再只消把脚尖轻轻离开浴缸沿,一切就都结

束。

像迈-个门槛一样简单。多么容易的一件事呵!

可是,我想,如果王远东推门进来,我的尸体就会在他刚为我准备好的浴缸顶上一直悬挂着,那是多么丑恶的一幕

啊!我肯定又会吓着王小子的,这样多不好。

我不敢再想下去。

为了分散我这一种莫名的念头和焦虑,我盯住身上的斑斑块块,他们跳荡在我的身体上,像一抹抹孤零零的彩霞,

我的身体变成了一块自然的调色板了。

以前万八千块在我手里就跟大江东去似的,其中绝大部分都被我的调色板吸收融会了。十几年的时间,妈的,我这

辈子还能有几个年轻的十几年啊!

我想我是废了。我颤抖的所谓艺术细胞的用途只在于每天无畏的胡思乱想。我再也拿不起画笔了。

光是现在这么想像中去画画,我就头痛得很,满脑子都灌满了大红赤黑。

在这一瞬间,我做出了一个决定:将来死去的时候,一定要先把自个全身的红放净,再也没有比血红更恶心的东西

了。

我调转过头,微微闭上了眼睛。

这时,王远东推门走到我跟前,轻轻抚过我脸。

我挺舒服地在他大手里蹭了蹭。

“童童。”王远东声音挺梦幻。

“嗯?”

“童童,以前的事咱们既往不咎,谁让咱心地善良,活该摊着你这么个主了呢,我认了,可打今起你得保证要一心

一意地,别再惹我了,要不我真不知道自个会干出什么事来。”

我睁开眼睛,借着昏黄的灯光看清楚王远东俊朗的轮廓。

“你爱我么?”

“当然!要不我跟你费这劲。......那你呢?”

“我?我当然也喜欢你这样儿的了!”我坏笑,“你还不知道我吗?爱钱,虚荣,爱欺负人,爱......爱......反

正跟你这么说吧,我谗懒皮猾坏,就这几样优点,每一样你都能满足,我能不喜欢你这样的嘛?”

王远东在对面听着我说话,气得眼睛都鼓出来了,我赶紧哄他,嬉笑着:“你瞧你这人,动不动就生气!跟你开玩

笑呢。”

“祝鹤童我操你大爷!”

“呵!”我深吸口气,仰面从浴缸里站起来。

还没站稳当呢,王远东就一声惊呼,“操!你这是怎么弄的!”

我俩回屋里,我套上件T恤,挺奴才地给王远东点了一只烟,递到他手里,看着他抽了两口自己才点了一根,开始

跟他白和起来:“就上回你找苏青教育的那几个小混蛋,伺机报复,下手真狠,不过依据我多年行走江湖的经验,

本人认为,人在江湖走没有不湿鞋的,风水轮流转......只是内疚梁西桐给我垫了回背......那刀本来应该插我身

上的。”

“屁!你小子还懂什么叫内疚?还他妈跟梁西桐内疚,你怎么不想想你给我造成多大的创伤啊,你自个没事时寻思

寻思你都干的那叫什么事!”王远东为他自己叫屈,这点我不得不承认,他能为我隐忍到这一步,的确不容易,我

一开始也没想到就他那牛逼朝天的样的能为我做到这程度。

“咱俩之间我当然不会内疚,你给我干什么那都是咱人民内部矛盾嘛,可对于梁西桐,那就是外人啊,那是人情债

的问题了。”我理直气壮地挺小人地给王远东灌迷魂汤。

“行,行,行,”王远东深吸口烟,充满怀疑地眼光看着我,不过我能看出来他心里还是挺乐的。

“什么人情债不债的你先别考虑,回头我跟他算。你别又给我搞出什么乱来,梁西桐他家人正收拾着这回有关的这

几个人呢,你这几天就给我老实跟家待着,别给我出去野去。”

“......那,那......”我真恨我脑子反应太慢,那了半天,总算还憋出来一句,“那我最起码应该去表示一下慰

问吧。”

王远东抽了最后的一口烟,用毛主席那种低沉充满磁性地声音说道:“小鬼,当初不知是谁把人家不知死活地就撇

医院里了,就你丫这混蛋架也就我受了吧,其他人谁行?我估摸着梁西桐碰着你他肠子都悔青了。”

听这意思看来王远东还不知道是梁西桐把我弄出去的,以为是我自个碰见的,梁西桐拔刀相助。怪不得他这回这么

安分没滋事找茬。老天爷佛祖耶稣穆罕姆得小人在这先谢谢你们了。

“你要不愿意在这住,就回新村那头住去。”

“切,是你不愿意在这头住吧。”

王远东哈哈大笑,他很久也没这么笑过了,“还是我家童童了解我。”侧过身来乐颠颠地抱着我开亲,我身一颤,

“怎么了?”

我推开他抢救自个被他压痛了的腹部。

“操,”王远东起身。

“你丫挺好的一青年才俊,别老把生殖器挂嘴边上,回头别把那些淑女名媛们都吓跑喽。”我好心好意地教育他。

“滚蛋你!......我手机呢?”王远东翻衣捣兜。

“干吗啊?”

“找石涛过来给你检查检查。”

“得了吧你,”我拉他回来,“不用,人石涛又不是你跟班,别老这么折腾人家不行吗大半夜的,我没事。”说实

在的,跟王远东还成,但现在面对他朋友,尤其是石涛,我还真没那脸,不光彩的事都让我整遍了。

“他闲着也是闲着,你这伤也不能这么挺着啊。”

门铃突然响了,真成全我。

可是这时候能有谁来呢?拜托千万别是我想到的那个人。

我刚要去开门,王远东这异常勤快的主按下我,跑去开门去了。

然后我就听见门咣地一声关上了,王远东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地回屋来。

肯定是柳莫言无疑了。

我赶紧起身去开门去,王远东一把拽住我,“干什么啊?”

“你也不能把人撂外边啊。”

“我告诉你祝鹤童,你别什么都明镜似的把我当傻子耍,就那柳莫言你要是再跟他有一丝一毫的联系我肯定抡圆了

抽你大嘴巴子......”我一听这句话,心里一激灵,王远东打我我也有招对付,可是我就是特别害怕让柳莫言因为

我而痛苦矛盾什么的,就这么糊涂着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不是挺好么。

“我告你,要不是看在以往的情谊上,我早他妈让那姓柳的哭都找不着调了” 隔了一会儿,王远东喘了口气,接

着批判我,“祝鹤童,你真他妈堕落了,要高以前的你是绝对不带这么办事地,你要是还他妈有一点良心剩下的话

,你就给我安安分分的那些烂人全都不要搭理。”

“王远东,就你心里老揣着这些你自以为出的牺牲,我对你不起的牢骚,一点信任都没有,你认为咱俩还能好好过

下去么?”

我问了这一句之后王远东就消停了,我俩都清楚现在我们表面竭力维持下的平静背后是怎样的波涛汹涌一触即发。

“远东你说人跟人之间什么最重啊?”

“情。我觉得情最重,别的都是扯淡,别人我不知道,咱俩之间情最重,我要不是看在这么长时间跟你一起的情分

上,早把你甩了。”

他说的都是实话,经历了这些事,我一下子觉得自己真是长大了。其实我跟王远东都是心理年龄比实际年龄小很多

的那类人,我们俩豁出命在家里打得天翻地覆那会,谁也不会想一想打完了怎么办,不想,打完了就好了,顶多他

不解气,再把我薅过来一通暴打,之后总不忘了给我揉揉。

“王远东我跟你说实话吧,我跟我爸妈坟头上把话撂下了,不管怎么说,我在今年都得把自个终身大事瞄准个目标

,要是这回咱俩真掰了,前脚你滚蛋,后脚我立马找个媳妇替补,我爸妈挺不容易的......我怎么着也得给我们老

祝家留个后,我是为他们......要不是因为你,我他妈至于到现在这样么?咱俩在一起是什么啊?断子绝孙还得遭

人白眼的,我真对不起我爸妈。”我自己说着说着眼泪就要留下来了,自己都觉得特煽情。

王远东闷着头不说话,他现在也变的越来越不像他自己了,以前他喜欢说话,让别人听,现在他喜欢听别人说话,

一双老鹰眼睛里闪烁的都是狡黠的智慧。

“恩,此屁有理。”他想了一会重重地点了点头,“你终于长大了,孩子。”他拍了拍我的头,也像个父亲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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