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快感你就喊+番外——阿沙漏
阿沙漏  发于:2012年03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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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急别急,我给你看看你衣服兜里有没有。”

“我没急,我急什么啊我。”

“这呢。”

“噢......没电了。”

“你要干什么啊?给谁打电话?用我的行不?”

“不用。我回家去。”

“童童!”王远东竟一把又把我推躺倒,撞得我头昏眼花的。

“你发什么神经,我回家还犯法阿?”

“远东,你别拦着他,”王远航充分发挥他和事老本能,对我说:“我开车送你回家。”

“不用,我自个打个车就成。”让他送?开玩笑,那不等于自个拔炮线阿,他要看见那房契,估计效果不逊于王远

东爆炸。

我满心指望王远东一气之下任我自生自灭,拦住他哥。可惜这次他竟出奇的好脾气,丝毫不跟我来气,跟他哥兄弟

俩一条心。

哥俩一起对付我,我这败下阵也就不冤了。心想只能稍后再把东西还给梁西桐了。

上楼时,正走的好好的,王远东突然狠狠抱住我,两手动拳头砸我,说:“你还有我呢,童童,你记住,我会一直

在你身边陪着你的。”

操,大白天的就跟我玩野蛮人游戏。

特有的王式温情表达,整的我心里也酸酸的不好受,丫个神经!

我只有转移注意,强笑着问王远航:“你今儿都喂他吃错什么了?”

王远航也没正常地看着我,哥俩一起一个模子向我发射眼神泡泡,鸡皮疙瘩这个起啊我。

到我家的下一楼层时,我不自觉的下意识闭上眼睛,脚上却绊了一跤,王远东赶忙拉住我问我怎样了,我睁开眼睛

想回答他,目光却绕过他朝他身后走去,他身后一整面墙上还留着殷黑的血渍,我伸手摸向墙角处那大片的血迹,

“童童,”王远东叫我。

我一怔,收回手,看向他,我是多么希望他告诉我这一切都没有真的发生阿,可惜,他说:“我在万隆山那给咱爸

选好了一块地,你去看看?”

“不用。”

面对他俩担忧的眼神,我笑笑示意自己很清醒,没事。

“我爸要和我妈在一起,两年前他就选好了,他自个选的,他要和我妈在一起。”

有一天我也会和他们团聚的,死亡算什么,万事满有困乏,人不能说尽。眼看,看不饱;耳听,听不足。已有的事

后必再有,已行的事,后必再行。日光之下,并无新事。

21.人造的“你我关系”

我办了休学,没有去见赵凯,李铭心,佟斌那小哥三。“相见不如不见”这话用在这最合适。我怕死那种心疼地好

似千刀万剐的感觉了,虽说不是生离死别,但我知道自己变了,从心里往外变了。都说经历可以不知不觉间改变一

个人,可我是属于那种突飞猛进式的,忽悠一下我就不是从前的我了。夸张?

王远东也变了,但也可能是人家没变我变了,所以我觉得人家也变了。他变得--怎么形容呢?--深沉?--就是整天

阴阳怪气神出鬼没的让你整不明白他心里到底揣着什么小九九的那种。

虽说他以前也挺能装大尾巴狼的内心阴暗暴力,但那时候至少本质上还叫一嫩,遇到点事就麻爪,老幺本性时不时

显露出来。可现在,至少我感觉,他完全不一样了。丫跟才让阎王爷洗过闹似的。

管不着他,我自管。我孤儿啊,我孤儿都一个多礼拜了。

这段时间我就只闷在新村这的房子里,是房子,不是家。

一个两者等有人味的屋子都是房子,但不是家。家,是能让人感到温暖的地方。打我爸妈都过世起,我就没有家了

。但孤儿有一个好处,就是就是无拘无束无牵无绊,可以毫无顾忌的走向极致的自私。

有一天下午,我躺在王远东大腿上,房间里空荡荡的,屋顶处有一只小蜘蛛,我观察了它一阵,琢磨不出它整天躲

在那里做什么。窗外细细绵绵的雨雾吹拂到纱帘上,我注意到雨丝慢慢凝结起来形成了雨珠,如同一只只湿漉漉的

鸟栖落到我的纱帘上。

王远东说:“你就这么在家呆着吧,我养你。”对于现状他很满意。切,还不知道谁养着他呢。

人类花园中人造的“你我关系”:

我对你这样“是为了以后”你对我这样“,这并不是”我“所期待的”你我“关系。

固然一个人的情形往往是由另一个人的情形构成的,”我“是不能完全自主的,”我“的人生愉快很多时候是”你

“赠送的礼物,”我“的存在都是来自于”你“。

多元的世界已经抹杀了纯朴的”你“和”我“的定位,”你“与”我“已失去了生命的导向。

让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已不是我而”你“已不是你,所有的人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你“被扮装了。”我“

是-个假装的我。人类花园里正在盛开着化装舞会......

给我爸烧头七那天,很奇怪,我并不十分难过,只是很平静的履行几千年来全人民们一块约定俗成的步骤。

同时,我也开始在心里悄悄拥有了一个秘密:我父母其实并没有离开我,他们不过是因为窒息,内脏慢慢失去了活

力,也许像不透风的零件那样,长了虫子,他们便把他们的躯体给扔掉了,转换成了一个隐形人。他们不过是在和

世人开玩笑。

从公墓回来的路上,王远东边开着车边不住的分心侧头看看我,我故意装作没注意不理他,他竟也没有按我预想的

开口,这家伙装蒜的能耐真是明显见涨了。

顽劣心起,我冲他笑:“喂!”

他看我:“什么?”

我继续笑,笑地天花乱坠日月无光鬼哭狼嚎天昏地暗的,他终于招架不住,把车停在路边,侧过身来摸摸我头:“

这孩子没发烧阿”

“去你的!”

我倾身向前吻住他,一手抚着他肩脊,一手探向他胯处。

王远东一怔后,也双手揽住我,暗哑问我:“干什么?”

装蒜!

我轻轻衔住他耳朵:“做吧。”

“在这?”

“有何不可?”我往上掀他T恤,“装什么第一次啊,”

他笑着按住我乱窜的手,“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你说什么呢!”妈的,这家伙扫兴专练队混出来的吧!“我想被你干,行吧?”

王远东照我嘴上削了一下,没用力,但我就杆上蹿,顺便着火了:“好了好了,磨磨唧唧的,不行你就说一声,我

找别人去,咱伟大祖国啥都缺,就是不缺人!”我搡他一下,坐回副驾。

王远东没有作声,就着我推他的力道歪着身子斜靠在车门上。

良久,丫竟屁都没放一个就起身开门走人了。

我气,真想发动车子朝那牛轰的背影轧过去!

脚踩到油门的那一刻,我惊觉。我这是在干什么?那不成真要杀死王远东?我猛地松开方向盘,被自己吓到。最近

我越来越控制不好自己情绪,而王远东对我越好,我就越是火大地向他找茬,他容忍,我却更变本加厉的火大。

人都这样犯贱,越亲近的人,往往会无所顾忌的伤害,反而容易对外人礼贤相待。

反省反省。

我驱车漫无目的的逛,路过一家理发店时鬼使神差的停了下来。

大手问我怎么弄时,我随意说了一个,染发吧。

我选了个银色,我闻到银色中有一种独特的薄荷的清香,是一种不含有正常的男女混合荷尔蒙气场的残缺的气味。

这气息像一束浓浓的蓝色调的火焰,从我的头上覆盖在我周身的皮肤上,并渗透到敏感的皮肤里边去,使我身体里

的血液激动地涌流,却又没有爆裂的危险。

从理发店出来,已时月上柳梢头之际。我随便摸到一家酒吧,进去,坐下,嗑酒。身心都仿佛只是一个看客,看着

这光怪陆离的场景如一幕正在上演的人间情景剧,很奇怪,我全然融不进去了,只有喝酒。

这时一伙男的横着走过来,领头一塌鼻梁故意撞我一下,见我没回身,他旁边一男搭腔:“大哥,这小子撞你也不

说赔礼道歉一下子。”

“妈的,我就看这号小白脸不爽,呦呦,啧啧,”他拍我头,“丫还撒点白粉出来吓唬人啊,你当你大哥我

是......操!”

我操过高脚杯照他那塌鼻梁砸过去。

他反应倒挺快,躲过去了,伸手来拽我头发想压住我,十足一女师傅教出来的,鄙视他。

他旁边几个哥们见状也围过来搭手,顿时一片人仰马翻,几个经管也围过来,带拉不拉的,还外带着看谁不顺眼踹

几脚抽两下,要说凑热闹,还得人家这帮人,那叫一专业!

正热闹着,一彪人马破门而入,不是别人,正是我们最可爱的人民警察啊。

靠,倒霉也不是这么个倒法吧?

经管们见状立马化身为正义力量协助应用的人民警察镇压住我们这几个人民。

其实压根用不着他们镇压,我们人民一见大干帽,尤其是这么多的大干帽,自个手阿脚阿连带着乱七八糟的零件就

先都罢工了。

人民警察压着我们这几个人民回到局子里,妨害公共场所治安罪。做犯罪过程陈述,也就是专业名词笔录时,为首

以小青年竟咧嘴冲我一乐:“王哥马上就过来。”

又向我伸出手来作自我介绍道:“苏青。”

我和他握上手,没吱声。实在没心情这种场合下在这种地方和这种人打交道。

苏青也不介意,对我笑笑起身走开。

过一会回来拿着一罐咖啡给我,我接过来,入手竟是温热的。

敢情狐假虎威原来是这滋味,体味到了。

一罐咖啡还没进肚,王远东就来了。我一见着他竟觉得十分委屈,颇有小时候打碎了别人家玻璃被人家一顿教育再

见着我爸的那劲头。

王远东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通,看到我头发时一皱眉,看到我脸时,眉皱的能播种种地了。气呼呼转身:“那几个

人呢?”

“王哥王哥,”苏青赶紧陪笑脸拦住他,“不用你动手,你想想,到这来还舒坦得了他们么?来,坐下坐下,消消

火。”

接着两人一通义正言辞虚与委蛇。

回到家,王远东继续跟我摆开严肃姿态:“行啊你,跟这儿能耐见长啊,还学会打架斗殴了呢。”

我心说是,是,我有罪。

“咱中国果然是不缺人啊,连祝鹤童都可以放心地一挑七了。”

我心说是,是,我不对。

“让你回家回家的,你可好,跟我玩失踪,给我惹事去。”

我心说你跟鬼说的阿?

“想惹事也成,你就不会长点脑子,绕开那五大三粗的,捡些软柿子捏阿。”

噗,我终于克制不住乐喷出来,想想塌鼻梁那幅怂样我就高兴。王远东对我表示没招,无奈地化为绕指柔:“过来

吧,让我看看。”搓了搓我头发,“你这弄得什么啊,”口气十足一过了时的老古板。

我乐,往他胸前凑合。

“童童,”王远东环住我埋在沙发里,“童童,逃避现实是没用的,正视现实吧,以后咱俩,就我跟你,咱们一起

好好过日子吧,我是真是认真的。”

“是。”我轻声说。

是,是,我对王远东说是,这世上再没有比是更真实的虚假了。

22.纵火犯

我爸三七那天一早起来,我就开始翻印章存卡等东西准备去公墓,王远东打睁眼起就不断间空过来问我:“这折腾

什么哪?”

我气,敢情这厮居然胆敢给我忘了今儿个是什么日子了!甩身进洗手间,我对着镜子开始刮胡子,王远东跟进来,

从身后环住我,打镜子里和我对视,和我说:“今儿给咱爸烧纸咱晚点儿去,我上午有事实在推不开。”

“你不去拉倒,谁压根也没打算让你去!”我摔下剃须刀,挣开他。“我自个的爹,我自个去!”

“我不是不去,我是说晚点去!”

“你爱去不去!我说了,我自个去,你我管不着,随便你!”我声调不由拔高,心里本来就憋屈,他还来给我这填

堵!啥事比看我爸去还重要啊,等个上午都不成?靠,又不是临盆!这才几天阿他就不把我爸事放心上了!

我越琢磨越堵的慌,眼看王远东又跑阳台接电话去了,神秘兮兮的,还避着我,好,我心说嫌我碍事我给你腾地方

,索性穿上外套,揣上证明收拾着就出门。

王远东见状赶紧撂下电话跑过来拉住我,“这又是哪出阿你!?”

我挑衅地看向他,“爱干嘛干嘛!跟你有一毛钱关系阿!?”

王远东气:“你能不能懂点事!啊?就一会,下午,下午我就回来接你,咱俩去给爸烧纸去,行不行!”

“滚!不用你在这显孝心!”话一出口,看见王远东一脸的痛心,我已后悔,“我没别的意思,我是说,啧,”我

也说不好自己最近是怎么了,老拿王远东撒气,又不会安慰人,我索性一口气说:“我今儿个心情不好你别理我了

省得咱俩都不愉快让我自己一个人出去撒撒欢再回来就好了。”

我打开门出去,在小区里信步由缰往新村口走去。

滴滴......王远东开车碾上我,“上车!”“上车阿!”“童童,上车来!”

见我根本不睬他,王远东弈危3低讲阶飞侠棺∥遥挂焕治饰遥骸盎蛊兀啃⊙模鹌耍奔颐欢

ψ徘坷疑铣担昂昧撕昧耍鹚ζ⑵恕!蔽宜孀潘铣怠?

注意到后车座上堆满满几大袋黄纸叠好的元宝,钱串子啥的。看着这些,我心里倒出奇的难受。为了王远东地忍屈

求全,最近他变得都不像他了,我实在不想他为了我委屈了自个,这样的我如何回报?

还没等我感慨透彻呢,王远东兜头一瓢凉水就给我浇下来:“你非要早上就烧也行,在这个路口烧吧,这儿过往的

人少,也有人照顾你......我实在是没时间了,让我省点心成不?”丫一幅苦口婆心状。

装个屁!

我开车闩要下去,王远东拉住我,竟掏出个帽套来罩到我脑袋上,“完事马上回家,别瞎乱溜达,等我忙完回去接

你咱俩再去靖山看爸妈去,噢。”

不待他再说什么,我就甩开他,下车去。

王远东也下来好歹算是把他后车座上的那几袋孝心放到地上,然后拍拍我,“烧完就马上回家。”就闪人了。

剩我一人在街口守着一堆烧纸,就差再整点斜风细雨霜叶荻花应景了。

点着根烟,我靠到一停车场护栏上,顺手把正燃着的zippo扔元宝堆上。

也邪门了,没成想还隔着塑料袋装着的那些彼世界的金银珠宝竟渐渐一传一递的燃烧起来。

我愣愣地看着,任凭渐长的烟尘熏烤着我的眼睛和脸,心脑都一片空白。没有痛苦伤心忧愁,只是空白。脑子里也

好似跟着着了一场燎原的大火,一切神经记忆都被制成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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