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狼共寝+番外——轩霄
轩霄  发于:2012年03月19日

关灯
护眼

头也不抬的看着被遏于地面的男人,话却是对图宸和安墨二人说的,

图宸眼含深意的看了他半响,不再多说什么,立刻拉起安墨转身离开。

安墨回头,那人的红发张扬在黑夜唯一的光亮中,耀眼炫目。

冰释收回目光,落在容乾身上。

男人不能动弹的躺在地上却丝毫不关心自己的安危。也没有多在意离开的两人,

“冰释!”容干的眼睛危险的眯起,“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仁慈了?”

他这话虽然只说了半句但冰释却听得很明白,

红发男人傲然一笑,“你的确很了解我,但我帮他,只是因为我今天心情好!”

如果他说了任何一点带有好感的话,那个男孩大概活不过明天。

这个男人对他的占有欲如此恐怖。不想再因为这个男人对他的占有欲牵扯进来更多无辜的人了。

冰释半眯起眼睛看着容乾,忽然邪魅一笑,抬起一脚就朝他的腹部狠狠踩了下去,“这一脚是你强上我!”劲道之

大,第一脚就成功的让男人嘴里的鲜血顺着嘴角流溢出来。

“这一脚是你囚禁我!”

连续踢了几脚,每踢一脚说一个理由。且力道也一次比一次大。

“还没完!这些只是零头!虽然我已经不是‘裂谷’的老大了。”红发男人缓缓漾开一抹笑:“但是,我讨厌任何

人主宰或者试图主宰我的人。”

容乾吃痛的蜷缩起身体,

冰释走到门口,嘴角仍是嚣狂不羁的笑,“我现在从这个门走出去,如果不想看见我消失在你的世界,就叫你手下

射杀我!”

容干的眼睛看不出情绪,声音很冷:“信不信我真的会下令射杀你?”

“我这条命!”冰释无声笑笑,“高兴要就拿去!”

“不准走!”他不允许!

嗤笑:“这可由不得你!”男人的红发在灯下透出淡淡的光泽,冷冽的杀气让周围的空气都凝结了一般:“你这条

命先留着,总有一天我会来收走!”

容乾唇齿间尚还留着血,一动不动的看着那个毫不留情跨入黑暗的背影。

躺在地下的男人的眼睛如同盯上猎物的毒蛇:“我会让你知道背叛我的下场!”

又忽然勾出一个诡异的笑,只是更多的是让人感觉不寒而栗的阴冷。

又逃了吗?……

没关系,你逃一次我抓一次,直到你再也没力气逃开为止!

那时候我会牢牢将你禁锢在我怀中,永远也别想离开!

……

冰释走了很远,忽然‘嘭’的一声枪响,不过却不是针对他,远处的暗巷中忽然冲出一人身影。

冰释定定的看着那个身影和另外一边随着枪声倒下的少年半响。

收回视线,垂眸,转身,举步离开。

他所能做的,就这么多了。

被图宸拉着疾步行于黑夜中,忽然一种并不尖锐的声音响起,安墨感觉身体被人拉了下。

‘噗!’子弹穿破皮肉的瞬间。旁边的男人低咒一声。

安墨低头,看到自己胸前漫溢出的鲜血。

陷入黑暗的一瞬间他看见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向他跑来。满目担忧。

嘴里在念着什么,他没听清……

第十七章:缠绕的爱

阳光透过窗隙弥散进来。

静静躺在床上的人,带着一种娃娃般柔弱与精致的气质。

天夜坐在床沿,低头轻吻着那人的额头。

脑中回放的是在这之前在香港和唐棣、路天对上的情境:

“我会让你后悔的!”唐棣发狠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天夜没有停下来,背对着他们,那双锐利的琥珀眸中带着狠厉。

“最好别动他了,因为,我会为了这个人毁掉唐家的一切!”即使倾尽我的所有!在所不惜!

看着床上的人依然紧闭的眼,天夜深邃的琥珀眼中带着阴狠和绝情:唐棣!既然你敢动他,那我也会让你付出相应

的代价!

天夜半垂着头,碎发挡在额前,看不清他的表情,面无表情的对站在病床另一边的男人说着:

“图宸,现在该是你还我恩情的时候了!”

图宸嗯了一声,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这是最后一件了!”

天夜点了下头,图宸离去前再看了眼那仍旧昏睡不醒的少年。

墨钦……不过我还是更想叫你扬扬,或许我们应该好好的把这些年的事清算一下了。

裴啸目送着图宸离去,转过头来瞪着天夜,声音里夹带着愤怒:“给我回去躺着!”

天夜仿佛没听见般。

自己明明还断了一只手,属于重伤患级别的人,

裴啸死死的瞪着他,他是嫌自己的命不够硬吗?还想再死回去一次?

他那双脚是不是就在那里生根了?看他那副死样子,脾气火爆的裴啸也忍不住发火了:“给我滚回去躺着!他又不

是快死了。从手术室出来你就寸步不离的守在这里,还是你真他妈想变成残废?老子不和残废做兄弟!”

声音稍微大了一点,惹来了天夜的一阵狠瞪!

裴啸几乎没被气得背过气去,

天夜收回目光,垂眸,落在墨的脸上。他的皮肤很白,眼睛紧闭着,甚至能够看到他长长的睫毛投下的阴影。

那是个和自己完全不同世界的人……

他或许不应该强硬的把他拉扯进他的世界,毕竟他的世界如此血腥,黑暗。

天夜痛苦的耙着头发,或许他真的做错了,

喃喃的看着恋人紧闭的眼:“或许我真不该强制拉你进入我的世界,现在还害你受伤!……”是他强求了……

裴啸的脸黑了一半——为那个守在恋人床边仿佛已经听不见外界说话的男人。

想起之前浑身是血几乎还只剩一口气,却拼死抓住西奥的手腕求他救安墨的男人。

裴啸深吸了口气,按按额头,他从来都拿这个任性的男人没办法。

妥协般的叫了护士过来,“能不能在病床旁边再加个床?”

……

安墨觉得自己仿佛置身在一片火的地狱里,混沌的一切让他所有的意识都变得模糊不堪,那是一种灵魂都要烧着崩

坏一般的感觉。

挣扎着浮出——

再次张开眼睛看着这个世界,但视线中并没有他想见的那个人。

病床旁却坐着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

见他醒了立刻起身问他怎么样了。

他其实受伤并不严重,当时图宸及时拉了他一把,那子弹不但射偏了而且差三毫米才进入胸腔。但因为严重性贫血

加上受伤失血过多让他昏迷了很久。其间又因为伤口发了三次高烧,这让他的脸色看起来格外的苍白。嗓音还犹带

着虚弱和低哑,“你是谁?”

男人难得的挂上抹温和的笑:“裴牧!”倒了杯温水,递给他。

“哦!”安墨淡淡的应了一声。接过水杯小口小口的喝起来。干涸的喉咙因为水的滋润舒缓了不少。昏沉的脑袋也

开始清晰起来。

意识回笼,他才仔细打量起面前这张和他八分像的脸,曾经是报纸杂志争相报道的亚洲首富,他从来只在电视上看

过却从未谋面的父亲!

以前总听那小女人在他耳边聒噪的说着这个男人的优秀和他的才华横溢英俊无匹。

不厌其烦的在他耳边说了十多年,他想忘记也难!

男人看着他不知过了多久,迟疑了一下:“我是你父亲!”

我知道。

安墨看着他,双眸犹如最纯净的黑色水晶石。澄澈如水,却带着种说不清的隔阂,“然后呢?”

这样的陌生的相认场面似乎让气氛显得有些尴尬。

但裴牧毕竟不是一般人,少年的淡然和陌生并没将他的热情打退,

“那你可以叫我声爸爸吗?”有些呐呐,可能人岁数大了就有这种冲动吧……

“曾经我渴望过父爱,不过那是很多年以前的事了。”安墨睫毛微微的颤了颤,“对不起,裴先生!我想我无法叫

出口。”

裴先生!

这样陌生的称谓让裴牧的心口紧了紧。感觉有些悲哀,这就是他半生荒唐的报应么?自己唯一的孩子现在连喊都不

愿意喊他!在心底无奈的叹息了一声,罢了,以后的日子还长,不急在这一时:

“两个月前,蔓儿告诉了我当年的很多事,以及当年她妹妹也就是你妈妈瞒着我偷孕你的事情。我打算带你回裴家

。你会得到很多补偿,比如说作为裴家唯一的继承人,将来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顿了下,补充了句:“当然

,我尊重你的意见。”

但他相信只要是个聪明人都不会拒绝这样诱人的条件。特别是这个孩子还受过不少苦。

人总是无法逃脱的三样东西中。其中一样便是金钱。这就是人类悲哀的地方,无法逃脱自己的有限性!

门外偷听的三人中其中一个忽然蹭的一声站了起来,旁边的西奥拉住他,轻轻的摇摇头。以眼神示意。

天夜又坐了回去。烦躁的扯着头发,

裴啸看着他又在往外渗血的手臂冷冷道:“我原来以为你是白痴,现在知道了,你连白痴都不如!你的理智冷静哪

里去了?他还没回答。他不一定要接受那老头的东西。”

……

安墨静静的听裴牧说完,眼睛里毫无波澜的静止着,淡淡道:“我不会想要这些的。你走吧!”

裴牧有些疑惑的看着他,他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

安墨抿唇不发一语,琉璃一样清澈的眸子看不出情绪:

“我的人生,你从前没插过手,现在也没资格,我已经成年独立没有任何监护权的问题了。生活上也不用担心,我

能够靠自己的能力活下去!而且……”

安墨静默了一会,平淡的,就事论事的语气:“我有一个恋人,他是男人,如果我记得不错,你们这种大家族好像

最不能接受的就是丑闻。”

当年他和妈妈最困苦的时候他没出现。

当他背负着七十万变成一个男人的男宠的时候,他没出现。

现在,已没那个必要。他说这些也并不是在怨他,只是觉得,真的,没那个必要。

他这个名义上的父亲,在他的生命中,是个多余的存在,他也不想故意想伤他的心,他只是想他有属于他自己的生

活。

这个男人或许能够给他很多财富,但他不想要。一毛都没兴趣。足够的钱,只是作为一种生活的必需品。滥了反而

失去了它原本的价值。

男人?恋人?裴牧的眼睛瞬间瞪大,

“那个男人是谁?”中年男人夹带着些许愤怒的嗓音中尽是不可侵犯的威严以及不敢置信!

即使他没养育过这个孩子,但他毕竟是他的孩子,体内流着他的血。这是一个他不能忽视,任其生长的人。

相信没一个家长听到自己的孩子是GAY还能心平气和的对待的。

安墨看着已经见底的杯子,脸色依然苍白得让人心疼,低低的嗓音带着种莫不关心的冷淡:“是谁不重要,你只要

知道我不会跟你回去就好。”

裴牧沉默了,这个孩子的看似很好说话,实际上是属于那种决定了就不会变更的人。比态度强硬的人还不好琢磨,

只好放低声音软言劝慰:

“你跟他在一起不会有好结果!”

安墨霍然抬起头来直视着他:“命运都可能改变,结果为什么不能预见?我们最终会不会在一起都不重要,至少现

在我们是相爱的。”

仿佛被什么刺了一下,那是种无法言喻的感觉,裴牧鲜少的怔住了。

不知过了多久,房中想起男人轻微的叹息声,

“好吧,我尊重你的意见!”裴牧想起进这里之前看见的那个有着一双像狼一样凶狠血腥的眼睛。“你说的那个人

是守在你床前那个吗?”

那人离去前看着这孩子的眼神……

安墨刚刚清醒的脑袋有些转不过来:“谁?”

裴牧见他不知,抿了下唇,迅速转移话题:“没什么,不说那个,你跟我说说这些年你们母子怎么过的吧……”

安墨嗯了声,开始简略的说着小时候的事情。

……

门外:

裴啸语含讥讽,“现在该安心了吧!你家的这个对你死心塌地得很!”一边说着一边拽着天夜另一只没受伤的胳膊

往走廊尽头的病房走,“现在该给我滚回去好好躺着了吧!”

“再等等!”天夜扒拉着凳子的扶手硬撑着不愿离去。

“生病的人没资格说话!”

裴啸一脸阴沉,就差没吹胡子瞪眼了:“赶快给我回去躺着。”

西奥笑笑,拿着纱布和裴啸一起,不顾天夜的蛮力反抗,把他架进走廊尽头的病房。

……

第十八章:反攻思想

天夜的床前站着一个少年,穿着白衣,面无表情,却无不让人赞叹他漂亮精致的五官。

安墨的手有些抖,捏着天夜空荡荡的袖子,眼睛睁得大大的:“你的手……”

知道他误会了,天夜也不多做解释,只是那双被长睫挡住的眸中闪动着睿智,狡黠的光泽。

声音放低,以一种轻缓的调子淡淡带过:“如果你现在要离开,我不会阻止你!”

但事实是这次他能回来真的只能算是九死一生,按照中情局提供的数据枪杀M国总统,任务是圆满完成了,但左手

差点被废。事后中情局极力邀他加入,他拒绝了,作为交易酬劳,中情局给他做后盾,他退出黑道。

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黑暗的东西安墨没碰触过,他也没打算告诉他。

安墨奇怪的看他,“我为什么要走!”

“你不介我年纪比你大?还是个半残废?”天夜唇边扬起苦涩的笑,那个曾经在黑道上肆意张扬的不可一世的男人

,似乎已经渐渐离他远去了……

安墨轻缓一笑,那笑容如同散在嫩叶上最纯挚阳光。仿似能碰触心底最柔软的寸土。

他直接用行动回答天夜,主动将手揽上天夜的颈脖,将唇覆了上去。

身体压上天夜胸前的时候,天夜的脸白了白,安墨发现不对劲,紧张的退开,“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有点扯痛伤口而已。”按着伤处淡淡安慰,想要得到势必得有所付出,这样的代价已经比他想象中

好太多了。

天夜将安墨的手抓下来,握在手里放在温暖的被窝中,接着对他轻缓一笑:“我没残废……不过可能有一两个月不

能使用这只手而已。”恢复只是个时间问题。

安墨看着天夜单手拉着衣领向一边扯开,裹着纱布被吊在脖子上的手臂赫然呈现在安墨眼前。

安墨眨眨眼,仍是没反应,天夜低声喟叹,将他拉坐在他的腿上:“谁告诉你我残废了?”

“那个淡金色头发的医生……”虽然那人怎么看也不像个医生。

天夜看着墨淡得没有血色的唇心里一阵怜惜,忍不住俯身吻了上去,在他的唇上浅啄:“他们骗你的!”

单手将墨揽进怀里。抬起他尖削的下巴,在他的努力下才稍见丰润的脸蛋居然在这么短的几天内整个缩水不足他的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