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狐——红河
红河  发于:2012年03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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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开束缚,将自己的欲望放出来,抵上那沾濡了液体而微光闪烁的穴口,景约毫不犹豫地挺身,一下子就挺进到最

暖的最深处。

K呼吸一顿,终于伏了下去,半趴在案台上。所幸他有先见之明,已经把上面的杂物拂到了一边。

案台上的瓷片坚硬冰冷,身体却依然不断升温,硕大的硬物在体内不厌其烦地反复进出,承受着狂烈抽插的甬道,

热得像是快要燃烧起来。

「唔嗯……」连喘息声都隐约震颤,K屈起手肘,将脸枕在前臂上,狭长的双眼紧紧闭起。

激情大概是世上最为美妙的漩涡,让人只想全部身心都陷入进去,一直沉沦到底。

不可思议的战栗占据一切。他真的很喜欢,这个男人掠夺式的占有方式,也就只有对这个人,他会允许自己被占有

突然,凌厉的攻势减缓下来,变得温吞,一下分一下,巧妙狡猾地挑逗着他体内那个敏感中心。同时,一只微带汗

丝的手掌裹住了他的分身,时轻时重地揉搓套弄,仿佛被挤出来一样,源源不断的透明液体,从前端的凹穴当中溢

了出来。

他不禁粗喘起来。又是这样,景约常常会这样,给他施加这种温柔甜蜜却又无限煎熬的酷刑……

每当变成这样,原本被驱赶集中到一起的快感就会散开,然后一丝一丝渗入到他全身上下。虽然这样其实也很舒服

,然而那细腻如丝的快感,就像许多小虫子在他的血管里翻滚爬行,令他更是燥痒难耐。

「啊……景约,景约……」他又幸福又痛苦地哑声呼唤着,伸直了右臂,手掌紧紧覆在了墙壁上。如果不是这种墙

面,多半会被他弄出抓痕。

不期然地,景约的手也伸了过去,盖住他的手背,然后缓缓收起手指,在他的五指间穿插而过,紧握起来。

轻轻啃咬着他的耳垂,景约如同诱哄似的低喃:「继续叫我的名字。」

「景约,景约……」K不吝啬自己的声音,反反复复地叫着他的名字。

当叫到不知多少次的时候,他突然激烈地抽送起来,每一次都像是要将身下的人狠狠贯穿般,不到达不能再深的深

处就不罢休。

散落在身体各处的快感再次汇集,气势汹汹地往下半身涌去,越来越多,已经到了不释放不行的地步。

包裹着他分身的手心,清楚感觉到他的抽搐与勃动,景约蓦地捧过他的脸吻了下去,也将他高潮时吐出的喘息一并

吞了下去。几乎就在同一时间,在他体内释放的热流,仿佛是将自己最高的愉悦也交给了他。

至少在这一刻,他们完完全全地分享彼此,毫无保留。

22.

门铃响起的时候,两人刚刚整理完毕,对视一眼。

「长官,你在吗?」门铃结束后是卫炎的叫声。

景约想了一想,离开厨房来到客厅,回答:「你等等。」拿了钥匙再进厨房,将K手腕上的锁链解开,锁链则拖回

了卧室扔在床上,用薄毯盖住稍作遮掩。

从前卫炎来的几次,总会到阳台上看所谓的风景,所以要将K藏在卧室也是不可能的,不如就光明一点。

打开门,卫炎手里拎着一袋东西,咧嘴笑笑:「长官,你吃过晚饭没有?」

景约摇头。

「那正好,之前我买了批萨,还有一些其它吃的,就想着不知道你有没有吃饭。啊,我自己是已经吃过了。」卫炎

脱了鞋进门,将那袋东西拎到客厅,放在了沙发中间的茶几上。

看卫炎在沙发里坐下去,景约走到另一边的沙发坐下,淡淡地说:「谢谢。」

既然是卫炎有心,他也不必客气。反正电磁炉上那一锅面,肯定是已经泡到不能吃了。

「不客气。长官,你请假这么多天,休息得还好吧?」卫炎一脸关切。

当时景约请假,并没有给出十分具体的理由,只说是有必要。一开始上头有点不想批假,后来想想,还是批了。

不知道他到底是为什么请假,一些同事部下就猜测,会不会是最近事情太多,压力太大,太累了,所以想休息休息

虽然从以前到现在,没人见过景约表露疲累的样子,不过,哪怕是真正的铁人,一直劳作不歇也会生锈,适当地保

养保养是很应该的。

他们这样的想法,其实景约大概能猜到,也无所谓,随他们怎么想。

「还好。」他说。

「其实要放松的话,出去旅游是最有效的。」

卫炎顿了一下,皱眉,「不过旅游也很费体力就是……呵呵,那长官,你什么时候会回去上班?」

这个问题景约目前也不确定,「快了。」反正他就这样回答。

「哦,那……」明显想说什么的卫炎蓦地戛然而止,一双眼睛撑得通圆,死死瞪着那个从厨房里出来的男人。

震惊就不用说了,更奇怪是,他觉得对方似乎有些面熟,是在哪里……啊,想起来了!顿时,脸色变得尴尬起来。

他尴尬,K却不会,若有若无地笑了一下,走进浴室,关上了门。

「这个……那个……」卫炎望着景约,显得欲言又止,为难地抓头老半天,最后长叹了口气。

算了,好奇心会杀死猫,他还是不问了。

「那个,长官,最近警局里有一些传言,你大概还不知道。」他说到正题,脸色隐约沈了下去。

能让他露出这种表情,景约挑眉:「什么事?」

「是关于吕翔……有人说,他和Brandon之间有勾结,就连上次我们中埋伏的事,也和他有关……还说,他的死,

其实是Brandon杀人灭口……」卫炎说着,双拳轻轻攥起。

虽然他对吕翔不是十分了解,但好歹是同僚,同僚的死毕竟令人痛心,而现在,却又被告知这位同僚其实出卖过他

们……这种堵心的感觉,太不舒服了。

「长官,你觉得呢?这个传言的真实性……你相信这是真的吗?我们里面……」

「我是否相信并不重要。既然事情传出来,具体详情,会有相关部门去调查。」景约不为所动的语气,但心思还是

有在转动。

这种传言……果然,就是K说的那样吗?从当时到现在,对这件事,他没想过百分之百地相信,就如他刚刚说的,

真相总会有人去揭露。

现在他比较在意的是,这种传言会是谁传出来的,又有什么目的……

「我也知道,可是……」卫炎叹了口气,双肩沮丧地耷拉下来。

知道归知道,只是心情上总归难以接受,就很想与人谈谈,与值得信赖的长官……但其实景约这样的响应,他也是

早就料到的。

谁怎么想都不重要,事实就是事实……或许他也只能这样想。

放下了这个话题,转而随便说些轻松的事,后来卫炎看看时间,站了起来:「耽误你这么久,你吃点东西吧,东西

如果冷了就用微波炉热一下。那我不打扰你了,再见。」

卫炎刚刚离开房子,浴室的门便打开,K走出来,一边用毛巾擦拭着长发中的水,一边走到沙发这里坐了下去。

看到摆在茶几上的袋子,他挑了挑眉:「你这个部下倒是有心。」把装着批萨的盒子从袋子里拿出来,打开,捏起

一块批萨,慢慢吃了起来。

景约沉默地看着他,过了一会儿,开口:「有关Brandon和吕翔的事,在警局里已经有传言,并认为吕翔的死是

Brandon杀人灭口,你怎么想?」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K平静地说,耸肩,「吕翔不过是个棋子,Brandon杀他没什么意义。」

说意义吗?的确,之前景约就曾经在K口中听到过,吕翔的死,有一个所谓的诱饵意义。

对待人的生命,K的评价方式显然比较……独到。这倒不奇怪,毕竟就连对自身,他也曾经漠视如斯。还好,这是

曾经。

「我想吕翔并不是你在我面前杀死的第一个人?」偶然间,景约想起了第一次遇见K时,在L.O.P发生的事──那两

个被割喉而死的男人。

对他的问题,K只是深意地笑了笑,并不明确答复。

看起来K是了然于胸的,而景约,也有自己的了然。虽然此前他一直没有当面询问,不过心里已经大概有了答案,

尤其在得知K是杀手,并越发地了解了他的能力和作风之后。

杀手……吗?有很多东西,被放在一边很多天了,可惜就算放再久,也不可能会消失。而有的东西,无论早晚,迟

早都是要正视,否则就成了自欺欺人。

景约心念一转,低沉地说:「你这么多天不露面,你的同伴似乎也没有急于找你?」

「那不是不错吗?可以不被打扰。我在这里过得很愉快。」K微微笑,站起来走到景约面前,弯下腰,在他脸上轻

吻了一下,又直起身,缓慢地环视着周围。

「「爱屋及乌」是至理名言,只不过我的情况是因为这个房子的主人,而对房子本身有了感情。」

说着,K深深地看了景约一眼,转身走进卧室,将那根锁了他这么多天的锁链从床上托起来,紧握在手中。

「就连对这锁链,我想我也会怀念。」

听着从卧室里传出的这句话,景约掀了下唇角。又在乱用幽默感……怀念?

猛地意识到不对劲,景约立刻大步走进卧室,只见K已经坐在阳台的护栏上,一只手里握着锁链,对他眯起眼笑:

「当然我最想念的,一定还是你。」

话音刚落,便从护栏上纵身而下。被他捉在手里的那根锁链不断拖长,直到被拖至极限时,连绑着锁链这端的大床

都移动了一下。

当景约赶到护栏边往下看的时候,用于缓冲重力的锁链悬落在四楼的阳台外,上面已经没有K的身影。

楼底下停着一辆越野车,K就落在这辆车上,车顶放着显然早已准备好的气垫,一个金色头发的高大男子就站在车

旁。

K从车顶跳下地面,扬起头,向景约做了个Byebye手势,然后与那个人一起坐进车里,就此离去。

景约的手在护栏上紧握成拳,过了一阵子,又缓缓松开。

是刚才在浴室里的时候吧?K联系了同伴过来接应,而因卫炎造访而给他解开锁链,又为他提供了最佳契机。只是

,他的同伴是怎能这么快就找到这里?……

看来K的准备工作,一直都做得很好。

K,你不简单,当真是极不简单。

其实这是景约早知道的,万万没想到的只是,原来今天,就是这段日子的结束……这样就结束了吗?

不可能的,有些事情,才刚刚开始。

23.

第二天,景约便回到警局,突如其来地弄得大家都很惊讶,当然也很高兴。

之后,内部调查科对于吕翔的调查正式开始,不过暂时还没查到什么。景约回警局后,有调查人员前去向他问话,

因为吕翔遇害的当时,景约是第一目击者,而后来吕翔的住所发生爆炸,最后留在那里的人也是景约。

应对调查人员的询问,景约简单地数语带过,没有什么有用的情报可提供,也没提起关于K的任何事。

并不是偏袒K,只是认为说出来也未必能起到作用。况且有些事情,景约想自己解决。

偶尔他会拿起手机,调出K曾经在电话里留下的通讯记录,沉思良久,还是没有拨过去。

他很了解,K不可能给他能让他满意的答复,打电话过去的唯一作用,至多就是听听K那嬉笑言谈的声音而已……想

不想听到K的声音呢?

想,是的,很想,然而这并没有什么实际意义。他要的,他更想的,是见到K本人。

转眼又是周末。

景约一般没有赖床的习惯,但也不会定个闹钟说非要几时起来,睡到几时就是几时。早晨还没有喧闹起来之前,睡

在床上就很舒服。

依稀快要醒来的时候,景约忽然感到有什么东西碰到他的右手,立即睁开眼睛,下一秒那个东西将他的手往上一拖

。喀嚓一声过后,他的手臂便无法自如活动──被一副手铐铐在了床头钢管上。

眯起眼睛看着那个在床沿坐了下来的人,一如既往的长发高束,眼角微挑,笑得就如晨风一般自然:「早安,长官

。」

景约嘲弄回应:「你这份早安礼,真是特别了。」套在手腕上的冰冷金属极其坚固,自然不是能够无伤摆脱的。

「因为你是特别的人。」

K的指尖轻轻戳上景约额心,顺着他傲然的剑眉一路划到眉梢,「最近过得怎么样?」

「老样子。」他要故作寒暄,景约索性陪他寒暄,「你又怎么样?」

「不好。」K摇摇头。

「怎么?」

「太想你。」

「……既然会想我,何必逃走?」

「没办法。」K轻巧眨眼,「我也有自己要做的事。」

「什么事?」不自觉地还是问了,尽管早就知道问不出结果。

果不其然,K只是无谓地笑,倾身过去,在景约唇上吻了一下,又多几下。然后向下转移,绵绵不断的亲吻落在景

约颈上,肩上,甚至蔓延到胸前。

无声无息滑到薄毯底下的那只手,轻柔地握起他的雄性,这才扬起脸向他看去,慢条斯理地说:「为了见你,我有

意空缺了早餐,就等着在你这里吃饱。」

景约挑了一下眉梢,眼里的深邃流动到K的眼中,并不说什么。何况就眼下的状况来看,说什么好像也都是没用的

K将薄毯整个掀开,再次低头,张口,含住了握住手里的那份热度。这不是他第一次为景约这样做,他也很乐意这

样做。如果说通常是由景约控制两人的欲望,那么这种时候,就是他来控制景约的欲望。

口腔,舌头,甚至牙齿,都能清楚感受到欲望的贲张,那么坚挺,每一次往下吞入的时候,已经抵到了喉咙。

会有一点不适,但也不碍事,依然极尽周到地爱抚,突然停下,仿佛要从这里吸出什么来一样吮吸着顶端。当舌尖

再次划过凹穴时,尝到爱液的味道。

差不多的时候,K松了口,先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找出润滑道具,然后脱掉鞋子爬上床来,却是把景约的双腿分开。

景约眉尖一动,K就低笑着出声:「记得我说过,我想了解你的方方面面?你的确给我看到了不少,而我还想看到

你为我而迷乱恍惚的一面。」

说着,把玻璃瓶的盖子弹开,细长的瓶口有点形似于吸管,K将之伸进了景约后方的禁忌入口。

被压住的膝盖无法动弹,只有用可自由活动的那只手扣住K的脖子,景约脸上的寒意仿佛可以结出冰棱。

「你应该懂得适可而止。」字字冷硬。

K摇头一笑:「你应该不会认为,你用一只手就可以制止我。」依旧我行我素,将瓶中的液体倾倒出去。

微微沁凉的滑腻液体进入体内的感觉,景约不想用任何词语形容,扣在K颈上的手指一点点收紧。如果现在面前的

是其它任何一个人,或许他会当场捏断这个人的脖子。

「适可而止。」他重复,声音更沈。

被掐紧的喉咙呼吸有些吃力,但是K不为所动,眼波转了几转,伏下去,连连亲吻着景约的面颊,如同梦呓似的低

喃诉说:「我想要你,从第一次与你接触伊始…… 只是前段日子情形特殊,我知道,如果我以这种方式接近你,

毫无疑问会被你列进黑名单,所以我忍着,你要我,我让你上,我也喜欢那样的你。

但是另一方面,想要你──这个想法也从没有停止过,不可能停得下来。想要一个人,这种感觉你肯定也是了解的

。同为男人,我乐意接受你,而你对我,就真的完全不能接受,一定要拒绝,或者在事后恨我恨之入骨吗?我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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