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法禁区 下——夜迷情
夜迷情  发于:2013年06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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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

黑曜点头冷漠的脸上看不出情绪的起伏:“那个女人的尸体不用管。你们把佣人的尸体处理掉,不要留下蛛丝马迹。”

“是。”

说完话黑曜没有停留片刻的离开这里,一路飞车回家他归心似箭。想马上见到千偌紧紧地拥他入怀,然后听他这半个月的抱怨。

已是凌晨的时间,千偌早已睡下。不过他很快的被急促的门铃声惊醒,空荡的豪宅伴随着外面的雷声和闪电如午夜凶铃一样让人毛骨悚然。披上一件外衣撞了撞胆子千偌走去玄关去开门,不是他胆小,而是黑曜不在身边在这个没有人气的地方和外面这样糟糕的天气即使是男人千偌也会怕遇到入室劫匪。

外面的人就像是在催促千偌快点开门那样狂按着门铃,每一声响都让他心惊肉跳。

慢慢的,千偌只将门打开了一条缝隙,他原本是打算如果真的遇到的是危险人物的话就快速关上门然后去报警的。只是他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来人,门就被对方从外面用力的推开其力道让千偌惯性的后退几步。

心脏咯噔了一下想着自己真的遇上了入室劫匪心里正紧张着下一秒却被来人张开双臂的拥入怀中,耳边贯彻着他想念又心痛的声音:“千偌……”

千偌愣在原地,宽厚的胸膛温暖的怀抱突然间让他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不敢动弹,怕是梦境稍有动作就会醒来一切成空。

怀里的千偌僵直着身体,黑曜更加心疼的低语:“我回来了……千偌。”

就像紧绷的神经突然松懈一样千偌猛地吸了一冷气,眼眶里泛着水雾。什么啊……这个个性糟糕秉性差劲的男人。说走的时候头也不回潇洒的就走了,留下一句让自己可以纠结一辈子的话。没有一通电话,没有一句解释,人间蒸发一样消失了半个月。根本不体谅他的心情,根本就没想过这半个月的时间他怎么熬过来,现在却像个没事人一样突然出现,突然把他抱住,突然在他耳边痛苦的低喃。

他这里不是龙门客栈,不允许他想来就来说走就走。千偌很想这样大声的怒斥这个无情又不够贴心的男人,可是话到嘴巴他抿了抿嘴唇委屈的咽了下去伸手环上黑曜的后背和他紧紧相拥在一起。他说不出口,因为实在是太爱他了。黑曜能够出现能够回来他身边已经没有任何事情比这件事更为重要了,说他没有骨气也好,说他懦弱的爱着这个男人失去了原则的也罢,只要能像现在拥抱住黑曜一切都无所谓了。

“黑曜,我好想你。”攒足了半个月的委屈和抱怨最终敌不过对黑曜的思念。

手轻抬起千偌的下巴,黑曜忍不住覆上擒住他柔软的双唇动作轻柔的辗转摩擦:“我也是,你是第一个让我这么失魂落魄的人。我现在就要抱你。”齿唇轻触,千偌配合的抬头让黑曜的吻可以顺利细碎的落在他的脖子和锁骨间。黑曜的嘴唇滚烫,千偌也是第一次觉得他竟然有这么高的体温,烘烤的他脸颊发烫。失神的空隙黑曜已经扯去他匆忙间披在身上的外衣,后背贴在冰冷的墙壁上的时候千偌不禁打了个哆嗦。

“黑曜,这半个月你去哪里了?去做了什么?”

千偌手指插进黑曜的发间惆怅的目光平视前方,眼睑下他的身影顿住。关于他的一切自己可以问吧?如果是彼此相爱的话自己是有权利问的,在心里千偌肯定这个想法,因为黑曜即使去了很远的地方也会回到自己的身边,证明他需要自己,对他的身边有所留恋所以才会回来。

可是,黑曜沉默了,温馨的气氛一下僵住,周围的空气也在迅速的下降变冷,冷的千偌也身如冰窟。

猛地,黑曜抬起头目光对千偌碰撞在一起。看到千偌苦涩的微笑他什么都没有说的用结实的手臂将打横抱起朝卧室走去。

“千偌,不管我做了什么只有一点不要怀疑,我是爱你的。”

千偌的眼眸变得温柔,他轻轻地靠在黑曜的胸口。是的,自己这么爱他,花费了这么长时间得到的男人就算他是杀人犯也会跟着他。如果需要亡命天涯,黑曜的身边也注定要有他的陪伴。所以答案已经不重要,任何答案都改变不了他对黑曜的爱,答案已经没有意义。

局促的喘息起伏的胸膛,隐忍的呻吟晶亮的汗珠遗落在枕头上,进出在千偌身体内的手指比他自己更了解他的身体每次都能准确的找到有感觉的地方。仿佛是第一次亲密接触那样,黑曜极尽温柔,宽大的双人床上千偌的柔软的身体被打开,雄性的欲望用力的挺进。

“哈啊……”千偌尖叫出声马上咬唇忍下承受黑曜的撞击挺进。

望着千偌沉迷在欲望中露出快感的脸他的目光沉下变得幽暗。如果现在告诉千偌在他身上的男人刚刚推一个女人坠楼不知道他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如果对他说他是去俄罗斯杀人的不知道千偌会不会惊恐万分的推开自己然后逃离的远远的。

黑曜低头亲吻着千偌,舌头灵活的在他的口腔内打转吸吮着他的舌尖,勾引他配合自己直到千偌呼吸不够脸憋得通红的时候才放开他。空气灌进胸腔千偌拼命的喘息,目光湿润嘴唇也被吮吻的鲜红,看到他这副淫靡的模样黑曜淡淡的扬唇微笑。对于他们现在这样就好,永远瞒着千偌,然后在他的心目中自己仍然会是一个优秀的男人,一个温柔的情人。

仿佛是要清除千偌脑海中所有不该有的杂念,黑曜带他达到欲望的高峰,直到千偌的身体真的再也榨不出什么东西了苦苦求饶才放过他。

隔天,各大报纸上登刊凯瑟琳跳楼身亡的消息

‘豪门准夫人被取消婚约一怒跳楼身亡’。

‘擎苍未婚妻跳楼身亡,家中佣人一夜间蒸发消失’。

‘豪门弃妇家庭与黑道关系复杂,跳楼身亡和佣人消失事实成谜’。

上班路上黑曜让千偌停车买了几份报纸。从后视镜里千偌看到他不知道看了什么消息而露出愉快的表情嘴角上扬,只是黑曜在看过之后慢慢的把报纸撕成碎片打开车窗随手洒了出去,纸片就像雪花一样漫天飞舞被风卷着飘离到远处。

‘最终’

第1章

“擎苍,明天有事情吗?”晚上下班后的黒曜给擎苍打电话。

“怎么了?”

听见擎苍的声音黒曜不自觉的皱紧眉头:“发生什么事情了?你的声音听上去很累。”

“恩,工作很忙。说说吧,找我有事吗?”

“明天一地去吃饭吧,很久没见面了。”

短暂的停顿后擎苍的声音重新响起:“……上午没有时间,我要去见莫然。”

擎苍低沉的声音让黒曜的心像是被重锤重击过一样被碾压泛疼:“三年了……还没有忘记吗?”

“怎么可能会忘记。或许,三十年后就忘记了吧,老的什么都记不得了。”

“擎苍。这……一点都不好笑。”

“呵,明天晚点我有时间。到时候我再联系你。”

“那好吧。”

挂掉黒曜的电话擎苍睡不着的走到阳台望着无边无际的黑色天空。

已经三年了吧,擎苍深吸一口气苦笑的感慨。时间无法抹去希莫然在他脑海中留下的音容笑貌,反而时间越长擎苍就越清楚的记得两个人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因为每天会在心里想起他好多遍又怎么能忘却他深爱的模样,只会一次次的印象深刻。无数次从希莫然离开的噩梦中惊醒一身是汗习惯性的去摸身边的床铺,空掉的位置和冰凉的触感让擎苍呆呆的愣了很久反应不过来是怎么回事,他会下意识的问自己希莫然去哪里了?可是又会突然记起希莫然已经不在的事实,然后独自品尝蚀人心骨的痛苦。

擎苍比起三年前更加的成功了,也一改最初风流的模样变成了在众人的眼里沉稳成熟的男人。三年的事情擎苍改变的太多,连他现在最为亲近的黒曜都觉得擎苍变得既熟悉又陌生了,眼前明明看到的那个人就是他开始明显的又感觉到哪里不对劲。他现在是专心工作不再传出花边新闻的好男人,别人都猜想擎苍在这三年的时间里是不是遇到了在他的生命中可以改变的他的女人,应该是很重视她,因为擎苍从没有带着她出现在公众面前小心翼翼的保护的很好。

只有黒曜知道,擎苍这三年来都是一个人。如果他去找别的人倒还好了。那可以证明他已经逐渐在忘却希莫然柳林。可是没有,三年的时间他都影子形孤。失去希莫然的那刻起,擎苍就像是行尸走肉的活着,没有情绪没有感觉麻木不已。

一开始黒曜想的很天真,以为时间可以消磨一切悲痛和伤害留下的痕迹。可是看见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之后他才明白,擎苍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希莫然了,这份感情已经驻扎进擎苍的心脏根深蒂固了。

第二天一大早擎苍就驾车来到埋有希莫然的地方,从副驾驶的位置上拿过为他买的鲜花下车徒步走过去。副驾驶这个情人专座自希莫然之后再也没有人坐过。

站在希莫然的墓前擎苍俯身把还沾着水珠的鲜花轻轻地放下,直起身子用手拂去照片上沾着的灰尘,希莫然英俊的模样显现出来的时候擎苍一直跳动平稳的心脏泛疼的绞在一起。

他轻声的说:“莫然,我来看你了。”

擎苍清楚的记得希莫然去世的日子,那是当他得到这个消息觉得他的世界都崩塌的日子。他会在这天放下所有的事情推掉所有的会议在希莫然的墓前待上一天,然后像个傻瓜一样对着希莫然的照片自言自语说的很开心的样子。凝视着希莫然照片的眼神温柔宠溺的不曾改变过,好似希莫然就站在他的面前,好像他还活着不曾从他身边离开过那样。

爱,有增无减。

最近希莫然感觉自己眼睛的情况越来越糟糕了,看不见东西的时间越来越长。经常早晨起来的时候眼前黑暗一片,要比往常休息更长的时间才能看到一点亮光。严重的是眼前不再是模糊一片而是连模糊的影子都看不到了。

就像现在,希莫然和史密斯一家在吃饭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一直在低头吃饭的关系所以突然眼睛就看不到食物成黑暗一片了。

“莫?”

还是在希莫然身边的宝拉发现了他的不对劲,因为希莫然握着汤勺盯着饭碗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动一下了。

“什么?”希莫然抬起头望着宝拉。宝拉心里顿时产生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吃饭吧。”希莫然说。

希莫然在这么说在好之后拿着汤勺的手犹豫不决的不知道该伸向哪里,宝拉的表情突然变得难看。

就在这时史密斯家的电话响了,史密斯站起去接电话。

“您好,这里是史密斯的家。”

“什么?希莫然?我们这里没有这个人。”对方操着流利的英语,史密斯对电话里的人解释道。应该是这个人打错电话。

“咚”的一声汤勺掉在地上,大家都把目光转向面色突然苍白的希莫然。

“莫……难不成你是……”宝拉不敢肯定的猜测,因为从爷爷口中说的名字里也听到了莫字。

希莫然慢慢的站起来:“我是。”

看不到宝拉诧异复杂的眼神,他离开座位向电话旁移动。知道他在这里的人只有藤堂律,不愧是出自雇佣团的男人,连电话调查清楚了。

史密斯把电话交到希莫然的手里,他淡笑着把电话凑到耳边:“喂?”

“莫然。”

一个中国式的称呼让希莫然骤然瞪大眼睛握紧手中的电话,脑袋仿佛被响雷炸开他不敢相信的声音颤抖:“乔……为……为什么……”

没有多余的寒暄也没有不必要的打招呼,乔语调平静的说出另希莫然无法站立的话:“三年前我就知道你没有死,只是我不知道你离开的中国。那个叫藤堂律的男人始终都不肯告诉我你去了哪里,调查你的去向和电话话费了我太久的时间。”

眉头皱起希莫然忽然表情扭曲的对电话冷笑嘶吼:“那又怎么样?不管你说什么,过去的希莫然已经死了。不要再打电话打扰我现在的生活。”不知道为何听见乔的声音过去的一幕幕都重新浮现在眼前,包括他努力封印起的三年前的记忆,回忆像打开闸门的洪水汹涌咆哮的冲希莫然扑来。

宝拉和她的家人安静的看着希莫然捂着嘴巴痛苦的样子,不知道打来电话的人是谁,因为希莫然从接到电话后就开始说他的国家的语言了,他们听不懂,可是他们都知道这个打来电话的人肯定和莫有很大的关系,不然和他们在一起总是淡泊的莫不会反应这么激烈。

希莫然对他吼叫乔也不在意,他忽然低下声很温柔的低唤:“小然然……”

一直坚强的希莫然,一直告诫自己不准再哭的希莫然终于在听到这声呼唤之后心痛的两眼噙满泪光。

他发怒的咬牙对着电话嘶吼:“不要再叫我这个名字。”

“小然然……”

“我说了不准再叫我。”希莫然大吼。

“三年前我为了让擎苍不怀疑跟他一起回日本后才又找借口飞回中国找到你住的医院,但是那个时候你已经离开了,我看了你的病例。也知道了……你眼睛的事情。”

“……”听者乔的陈述希莫然沉默不语的任眼泪无声的大颗从脸庞坠落。他只是在想,现在还说这些有什么意义?

“回来吧,莫然。”

希莫然嗤笑一声自嘲般的问:“回去?回哪去?”

乔很坚定又带着着急的语气的说:“回到中国,回来我身边。莫然,你的眼睛需要治疗,你已经拖的太久了。”

“那我就告诉你。我的眼睛就算是现在想治疗可能也好不了了。”

“什么意思……”

“我的眼睛经过三年的时间终于恶化了,我现在几乎连模糊的影子的都看不到了,我真的要变成瞎子了。回到你身边?你能照顾一个瞎子一辈子吗?”仿佛要报复一样希莫然恶狠狠的说,在听到乔倒抽冷气的声音的时候他笑得更大声,眼泪也更多更汹涌。

“为什么要这样折磨自己?”乔心疼的问。

“我愿意。”

乔生气的对希莫然怒吼:“希莫然我告诉你,你这么做只是在折磨你自己,擎苍不会有感觉的,他也不会知道,因为他早就以为你死了,懂吗?他以为你死了,你在他心里已经死了三年了。你这么折磨自己你要谁为你心疼?”

“我知道,不用你一遍遍的说。我都知道……”是他决定这么做的,就是为了让擎苍知道他已经死了才会拜托藤堂律为他演上一出戏,立了墓碑。是他想这么做的。可是乔残酷的提起这个事实的时候希莫然痛苦的无法接受。的确,三年的时间已经不短了,是因为报复擎苍才会说自己死了。可是日子一天天的过希莫然也变得焦躁不安了,如果时间让擎苍忘记自己如果不能再让他感觉痛苦的话就没有了意义。今天的希莫然情绪显得很激动,少了平时的那份安宁,他哭着怒吼的样子让史密斯一家人都愣住了。

第2章

“你回来依旧可以为你保守秘密,你该相信我能把你保护起来不被人知道天衣无缝。你在美国我真的很担心你,你不孤单吗?莫然,我真的很想你。”

“这个时候你才问我孤单不孤单,我一直都是这样过来的不是吗?”

“是我的错,我承认以前是我不够关心你。给我个机会照顾你可以吗?”乔急切的想要希莫然明白他的担心和真心。他是真的把希莫然当成亲人一样看待,是无关爱情的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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