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法禁区 中——夜迷情
夜迷情  发于:2013年06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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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不舒服?”指尖摩挲着希莫然眼睑下黑色的眼圈擎苍露出心疼的表情。是不是自己的强要累到他了?

抓住擎苍的手,希莫然还是摇头:“我没事。”

这下擎苍急了:“你有什么话不能跟我说一定要憋在心里?”

“没有事你让我跟你说什么?”希莫然轻扫了擎苍一眼甩开他的手。

“好,很好。开车吧,我什么都不问了。”被气到内伤吐血却无法对着希莫然发火的擎苍只能自己气自己的看向窗外。

红灯还有几秒钟的时间,希莫然看了一眼在生气的擎苍拉着他的领带,擎苍惊讶的回过头希莫然将身子倾上前去亲吻了他一下。

望着擎苍呆愣住的表情他微微一笑,绿灯亮了希莫然踩下油门。擎苍满肚的怒火也因为这个轻描淡写的吻烟消云散。

工作上的忙碌让希莫然和擎苍都忘记了早晨发生的这个不愉快的小插曲,对擎苍来说希莫然现在心甘情愿的和他在一起已经是很愉快的事情了。他的满心愉悦忽略了希莫然在工作的时候偶尔的小失神和满腹心事的表现,让他没有注意到希莫然时不时拧起的眉头。

下班他们在外面吃饭,擎苍发现希莫然真的改变很多,已经不会对他的亲昵的举止露出抗拒的神情,不会再对他冷眼言语。就算擎苍趁着没有人注意他们的时候伸手触碰他的脸庞,希莫然也只是在短暂的惊愕之后低垂下眼睑淡笑着接受他们之间仿佛情人般的互动。

在擎苍深情的凝视下希莫然不经意的转头注意到窗外停在不远处的黑色车辆,这时车窗打开希莫然僵住表情瞪大眼睛的看见在他的噩梦中出现的脸,他冷笑着手比成手枪的样子对着他们两个人做了一个开枪的姿势。

刑天?

情绪失控的希莫然猛的从位置上站起来,动作大的碰翻了桌子上的酒杯惹来不小的骚动。侍者急忙过来端走碰翻的杯子擦拭着桌子上的红酒,擎苍看着希莫然苍白的脸站起来抓住他的肩膀惊讶的发现他的肌肉僵硬。

“怎么了?你在看什么?”擎苍焦急的问,他顺着希莫然的视线向外面看去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希莫然定眼看了看窗外的车子早就不见了,他捂着抽痛的额头摇头,已经痛的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他看见刑天了。不可能的,刑天已经死了,是他亲手开枪杀死的,他不应该还活在这个世界上,这个世界上应该已经没有了一个叫刑天的人了。那么会是自己的错觉吗?是他太累了吗?

幽灵?呵……为产生这个想法的自己希莫然感觉好笑,不屑的嘲笑自己民。杀死过那么多人,怎么现在会产生这么天真的想法。就算是鬼魂的报复为了擎苍他敢没有什么可害怕的,假若有一线希望,他就会遇神弑神,见鬼杀鬼。保护他想保护的,是他这一生最后的使命。

看着露出狰狞表情的希莫然,擎苍目光复杂的收回手。他不知道希莫然到底怎么了,此时的希莫然让他感觉到陌生。

“莫然……”

“我想回去了。”冷冷的丢下这句话希莫然就先离开了。

没有办法擎苍只能结账随后追上希莫然。

从擎苍的身边醒来望着窗外天空刚刚泛白他就已经睡不着了,擎苍睡得很沉希莫然也不想打扰他自己起床想到外面走走呼吸下新鲜空气,他这一夜睡的很累,重复着各式各样的梦。在做保镖的生涯中,杀人被追杀,寻寻回回,睡醒之后更累。

打开玄关处的大门一股腥气扑面而来,希莫然下意识的皱眉很快的意识到那是血腥味。低头一看希莫然喉头一紧,他站在一滩血迹上,而面前躺着的是一条死狗。那只狗的眼睛瞪着他,希莫然一阵头皮发麻。就那样站着和它的眼睛对视的很久,希莫然突然蹲下身去徒手抓起那只死狗拖着它的身体朝大门外走去。它的尸体在地上拖着划出很长很长的一条血痕,希莫然的手上和袖口以及裤管上都沾满鲜红的血液,在昏暗的天空的渲染下很恐怖。

希莫然把那条死狗丢在了附近的垃圾桶里,双手滑腻腻的都是血的味道。冷漠的男人不顾清晨在晨跑的人露出的惊恐嫌恶的表情冷冷的转身沿路回到别墅的花园里拖出水管开始冲刷沾着鲜血的地面。

第109章

醒来发现希莫然不在身边的擎苍从敞开的大门看到令他动弹不得的一幕,他的花园几乎水流成河,希莫然手里拿着水管站在已经积出水坑的地上浑然不知的冲刷着地面浑身湿透,他的袖口带着奇怪的颜色,原本是白色的衬衫却带着粉红色。只是擎苍已经顾不上这些大步冲上前去抓住希莫然手里的水管丢在地上大吼:“你在干什么?”清晨的空气很凉,他这样浑身湿透的站面外面让擎苍心疼的不得敢。他知道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做出这番就像是自虐似地旁人所不能理解的行为。

手掌下的身体冰凉这让擎苍更是怒火中烧。

可是希莫然不在意的将头发拢到后面露出整个清秀的脸庞淡然的说:“地面很脏。”很脏的语气很重。

“你嫌脏是吗?很脏是不是?你想要干净这些事情完全不用你自己亲手做,我会请佣人会请保洁公司的人,我会让他们把这个家打扫的干干净净一料灰尘都不让你看见。你不需要动手,不需要懂吗?”擎苍大吼着咆哮。他恨不得这么大声说话可以让希莫然把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听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一个字不漏的听到耳朵里刻在心上。

“我并不希望陌生人到这里来。”希莫然完全不领情的说着冷淡的话丢下擎苍自己回房间去了。

愣了几秒钟之后擎苍愤怒的抬脚踢飞了地上的水管,水龙头坏掉像是喷泉一样从下往上喷着水,擎苍低咒了一句。

下班之后当希莫然去停车场去取车,在他面前的豪华汽车已经变成了一堆废铁,车窗全部被砸破车子严重的变形,车头上赫然贴着他和擎苍的照片,只是他们中间有一个洞,希莫然一看就明白那是枪击出来的洞。他怒不可遏的上去揭下照片撕个粉碎狠狠的丢在地上,双手握成拳头砸在车盖上。可恶,是谁,到底是谁?

不放心希莫然赶来的擎苍看到这个情形错愕的喃喃自语:“怎么回事?”

不过看擎苍不顺眼的人太多了,擎苍也只以为这是一般的报复没有在意,他比较担心的是希莫然。

“你怎么样?没有受伤吧?”

“没有。”

“那不用管车子了,我会派人拖走的,回去吧。”

希莫然眉头深锁算是赞同了擎苍的话什么都没有再说的和擎苍一起离开停车场。

擎苍所不知道的诡异的事情在后面,无形的压力在侵蚀着希莫然的心,让他越来越不能安然入睡。一点点的动静和风吹草动都会让他如惊弓之鸟的从床上弹跳起来四下寻找是不是有什么可疑的人入侵。

车子会无端的漏油,大清早的门前总会出现一滩血迹,匿名的包裹里总是躺着动物的尸体。这样希莫然不得不每天早晨第一个醒来去打扫门口的鲜血,去检查车子是不是正常有没有被人动过手脚。寄给擎苍的包裹全部由他拆开,看到那些动物尸体的包裹他都会无声无息的清理掉。希莫然待在擎苍的身边比以往更加的小心翼翼,因为一切事情都被希莫然提前处理完了所以擎苍根本就没有起任何的疑心安心的度过每一天。可是如空气般的威胁每天都在侵袭着他们,而希莫然都悄悄的一个人挡下独自去承受那变态般的恐吓。希莫然的日子充满了鲜血淋漓,视野里充斥着恶心的动物尸体折磨着他夜不能寐。

可是紧绷的神经迟早有一天会崩溃,当希莫然陪着擎苍去视察工程的时候一辆吊车突然朝擎苍冲去。希莫然抱着擎苍扑倒滚到一边,吊车停下后司机一脸惊慌的跑下来道歉解释:“对……对不起总裁,刹车不知道刚才为什么突然失灵了。您没受伤吧。”

擎苍从地上起来,公司的领导人诚惶诚恐的给他拍打着身上的尘土。擎苍笑着安慰他说:“没事,你不用担心。”

话音刚落下,一个人影突然冲上前去。擎苍一看是希莫然,他面如土色的冲到那个司机的面前高高的扬起手。

“莫然,你这是要干什么?”擎苍急忙上去抓住希莫然的手腕,看了一眼吓得脸色铁青的吊车司机。

他的阻止惹来希莫然歇斯底里的咆哮:“干什么,你说我要干什么?”

“你怎么了?你冷静点。”大家都在看他们,擎苍不得已的扣住他的肩膀希望他能平静下情绪。希莫然还没有出现过这么失控的情况。

“你要我怎么冷静?受够了,我受够了,每天都……”不顾一切的吼叫看到擎苍瞪大的眼睛突然戛然而止。

擎苍听到了他后面半句没有说完的话急切的问:“每天?你说什么每天?”

希莫然用力的推开擎苍整理着自己的西装深吸一口气回答:“没什么。”

察觉擎苍有要发怒的迹象公司的其他领导人士急忙疏散看热闹的工人:“看什么,没事了该干吗干吗去。”

希莫然知道擎苍在看他,也许因为刚才的事情他已经起疑,希莫然只能看向一旁去逃避擎苍的目光。

希莫然的失眠越来越严重到最后已经完全没有办法闭上眼睛睡觉,潜意识里他很怕一旦睡着擎苍就会从他身边消失不见,怕醒来的时候躺着他身边的擎苍会一身是血身体冰凉,就像是他看到的那些死去的动物的尸体一样。只有睁着眼睛看着擎苍希莫然才能安心,但是他并不是一个铁打的人。

明知道以自己的能力是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可是希莫然明白人生的太多意外并不允许他有半点的松懈。不想动心就是因为希莫然不想让自己多余的操心和担心,可是他已经踏出这一步了,后悔也已经来不及了。

在公司里躲开擎苍,希莫然悄悄的去找了心理医生。他快撑不下去了,以他现在的精神状况根本没有办法好好的保护擎苍。

希莫然躺在治疗的床上,心理医生为他催眠。渐渐地失去意识之后希莫然梦到了自己在牢笼里没有穿衣服,笼子外的人都背对着他。他不知道这些人是谁,可是看着背影希莫然莫名的哀伤,就好像被抛弃了那样。可是就在这时,一个人转身了,那个人是擎苍。他在笼子外对着希莫然伸出手,希莫然惊喜的上去却发现这个笼子没有出口。绝望的望着擎苍收回去的手,呆愣的听着他冷漠的说:“希莫然你是被抛弃的人,你是一个罪人。”

希莫然突然张开眼睛眼前一片模糊,他似乎看到心理医生的笑。擦了下眼睛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哭了。

起身穿上西装外套只听那心理医生问:“感觉怎么样?”

穿好西装希莫然将冷淡的侧脸留给他回答:“很糟糕,我不会再来了。”

希莫然的脸色一天比一天差劲,甚至出现了精神不集中的状态,擎苍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却找不出解决的办法。因为希莫然什么都不对他说,他根本就不知道希莫然在为什么事情焦虑。想带他去看医生,可是每次希莫然都是很坚决的拒绝根本就不容许擎苍反驳。

因为希莫然的态度,他和擎苍的关系也变得糟糕起来。倒不是因为擎苍对他冷淡了,而是他自己动不动的就对擎苍发火,对任何事都小心保护过度,擎苍还真担心到最后希莫然会把他囚禁起来。看得出希莫然心情不好,擎苍所有事情都顺着他,他反对的事情尽管擎苍觉得不合理但是为了能让希莫然的心情能好起来也就答应了他。只不过擎苍的包容和退让没有换来希莫然的理解,而是变本加厉的整个人变得锐利起来。

就这样维持了一段时间之后擎苍终于忍不下去了,他觉得有必要和希莫然好好的谈一谈。

擎苍打开房间门,希莫然急忙把什么藏到了身后。心存疑虑擎苍走过去问:“你藏了什么?”

“没有什么,你看错了。”说着希莫然就想从擎苍的身边走过去。

“说谎你也要找个高明点的。”擎苍生气的抓过希莫然的手,希莫然挣扎起来,擎苍用力扳过他的手腕看见他手里拿着的药瓶一把夺过看清楚上面的字。

“安眠药?你在吃安眠药?”

看着擎苍震惊的表情希莫然知道瞒不过只得说:“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只是最近失眠。”

现在的擎苍并不相信希莫然轻描淡写的说法,联想他最近一段时间的种种不正常擎苍不相信事情就这么简单。先不说他的行为异常,更何况希莫然从来就没有过失眠症,怎么可能会突然失眠,而且严重到要吃安眠药才能入睡。

“是因为我的原因吗?你在我身边没有办法睡觉吗?”擎苍握紧手中的药瓶。

希莫然不耐烦的从他身边走过走到床边掀开被子上床:“胡说什么。我选择了你,是心甘情愿的。”

第110章

身上的被子突然被掀开,希莫然冷静的看着身上眼眸寒冷的擎苍。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

“哪里有那么多为什么?”

眼中的冷意渐深,希莫然暗自吃惊的望着脸上布满阴云的擎苍明白他现在不是在跟自己开玩笑,他是真的发怒了。希莫然挣扎了一下惊觉擎苍按着他手腕的双手很用力,束缚住了他行动的自由。

“是吗?如果这就是你的解释。那么身为你的男人到现在才发觉你有失眠症实在是太对不起了,安眠药多伤身体,不如我们用最保守的治疗方法吧?”擎苍的冷笑在希莫然的眼里看上去很恐怖。

“不必了,你放开我。”希莫然已经猜到擎苍想干什么了。

希莫然并不知道因为最近他的黑眼圈越来越生为了让他好好休息擎苍才对他什么都没有做。

擎苍很快解开希莫然身上的睡袍架起他的双腿用力挤进他没有准备好的身体里。

“好痛……”希莫然拧起眉毛呼痛。

擎苍没有像往常那样温柔或者细心帮他做好准备,就算他喊痛擎苍也没有回应他的冷着脸动作着,让希莫然明白他是真的惹怒了擎苍。

听着他的喊痛擎苍怎么会不心疼,可是他更气希莫然对自己什么都不说的不信任。他的黑眼圈让擎苍焦躁,精神状况这么差擎苍担心他的身体会支撑不住。

房间里希莫然跪趴在床上,擎苍扣着他的腰晃动。疲惫使希莫然浑身发抖,汗珠如雨滴一样的洒在床单上,身体上布满了吻痕。

“放了我吧……擎苍。”这是第一次希莫然在床上求饶。

“你不是睡不着吗?不累到极限怎么睡的着?”

希莫然咬紧嘴唇,他看不到身后的擎苍露出了怎样痛苦的表情,纠结的眼神带着挣扎。不知道擎苍到底释放在了他的体内多少次,最后希莫然体力不支的倒在床上沉睡去。

从希莫然的身上翻身下去坐在一旁望着他睡着后还皱着的眉头擎苍痛苦的捂着嘴巴,他并不是真的想用这种粗暴的方式对待他。也许希莫然已经到了极端地步,可是他自己也被他逼到了绝境的极限。没有人能体会到他一个人在那边猜希莫然心思的感觉,看着日渐消瘦的身影擎苍的焦躁希莫然无法明白。他只是在做他自己的事情,什么都不对擎苍说。似乎他们两个人很像,想为对方着想,又不想让对方担心所以一意孤行的做着自己认为是对的事情。不管对方的感受,到最后却伤害了他们彼此。会不会他们用错了相处方式才造成了现在局面?

咖啡馆里这次换成了藤堂律等希莫然。

希莫然走进咖啡馆的时候不少女人看见他之后脸红着低下头去然后交头接耳的小声议论着,只是希莫然并没有注意到这一奇怪的现象。

坐在了藤堂律的对面,藤堂律露出了尴尬的神情然后移开目光干咳两声作为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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