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人种(生子)上——韧心
韧心  发于:2013年06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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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里少年停下蹦跳,猫眼闪烁着不解。“竹安为什么不好?”

“竹安病了。”竹清起身,不欲说明太多,八里也听不懂。

“竹安不会病,竹清骗八里。”八里用力摇摇头,把手尽可能的张开,说:“丸丸有保护,坏气飞远远。”

丸丸?坏气?竹清被这两个词吸引注意,之前八里也这样说过。

八里看竹清还是一脸疑惑,有些急了,跳着张开手,又重复了一次:“丸丸保护,坏气飞远远。”

竹清捂住嘴,他想起来了。“你是说你给我吃的那颗药,啊——丢进去的那颗,吃了,就不会生病!?”

八里高兴的点点头。“坏气飞远远,竹安不会生病,竹安要给八里葱葱糖。”

竹清猛然跳了起来,顾不得八里,火速冲回房间,将柜子全翻了彻底,最终在放杂物的小盒里找到压的有些变形的药丸,他忘记了,他根本没把这事放在心上,他以为这不过是八里的信口随语。

但……竹清现在衷心希望它还有用。

孟信大人给爷的药都这么有用,八里给的药也许是孟信大人做的。

在李双的诧异下,冲进房的竹清撬开竹安的嘴,塞入变形的药丸。

“你给竹安吃什么!?”

竹清急着让竹安吞进去,见药丸卡在喉咙下不去,他拿起茶壶自己喝了一大口,俯身以口渡水,强行将药丸冲进胃里。

“咳……咳……”竹安被呛着难受,但药已经进去了。

进去了。

竹清怔怔着坐在床边,抬起脸看着李双说:“丸丸有保护,坏气就会飞远远,对不对?”

李双一头雾水,不知道竹清在说什么,但他心惊的发现竹清的精神状态似乎已濒临崩溃,眼神空洞的骇人。

“竹清,你累了,睡一下吧。”李双不确定该不该把竹清的状况报告王爷,王爷一直很担心竹安,要不是他们死谏着,爷每天都会来看竹安。

“嗯……我睡一回儿……”安顺的爬上床,躺在竹安身边,他们一直都在一起的,今后也会一直一起。

竹清作了一个梦,梦到竹安疾言令色的对他大吼,告诉他不准再睡了,快起来伺候主子,主子要吃饭了,主子要沐浴了,主子要出门了,主子看书着凉了,主子的衣服该重新订做了,主子喜欢的点心不够了,主子的身体难受了,快起来伺候,爷就是他们的天,一定要伺候好爷!

可是,竹安,你不在了,我怎么伺候?

竹安说,我不在了,你一样要好好伺候,连我的份一起伺候,主子给我们的恩情,你一并帮我偿还,我们是好朋友对不对,所以你要帮我一起偿还。

不,不要,我不要帮你偿还,你跟我一起伺候,你自己去还!

竹清,不要任性,任性会被老太监打的。

我不管,我不要一个人!

竹清,你答应我,伺候好爷,求求你。

不要,不要。

“竹清,竹清?”

“不要……不要……竹安……”

李双往后看了一眼,干脆用力拧住竹清的脸,竹清被拧醒了,眼眶还蓄满泪水,呆傻的望着李双的白胡子。

“你要睡到什么时候?”

竹清傻傻的,忽地翻身而起,发现床上除了他没有别人,他哭着说:“竹安呢?竹安呢!?你们不会偷偷把他葬了都不给我看一眼吧!”

“你说葬了谁啊!”站在门口的竹安手上叠了三层堆满食器的托盘,横眉竖目的状似生气,眼底却微微湿红。

“竹、竹安?”真的竹安?气色很好,他气色很好,不像鬼魂……

“你睡着之后,竹安没多久就醒了,修养半天已经完全康复,倒是你,反而整整睡了两天,急死王爷了。”李双笑着解释道。

“真、真的!?”竹清挂着泪花,不敢置信的冲上前去抱住竹安“是热的,你是热的。”

竹安稳住摇摇晃晃的托盘,好险,差点摔了。

“当然是热的,我忙的满头大汗,快点换衣服,梳洗一下,等回儿有贵客要到,我正赶着张罗吃的。”竹安匆匆说完,健步如飞的往大厅走去。

“好,好!我马上来!”竹清望着他的背影,大声应道。

第五十一章

整个大京都在风雨飘摇的时候,家家户户闭门不出,王府还有什么贵客临门?竹清疑惑的穿戴梳洗整齐,急匆匆赶到前院,贵客正好抵达。

“东官。”韩士舒无奈的看着撩袍进门的好友,他收到皇兄的谕令说要派人至府上“关心”环境,还暗自担心了一下,以为竹安染病的消息传到皇兄耳里,皇兄专程命人来令自己移往他处。

“我不过就是一次没空,临时回绝了你,有必要改成这样登门吗。”幸好竹安已经痊愈,府里不至于看出什么异相。

“王爷,你冤枉我了,我这次真的是皇命在身。”商渠笑着做揖行礼,往旁一站,后面的挺拔身影踏进门槛,韩士舒怔立当场。

“这位是新任的国师巫先生,皇上很不放心你,所以特地商请巫先生至王府暂住,这次的疫病,整个京城各地都有百姓遭病,仅国师府周围奇迹的没有一人得到瘟疫,百姓都称新国师威严气魄,连疫病都不敢侵犯。”他刚刚去国师府迎人,那景象着实不可思议,国师府周遭的街道上密密麻麻、或坐或站都是人,还有面色如土的病患直接躺在地上,但秩序井然,没有一人大声喧闹,没生病的人甚至主动照顾在其他地方被避之唯恐不急的病人,似乎不害怕被传染。

兆尹府的衙役也在现场,他们没有驱赶百姓,只是负责分配食水,商府的轿子进去的时候,没有受到任何拦阻,也没有灾民一涌而上乞讨哭嚎,一切都是那么的平静,让他对于原先认为可有可无的国师油然升起一股敬畏。

“王爷,别来无恙。”巫孟信言语客气,却未行礼。

“你们已经认识了?”商渠讶道。

韩士舒神情僵硬,未发一语,商渠正奇怪,国师却先开口:“我与王爷之前有几面之缘。”

“原来如此。”商渠俊朗一笑,不疑有他。“既然都认识,就别在门口干杵了。”

“商君大人,厅内已备好酒食,这边请。”竹安见主子心乱如麻,机伶的领路。

“好,巫先生请。”商渠谦让先行,巫孟信也不做作,迳自进去。

待隔了一段距离,商渠凑至韩士舒身旁,悄声问:“小舒,你是怎么了,这巫先生可有什么不妥?还是曾与你龃生细故?”

“不,怎么会。”韩士舒摇摇头,镇定的露出一抹浅笑。“进去吧。”

商渠的声音刻意压低,寻常人应当听不见这丝丝细语,但巫孟信可不是寻常人,在他耳中清晰可闻的『小舒』二字戳的他心头冒火,眯成隙缝的双眸掠过纷然绿光,道道凌厉,都是妒夫的怒火。

“孟信大……呃……巫先生请坐。”竹清改口的很快,没让商渠察觉异样,巫孟信盯了竹清一眼,又看了竹安一眼,冷哼一声。“那只贱手贼猫。”

竹清听到了,却不知道他口中的贼猫是八里,他小心斟酒布菜,因为事先不晓得贵客是谁,所以菜分荤素,他直觉的将蒸鱼和鸡肉摆到巫孟信面前。

“王爷,巫先生,皇上命我来,说明白的就是居中斡旋,怕王爷不同意巫先生镇府,也怕巫先生不愿意留下,既然两位已经相识,想必这就不是什么问题了,算便宜了我商渠,无功白白赚了一桌酒菜,来,我敬二位,相信我耀初虽逢此难,但终能化险为夷。”商渠俊爽的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韩士舒跟着乾杯,却完全尝不出酒的滋味,他的思绪一片紊乱,孟信来了,孟信就坐在自己对面,皇兄要他住进王府……

“据闻商大人和惜王爷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好友?”巫孟信眯着眼不经意的说道。

“巫先生,您这词用得不对。”商渠放下筷,脸上闪过一丝可疑的赧红,只是不知是醇酒醺的,还是别有理由。“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是指一男一女,天真烂漫,我与王爷不能用这个词。”

“哦,那你与王爷该怎么形容才好呢。”巫孟信一副虚心求教的模样,笑得十分和善。

韩士舒再后知后觉,也知道大事不妙,他才想阻止,但已经来不及了,商渠看着自己,笑着说:“我与王爷心心相惜,是一生相伴的挚友。”

他的眼神无比真诚,韩士舒没有办法说出一句反驳的话,只是在那真诚底下,还藏着深深的遗憾,那是一种欲再往前一步,却犹疑不决的酸楚,韩士舒没看出来,巫孟信捕捉到了,他不动声色的说:“商君与王爷情谊深长,真令人羡慕。”

“哈哈。”也许是察觉自己说太多了,商渠不好意思的连饮三杯。“巫先生,你怎么不用呢?菜色不合胃口吗?”桌前的饮食都没什么动。

商渠的无心之言,却让巫孟信眼睛眯的更细。

三人共桌,商渠与舒儿坐的近,靠在同一侧,他们那边都是素菜,自己独坐一隅,半边都是荤食,这家伙还以主人之姿问自己合不合胃口,巫孟信忍着想将人分尸的冲动,笑道:“我不饿,倒有些累了,你,带我去厢房吧。”他随手指了竹安。

竹安赶紧应:“是。”他看了看主子,主子以眼神点头,他才领人离开大厅,只是一出大厅,孟信大人就直接略过他,在府里肆意乱走,他对府里的格局厅室好像非常娴熟,根本不需要人带路。

逛了半圈,巫孟信停在主门旁的小屋前。

门碰一声,里头探出颗头。

“九哥,这是要在府里住下的国师巫先生。”竹安立刻介绍道。

“哦。”张道爱理不理的缩回去。

“孟信大人,九哥的个性就是这样,您别介意。”

巫孟信像没听到,又迈开脚步,最后走至韩士舒住的院落。“素心居。”他轻声念道。

“爷三年前回来时改的名,之前叫惜恩居。”

“是吗。”

上一次夜访没看名字,事实上他从没注意过院落的名字,舒儿取这个名字是什么意思,断情绝爱?

巫孟信深吸口气。“我就住这。”不理会竹安的惊慌,他走进主寝室旁的小房间,啪一声关上门。

竹安倒是松了口气,他原本以为孟信大人会直闯主子的房间。

莫约两炷香后,韩士舒来了,后头跟着端盘的竹清,韩士舒看到竹安站在小房间门口,心里知了七八,他回头接过餐盘,吩咐道:“竹安,东官喝多了,你送他回商府,记得小心点,竹清这里不用你伺候了,下去吧。”

“是,爷。”竹清很贴心的遣光附近的仆役。

韩士舒走进小房,巫孟信正坐在床边,闭目养神。

“孟信。”将摆了四样素菜、一碗饭、一碗汤的托盘放在桌上,韩士舒轻唤。

巫孟信张开眼,露出绝对不可能出现在别人前的苦笑。“我没使什么手段,真的是皇上要我来的,他很挂心你。”

韩士舒胸口一滞,随即唇角微勾,道:“嗯,我知道,我相信你。”

“上次的事,很抱歉,是我和大哥不对。”巫孟信低下头,现在想来都觉得自己愚蠢,明明清楚舒儿敬爱他的兄长,居然对舒儿说『如果没有皇帝,耀初国灭亡……』这种话,真是急昏头、气昏头了,口不择言。

“我接受道歉。”韩士舒微笑的站在巫孟信面前,捧起男人的脸,低头轻轻在他唇上一吻,所有的紊乱都在此刻消失,很奇特,与他们独处的时候,他没有那么多的烦恼,那么多的杂念,就喜欢亲亲孟信,亲亲劲丞。

这是很单纯的吻,两唇轻贴,一秒、二秒,然后退开。

“真的不饿?不吃一点?”他已经吩咐下去,往后给孟信的菜跟他一样,都要素的。

“饿,我想吃舒儿。”绿光从眼缝射出,透出毫不矫饰的饥渴。

第五十二章

“这里只有饭给你吃。”韩士舒没好气的拍打巫孟信的俊脸。

“不行吃舒儿?”巫孟信不死心的又问一次,顺势把人拉进怀中,只手探进衣裳里轻轻抚摸。

“我还在守丧,依照礼俗孙儿为爷爷当守一年。”背靠男人,韩士舒没有制止巫孟信。

“一年!?”低沉的嗓音陡然拔尖了好几度,他已经三年没碰舒儿了,还要他再等一年?不行!绝对不行!

“舒儿,沐以南自己都不信这些礼俗,你遵行不悖也太奇怪了吧。”看着眼前细白的颈脖,巫孟信心猿意马的咬了一口。

“礼俗就是礼俗,我不能淫乐。”韩士舒还是坚持,推开在后头一直乱咬的脑袋。

“你不淫乐,我淫乐。”巫孟信狡诈的说道,将韩士舒翻过身,面对面开始解他的盘扣。

“孟信!”

“我这是为舒儿好。”巫孟信振振有词。“如果忍上一年再一口气爆发,舒儿那时至少有几个月都下不了床,我们要分批纾泄,比较健康。”

“你可以找别……”韩士舒紧急住口,因为男人的鬼眸完全睁开了,碧绿如森的双眼跃动着危险的火花。

“说啊,继续说,怎么不把话说完?”巫孟信阴恻恻的冷笑。

韩士舒倔强的撇开脸,身子却不由自主的轻颤,三年前,离开劲丞和孟信前,他也说过相似的话,要他们忘掉自己,去找别人,结果……结果……

身子打颤的更厉害了,还埋在衣裳下的大掌霎时变得很有存在感,带着灼烧的热度缓缓移动,拇指和食指巡游了一会儿后,轻捏住一朵茱臾。

“舒儿让我去找别人,是不是因为那个家伙。”盘扣只解一半,其馀全用蛮力扯开,迸落的银扣洒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什么?”韩士舒忍不住按住胸前的大掌,祈求的望着对方。

“商渠,你叫他东官,他叫你小舒!”巫孟信醋味四溢,小舒,居然叫他们的舒儿『小舒』,还说什么心心相惜、一生相伴!

“那只是儿时的腻称。”他跟东官是单纯的朋友。

“哼,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嘛。”巫孟信已经完全不可理喻,扯开韩士舒的上衫之后,对着红艳挺立的茱萸就是一阵粗暴舔咬,不知何时伸长的锐利虎牙巧妙的来回划过乳尖,锋利的切锐感令韩士舒浑身上下升起一股颤栗。

“孟信!”韩士舒真后悔自己说错了话。

巫孟信充耳不闻,蛮横的将韩士舒抱上床,宝贝半身赤裸就已经相当诱人,等回儿会还呈现更迷人的风情,想到这里,巫孟信的碧眼深邃如潭,发出奇异的光亮。

巫孟信抽出韩士舒的发簪,解开束着发尾的银缎带,韩士舒看他的样子就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不管说什么,孟信都不会停手了。

韩士舒叹口气,微微支起上半身,巫孟信以为他要脱离,立刻拽住他的手腕,力道虽重,显出几分霸道,却不至于伤到筋骨。

“我只是要帮你卸衣。”韩士舒温和的瞅着男人。

巫孟信缓缓松开箝制,韩士舒半垂着脸,张手绕至男人腰后,拉出腰间的系绳,再一圈圈松了腰带,腰带松开之后,上半身的胡装基本就都脱开了,只消轻轻一拉,孟信精悍的胸腹尽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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