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公子(穿越 重生)——九维狐
九维狐  发于:2012年03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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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们在整日满满的教程中,渐渐淡忘了疫灾之痛,虽还有少数孩子一时不能自拔,但也强求不得。

那一片临山空地,隐然变成一个小型的学校。阳琦他们陆续的也会送来一些孩童,机灵聪明的、身有所长的,加

入各班级中学习。

每隔七日,离络会聚集全部学生在空地广场。给他们讲一次课,离络给他们讲的是做人的道理,人生的感悟,离

奇古怪的事情,深入浅出,孩子们多会从这些故事中得到什么。

孩子们都很期盼这位和他们同龄的教长讲课,教长这个称呼是他们的教习让这么叫的。因为他们都是被这个少年

救的。

五月中旬,学园中孩子的数目基本稳定,一千二百余人,二十四个班。除去二百左右的六岁以下孩童外,还在学

读书认字外。

其他孩子大多找到了自己的方向,有喜好数算的、有精于音律的、有偏重书画的、有精于管理的、有擅长民技的

,不一而足,成绩到是喜人的很。

离络再次下了书令,以后基础课、专业课和辅修课分开上。又定下,于五月底进行第一次考核,而后每月进行一

次考核,连测三个月。成绩优异者进入天班,而那里将会有更好更详尽的东西等着他们去学习。

天班者,天之骄子也。孩子们眼中满是炙热,可天班不是那么容易进的。考核定为分数制,三次考核,基础课成

绩与专业课成绩总和排名前四九人入天班。而后每半年考核一次,按排名入天班,也就是每半年轮换一次。

天班成了孩子们眼中的圣地,不说那还不知道的其他教习,就是那离络每三天给上一次课的安排,便对他们来说

足够诱惑了,在他们眼中,离络是神仙般的人,貌美若谪仙,学识渊博。

男孩女孩都各自努力了起来,希望再之后三次考核中能拿到优秀的成绩,好进入天班。

离络如此决定也是不得已,一是让他们有个方向奋斗,不至于沉到悲伤中,难以自拔。二也是能更好的培养出又

能之人,为己所用吧。

忙忙碌碌的,离络也被折腾了两个多月,这些孩子也基本安定了下来,学习也上了轨道。离络也安下心来了,恢

复了往日的闲适慵懒的生活。

不时也抱着小貂儿去学园中偷偷看上一眼,却不让他们发现便走,免得引起骚动。因每次离络出现都会引起不小

的骚动,离络无奈。突然有个想法,是不是该出门戴上面具,想了想又被离络否定了,多不习惯啊,恩。

时日五月二十日,风和日丽,晴空万里,碧蓝如洗。离络坐在大树下的秋千椅中,轻轻的摆荡着。

阳琦带来了一个人,即使意料这外,又情理之中。元宵灯会上的那个书生,转眼过了四个月,书生面容多了些憔

悴,不复当日的斯文俊朗,倒有些窘迫。

“恩,在下猜兄台会来,不想一等,便已过了四个月。”离络抱着小貂儿,轻抚着小东西,笑着说道,语气轻若

无力,不小心便听不清在说些什么。

“公子想来早已猜到,可小生却不得不为,实在,实在……唉”书生语气带着萧索,最后忍不住叹气。

“兄台可有话要说?”离络稍提了提声,轻问到,好像在提醒什么。

“公子妙算。”书生作了一揖,转而讲述起来。

他名叫晏舜,为罪臣之后,其父为前朝重臣御史晏秋禾。听到此名,离络心中一惊。离络知道这个人,也知道他

的案子,他父亲是被奸人害死的,当然晏舜不知这些。

其父获罪后,家道便败落了。其母受不了打击,在其父被行刑后悬梁自尽而死。

墙倒众人推,府邸也被官家收了去。其父为官清廉,家中本无多少积累,又是寒门出身。晏舜将仅有的家私都用

来遣散家将奴仆了,最后他便沦落到,替人写家书信件为生,至今住在城北平民区,房屋也破落的很。

其父在世时,为晏舜定过一门亲事。亲家本也是寒门出身,和晏舜的父亲同期进士,往日多有走动,便想好上加

好,谁料突遭横祸。

世间本是多有可共享富贵,却同不了甘苦的人。那亲家便在亲事上多加推阻,而晏舜有父命在身,不得不为,便

有了宫灯一事。

那亲家要求晏舜,若得了等会上三灯之一,便同意,怎想却是托词。本没想到晏舜能猜得,哪料晏舜真的拿来了

宫灯做聘礼。那亲家当时便变了颜色,说了好些难听的话,什么只是个罪臣之后,无钱无势,如何配的上他女儿

之类的话。

晏舜一气之下,从怀中掏出早已准备好的退婚的文书,往那人脸上一扔。将宫灯置于地上摔得粉碎,后扬长而去

,只留的那亲家一众木立当场。

那亲家怎么也没想到,晏舜会退婚,本想逼得晏舜跪地乞求,入赘他门下,便也罢了。再不济也要他们家写退婚

文书,哪成想会如此。

启国女子不论为何原因被退婚,那都是耻辱的事情。若以后再找人家,人也会以此说辞,是要被贬低的。这样的

女子是进不了大户人家门的,即使能,也只能是个妾。想来那亲家真是赔了女儿又折兵呢。

离络笑了,好刚硬,好有骨气。不过不得不佩服的说一声,这事办的漂亮,虽然不免有些意气冲动。离络心中还

是给他叫了好的,只是表面未做任何异样。

“兄台既来了在下这里,想来是有了决断,可想好了?”离络悠悠浅笑,声音带着淡淡的魅惑,动摇着人的心神

“小生既来了,便决定了,望公子收留。”晏舜又揖了揖,低头说道,语气倒是坚定的很。

“那兄台会做些什么呢?”离络仍在试探,在挖掘。

“小生,虽家道败落,却也是书香世家出身。无意功名,可饱读诗书,小有才名还是当得的。若公子允诺,晏舜

愿为公子府上西席先生。”晏舜一直躬身未起,语气丝毫无波澜,想来早已想好了这些。

“恩。西席,可在下年纪还小,未有子嗣,本人也不算是个书盲。”离络调侃着他,晏舜听了这话不禁身子一滞

,手也紧握起来。“不过学园中倒是缺个首席教习,恩,不知你可能当得此职?”

“小生愿尽力一试,若无所为,不用公子相请,小生也无言待在此处。”晏舜语气中带着压抑的激动,却还是控

制的很好。

“阳琦,你安排晏先生住下吧,有些乏了,你们下去吧。”离络轻声呢喃着,下了逐客令,阳琦早已习惯了如此

,带着晏舜下去了。

离络知道晏舜是有这份本事的,却也要试他一试,这个过程必不可少,至于为何,呵呵,也许是习惯吧。

其实,离络想让阳琦知道一个道理,机会是要自己把握的。哪怕别人给你机会,你也要懂得把握才行。而这一切

完全看自己,别人是帮不了,也不能帮的。

26.夏日杀手

清风扶碎柳,晓月别琼枝。阳春过,夏已深。一池芙蓉醉游人,乱了脚步,粉了装身,灼了玉面,碧孔是深。拂

袖去,掩面提罗裙,声道,怎能?怎能?

离络在莲池一角的碧亭小坐,瞧着远处一群小丫头嬉闹玩笑着,心情跟着好了许多,嘴角泛着轻笑,眉眼轻眯。

身前石桌上摆着茶具,一盏清茶冒着一缕热气。手下轻抚着趴在膝上的小貂儿,眼见到了六月中旬,小貂儿也长

的有半米了,据说这貂儿就能长这么大。

不过也好,小小的拿着方便的许多,这貂儿越大越腻人了,哪怕睡觉都离不了他这个主人,离络看着这小东西,

也喜欢的紧呢。

雪珩远远的走来,手中端着一盆小盆花。走近了,才看清,是一盆寒兰,青翠欲滴。

哦,想起来了,这便是那名品碧玉翡翠了。据说此花盛开,花色淡绿,若出水般嫩色,串开九朵,其状甚美。只

不过此花甚是娇贵,向来少之又少,不为众知,离络也是在书中所见,方才认识。

“络,络,看看,看看,这是我养出来的。”雪珩脸上写满了喜色,纯净的眸子泛着点点星光,让人目眩神迷。

“哦?都能养出这么娇贵的名花了,很好啊,呵呵。”离络右手拿起桌上的茶盏,小饮一口,笑着对雪珩说道,

和缓中带着溺爱。

只有对着雪珩的时候,离络才会放下心中许多,真心的笑笑。可他自己不知道,也许这就是当局者迷吧,也许吧

“络,总是这个样子,真是的,不好玩。”离络有些不高兴,发起了小孩子脾气,撅着嘴,眼中尽是如孩童般的

不满。

“这是给络的礼物呢,不喜欢算了,去送给师傅了,哼。”转身要走的雪珩,嘴角泛着一丝童稚狡猾的笑,好似

奸计得逞的狐狸。

“好啦,好啦,谁说我不喜欢了?拿来,让我看看这么珍贵的花,到底是个怎么特别样子。”离络知道自己拗不

过雪珩撒娇,不过两个人来来回回的,也当是调剂生活了。

雪珩脸上的表情,马上从多云转了晴,真真应了那句话,是什么来着,对了,翻脸比翻书还快,呵呵。

雪珩献宝般的将那株兰花盆栽放在石桌上,动作甚是小心,好似拿得是一件顶级名瓷,不小心就会碰碎一样。眼

里透露出的意思就是,快点夸夸我啊。

离络看着雪珩这副表情,不禁笑了出来。雪珩总是能调剂他的心情,无论是锦上添花,还是雪中送炭。

离络不知不觉中,已习惯了他的生活、他的身边有雪珩的存在。甚至不敢想象,如果,只是如果,有一天雪珩不

在他身边会怎么样,真的不敢去想。

离络一直在回避这个问题,他暗示自己不去想,一直在这中暗示中过着,便一点也不会去想了。

其实,离络和雪珩一点也不像恋人。说起来,他们两个更像兄弟,很亲很亲的兄弟,兄长慈祥宠溺着弟弟的调皮

可爱纯真无暇。可他们两个都没有过亲兄弟的经历,甚至都没有过朋友,他们不理解。

在他们各自的心中,对方是不可失去的,不可被伤害的。这种情节,就像小孩子不准别人动他的玩具,哪怕是父

母也不行。

无知,有时也是幸福的,真的。当一个人懂得太多,他们便也失去了那份纯真,即使再找回来也不会再完整了。

被污染的雪布,再怎么去浣洗,都不会像原来般洁白纯净了。

而离络虽懂得多些,可他的感情世界是纯净的,没有一丝杂质。像孩童般未曾被世俗红尘沾染。

离络没有过父母,没有过兄弟姐妹,没有过朋友爱人,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一个人承担的。离络虽处事成熟老练,

可他从没经历过亲情、友情,更别说爱情了。

离络的心是孤单、清冷的。那一片广袤纯净的天空下,只有离络独自欣赏。

一个人看这片天地的春夏秋冬、日月轮转;

一个人看头顶的太阳升起了又落下、天空的风霜雨雪;

一个人在孤冷的寒夜,抱着膝坐在屋顶或院中,数着星望着月亮。

也许偶尔会自己调皮的想一想,月亮上是真的住着仙子吧,这时说不定也在向下望,会正好会看到自己,或许还

在笑呢,那多好。

凭借着一点点的慰藉,自顾自的欢喜上一天。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活着,数着,孤单着,然后简单的等待着死

亡来临的那一刻。没有恐惧,或许剩下的只是坦然吧,甚至是解脱也说不定。

上一世的离络就是这般过来的,这一世本还想这么过,等的久了,心中反而平静了。所以在离络看来,一切都不

重要,死亡都不怕了,还在意锦衣玉食还是沿街乞讨,跟别提家族名号了。

没有期盼,没有了杂念。直到看到娘亲的那封信,之前离络简单的活着,全被改变了。他得还这一世的娘亲这份

情,哪怕只是一份不明所以、已逝的因果。

离络甚至曾想着,在这个别苑中简单的活着,直到死亡带他离开这里。他受够了,可是老天总是开着不怎么好笑

的玩笑,离络有时心中甚至想,这一切只不过是个太过真实的梦。

可离络现在渐渐的有些害怕醒来了,他的心告诉自己,这就是真的。他的心中慢慢的开始萌发滋长着什么,可他

自己不知道,这一切,在悄悄的改变着他,也许有一天,他会变的和以前完全不一样。

也许,这不是也许。

时间总是不带任何感情的改变周围的事情,不给人任何机会去改变,你只可以弥补,却不可以更改,就像人死了

,就不会再活过来了。

离络渐渐的看开了,比以前看的更开。随遇而安便好,一切因果到了该显现的时候,都会自己明了起来,这是命

,也不是命。

在离络看来,顺了他的意思,事情会变得简单。不是不去抗争,而是每个人遭遇不同,谁知道什么是命,什么又

不是呢?顺从可能是命里的一步,也可能是自己做出的选择,这谁又说的清。

所以,离络的世界是安逸慵懒闲适的,哪怕下一刻,会天崩地裂,死神降临。离络悟透了,至少他自己这么想着

,也这么做着。

月亮偷偷的将太阳从天空拉了下来,自己美美的爬了上去。一弯月牙,好似正在嘲笑着太阳,又好似美滋滋的欣

喜着自己的胜利。

夏日的晚上,多了些凉爽,院子中多了些蝉语蛙鸣。似是讲着自己的故事,又似在总结人类的残忍和无知,说不

清道不明。

翠竹小院中,摇椅在轻轻摇动,离络望着晴朗的天空,眼中闪着莫名的光彩。许久,外院隐约传来的两声鼓响,

以过二更了。

离络起了身,一手托着小貂儿,一手轻轻整了下衣襟。慵懒的睡袍,让离络袒露了大半身体。

白皙光滑的双腿,行走间若隐若现。上身的衣襟也开合着,蜜桃般水嫩的粉颈,带着大片前胸袒露着,步伐带着

丝风掀起了遮着双肩膀的另一半衣衫。脚下穿了一双竹制的拖鞋,走起来很有节奏,也很是凉爽。

离络的院子里没有允许是不能随便进的,这是府里丫鬟奴才们都知道的规矩。可离络却不知道,只要安静了,他

就不会多问,因为会有人安排好的,比如说奶娘或是阳琦、禹海。

整体的感觉像刚刚沐浴出来的,着日本贵族和服的少爷。可是却完全不是日本呆板、腻腻的感觉。离络讨厌日本

人,日本人剽窃了中国的许多文化,甚至包括服饰。

离络现在其实整体感觉,飘逸、慵懒。夏天天气热了些,从温泉出来,一身汉式服,穿着它舒服极了。

刚走了几步,听身后有声音,回头一看。大树旁边有个人,不过是躺在地上的。哦,刚刚原来是他,摔倒的声音

一身漆黑的衣服,在夜里真是不好看清呢。唉?黑衣服,夜里,难道是传说中的刺客?杀手?离络脑中闪过这个

想法。

可是,也不带刚出来就摔倒的啊,真是没职业道德,恩。离络无良的想到,如果地上这位知道了,估计得直接撞

死在大树上。

离络没有丝毫惧怕,倒是好奇的很,慢慢走了过去,蹲下看着这人。

从这人的脸来看,应该没多大,顶多二十岁吧。嘴角一丝血迹,眼睛闭的死死的,好像生怕谁掰开似地。离络好

奇的看了好一会,可能是蹲了的累了,站起身来。

“喂,你是死的还是活的,出个声儿。”离络抱着小貂儿,懒懒的说出这么一句。手中抚摸的手势缓慢而温柔,

小貂儿享受的闭着眼睛,不知是睡着了,还是在假寐。

一人一兽完全没把这地上这位放在眼里,好奇倒是有那么一点。

这人努力了好久,眼睛皱了皱,费力的睁了开。眼睛转向离络看去,幽深的眼眸中稍起了一丝波澜,又努力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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