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谋沦陷 下——轩音幽篁
轩音幽篁  发于:2012年03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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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搞什麽?”井上里奈还在剧院,他要把他带到哪里去?

卓思晨只匆匆瞥他一眼,就不理他,车根本毫无目的性的乱开,他无论怎麽要他停下,他也不听,直到可以看见港口,他才熄火。

没有时间对话,肢体已经做出最原始的动作,刚刚的那一腔欲火急需人来抚慰,已经不知道是谁先吻的谁,谁的衣服先脱落,情欲之火已经烧的双方无法自控。

卓思晨抬高他的腿,扶著紫涨的欲望挺身进入。

长时间没有被滋润过的穴口变得更紧,突然被如此庞大的异物挤压,韩逸轩痛得一阵咬牙。

“呃……”贯穿进来的异物又大出一分,他被那巨大的痛意侵袭的冷汗涔涔直冒,尽量压下的呻吟,还是由唇齿间泄露出一点,安全带也被他捏得扭曲变型。

卓思晨拉开他的手,让他抓住自己,舌尖追著他来回缠绕,大掌温柔的在他身上轻抚。

韩逸轩抖著唇,深呼吸,再深呼吸,他试图慢慢压下强烈的痛楚,泄忿似的咬他舌头,脑袋里也想著他,让欲望渐渐回笼。

卓思晨看到他慢慢舒展开的眉头,明白他已经适应过来,身下开始动起来。

“果然是太长时间没有宠幸过我的爱妃,咬得我可真紧。”

“你给我闭嘴。”韩逸轩怒瞪一眼,像是惩罚般,突然一个撞点,他猛得一颤栗,卓思晨见状,对准这一点,连续贯穿,直深入他的肠道底部。

“啊……”又一个深处的撞击,韩逸轩惊得半坐起来,卓思晨忽然把他转过身,控住他的腰,急速冲刺起来。

狭小的车厢内,雾气迷蒙,情色不散。

淫糜味越来越重。

嘶吼的痉挛过後,卓思晨一把抱住身下人,喘气不断。

缓过气来,韩逸轩推开他,开始整理衣服,顺带消毁证物。

这使得另一人莫名奇妙的笑起来,“我怎麽觉得自己有种在外偷情的感觉。”

韩逸轩斜睨他一眼,终於躺回座椅上休息。

“现在可以说了。”

“说什麽?”卓思晨完全不理解,他一脸无辜的看他,气得韩逸轩一拳打过去,可惜没有如愿。

“你到底是怎麽知道我在这的?不要和我说什麽巧合,你了解我的。”

卓思晨一愣,收回视线,不再装无辜,“没有我真正想查,而查不到的事情。”

韩逸轩坚决摇头,“不可能,我的事情除了唯一和我接头的人,没有第三者知道,你根本不可能查得到。”

卓思晨嗤笑出声,他转头看他,“逸轩,还记不记得我带你去见我义父那天,我和你说过的话。”

这个社会,不是只有黑道上的人害人,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更多,而且吃起人来都不吐骨头,如果让你选择,你是愿意做真小人,还是伪君子?

“有钱能使磨推鬼,钱虽不是万能的,但只要用到妙处,它可以无所不能。”

“谬论。”韩逸轩嗤之以鼻,他可不相信局长会为了钱而出卖他,几十年的警龄难道就为了区区几张纸,将他毁於一旦?他绝不相信。

卓思晨冷笑,他的眼神变得幽深,捉摸不定,“逸轩,你一定要记住一句话,这个世上除了自己,任何人都不能相信,记住,是任何人。”

他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对,韩逸轩想看清那一点点的挣扎是什麽意思,可是那人已经故意转身起动车子。

他是不赞同他的话的,做为一名警察,要的就是团队协作,不相信队友,又怎麽能够顺利破案,他那种极端的观点,他根本没办法认同。

“不管怎样,你一定要离开,这里太危险,你不能待在这。”

卓思晨点头,听话的应命:“好,只要你愿意跟我走,我马上离开。”

“你在开什麽玩笑,我在执行任务。”

“那麽,我也绝不会离开,你要不想我死,就得拼命活著保护我。”

“你……”韩逸轩气得眼冒金星,他这算什麽?威胁麽?他在拿自己的命威胁他?他为什麽不可以理解他的工作?

可转念一想,他突然笑起来,笑得很阴,却又那麽爽朗。

逸轩,你一定要记住一句话,这个世上除了自己,任何人都不能相信,记住,是任何人。

刚刚还在大言不惭的说什麽不能相信任何人,这会儿他又敢把命交到他手上,他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喂,你笑什麽?”卓思晨不满的往旁边一瞪眼。

“没什麽。”韩逸轩故作不解,又假意轻咳一声,“只是想到一则非常有趣的故事。”

卓思晨了解的点头,“说来听听。”

韩逸轩开恩的应了他,组织过语言後,他说:“从前有个楚国人,他既卖矛又卖盾,他夸自己的矛很尖锐,没有穿不透的东西,他又夸自己的盾非常牢固,没有武器可以刺破,於是有人问他那用他自己的矛去刺他的盾,结果会怎样呢?”

卓思晨很耐心的听完他所谓的故事,他没有回话,只是安静的盯著路况,那人突然沈默下来,然後,他听到他说:“我不会让你有事。”

卓思晨缩了缩心脏,握住方向盘的手紧了紧,他掩饰的打转方向,韩逸轩见那人毫无目的的乱绕,怕他把车子越开越远,只能驱人换位。

第五十七章

别墅内,有日本古典音乐在不断重复,井上里奈坐在院子里的樱花树下发呆。

他不知道千泽为什麽会丢下他不管,他明明说是去洗手间的,可是等到音乐剧散了他都没回来,他跑到停车场里去找他的车,可是那个车位已经被别的车子占去位置。

千泽从来都不会拒接他的电话,可是他前面打了无数通,始终都是无人接听的状态,他又不敢问别人,他是不是去做别的事,他怕父亲知道他丢下他一个人,会责罚他。

他觉得没了主意,那个从中国来的客人也不见了,听他的翻译说,他去外面办点私事,反正他讨厌他,他不见了更好。

他现在不知道该怎麽办才好,因为心情郁卒的很,他就跑到这来听他哥哥放的音乐,想像著他在房间里手舞足蹈的样子,才慢慢平静下来。

他生气的拨弄著树干上的外壳,想把所有怨念都画成一个小圈圈,忽然,他的脸颊被人不正经的划了一下,他气怒的转身,见到那人後,又转为惊讶,“Xanthus叔叔,您来了?”

“我的小里奈好像心情不好喔。” Xanthus嘴里叼著一根青草,对著那张白皙粉嫩的小脸蛋一阵揉捏,直把井上里奈捏得发火,朝他喊:“Xanthus叔叔,快放手啦。”

他手脚并用,忙活半天,才成功挣脱他的折磨,只是,两腮已经通红,Xanthus开心的拍拍他,拉著他坐下。

“小里奈在苦恼什麽?”

“没什麽。”井上里奈不想理那个老混蛋,一见面就捏他的脸,把他弄痛才肯罢休。

Xanthus却不以为然,“和Xanthus叔叔说说,也许我可以帮到你喔。”

“哼!”井上里奈气哼,他才不要告诉他千泽扔下他不管的事。

Xanthus瞧著他那副气愤的样子笑了,他故意抬高头,仰天长叹,“还在为那个帅死人的高桥千泽头疼吗?”

“要你管。”

“小里奈,叔叔教你一招,喜欢一个人就要大胆的向他表白,不能藏著腋著,会被人捷足先登的喔。”

Xanthus突然站起来,几个纵跃就见他栖到樱花树顶,井上里奈站在地上张大嘴看著他,Xanthus对他一笑,又翻身下来,然後,举到他眼前的手上竟然躺著一朵小樱花。

井上里奈傻了,这个时候根本已经没有樱花,树上也明明是没有的,他是哪里摘来的?

这是一朵鲜花,不是假的,他很好奇,於是便拿起樱花看个不停,兴奋一小会儿,他又蔫了,他一屁股坐下,转著花茎,“我都表白过了,可千泽根本就不听。”

“单靠嘴巴说说,那是不够的。”Xanthus狡猾一笑,玻璃珠似的墨绿色眼睛闪闪发光,他把井上里奈拉到自己身前,凑到他耳边说:“你得把他诱惑到床上去。”

井上里奈一滞,脸有些红,他推开他起身,“这样做,他会不会觉得我很随便?”他手足无措的折磨起手上的小樱花,鲜嫩的花瓣被他生生拆的只剩下一点花蕊。

Xanthus看得好笑,他调戏的用指头划过他的下巴,吹了个响亮的口哨,人已离开两米外,“这个妙招你如果不试,可是会後悔喔。”

井上里奈喊他,可那个神出鬼没的老坏蛋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只能气馁的坐回椅子上。

搭著椅栏冥想片刻,他又开心的笑了,起身後,他奔向大哥表演的专用房里。

井上瞳没有因为弟弟突然闯进门来的冒失而停止动作,他已经习惯,他依然跟著音乐翩翩而舞。

井上里奈来到屋内,捡了个地方坐下,津津有味的看起哥哥的舞艺。

艺伎是日本传统职业,男艺伎在很久以前是有的,後来,这个职业渐渐被女姓取代,不再有男子从事这等职业,他父亲这才不同意儿子去学。

或许他哥哥真有当艺伎的潜质,井上里奈心想。

一般艺伎从十岁就开始学艺,他哥哥却是等念完大学後突然产生的兴趣,现在,他表演起来,却也不比那些专业艺伎差上多少。

其实,他挺佩服他哥哥。

想著想著,他忽然觉得脸上一痒,醒过神来,发现居然是他哥哥在用袖子挠他,他扯住那身长的快能拖地的袖子,不满的抗议,“哪有你这麽大胆的艺伎,居然敢来调戏客人。”

“哪有你这麽不给面子的客人,人家在台上表演,你却神游在外。”井上瞳没有急著去卸妆,反而跪坐到榻榻米上,玩起表演服来。

井上里奈靠到哥哥身上,用手指去摩他那满脸白粉,“大哥,你都二十八了,为什麽还不结婚?”

“缘份未到吧。”井上瞳疼爱的摸他的头,超长的袖子不小心又碰到他的脸,井上里奈讨厌的拿开他,“大哥,有了喜欢的人,是不是就该勇敢的去争取他,把他抓到自己身边。”

井上瞳点头,当然。

外面似乎有车子进来,听引擎声,是千泽的车子,井上里奈一阵开心。

车子停在院子里,韩逸轩急著下车,往屋里赶,当时进剧场的时候他把手机调成静音,出来也忘记开回来,一想到井上里奈见不到他,一定会打电话给他,他才想起来,拿出手机一看,居然有几十通未接来电。

他再打过去,那边却已是关机声。

他知道,那小子定是生气了,那个魔王脾气,看来他得好好哄一段时间了。

下车和卓思晨分道扬镳後,他径直朝那小子的房间跑,途经井上神野的书房时,他很小心的停住脚步。

因为他听到了帐本二字。

“放在里奈那,我是安心的,是我教他怎麽放的。”

“你觉得放心就好,横竖没我的事。”Xanthus伸伸懒腰,从沙发上站起来,井上神野看著他那副痞痞的样子,摇头,“怎麽,才来就要走?”

Xanthus好笑的耸耸肩,“难不成我还要定居在这?你可别忘了,我是喜欢小里奈才会来这里的,可别把我当成你的手下。”

井上神野冷哼,“Xanthus,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副目中无人的脾气。”

“继续忍受吧。”Xanthus大手一挥,就要出门。

韩逸轩急速闪入旁边房间,皱起眉来,他就是Xanthus,齐奎跟他提到过的枪械狂人。

他果然和井上神野认识,那麽,对花冲下手的人已经不用怀疑。

那个人也有著一头黄头发,为什麽他会觉得他的背影这麽熟悉?他们并没见过面,要是他回过头来就好了。

这个人,绝对是个危险分子。

他捏著门框,待了片刻才出门来到井上里奈的房间,可他并不在,难道他还没回来?

不可能,不会的。

他听见有淡淡的音乐在反复循环著,他知道那是井上瞳练舞时放的音乐,他想了想,往那个单独的小院子里走去。

门没有关,井上里奈果然坐在那跟他哥哥聊天,井上瞳已经卸下妆,换回正常男装,韩逸轩走进去,唤他:“少爷,瞳少爷。”

井上瞳温和的朝他笑笑,井上里奈听到他的声音,兴奋的转身就要上前,可才转过一半,他脸又沈下,转回身,哼都不哼一声。

韩逸轩料到他会如此,心内失笑,“少爷,临时出了点事,我忘记关闭手机静音,是我的错。”

井上里奈总算哼出一声,起身来到他身前,看也不看他一眼就出门,他只能匆匆和井上瞳告别,追上那个生气的小霸王。

回到房间,井上里奈还是一副不理不睬的样子,韩逸轩尽量放缓声音对他道歉,“是千泽的错,少爷理该生气,只是,千万别气坏了身子,井上大人会心疼。”

“你就不会说你会心疼麽。”憋了半天,井上里奈早已忍不住,这会儿他哪还熬得住,气得火焰!啦啦的响。

“当然,千泽也会心疼。”韩逸轩很识实务的哄他,有了这句话,井上里奈的脸色顿时缓和不少,只是依然嘴硬,“谁要你心疼,我累了,你出去吧。”

韩逸轩应命退出房间,魔王基本已经搞定,这件事算是告一段落,接下来,就是那帐本的事情。

井上神野说,放在里奈那,他是安心的,难道,他把那些地下帐目都交给井上里奈来保管?

这是不是太草率一些了,这麽重要的东西他居然拿给一个只有十八岁的男孩。

不过,从另一方面来说,正是大家的第一反应都会和他一样,才不会防备一个孩子,放在他那反而更加安全。

看来,井上神野的确不好对付,他做事喜欢反其道而行。

俗语说的好,最危险的地方,反而是最安全的。

要不是他前面听见他们的谈话,他一辈子都不会想到井上里奈那去。

那麽,如果是交给井上里奈保管,他会放在哪?不可能放在身上,白痴都知道。

放重要文件的地方,通常都是书房之类的场所,有必要去探他一探。

吃完饭,韩逸轩趁那小子在房里休息,他抓紧时间潜入书房。

到处都有疑点,他几乎翻遍所有抽屉柜子,毫无成果,倒是被他在隐密地发现一只保险柜,可他不知道密码,该死。

他努力想像著可能被他用到的数字,试了几次都不行。

难道还得炸了它不成?可他也不能保证东西一定在里面,那样不是暴露身份?

他拢著眉,神情不郁,正思索间,他发现门外有脚步声,一秒也没有迟疑,他闪身躲到书架後面。

房门被拉开,井上里奈来到书房,他打开灯,开心的摸著那把精致的匕首,好半天後,他才走到保险柜前,转动手腕,开启密码。

他很小心的把匕首放到最上面的格子,单独摆放,然後才关好柜门,一脸甜蜜的按著心口,也不知在想些什麽,傻呆呆的离开。

韩逸轩抹了一把汗,真是老天助他。

他确定人已走远,才闪身出来,迅速来到保险箱前,转动密码锁,他两眼放光,唇角高高挑起,哢嗒!柜门开启时,他松出一口气,刚才差点听错一个数。

他很仔细的翻阅里面的东西,一页纸都不错过,可是他发现,这里面有各种各样的信件资料,唯独没有那些帐目表,他盯著最上头的那把匕首,失望的合上柜门。

整个书房都被他找遍,根本没有帐本,他到底放在哪里?

是我教他怎麽放的。

那只老狐狸,到底还是低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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