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 中——尼罗
尼罗  发于:2012年03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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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继安冷笑一声:“大动干戈?我这叫做大动干戈,那十几个人围着我的汽车打靶子,又该叫做什么?”

陆雪征答道:“那叫杀人。”

李继安看他势单力孤的站在前方,然而方寸丝毫不乱,倒像是胸有成算一般,便忍不住上前一步问道:“怎么?你以为我今天一定不杀人?”

说完这话,他从腰间猛然拔出枪来,冲着地面便扣动了扳机!

随着枪声一同响起来的,是李纯的凄惨哭号——李继安一枪打穿了他的右脚!

与此同时,李继安松开了李纯的衣领。剧痛之下他身体一晃,东倒西歪的跌坐在了地上。张大嘴巴又哭喊了两声,他抬眼望向陆雪征,忽见干爹面无表情、无动于衷,不由得心中一凛,深吸一口气,硬生生的止住了嚎啕。

转而把枪口指向了陆雪征,李继安拿出了攻城掠地的劲头,英俊面孔上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了一抹狞笑:“陆先生,怎么样?”

陆雪征估量了自己同李继安之间的距离,心知没有偷袭的可能,故而索性解开西装上衣,当着众人的面摸出手枪,向前扔到了地上。

“开枪对打,我不是对手。”他望着李继安说道:“李团长可以直接报仇了。”

李继安上下审视了陆雪征,随后微微探过头去,低声问道:“怕不怕?”

陆雪征笑了:“自然是怕,毕竟我还没有活够。”

李继安没想到他这样轻易的就示了弱,心中顿时一阵痛快:“知道怕就好!你现在知道怕,知道谁是王法,还不算晚!”

随即他向后伸出手去,从卫士手中接过一把日本式短刀。将这把短刀向陆雪征怀里一掷,他笑模笑样的说道:“敢在我李某人头上动土,算你白活了三十年!如今给你个赎罪的机会,要么在我面前三刀六洞;要么跟我走一趟,咱们找个地方细算账。”

说到这里,他那目光在陆雪征的脸上打了个转儿。

陆雪征到了这个时候,神情姿态也依然毫不走样,一如既往的平静淡然。李继安很喜欢他身上这股子“劲儿”,非得如此,才是津门大佬的气度!相形之下,他手下那个挨了一枪便吱哇乱叫的小干儿子,真就显着太没分量了。

也正是因此,他尽管怀恨在心,但是不肯过于使用手段。他自认是个草莽英雄,虽然是墙头草的草,可“英雄”二字,却是没有含糊的。凭他这么一位英雄,能打能杀,说打谁就打谁,说杀谁就杀谁,在当今的政治环境中,罕有敌手,不禁有些孤独。放眼平津,他觉着唯有陆雪征可以和自己比肩——不过呢,陆雪征好像又有些看不上自己。

他舍不得真杀陆雪征,最希望对方是位识时务的俊杰,乖乖跟随自己回家去,让自己也遂了心愿,将那征服的事业进行成功。不想陆雪征接过短刀看了看,随后却是向他扔了回去:“李团长,有本事的话,你来给我三刀六洞!”

李继安也猜到他不会乖乖就范。凌空抓住短刀,他胸有成竹的一笑:“好,是你的风格。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客气了!”

说完这话,他快速后退了几大步,而后将刀顺手扔给为首一名高壮卫士——单打独斗,他未必是陆雪征的对手,想要取胜,他只好姑且不讲规矩,搞一场车轮战!

高壮卫士的个头,和陆雪征差不多,但是比陆雪征胖了两圈,瞧着就分外威武。熟极而溜的右手握刀甩下刀鞘,他一言不发,迎头就冲向了陆雪征。而未等他一刀劈下,陆雪征却是合身扑去,一手紧紧攥住他的右腕,一手抓住他的肩膀奋力下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猛然抬腿,一膝盖就狠狠击到了对方的肋骨上。

高壮卫士的姿势僵了一下,在场众人都清楚听到了骨骼碎裂的声音。

陆雪征顺势夺下短刀,然后一推高壮卫士的肩膀。高壮卫士一声不吭的跌倒在地,短暂的抽搐过后,他从口鼻中汩汩的流出了血沫子。

李继安静静旁观着,也承认陆雪征的动作实在是快得出奇;而且力道精准,一击即中。

第一名是出师未捷身先死了,第二名随即补上。陆雪征不用枪,卫士们自然也不用枪。第二名卫士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把砍刀,在一团刀光剑影的掩护下杀向陆雪征。陆雪征看出这人刀法不凡,抵挡几招之后,他举刀强行挡住对方那当空一劈,而后转身瞬间扫出一腿,直接踢断了这人的脖子。

余下十八名卫士一起亮出了长短快刀。陆雪征弯腰捡起第二名卫士扔下的砍刀,开始迎战一起杀将上来的第三第四两人。他自知以一敌众,必定不能持久,故而起了速战速决的心思;一刀捅进一名卫士的心窝中,他同时手摁刀柄借力,回身腾空一脚踢中了另一人的面门。那人惨叫一声仰倒在地,而陆雪征随即抽出砍刀,一刀抹了那人的脖子!

颈部鲜血喷涌而出,溅了陆雪征半身皆是。他满不在乎的弯腰换刀,抬头面对了前方众人。

卫士们还没见识过这样的杀人本领,一时都有些发怯。然而李继安就在后方督战——长官若是动了怒,手段不会比陆先生更温和!

人多胆壮,这回四名卫士结了伴,挥舞着长刀短棒,一声呐喊冲了上去!

正如李继安所预料的那样,陆雪征不吝惜力气——这也难怪,他那种打法的特点,全凭快速与凌厉取胜,一旦力量减弱,优势便会立刻全无。从一名卫士的腹部拔出长刀劈向前方一人,他光顾着进攻,却是没料到会有一名偷袭者绕到身后,抡起短棒便猛然敲中了他的后脑勺。

那短棒足有成年男人的手腕粗细,手小的人简直会要握不住。那卫士运足了力气打下去,清清楚楚的敲出“梆”的一声大响。陆雪征冷不防的受了这样沉重一击,手中长刀却是攻势不停,“嚓”的一声砍进了前方那人的肩膀中去!

长刀嵌进骨缝,不能轻易拔出。陆雪征握着刀柄向前一搡,推的那名卫士哀嚎着跌坐在地。抬手摸了摸后脑勺,他那目光显然是直了一下。

摇晃着转身面对了那名偷袭卫士,他怔了足有两三秒钟。

激烈的角斗场上,这样两三秒钟的暂停已是十分异常。李继安眼睛一亮,以为陆雪征方才以一敌六,如今又受了这样刁钻的一棒,必然是要落败。哪晓得就在下一秒,陆雪征忽然对着那名卫士连踢三脚,那卫士慌忙抡棒抵挡,结果一棒打上对方小腿,只听“喀嚓”一声,木棒断了!

陆雪征随即大喝一声猛踢一脚,正是踹中他的心口。他身不由己的向后一仰,竟是直飞出去了三四米才落地!

陆雪征扭过头来,盯住了身边最后一名卫士。

那名卫士手握双刀,在陆雪征的注视中一步一步的后退。而陆雪征的身体又晃了一下,转身面对李继安时,两条腿也有些踉跄的意思了。

天色越发黑的浓重了,李继安背着双手站在一旁,就见陆雪征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血点子,而后蹲在地上,一边无言的喘息,一边又捡起了一把新刀。

第六十八章:征服

李继安的贴身卫士中,也有能人!

又一番混战过后,第十二名卫士是独自走上来的。

这人个子不高,赤手空拳。抬腿踢开地上那群半死不活的挡路同僚们,他停在陆雪征面前,似乎也没见他如何动作,虎虎生风的一拳却是已经挥了出去。

陆雪征单手握刀站在原地,面不改色的用胸膛接住了这样一拳。而那名卫士未等这拳力道消退,已然纵身一跃,从上向下做了个双峰贯耳的势子,双手握拳凿向了陆雪征的太阳穴!

他的动作快如疾雷,陆雪征见势不妙,当即向后一仰避开双拳。后退两步站直身体,他提起一口气,开始进行狂风骤雨一般的反攻!

他扔下了手中的长刀,闪电一般的连续踢出十脚。李继安遥遥望着,就见他那腿法也无甚精奇,迅疾而随意,似乎并无路数。然而就在第十脚上,那名卫士躲闪不及,侧身避让时被他那小腿擦了一下,竟然顺着力道就斜飞了出去!

李继安面无表情的一挑眉毛,没想到陆雪征的力量依然如此惊人!

第十三名卫士在上场之后,和陆雪征对踢一脚,双方小腿相撞,卫士惨叫一声,腿骨当场折为两段!

第十四名是个蠢货,跑到陆雪征面前摆了个螳螂拳的架势,捏着指头刚对着陆雪征一晃,下一秒便迎头挨了一记回旋踢。哼也没能哼出一声,他跌在地上便晕了过去。

第十五名卫士“唰”的抽出一柄雪亮长刀,抬腿就要上前挑战陆雪征。然而正在此刻,李继安忽然拦住了他。

胜券在握的望向陆雪征,他抬手一粒一粒的解开纽扣,笑容狰狞的脱下了西装外套。

随手把那衣服扔给身边卫士,他迈步走到了陆雪征面前。左手背到身后,他彬彬有礼的向陆雪征一伸右手,语气温和的说道:“陆先生,我来陪你过两招,请吧!”

陆雪征满头满脸的热汗,浑身皆是血点子。不动声色的扫了李继安一眼,他一言不发,心里明镜似的。咬紧牙关提起一口气来,他竭尽全力,一腿扫向了李继安的脑袋。

李继安站在原地没有动,抬起右手向外一格,当场就把陆雪征那一腿格开了!

陆雪征知道他不是个善茬,未等这一条腿落地,便纵身跃起做出了一记回旋踢。李继安侧身一避,同时猛然抬腿,自下向上狠踢一脚,正中了陆雪征的腰身——他方才一直在留意观察陆雪征的身材特征,发现他通体匀称,唯有腰部略显单薄,想必会是一处弱点。

果然,一踢之下,陆雪征在半空中不由自主的将腰一挺,随即仰面差天的摔在了地上。

这一下子大概是摔得相当之重,李继安俯身望去,就见陆雪征神情痛苦的侧过了身,一只手撑在地上试了又试,竟然就是爬不起来。

这让他低低笑了一声:“陆先生,不要逞强,我给你认输的机会。”

陆雪征侧卧在地,不言不语的闭了眼睛。

李继安饶有兴味的打量了他,就见他姿态扭曲的瘫倒在地,左腿伸直了,右腿半蜷起来,不知为何,双腿看起来是特别的修长。

弯腰蹲下去,他伸手拍了拍陆雪征的屁股。隔着一层单裤,他感觉到了对方那紧绷的肌肉。

他想陆雪征看着瘦削,其实一定颇有份量,因为从骨头到肉都是那么的结实。

这时,陆雪征忽然睁开眼睛,连滚带爬的站了起来。

李继安随即起身,心中暗暗叫苦——方才他是疏忽了,竟然让陆雪征平安无事的缓过了这一口气!

陆雪征连胜十四名精壮卫士,体力消耗极大,已经是走到了强弩之末。然而仿佛回光返照一般,他在面对李继安时,竟然爆发出了惊人的力量!

他并没有失掉章法,又因为李继安意图继续耗光他的体力,游走在外围不肯与他近身搏斗,所以他只好继续出腿。

李继安全神贯注的进行躲闪,偶尔找到破绽,立刻做出攻击。陆雪征的两条腿似乎是可以从任何角度踢出来,虽然已经失去了起初的迅猛与敏捷,然而风声沉重,不知蕴藏了多大的力量。

十分钟后,李继安满意的发现,陆雪征那出腿的速度是明显减缓了。

即便如此,他仍旧是不肯和对方硬碰硬。陆雪征的腿上功夫实在惊人,他犯不着拿自己的腿骨冒险。险伶伶的避开迎面一脚,他欺身而上靠近陆雪征,一拳击中了对方的腹部。

拳头的触感是软中带硬的,陆雪征安然无恙的猛一挺身,随即抬起手肘杵向李继安的面门。李继安没想到他会有如此水平的横练功夫,惊讶之余猛然一躲,同时抬起右腿,用膝盖狠狠撞向了陆雪征的侧腰。

陆雪征那腰部方才受过一击,此刻还在从内向外的透着疼痛,是周身上下最为脆弱的部位。踉跄一步勉强站稳,未等他做出反击,李继安一拳又杵到了他的后腰!

这回他顺着力道向前一仆,身不由己的趴在了地上。一口气呼出去,他眼前一片金光闪烁,终于是撑到山穷水尽,再无力量了!

陆雪征仿佛毕生都没有这样疲惫过——他甚至连调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偏偏头脑又是清醒的。耳朵清晰的听到李纯在哭喊着叫嚷“干爹”,他想这孩子大概以为自己是死了。

身体忽然腾了空,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摇晃让他迷茫眩晕;而一条手臂垂下去,就随着李继安的步伐来回摇晃了。

李继安拦腰抱起了陆雪征。

陆雪征的确不轻巧,是他臂弯中沉甸甸的一份重量。他觉得这样才对,这才是陆雪征的“质感”。

向外走出胡同口,星月光芒下,他看到了自己的士兵。

一队士兵已经封锁了这条死胡同,士兵前方是一片小小的空地,横七竖八的停了几辆汽车。再往前看,还有几名便衣青年在来回徘徊——他们那一支队伍跟踪失败,从电车站无功而返后听闻长官大捷,便一路寻觅前来。李继安不下命令,他们不敢解散。

李继安不看人,只让一名士兵跟上来,打开了一辆汽车的车门。

随后撵走士兵,他把陆雪征向内送入了后排座位上。弯腰钻入汽车关上车门,他拉起车窗布帘,隔绝了内外的环境。

车内空间当然是狭窄的,不过却也别有一番趣味。李继安伸手摸向陆雪征的腰间,三下五除二的就将他那腰带解了开来。撕撕扯扯的忙碌一番,他将对方的内外裤子一起扒了下去!

将陆雪征在座位上摆成仰卧的姿态,他抬起对方这两条长腿,分开搭在了前后两排的座椅靠背上。陆雪征显然还具有意识,气息紊乱的虚弱摇头。可惜李继安是不讲究你情我愿的——他看上了谁,就要去干谁。

“干”是他所有感情的唯一体现方式,况且到了陆雪征这里,“干”这种行为已经升级成了“征服”,更是别有了一番令人心荡神驰的迷人意味!

伸手在对方下身摸了一把,他发现陆雪征从腰往下倒是不大出汗,胯间堪称清爽洁净。欠身解开腰带退下长裤,他将一口唾沫涂上自己的命根子,而后就俯下身去搂住陆雪征,试探着将自己那家伙顶向了对方的密处。

陆雪征紧蹙了眉头,随着他的开辟与深入发出了呻吟。借着从挡风玻璃射进来的星月光芒,李继安出神的凝望了陆雪征的面孔,就见他在自己的征服下,显出了既痛苦又烦恼的脆弱模样。

“真他妈紧!”他低而清晰的发出了笑语,知道陆雪征能够听到自己的声音:“陆先生,开苞的感觉如何?”

陆雪征开始在他的怀中瑟瑟发抖,一条手臂从座位边沿垂落下去,似乎是想要重新抬起,可是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他连拳头都攥不起来了。

李继安对着陆雪征的面孔吹了一口热气,然后轻轻的笑出了声音:“陆先生,舒服吗?”

他摇摆腰部款款抽弄,情不自禁的又叹了一句:“真他妈紧!”

第一场斯文有礼,第二场就算是半武行了!

陆雪征略略缓过了些许,开始拼命的做出挣扎。李继安死死搂住了他的上身,他越是乱动,李继安顶的越是狠重。

陆雪征本以为自己逃不过三刀六洞的处置,万没想到李继安竟对自己打了这般主意!两条腿在座椅靠背上无力的蹭动,他在一阵阵深入肚腹的胀痛中抵死反抗,而李继安见他终于失了方寸,热腾腾软颤颤的在自己怀中辗转腾挪,尤其是神情中藏着千般屈辱、万般愤怒,偏又被自己干的神昏力竭,连呻吟声音都是断断续续——这种调调,实在是让他神魂颠倒、血脉贲张。

大出大入的撞出一片声响,他在肉体相击的声音中开始了调笑:“陆先生,想不到我们竟有这么一番缘分。在下若是伺候的不好,请你尽管提出,千万不要害羞才好。”

此言一出,陆雪征忽然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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