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敛之情——空梦
空梦  发于:2013年06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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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拿回来了,确定无数次是他跟李厉的型号后,就不再拆封了。

他怕又忍不住拿放大镜看,再挑刺,那时候不仅他会疯,李厉估计也会疯。

他已经看到李厉眼里的凶光了,他要是再紧张下去,估计李厉又得拿鞭子抽他,上好的银柄马鞭,他买的,花了好几万块,现在李厉就拿它打他了。

李厉打他,萧静世其实是受不了的,倒不是尊严的问题,而是真的疼。

但一想,他确实是有点病的,李厉打他是为了他好,为他治病,想想,也就忍了……虽然穆青松说只要李厉不离开他,他总是能为李厉的行为找上各种各样的说法,但萧静世还就是觉得李厉有理了。

反正在他眼里,李厉现在就是各种好,无数好,好得不行的那么一个人。

他现在还要跟他结婚,并且是他主动求的婚!

萧静世觉得这样活着还真是挺有意思的。

挣钱,养家糊口,他爱的人也爱他,两个人过一辈子,真是再好不过的人生,他总算有这些了。

他不用杀了李厉,还可以让李厉每天都呆在他身边,并且是真的对他好,把他放在心上,这真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临去加州的那天晚上,萧静世紧张到要死,身体紧绷着,根本就是坐不下来。

李厉给加州那边打完电话,看到萧静世紧张地看着他时,这几天忙得没怎么睡的他脾气也有点上来了,不禁板着脸说:“去放水,洗澡,睡觉,后天就要结婚,你看看你的脸。”

萧静世一听,立刻从屁股都没沾座的椅子上跳起来,如果不是李厉不喜欢这个时间有人进家里,他都要打美容师的电话叫人过来给他做脸。

不过脸没做,他还是自己做了面膜,把李厉给膈应得抱住一臂站在门口,头疼地揉着额角,不知道要怎样才把这神经病才能真正给弄正常。

上了床,萧静世也根本睡不着,安静不下来,头转过来转过去,如果不是手臂放在李厉头下给李厉当枕头,他可能就在床上滚过来滚过去了。

这样折腾了上半个小时,李厉终于忍不住了,起了身,萧静世看他,以为他要去拿马鞭,就趴过身去,把上半身的被子也给掀开,准备好让李厉打他。

李厉被他气得笑了起来,干脆拉开抽屉拿出润滑剂。

冰冷的液体到了身后那里,萧静世有些后知后觉,茫然回过头问:“你要干什么?”

跟谁斗都不怕,从小就沾了一身一辈子都洗不脱的戾气的人在这时候竟然显得无比的可爱,这几天忙碌过度的李厉突然浑身都轻松了下来,竟然带着笑回复:“上你。”

萧静世眯眼,本来要动,想拒绝的时候,突然想起李厉的那句话,他说最喜欢他才愿意上他,因为爱他才要上他一次的。

于是根本就不喜欢做零号的他犹豫了那么一两秒,又回过头,重新把脸趴在了枕头上。

反正都要结婚了,李厉要做就让他做好了,他是李厉,又不是别人。

萧静世挺冷静地回过了头,示意他随便时,李厉笑着摇了摇头,上半身半趴了下去,吻了下他的耳朵,说:“疼也要忍着,知道吗?”

“哦。”

“说知道。”李厉又舔了舔他的耳槽,语带诱哄。

让一个男人在这种情况下说出“知道”两字,这是一种比侵占男人身体更深层的占有,那是一种对人绝对屈服的表态,可就算是这样,萧静世也乖乖地回复:“知道了。”

李厉轻笑了起来,奖励地吻了吻萧静世脸侧,又说:“我很爱你,你知道吗?”

“……”萧静世沉默了几秒,才说:“知道了。”

说完时,耳朵全红了。

李厉真是觉得他现在这模样,乖得他心都碎了,连占有,都显得迫不及待了起来,他先尽量做好了润滑,在萧静世本身身体的抗拒下,强硬地侵占了进去。

在进去的那刻,原本以为这辈子不会有过大情绪起伏的李厉在那一刻看见了无数星星,而星星组成的模样就是萧静世的脸。

原来爱情就是这样,越深爱,就越要占有。

第二天上飞机,萧静世还是有些坐立难安,不过这次是因为菊花给疼的。

昨晚李厉其实只做了一次,但那里实在没被捅过,开苞完的代价就是他昨晚趴床上睡了一晚起来,精神倒是好了,就是腰以下腿以上那个部份疼得比全身打满了子弹还要疼。

他们坐的包机,机上还有七十多名亲友团,李厉不想让别人看到萧静世的样子,让他坐在最前面,背后还塞了一个软枕,让靠着点休息。

早餐有午餐都只让他吃流食,怕热量跟不上,他在走之前还蒸了软得入口即化的肉放在保温盒里带了上来让他吃。

萧静世确实难受得很,也就躺那一动不动。

他倒不觉得现在这弱势的模样难堪,昨晚李厉在他耳边发了誓,说以后不让他这么疼了,萧静世挺满意的,上一次最终确定了关系,以后也不会再疼,没什么不好的。

虽然李厉进去后,他身体确实疼得跟进了刀山火海一样,但心里却一下子就塌实了下来,觉得李厉说的那些好听话句句都是真的了。

李厉这样的人,他其实也再清楚不过了,他都愿意上自己了,愿意跟自己结婚了,还愿意跟他说起他那个听起来还不错的妈妈了,所有的愿意加在一起,萧静世有些得意地在心里想,李厉是逃不掉了。

不用打死他,吃了他,他也逃不掉了。

到达加州,雷恩跟李竞接的他们。

其它人员都被先前抵达的手下接入他们包下的酒店,只等明天的婚礼。

另外,也给手下们放了一个星期的假,包了红包给他们,负责他们的全部开销。

萧静世的手下个个都是大老爷们,对待外人可能还有使点心眼,但面对萧静世都个个随意得很,钱来了就接着,假来了就玩着,这是老板给的礼,他们这些平时卖命的受着是应该的,当然他们也挺会看老板脸色,知道他们的主要任务是来见证热闹的,所以个个都不去打扰他们,也不过来起哄,让厉老大带着萧静世好好结他们的婚,他们好好当他们的壁草。

在车上雷恩跟李厉说:“你们回美国后过来帮我?”

李厉还没开口,萧静世就转头说了NO。

到了他们就地购买的房子里,里面早就收拾好,下去时,还没进屋,李厉留了他父亲跟萧静世在背后,带着雷恩先进去了。

等那两人进去后,萧静世从袋子里掏出一个木盒,递给李竞,板着脸说:“李厉把他妈妈的戒指给我了,这个给你。”

说着就进了屋,没多看李竞一眼。

他是真不怪李竞他们杀了他那个婊子养的父亲,他从一开始讨厌的就是他们要杀他要杀的人。

不过看在李厉的面子上,这些都算了。

李厉对自己开枪的事……好吧,也算了。

反正他们都要结婚了。

萧静世给李竞的是一把他陪了多年的枪,是李厉早年前送给他的,他从来都不拿它出来杀人,放抽屉里收着看。

他有一屋子的收藏,想来想去,还是给了这把李厉给他的,也陪了他很多年的枪,原因不过是它对他来说是最有意义的。

给那个怪怪的从不怎么说话的岳父的聘礼,估计也就这个能讨他喜欢些,虽然他有些舍不得。

李厉知道萧静世要给他父亲东西,但不知道给的是这把枪,他从他父亲手里看到时略为惊讶了一下,“还在?”

李竞微抬头用眼神问他。

“你给我在中国留的钱不是二十二岁的时候可以用吗?我去龙头手里拿钱时,临时出事,他多给了我这把枪防身,回头我把这枪给了这天天跟人打架的小子。”想起往事,李厉那凌厉的脸上线条柔和了下来,“那个时候他可真是天不怕地不怕。”

李竞看儿子,挑眉,“难道现在他就怕了?”

那姓萧的小子够疯也够胆,前段时间雷恩的侄子在家族聚会后放话要来找他的麻烦,然后雷恩还没打算以大欺小不要脸地去收拾那个他原本不喜欢的侄儿时,就听雷恩回来说他儿子的饼夫的人把他侄儿在地中海的货给抢了,还把他可怜的侄儿的裸照印在帆上在海上行驶了两天……然后他们那唯恐天下不乱的全家族,继原本想看他们热闹,但没看成之后就拿这个当饭后笑谈了。

而雷恩也挺想把手头的一部份生意交给萧静世管,这人胆子大,手下那些人中有不少海上好手,个个都顶半边天,海路那边要是有这些人加入,还真是如虎添翼的事,他不少藏在无名岛上的货也就可以运出来了。

只可惜,萧静世从不给别人干活,要干也顶多只帮李厉干。

李厉知道现在萧静世的挣钱重心从港内移了出去,毕竟东南亚这边全在集中精力打压他们,一时之间只能避风头,他也或多或少知道萧静世在海外的动静,毕竟这些萧静世也没再瞒着他过,只是没让李厉管,让李厉管的,也是台面上那些帐底干净的公司的事。

他也知道些萧静世对欧美这边一些事的处理,也知道他父亲这边的事,只是他与李竞都是小麻烦都自己处理的人,犯不着担心这些,只是没想到,萧静世把他父亲的事也纳入了保护范畴。

不过他愿意,李厉也没制止,更没说没必要。

“他挺好的……”李厉看着这样问的父亲笑了笑,眼光也柔和:“虽然疯了点,但对我够好。”

李竞点头,淡淡地说:“喜欢就好。”

李厉笑,跟着点头。

李竞看着比以前要爱笑多了的儿子,也觉得这样挺好的。

和什么人在一起都无所谓,哪怕一起进地狱,愿意就好。

教堂的钟声响起,教堂内,请来的一个不反对同性恋合法结合的牧师在很严肃地念着:今天,我们在上帝的注视下聚集于此,并且在这群人的面前,来见证李厉和萧静世的神圣婚礼。这是个光荣的时刻……

终于念完,无人反对,两个英俊十足的东方人在其实他们并不信奉的上帝的见证下终于互换戒指,彼此亲吻。

神爱世人,不管他们是男是女,不管他们是什么职业,也不管他们是不是爱他……

当然,也可能不一定。

从教堂出来,坐到他们要去蜜月的车上,等开了一段路,萧静世把车停了下来。

他从口袋里掏出个盒子,打开,拿出一对他偷偷打的戒指,很不屑地说:“那个是骗上帝的,这个,我们再结一次。”

“你嫁给我行吗?”萧静世把戒指拿起要往李厉的中指中戴的时候顿了一下,还是挺紧张地问了一句。

“可以。”李厉有一点哭笑不得,不知道还要来这么一遭,早知道就把无名指给留出来让这小神经病戴。

“嗯,我也愿意。”萧静世很满意地把戒指套到他手里,又等着李厉把戒指戴到他手里,看着两手四指上的戒指长吁了口气,又比划了一下,把吻落在了他们手牵着手的戒指中央,终于,满意地微微笑了起来。

阳光里,加州的风透过窗户吹进了车内,吹得人真的像置身在天堂。

“结婚了,以后就要听话。”萧静世吻过来时,李厉抱住他的头,温柔中带着溺爱。

“嗯。”现在手上有两个戒指,脖子上还戴了一个李厉妈妈的戒指的萧静世点头,吻他的嘴角。

“不要疯,要和我过一辈子,受不了的时候想想我,心里就会好,知道了吗?”李厉摸他的耳朵,就像摸一只终于安驯下来了的猫。

“嗯,我知道。”萧静世迷恋地看着他的嘴唇,有些心不在焉地点头。

李厉不走,他就不疯。

他年少时爱上的人现在对他很好,他才不会去疯。

他要和他在一起一辈子,至死都要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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