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速沦陷(出书版)BY 晓春
  发于:2013年06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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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妙喝了口咖啡静静道:「他,爱你吗?」

政申对这样的提问还真的没有心理准备,他有些不自在,但是又不能蒙混过关。

「我不知道……」

「政申,你之前为我做的那些,我谢谢你。但有一个问题,我一定要问——」她认真地与他平视,「你到底有没有想过跟我在一起?」

政申点了下头:「有。」

「可那是在遇到他之前吧。不过,够了。虽然不想说再见还是朋友那些话,其实不是你劈腿,从头到尾都是我对你一见钟情,追着你赖定你,你一味让着我,给我机会,可我还是不争气,没办法攻陷你。」

「阿妙,你的话会令我无地自容的。」

「不要同情我,我在你心中不是没有一点地位的。」

「回香港时通知我,我为你的下一场庆功宴订了香槟。」

「却之不恭。」林妙牵起他放在桌上的右手,将他的大手贴到自己颊边,陶醉地闭上眼,「本来我以为这个体温是属于我的。来,政申,再吻我一次,当作告别的礼物。」

政申也没有扭捏,直接倾身在她的额上印下一吻,她却低声道:「你真的不爱我了,我的祖母才会吻我的额头。」

店内充满无奈的离别情绪,但在隔着窗玻璃的外人看来,却是一派温馨暧昧。辰锋找不到辞汇来形容当时的心情,原来妒忌的感觉是那样的,沮丧懊恼又充满离奇的自我厌弃,他张辰锋居然有一天会吃一个女人的醋!自己干么要犯贱地跟过来。

辰锋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定力,他踩下油门开回公寓,然后一个人独自坐在餐桌旁边等洪政申回来。

一小时后,政申开锁进屋,尚处于伤感期的他,也并未留意辰锋那一脸阴郁难猜的脸是有什么别的含意,只是自顾自往卧室的方向走。

辰锋不在意平时对他冷淡的洪政申,因为知道他是外冷内热的人,但他却不能不在意见过女友之后对他冷淡的那个洪政申,这让辰锋心酸胆寒。

手腕被猛地擒住,政申震惊而困惑地回头看向眼中燃着火的张辰锋。

「史密夫已经回国了。」

政申似乎听懂了他的意思,眼中的疑问一瞬间全都沉淀下来,神情变得深不可测:「你要走?」

「怎么这么问?」辰锋手下一用力,政申的上身跟他贴到一起,他嘴里恶狠狠道,「我走了你会难过吗?」

「你到底想怎样才满意?」

「不要让我走,留住我!引诱我,就像你引诱别的男女一样,洪政申,再用力点,让我爱上你!」

辰锋伸手一把将他拥进怀中,政申本能地一挣,却错估了他的力道,辰锋将他推带到餐桌边缘,将他的手扣在腰后,一把压住政申后脑,唇就这样落到他唇上。

稍一松口,下一秒又被牢牢捕捉,肺部空气就这样被抽空,轻喘交缠辗转低吟,越吻越激烈,夺人心智的缤纷,紧贴的身体摩擦起电,迷乱之间情难自控,双方都放弃了坚持。

政申的手一得到解放,右臂就环抱住了辰锋的脖子,仰起头大胆迎接他唇舌划过耳际、喉结时温湿潮热的袭击。

「啊……」

「你这样,会让我想一直上你!」辰锋热烈地啃咬,最终那一串串的激情被分解得很细腻,急切而发疼的需索驱使着将其压倒在桌上,无法克制地扯开他的衣物,让自己可以接触到他那层炙烫的皮肤,即使灼伤也在所不惜。

厚实的胸膛性感地起伏,身体来回摩挲,辰锋猛地将政申的长裤解开扯落,欲望已决堤。身下人犹豫的反应激起他的征服欲,无法克制地将自己的食指滑人那双臀间,沿着诱人的股沟没入那紧得销魂的入口。

被修长的手指刺入,那混合着难堪和锐痛的感觉再次突袭了政申,极力克制着不溢出呻吟,于是紧紧咬住唇,但那努力压抑欲望的表情却反而更深地激起了辰锋的情欲,甚至等不及他完全放松,就开始霸道地扩张起来。

但可能是脑内提前预警,为上次政申受的伤,辰锋还是保持了应有的那部分理智,他开始尽可能慢地进入他的身体。

政申以一种全无防备的姿态使得辰锋体验到前所未有的强烈快感,当紧贴的身体因对方颤抖而紧张的回应而唤醒他潜藏的兽性,辰锋再也不满足于适度,而是托起政申的大腿直接挺身更深入几分。

因肌肉收缩而本能后撤的政申,在一次快而狠的抽插之后,完全失去了主动权,那摩擦的闷响硬挺而直白地在窄穴里来回。

「呃……」政申闷哼了一声,强度的冲击使他陷入昏乱的迷局,剩余的坚持在被慢慢消耗掉,而两人深深结合的部位,那火燎般的痛觉和油然而生的快意就这样矛盾地折磨着神经中枢,反复的撞击将情愫一并带入,忘乎所以地粗喘低喊,直至燃尽自己在当下的最后一分热情。

当高潮来临时,眼前的一切都不复存在,痉挛着在政申体内释放出炽烈的体液,那种仿佛能谋杀了自己的疯狂,令辰锋一遍遍地回味。

「噢!你让我爽死了——啊!」说完便凶狠地吻住他,阅人无数,也经历过很多的性爱,但只有这个男人令他欲罢不能,那种毁灭式的历程,欢爱途中的那种由内而外的狂热,令他自己也感到害怕起来。

而政申更是不清楚为什么一向不愿屈居人下的自己会抛开自尊,允许对方一次又一次地占有自己。身体最大幅度地敞开,已经无力地瘫软在桌子上,而男人的性器遗留在他的体内,粘湿的触感使他背脊僵直得无法动弹,空气中到处弥漫着浓重腥膻的性爱气味。

当两人相拥了良久,政申才轻轻推开辰锋,撑起身准备去洗澡,刚走出半步,却被辰锋从身后抱住,拉回到原地。

辰锋从身后不停地用辱搜寻着他的颈肩和耳垂,右手在他平坦的腹肌轻抚揉弄,政申双手撑到桌子边缘,也重新激动起来,口中微微呻吟了一声。

情欲高涨、恨不得一再进犯的辰锋,几乎没有任何的犹疑地就重新要了他要的。

调动所有可调动的热望,将欲念忠诚地推向极致,激情全力盛放毫无保留。当辰锋陷入一种神魂颠倒的状态时,他的思维已经糊涂了,心里只余一个念头:是不是除了洪政申,再不会有人可以带给他这种窒息似的快感了……

居然沦陷了,为了一个男人。

两人以为这种神秘莫测的关系可以维持一段时间,可不料,隔了一天就被另一个不相干的外人揭露了。

那天上午,辰锋因为十点半有个商务会议要陪同周太太出席,所以九点人仍留在公寓。

有人按门铃,辰锋穿过客厅,看见监视器上出现一张陌生的面孔,而且神情急躁,所以开门的时候本能地站得远了些。

那个男人威猛高大,有强健的肌肉,面部棱角分明,桃花眼厚嘴唇,穿着黑衬衫和牛仔裤,楼梯口还站着两名小弟似的跟班,那身原本流气的江湖味,被一股杀气腾腾的势头替代。

这家伙就是佳乐交代过不许放进屋的危险陌生人吧,不过看来很有内情呢。

门开,聂风一眼看到门内的辰锋,就似看到鬼一样睁大了眼,然后像是在平息自己炸毛的联想,耐住性子问:「你住这里?」

「对,你找谁?」辰锋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洪佳乐是不是在这里?」

「好像没这个人哎,你确定吗?」

「你小子他妈到底是谁啊?!」见过不知死活的,还没见过这么不知死活的!聂风一把揪住辰锋领口,将他粗鲁地推进屋去。

其实聂风最不可忍受的是,这小子居然长得跟他妈偶像剧男主角一样!一想到这个家伙可能是情敌的时候,那把无名火啊,一直烧啊烧得,从脚心烧窜到头顶。

聂风早就忘了其实自己跟这位在酒吧里有过一面之缘,还逼他灌过酒,不过现在急怒攻心,也已经完全懒得回顾往日交集了。

辰锋早料到他的暴力倾向随时会蔓延到自己身上,不过还是没有压抑住恶作剧的兴致。

「说实话,佳乐不喜欢有人上这儿来找她哎。」

聂风眼神居然有些心虚地闪了闪,辰锋心里暗爽,原来地痞流氓也是有克星的嘛。

「你要再废话,看我不揍死你!」聂风扬起拳头吓唬人,「佳乐到底在不在?」

辰锋也不逞强,笑咪咪地说:「噢,可能在房里整理东西呢,要不要我替你叫她?」

因为语气故作亲昵,聂风头脑一热,用力甩开他就直奔里面。

「喂——你还没脱鞋!」辰锋边嚷嚷边抱起手臂看好戏。

公寓不大,两间卧室一目了然,用脚趾头想,那个多余的臭小子也不可能是跟洪政申一间的吧,那势必就是……擦!聂心顿起杀心如果那家伙染指了我的佳乐,我必定宰了他!

先推开的是政申的卧室,大床、男性化布置,转而去开对面的卧室,佳乐正穿着性感睡衣在吹头发,湿发甩出一个漂亮的弧度,勾勒出她雪白的颈部曲线。聂风的戾气顿时被化解掉大半,只能呆呆看着她,一副失魂落魄痛心疾首的表情。

「佳乐,你为什么要躲着我?」

佳乐看了他一眼,没有半点惊讶的样子,甚至有点责备:「不是叫你等我消息吗?怎么那么耐不住性子。」

「这里不是申哥的地方吗?」聂风指着客厅那个不顺眼的男人,「那这个小白脸是谁?!」

「很高兴我们有这个共识,那个人的确是小白脸,不过不是我的,是我哥的。」

「啊?」

「他赖着我哥不肯走呢!」佳乐果断地帮了自己人,出卖了张辰锋,「你啊,干嘛不挡着他,说没我这个人会死啊!」

辰锋无奈地喊回来:「他认定你在这里了,我不说他也会白闯啊,你以为你男人是守规矩的善男吗?」

聂风却犹自震惊中:「他……他跟申哥睡一间?申哥他——你不是开玩笑吧!」

「说你没见识就是没见识,听到我哥是双的,有那么不可思议吗?」

「明明就不可思议……」

辰锋走上前,打断野兽派小情侣之间的劲爆对话:「我回房换衣服,你们慢慢聊。」

当天晚上,佳乐主动敲开两人的房门。

「哥,可以谈谈吗?」边问还边将手指朝辰锋的方向勾了一勾,「你也出来下。」

政申一到客厅就开门见山说:「佳乐,你是不是该搬了?聂风都找上门了。」

「我跟老爷子还要重新谈判呢,要我走,可以。」佳乐逼视他,「你就回答我一句——老爸的生日宴快到了,你跟不跟我回去?」

「他不会欢迎我到场的。」

「他等你妥协,你没有。现在他妥协了,你就不能给他一次机会?」佳乐走出几步,一把扯住辰锋的手臂,「哪,带他一起出席好了,看老爸接不接受。」

辰锋不知道随便看个热闹也会中枪,所以只好静观其变。

「疯了吗,带他去?」

「怎么,不敢啊?原来你不出现在洪家大宅,不是无情,而是没胆。」

「那天是生日宴,不是去触楣头的。」

「你怎么知道他接受不了?都冷战这么久,他早想透了,不然也不会要我把你请回去。老头年纪大了,现在也能睁只眼闭只眼了,不要以为他跟你一样冥顽不灵。」

辰锋在这时插了一句:「我倒不介意提前拜见岳父大人。」

佳乐比政申早一步反应过来,她笑骂:「啊呸!是公公才对吧。少占我哥便宜。」

回到房间后,政申洗完澡,只穿了条白色内裤和紧身T恤出来,然后自己坐到单人椅上翻看耀日期刊,辰锋什么也不干,坐在床上枕着手臂悠闲自在地看着他。

五分钟后,政申实在忍无可忍:「干嘛盯着我?」

「为什么不成全你那剽悍妹妹?」

政申心知这一步瞒不过,放下手上的杂志看向他:「你也想看我妥协?我爸想让我回去接手家族事业。当年悔婚,他流放我,现在又要让我回来当少爷。」

「你本来就是个少爷,浑身上下都贵族,你没办法否认自己的出身。」

「我以为在你面前我已经表现得足够孟浪。」

「那说明你道行还不够,我可是比你更无赖的。」

「这倒是实话。」

辰锋笑得很玩味:「其实这次,我想跟老爷子道下歉。」

「道歉?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自作多情?」

「你爸想看你结婚生子继承家业,而我横刀夺爱了嘛,多少有些内疚。」

「疯子……」政申腾地温度上脸。

难得看到政申一脸好脾气的温顺样子,辰锋只觉一股冲动袭脑。

在政申面前,自己越来越把持不住,那种随时想要跟他做爱的感觉,就好像染上毒瘾似的难以戒断。

辰锋直接跨下床,慢慢走到他面前,嘴边挂着戏谑的笑意,接着单膝跪下来,缓慢而情色地掀起政申只有居家时才会穿的这一身能完美勾勒出他有型身材的贴身衫,然后俯下身舔吻政申的腹肌。

急剧的喘息让政申强健漂亮的胸膛上下起伏,开启的双唇原本想要发声阻止,却因为尖锐的刺激而难受地哽在了喉间,他忍耐着,沉沉地呼吸,在辰锋眼中这一幕却成了最煽情的风景。

身体敏感得出奇,政申发现自从与辰锋时常翻云覆雨后,就有点迷失了,当那人将手指潜入他的内裤,激昂的瞬间化作一丝软弱的轻喘。

「唔……」酥麻脱力,只要辰锋小小的一个动作,就宛如在体内注入一股难以扑杀的欲火,闷烧的同时,令他为之受伤腐坏。

当他折腰,当他用口唇包裹自己的下体时,那种冲击难以言喻,被猛然吞噬进一道几乎能烫痛他的热流里,让他甘心放弃一切去交换这片刻的归属,政申抬高下颚,尽情享受那销魂一刻,也让这段缠绵的序曲尽情磨蚀他的意志、卸除他坚硬的伪装。

侵吞他全部情热的双唇诱惑缠卷紧缚,轻易撬开防线,他轻轻地一次抬眼,眯起的含笑的眼,视线无意间交会火星飞溅,身体的反应陡然强烈了几分。

完全没有缘由和道理,他也愕然自己过度忠实的反应,就这么一步步将他引向覆灭边缘。

逐渐熟练地挑逗使他亢奋,柔软的舌从根部或急或缓地摩擦,再一路舔舐到顶端,吮吸时配合着手指的动作,在几次卖力的抚弄后,政申挺了挺腰,他感觉到自己的膨胀,最后在沉闷的坚守后,耐不住地呻吟出来。

「啊!辰锋……」

手指就在他最不设防的间歇,伺机顺势探入那狭窄炽热的甬道,反复地温柔扩张,在内壁轻柔而技巧地搔刮。

政申微微蹙眉,近乎痛苦地感应着快感积累到临界点时的昏乱,电流从脊椎上窜至大脑的神经末梢。那种只有辰锋才能施加给他的激浪,那种分不清方向的愉悦与慌张,令他就这样全无保留地交出自己。

所有的热度都往下腹积聚而去,毫无预兆的,政申突然再也掌握不了节奏和进度,身体一阵轻颤,便攀上了至高点。

「啊哈——啊!」

辰锋退开一些,还是有些体液沾到他嘴唇,像一只偷完腥尚未餍足的大猫,用手背抹了下嘴角的银丝,轻笑道:「呵,你今天好快。跟我做,是不是high翻了?」

淫言秽语像蝼蚁般钻入骨髓,点燃他骚动的感官。

政申不再犹豫,倾身一把拉起辰锋,压着他滚进了前方的大床,眼中情欲未退、气息不稳,口吻却很平静:「我跟林妙说了。」

「呃?」

辰锋尚未来得及咀嚼这句话的深意,政申又压着他微喘道:「我们的事……我跟她说了。」

这一下,辰锋听懂了。像有一阵热火从脚心燃到头顶,轰地就燃起团火似的,胸口又像灌进了猎猎的风,将那把火吹得更旺,有什么东西穿胸而过,击中了那个别人未能轻易触碰的位置。

那种被瞬间填充的心满意足的感觉,令辰锋嘴角扬起一个充满诱惑力的笑。

他抬起手指满意地摩挲他的下颚,左手再猛地抱住他的脖子,凑上去用舌尖攻入他牙关,几秒钟后,辰锋急切地就势扯落政申的内裤,右手肘撑起上半身,另一只手托起政申的臀,将已经硬挺得发烫的分身就着现在两人暧昧的上下体位,缓慢地顶入那让他疯狂的秘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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