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发生的意外,让站在零全身后的马勇与陶旺惊呆了,借着暗淡的月光他俩终于看得清楚了,站在他俩前端的零全一只如巨灵般的手掌正牢牢的击打在孙映雪那把天堂伞背面的中央,那又圆又尖的伞柱象一把锥子一样穿过他的掌心,孙映雪顺势将小伞往回一收,那零全的身躯顿就象一座小山似的向后摇摇晃晃的一屁股栽倒在地,马勇与陶旺借着月光仔细观看零全那巨大的手掌,只见掌心一个又圆又大的血洞,顿时觉得触目惊心,零全倒在地上望了望身边的马勇道:“马兄,我零全今天可算是栽在这小女人的手上了,竟然还在这小孩子面前丢脸,我看,这全勇二贼以后就只剩下你马兄一贼了”,说到这里惨然的望着身边的马勇一笑,马勇听了这话,冷冷的笑道:“全兄弟不要说丧气话,只要我现在将她拿住,我们全勇二贼在江湖上的声望依然如日中天”,说到这里,抡起单掌,夹着无比强烈的风声,呼的一掌向着孙映雪直击过去。
但是,这时候的零全与马勇他们实在过高的估计了孙映雪,因为这时候的孙映雪早已经是强努之末了,就在她用宝伞拼命挡住鼠眼零全那奋力一掌的时候,身体又受了极大的震荡,当时就觉得眼前发黑的有些摇摇欲坠了,现在她已经脆弱得就算是吹过来一阵微风也能将她给吹倒的时候了,所以,还没等到马勇的双掌击到她的身前,也仅仅是掌风刚刚飘浮到她胸前的时候,她就一个站立不稳眼前一黑,天昏地暗的“扑嗵”一声摔倒在了地上。
马勇那迅如奔雷的一掌竟然意外的击空了,让他感到更意外的是孙映雪那美若天仙般的绝美身姿此时正软绵绵的倒在他的脚下,在这暗淡的树林之中,马勇顺着月光仔细的打量着昏倒在地上孙映雪,那傲人的风姿,洁白亮丽的衣裙在夜色的衬托下,更让孙映雪那娇艳诱人的胴体展现得完美无霞,那种促使人犯罪的冲动象燎原之火一样,腾的在马勇的心中然烧起来,马勇与零全二贼本来就是色中恶魔,在他俩的手里,二人凭借自己一身的奇异武功为非作歹,也不知坏了多少清纯少女的童贞,可是今天,他马勇从来也没有象今天这样的去仔仔细细的去看一个女孩子,而且是看得那么的如痴如醉,对他这样坏事做尽的恶魔来说,漂亮的女孩就象是路边的闲花野草一样,只要自己喜欢,凭借他那歹毒的手法和过人的武功,还不是随心所欲的手到擒来。
但是,他却是从来没有象今天一样,去细细的观睢和品位一个女人的美,美得那么圣洁无霞,美得让他蠢蠢欲动,心里就象猫抓似的六神无主,当他真正认为已经让他看得实在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的时候,他就慢慢的弯下腰来伸出了自己的魔手,突然,就在这时,一声小孩的惊呼声象舌绽春雷似的在他的耳边蹦裂开来:“不要,勇哥你不能那样做,勇哥你们已经把伤成那样了,我也只是一时的想报复她罢了,我现在真的开始后悔了,我知道自己不应该那么小心眼的,求求你们了,勇哥、全哥放过她好不好,我还年轻可不想摊上人命关司啊!”。
第伍十三章:被抛弃的女人
此时兴致高涨的马勇听见陶旺在这寂静的林子里那如小猪仔似的豪叫声,顿时凶相毕露的回过头来,对着他身后的零全轻轻的说道:“全兄弟帮我把这小兔崽子给处理了,这小温丧的不识好歹,这三更半夜的他在这里大叫大闹,我看存心是想坏我兄弟俩的好事,你马上把他处理了,咱们兄弟从来都是有难同当有福同享的,眼前的这个美女自然也少了你的份,今天你吃了她那么多亏,等哥哥我完事了就让兄弟你把便谊给占回来”,他身后的零全听到这里,顿时连手掌心留下的那个血洞的疼痛也都忘记了,他满意的对着马勇点了点头,然后,就象凶神恶煞似的一步一步向着陶旺站立的方向逼了过去,当陶旺听到马勇说的话,顿时整个人就被吓得呆立在了当场,当零全那如巨灵似的身躯扑向他的时候,他才终于回过神来,大叫一声:“妈呀!有人要杀人啊!快来救命啊!”。
这凄惨的声在夜空中传出去,让人听了感觉特别的毛骨耸然,也格外的荡人魂魄,喊完这话以后,陶旺转身就没命的向林子外顺着沙滩狂奔而去,但是陶旺他太高估自己的逃命功夫了,因为他要面对的是一个连孙映雪那样的武林高手也无法摆脱的武林凶魔,从小的家传武学渊源让零全学会了一种象狼一样独特的追踪术,不要说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孩,就算是一只天际的雄鹰,只要是他零全想要捉的,在他的记忆里,就没有他零全办不到的,陶旺的双足刚刚踩上松软的沙滩,整个人就被零全飞起一脚,抛上半空被踢了个肚裂肠穿,尸体就象皮球一样的被踢得翻滚着进了河里,那满脸是血凶相毕露的零全见了自言自语的哈哈狂笑道:“你这小兔崽子,这可是你自己掉进河里淹死的,也省得老子将你消尸灭迹了”,说完这话,急忙转身象一条饿狗似的三窜两窜就奔林子里去了。
她是被冷醒的,她感觉全身关节象是散了架,身上没有一处不疼痛的,轻轻的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全身赤裸,那如雪的肌肤上留下了一道又一道象是被野兽抓过的痕迹,不,他们就是野兽,两只没有人性的禽兽,她现在才真正的感受到内心的疼,撕心裂肺一样的折磨着自己,这种痛才是最让她刻骨铭心的,她想起了她的父亲和母亲,一家人历经千幸万苦总算团聚了,那天晚上她开心的哭了,可是现在一向自命清高圣洁的她,昨晚就在这片小树林里自己的身体却被两个恶魔肆无忌惮的给淀污了,她慢慢的撑起身躯将自己挪到一棵柏树脚下坐下来,这时她看见了那把伞,将它拿到手里,然后撑起伞伤心的哭了,在她手指接触到伞的那一刻,有种温暖,这,就是亲情的感觉吗?也许从今以后这种温暧再也不属于她了,因为她已经再也不是曾经那个纯洁无霞的她了,她在想她还应该继续的活下去吗?是不是现在已经失去自己了,没有了自己活得还能象个人吗?她觉得现在自己就象是一只无家可归的小猫没有人会对她产生怜悯,她象是一个被世界抛弃的女人,如果真的活下去还能象人吗?象猫,她突然就产生了这种念头,如果是猫的话,是不是就会有人把她带回家。
只因为别人喜欢小动物,自己就得跟着,不在乎她的喜怒哀乐,每天都会去看她,就因为觉得她很有趣,她在想,自己怎么了?是不是经过这件事以后精神就错乱了……从小她就喜欢听妈妈给她讲那些武林侠女劫富济贫的传奇故事,虽然会很危险,但她们都不怕死,因为她们觉得就算是这样去死了也是正确的,只有这样才算是死得轰轰烈烈,此时,天空下起磅礴大雨,但是她却不想打伞,任凭雨水顺着头发不住的往下滴,雨水正如线珠般飞快的击打在她的身上。
雨声让树林里的一切变得清晰和安静起来,她坐在地上倾听,感受着雨水侵袭自己身体如刀割一样的疼,她感觉自己的身躯正在渐渐的变冷,就这样浸泡在雨水中,渐渐的眼前也开始发黑,她手臂上被那禽兽抓过的地方还在不停的流着血,她感到自己实在太过疲惫,想就这样便躺在雨水中睡过去吧!但是又一个声音不停的在她的耳边提醒着她,自己是一位武艺高强的女侠,不可以死得这么狼狈,所以她虽然全身颤抖着,还是努力的扶着树杆站了起来,在雨中颤抖着找到了自己那洁白的裙装,穿在身上,她还是感觉到全身冰冷,这种冰冷感觉,和她的心一样冷,眼前发生的一切就像是一个永远也不会醒来的恶梦,在这个被人性扭曲的罪恶人间?也只有在对生活没有了希望的时候她才会想到用这样的字眼来形容这个世界,因为现在自己身上的裙装已经被那殷红的鲜血给覆盖了?这就是最好的证明,她冷冷的看着远处,看着四周的树林,浸泡在雨水中那依然绝美的容颜抽噎了一下,向着家乡的方向的望去,想到自己的父亲和母亲她笑了,她想自己的父母亲知道她马上就要回家和她们团聚了,那时候的表情一定笑得很甜蜜,想到这里她快乐得轻轻的咳嗽起来,其时她真的非常爱恋这个人间地狱一样的世界,充满幸福、欢乐、悲哀和苦痛。
当她看到地上那把雪亮的银刃的时候,她就下定了决心,她要从苦痛中走出去,所以就必须告别幸福和欢乐,也将告别她的父母和亲人,大雨丝毫没有因为一个可怜的武林侠女在暴雨中痛苦的挣扎而有所竭止,反而下得更大更猛了,还夹杂着一阵又一阵又凶又猛的雷电咆哮声,狂风侵袭这片小树林的猎猎风声,孙映雪将匕首抓到手里对着家乡的方向大喊道:“爹爹母亲,女儿只有下辈子做牛做马来报答你们二老对女儿的养育之恩了”,说完将匕首伸到自己的脖子上使劲的一抹,也许是因为太用力了,那颗漂亮的美女头竟然骨碌碌的脱离了她的身躯滚出了好几米远,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的躯体才软软的摔倒在了地上。
中午两三点钟的时候,狂风、暴雨、闪电、雷鸣突然就停了下来,那乌云层中的太阳居然连招呼都不打一个就胆大妄为的探出头来,象是一个快要出嫁的姑娘,迫不及待的想要展示一下她那燎人的身姿,不一会就变得红艳艳的,美得让人不敢仰视,如果你敢仰望她,她虽然不会害羞的马上躲起来,但是她会拿针扎你,那道火辣的艳阳也同时射进了那条小河边的小树林里,让原本就充满了血腥的树林里的血腥味四散开来。
沙滩上一条游荡的大黑狗顺着血腥味的方向,东嗅嗅西诱诱的就进了树林,小树林中孙映雪那颗漂亮的美女头已被她满脸的血迹沾染得有些狰狞恐怖,还有她那双本来非常漂亮迷人的眼睛正微睁着,好象还在远远的注视着什么,现在也因为面无血色的脸膀而显得更加恐怖异常,人知道什么是恐怖,但是恐怖对狗来说却有另外的一翻解释,除非有人对它发起恐怖的攻击,对它来说这才算是恐怖,除此之外世间的一切灾难对于一条狗来说可能都算不上是恐怖,所以这条狗顺着这恐怖的场景,顺着对它来说算是诱人的血腥味就寻了进来,而且,最让人觉得恐怖的是这条狗围着孙映雪那颗恐怖的美女头转了几圈,又用鼻子诱了诱就兴奋的衔着孙映雪那颗原本漂亮的美女头飞也似的冲出了小树林子。
这天下午,许鱼伟的儿子许稀饭放学回家放下书包,想要做作业的时候就感觉肚子有些饿了,见他的老爸老妈去地里干活还没有回来,就到厨房去看看有没有什么现成好吃的东西,他找遍了厨柜里也没有看见有什么可以吃的东西,当他就揭盖却看见锅里还有小半锅中午没吃完的稀饭,只是饭已经有些冰凉了,她看见灶具上有现成的火柴,心想:“既然有现成的火柴,我就将饭热一热再吃吧!”,想到这里,就一边将火柴拿到手里划然,点亮了灶上的煤油灯,另一只手去扯身边的柴草,却不曾想他们家的那只狗子大黑正好睡在上面,他这么顺手把柴草一扯,顿时就把他们家的那条大黑狗吓了一跳,三蹦两蹦的就逃了出去,许稀饭见他家的大黑狗子突然的从柴草上窜了出来,也禁不住给这狗子吓了一跳,顿时让他有些没好气的骂道:“你这温丧的,睡觉居然睡到厨房里来了”,骂完这话,继续把手里的柴草往着身边扯了过来。
他这用力的一扯,顿时,一样东西就象皮球似的咕噜噜的滚到了他的脚下,靠在他的脚边,他的脚跟顿时感觉有些毛绒的,痒痒的感觉,许稀饭心说不会是谁家的猫吧!到我脚跟边上来磨蹭什么呢!想到这里忍不住低头一看,居然是一堆沾满了血迹的毛发,起初他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忍不住伸出手来将那毛发拨开想要看个仔细,这伸手一拨开,就见一颗满脸是血的女人头呈现在自己的面前,这么仔细的一望,当时就把这许稀饭给吓得魂飞天外,惊呼一声“妈呀!”大声的哭叫着冲出门外,到地里寻找他的爹妈去了,那许稀饭跑到地里,眼见他的老爹许鱼伟和他老娘正在地里种青菜呢!一下子就冲过过扑倒在许鱼伟的怀里哭泣着说道:“老爹,不好了,我在我家的厨房里看到一颗女人头”,许鱼伟一听这话,转过身来,伸起巴掌“叭”的就是一巴掌,直把个小稀饭给打得满头金星乱冒。
打完了,许鱼伟还不解气的骂道:“你小子胡说什么呀!这种话也是可以胡乱说的吗?你再胡说看我今天不打死你个狗东西”,说完抡起巴掌还想再打,许稀饭的老娘见了,急忙伸手挡住,许稀饭听了老爹说的话,急忙一边哭一边后退着说道:“我说的都是真的,不信你们回去看嘛!”,这夫妻俩一听这话当时就有些傻了眼,看儿子那面满泪痕的表情,根本就不象是在说谎,这时夫妻俩心里不由得暗暗心惊,过了半响,许鱼尾终于咬了咬牙说道:“走,咱们回家看看去”,说完这话,一家人急急火火的就奔自家的厨房去了,来到厨房门口,从外向着门里一望,一颗满是血迹的女人头让人看了触目惊心,许鱼伟的老婆当场就吓得“唉呀!”一声背过气去。
许鱼伟与儿子稀饭急忙扑上去,又是掐人中,又是做人工呼吸,好不容易才把这个胆小的女人救醒过来,许鱼当既叫来村长汇报了这件事情,这村长那经见过这种事,吓得抖抖索索的对许鱼伟说:“你还不赶紧把这个女人的头想办法给送出去,遇上这种事情,是很不吉利的”,许鱼伟觉得村长说得对,就只好大着胆子用白布将那颗女人的人头的包了起来,可是要送到那里去他却有些徘徊不定了,村长连忙给他出主意道:“如果把这人头给扔河里吧!这样做是对死者的不敬,你还是把这人头给捧到河边的沙滩里找个背静点的地方给埋了吧!”。
许鱼伟听了这话,心里这才有了底,急急忙忙的就捧着那颗女人头往河边去了,来到小河边的沙滩上,正当他用手掏好沙坑要埋的时候,却见远处的小树林子旁自家的那条大黑狗围着树林子正直转圈子呢!口里还汪汪的叫个不停,许鱼伟觉得好奇,他拎着那颗用白布包着的人头就向着树林子的方向跑了过来,许鱼伟家的那只大黑狗见了他的声影,那汪汪的叫声更加疯狂了,当他刚刚走到树林边上的时候,就感觉到林子里迷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他简直就有一种想呕吐的感觉,但是,他家的那条大黑狗,见它的主人跟了过来,它那汪汪的叫声就更加的疯狂了,叫了几声,一溜烟就往林子里窜了进去,许鱼伟见了,强烈的好奇心促使他心惊胆怯的跟在自家那条大黑狗的身后,一步一步的跟进了小树林子。
第五十四章:小孩尸体
这时夜暮已经快要降临了,小树林的四周蝶宿鸾归,许鱼伟刚进树林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再往前走就见他家的那条大黑狗在一颗柏杨树脚下徘徊不定,只见大黑狗的身边一具满身血污身着白色长裙的无头女尸,地上是一大滩已经快要被风儿吹干的血迹,无数的蚂蚁成群结队的在那些血块中忙碌个不停,女尸的旁边还扔着一把沾满血迹的匕首和一只模样精致的小伞,这种阴森的场景顿时把个许鱼伟给看得头皮发颤,他想就这样冲出林子,逃回家去,这念头只是在他脑海中一闪,过了一会,他就定下了心来,又静静的一想:“眼前的场景已经是毫无疑问的可以得到证实了,自己手中的这颗女人头毫无颖问的就是这具女尸身上的,自己即然来了,说什么也不能让这具女人的尸体身首异处暴尸荒野”。
想到这里他颤动着双手将手里的白布包打开,轻轻的将那颗女人的头给最出,放回尸体的脖子处,这时他才发现自己已经是满头大汗,他见自家的那条大黑狗还在林子四周盘旋不定,急忙怒喝几声将那狗子赶走,然后双腿一软,恭恭敬敬的脆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跪在地上对着那具女尸自语自语的说道:“小人是附近的村民许鱼伟,从小到大老实本份,没有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今天我们家的那条狗大黑冒犯了姑娘,小人回家以后一定将那畜生乱棍打死,以泄它今日冒犯了姑娘贵体的滔天大罪,一会小人便将姑娘入土为安,还请姑娘莫要怪罪小人亵渎姑娘圣体的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