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赖子与通天娃 上——雪踪万里
雪踪万里  发于:2012年03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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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远远传来一悠扬的胡笛声,象在几十里开外,还伴着哈哈哈的狂笑之声,转眼功夫又是象到了数里开外,接着就见狂风大作飞沙走石,笛声划破天际,象由晴朗的上空飞卷而来,带着一片强烈的杀划之气笼罩着整个上空,围在我周围的数十个恶徒顿时脸色大变,特别是雾金钢身体扶住一棵松树满脸都是惊疑与沉思,其他(她)众人一个个摇摇欲倒,个个手持兵器,当胸而立如临大敌,七夜叉也都一个个铁叉高举时围成一个大圈子随时摆出一付一击而出之势,毛山七雄各人伸出一只手来紧紧握在一起,各人另一只手也是手持一柄牛耳尖刀摆出一付拼命的架式来,还有大老黑手持锄头,假男人手持镰刀,划那仔手持烧火棒,长劲鹿手持长绳,西瓜皮与削刀皮持扁担左右分开虽摇摇欲倒,却是一个劲稳往身形就怕一个不留神被刮落峰下摔个粉身碎骨,那村长金老虎早已是吓得屁滚尿流,死死的抱住一棵大松树,双腿被吹离地面在空中来回的迎风招展,象一只水里的大青蛙来回的晃动他的两条后腿,用尽心机也总算是稳住了身形。

哈哈狂笑之声转眼就至,声落人到,笑声停、笛声住、风声止,正在我晕头转向的当口,我的对面不知何时已经站立了一位白发苍苍破衣烂衫皮包骨头瘦的老人,老人见了我顿时亲切的对我笑着说道:“小友还记得我否”。“你是”我顿时有些丈二金钢摸不着头脑,使劲的搜索着脑海中的记忆,我终于想起了三年前发生的一件事,那是我们学校放暑假的一天,我和几个小朋友在我家院外围在圆桌上炸金花,那时大家都是学生没多少钱的,所以玩得都特别小才一毛钱下底一块钱封顶,我总共身上就两块多钱,那天手气真的特别臭,转眼功夫两块多钱输得就只有一块钱了,我正要掏出最后一块钱来赌的时候,我们家的院外就来了一个白发苍苍满身补丁的瘦老头,老头几步跨进我家院子对着我们几个赌钱的同学大叫道:“天下一大戏,人生一小戏,命运一大赌,桌上一小赌,要想只赢不输不如学我老叫化伸手向人要,有吃有喝还有得花何乐而不为,小友把钱输给别家还莫如把钱施舍给我老叫化,还能积德积福,修今世造来生何乐而不为也!”,众同学听了纷纷骂他老疯子,说他臭要饭的还叫我赶紧赶他走,我刚掏出那一块钱正要押上去,不由想了想老叫化说的话,却实很有些道理,我几步走过去对老叫化说:“老爷爷我觉得你说得很对,可是我就这么一块钱了,就把它给你吧!”,接着我把那一块钱递到了老叫化的手里,老叫化把那一块钱接到手里往空中一扔,接着就见那一块钱“嗖”的一声掉进了他背后的凡布口袋里,我和几个同学见了顿时张口结舌半天说不出话来,老头哈哈一笑道:“小朋友好心肠,久赌必输可不能长此下去啊!老夫姓孙名展鹏,因为老朽长年以要饭为业,江湖上人给我送了个绰号孙要钱,我孙要钱行遍天下,吃遍五湖四海之水,遍交天下朋友,以后也算你一个,小朋友你记住,这一块硬币我孙要饭不会让你白花的”,说完哈哈狂笑而去。

想到这里,我终于晃然大悟,对着白发老头欢呼道:“老爷爷原来是你啊!赶紧救救我吧!有恶人要欺负我”,说完飞身闪到老叫化的背后,老叫化抚了抚我的头说:“小友莫急,有我老叫化在此看谁敢动你分毫”,说完抽出后背口袋里的胡笛当胸一横大吼一声面向雾里金钢喝道:“逆徒见了为师还不下跪告罪,还想让我打你跪下不成”,接着就见平日里威风八面横行霸道的雾里金钢听了这话就象老鼠见猫似的浑身直吓得哆嗦起来,双腿一软顿时就跪在地上说道:“师傅在上弟子有失远迎万望恕罪”。

老叫化听了这话顿时双眼一瞪喝道:“老夫一生所收三个徒弟当中就你最不争气,二十多年前那场可怕的洪灾冲得我和你师娘断了音信,后来便在江湖上收了三个徒弟,大弟子黄盛现在已经是上海一家广告公司的老总,二徒弟姓徐名飘飘人送绰号“蛇血郎君”常年在深山采蛇为药,好饮蛇血,现在他的一身技艺已经名扬四海,也算是在江湖上闯出了一个名堂,你看看你,整日游手好闲跟着一些江湖恶棍欺压弱小,现在居然已经堕落连一个十来岁大的小孩都欺负,这么多人围着一个半大小孩前追后堵的,你们不觉得丢人,我看了都替你们害臊,特别是你,简直把我老人家的脸都丢尽了,今天要不是我老人家来得快,不知又做出何等坏事来”,那雾里金钢被老叫化的一席话说得顿时无地自容连称:“弟子该死,弟子糊涂求恩师恕罪”。

老叫化的一席话对雾里金钢来说还不打紧,这回却犯了众怒,就见毛山七雄、毛山七夜叉与大老黑等几个村夫把锄头扁担和手中的兵器齐齐恻恻的对准了我与老叫化,就听得毛山七雄当中一个大喝道:“老要饭的,你敢说我们是江湖恶棍,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吧!雾里大哥办正事要紧,这老叫化老早就不把你当徒弟了,你还怕他怎的,我们这么多人一人一脚也能把这一老一小踹成肉泥,今天可是你找我们兄弟来帮忙的,你可别负了我们兄弟昔日的情义”。

假男人也迎上两步挑拨道:“是啊!我费了诸多心思才把七个姐妹请来,上次那小子就说等我姐妹来了他要提刀欢迎的,当真来了却不能就这么便谊了他”,接着众恶徒齐齐呼应高呼:“再不动手更待何时”。

第十七章:毛山七雄

就见雾里金钢跪在地上对着老叫化拱手道:“师傅、弟子礼数已尽,从此再无师徒情份,下手再不容情,旦有死伤各安天命吧!”,说完站起身来,退后,双掌上扬运起功来,顿时,身体象只涨大了的风帆,矮小老头和他身形比起来简直就象是小孩站在了大人的面前,而更加小的我变成了一个唯不足道的小不点,老叫化听了雾里金钢说的话真是又气又恨的怒喝道:“好啊!那你们就一起来吧!”,接着就见老叫化横掌如刀,就听“哧”一声,手掌一扬,一掌就划破了雾里金钢的长袍,雾里金钢大吼一声,手脚齐扬,我就感觉一股子热浪如火如茶般直向我与老叫化站立的方向扑了过来,老叫化单手凌空一按,顿时将雾里金钢击来的那鼓子热浪给压住,另一只手单袖一拂,我的身躯就象一只小帆船般被一股大力拂上半空,轻飘飘的落在了棵碗口大的松树上,我往下望去就见众恶徒的铁叉、牛耳尖刀、扁担、锄头还有雾里金钢的那双如巨灵般的铁手齐齐的罩向了身材矮小的老叫化。

要论武功这雾里金钢当然不是老叫化对手,可要是加上毛山七雄和七个女夜叉那情形就不一样了,那几恶村夫大老黑之流也要上来助阵,雾里金钢嫌他们妨碍自己出招,早被他一脚一个连连的发出一阵阵哭爹喊娘之声象皮球一样的滴溜溜的滚到草丛里面去了,幸许他们都以为雾里金钢脑子被老叫化给打坏了,没来由的打起了自己人来了,一个个爬出草地虽然不敢上前却是对着雾里金钢指手划脚的破口大骂起来,骂他全不仗义不念同村之谊说打就打,太过伤人自尊了,先放下这几个草包不说,再说雾里金钢顿时使出师傅当年教他的过山炮拳,直使得虎虎生风快如奔雷,只可惜却连老叫化的衣角都没沾上,打了好一阵直累得气吁喘喘,好不容易趁着毛山七雄刀叉齐迎如银风攻向老叫化的那点时间,飞起一拳正好踏踏实实的击在了老叫化的胸窝上,却冷不防被老叫化身体内发出一道强大的吸力给吸住,用尽全身的力气也拨不回来,接着就感觉到手背越来越热,如被烙铁炀着一样渐渐的冒出一阵阵的白烟来,直痛得雾里金钢“哇哇”的怪叫起来,心中大恨老叫化,自己给他当了这么多年的徒弟却不知这老家伙居然留下了这手绝活,甚至连听也没听这老家伙提起过世上有这等怪异的功夫。

再说那七夜叉手使七把铁叉如一道巨浪瞬间就到了老叫化的头顶,老叫化也不回头哈哈一笑,伸扬起胡笛一挥七根铁叉就听得“咔嚓”的一声巨响,七根铁叉顿时被折断,老叫化另一只单手一扬一招“推波助澜”就见一阵狂风吹去,七个红衣母夜叉齐齐的发出连连的惨号之声,如断线的风筝掉落尘埃,各人口喷鲜血眼看是爬不起来了,敢情受伤不轻。

转眼功夫毛山七雄的七把牛耳尖刀如浪卷至,老叫化冷哼一声,一招“童子拜佛”双掌一合,齐齐的将那七把尖刀并在掌心,眼看着刀尖慢慢变得越来越红,毛山七雄抓刀的手顿时开始微微的抖动起来,脸上大颗大颗汗珠落进身下的草丛里,满脸都是痛苦的表情,可这时的雾里金钢却渐渐的感到手背上的痛苦和压力却正一点点的轻微起来,原来老叫化把大部份的功力都攻向了毛山七雄,自然的对雾里金的压力少了一大半,雾里金钢心想:“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另一只铁掌一运气,握紧成拳照准老叫化的下巴骨狠狠的“叭”的就是一拳,就听得老化“唉哟”的惨叫一声,身体如断线的风筝顿时飘出两丈开外,就差那么半步那就得摔落悬崖落得个粉身碎骨,这一拳实在够狠够毒直把个老叫化的半边的下巴骨打得错了位,躺在地上“哇”喷出好大一口血来。

看着毛山七雄一步一步的逼近自己,老叫化几次想要爬起,却是有些力不从心,心中不由自主的一阵悲愤,没想到这条老命没送在别人的手里,却送在了自己这个不成气的徒儿手上。

话分两头各表一枝,再说老叫化将我身躯一拂我被轻轻巧巧的送到了一棵松树上面,大多数人都去围攻老叫化去了,却只有我的两个小对头二赖子与通天娃将我看得真切,见我轻飘飘的落在了那棵碗口大的松树上,二话不说兄弟俩就直奔着我站立的松树就蹦了过来,二赖子到了树下吐了口吐沫到手心,然后双手攀住树杆象一只猴子一样灵巧的三蹦两蹦的就冲了上来,我眼看大事不妙,看看二赖子就要冲到近前急忙伸出一只脚来去踩二赖子窜上来的那颗小头,这二赖子树上功夫好生了得,眼见我的一只脚就要踩到了他自己的头顶,急忙双脚夹紧树杆,身躯猛的向上一扬,探出双手猛的将我踩下来的那只脚抱个正着,使劲的把我往下一拉,我一个不留神单脚踩滑“啊呀!”的大叫一声身体直向树下掉去,也是我反应够快急忙双手伸开齐齐的抓紧了两边的两根小树枝,可是却因为去势太急就听得“叭嗒”一声脆响,那两根救命的小树枝也被齐齐的被折断了,整个身躯仍然收势不住向下掉去。

无独有偶下落的双却正好踩上二赖子那颗高高扬起的小头,就听得二赖子“啊呀!”的惨叫一声,掉落尘埃,而我却趁着踩在他头上的刹那去势稍慢单手再探,再次抓紧了一根大一点的树枝,正要急急忙忙的往上爬去,就听见脚下传来通天娃的声音:“看你往那里跑”,说到这里通天娃身形一跃而上,早已经稳稳的站在了我对面一根粗大的树枝上,一伸手就抓紧了我的外衣使劲的把我往下一拉,同时口里大叫着:“你给我下去吧!”,我那能让他得逞急急忙忙的双手死死的抱住树杆,脸上的经脉顿时挣得通红,通天娃见把我拉不下去,眼珠子一转,阴侧侧的一笑顿时有了主意,猛的单手把我往前一推,然后向下猛一使劲大叫一声:“下去吧你!”。

他把我往前一推之时我就想到可能会来这手,急急忙忙的就想起了二赖子刚才攀树所用的方法,双脚使劲的将树夹紧,双手牢牢的抱住树杆,可是因为那股子劲实在来得太猛,我的双手还是被拉得脱离了树杆,身不由己的双手向后扬,巧就巧在我刚才往树爬的时候外衣纽扣被二赖子拉过一次,早被拉掉了两颗扣子,还有两颗扣可怜的纽扣也被通天娃这么用力的一拉,顿时就把缝线给拉开了,那里受得住通天娃这股子大力的猛拉,就听得“扑嗵”的一声响,通天娃抓着我的那件外衣象个皮球一般从树上咕碌碌的滚到了地上,而我做梦也没想到无意之中的一招“金蝉脱窍”又再次的救了我一回,我不由自主往下望了望,只见二赖子的半边脸被摔得青一块紫一块,通天娃的额头也被摔出了一道一寸多长的口子,正一丝一丝的住外冒血呢!

这时躲藏在树后的金老虎见兄弟俩吃了大亏,急急忙忙满脸奸着的迎上去高声叫道:“两小朋友稍安勿燥,我有办法让他自己下来,到时怎么休理他还不是你二人说了算”,兄弟二人听了这话,顿时来了精神,一起跳将起来问:“老虎叔,有何妙计”,金老虎摸了摸他的三根还没长熟成材的三羊胡子说道:“我在这里守着他,你兄弟各去找那长一点的树枝来从下往上铳他屁股,看他还敢不自动下来,让你兄弟俩一顿好揍”,兄弟俩听了连称:“妙计,妙计”,说完各自分头而去,金老虎见兄弟二人去了忙从怀里掏出一根经济牌的香烟来,“叭”的一声用火柴点然,一个人悠然自得的吸起烟来,我在树上听得真切,一时间竟急得满头都是冷汉,对着金老虎破口大骂道:“好你个金老虎呀!亏你还是一村之长,这样下流的手段也想的出来”。

金老虎听了哈哈大笑:“实在没有办法,这年头有钱能使鬼推磨,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你要有钱我这个村长让给你当也无不可”,我听了这话心想:“面对这样的人说什么也是没有用的,还得赶紧想办法渡过难关,等到那兄弟俩找到长树枝,不要他们动手,我自己就得急急忙忙的跳下去给他们揍现成的了”,刚想到这里,我的脑子里灵光一闪,伸手就往后边左屁股摸去,这一摸就摸到了我这次准备用来打鸟的那个弹弓,我的另一只手又顺着我的右屁股摸去,一大包老早准备好用来打鸟的小石子依然如故,颗粒未少,我探手摸出一颗石子,拉开弹弓瞄准正得意洋洋吞云吐雾满准喷烟的金老虎。

第十八章:夫妻重逢

我心里说:“我叫你使坏,看我不把你那满肚子的坏水打出一大堆来就不算本事”,金老虎正乐呵呵的喷出一口烟来,满脸的神清气爽就象刚吃过一只香喷喷的老母鸡似的,那表情别提有多得意了,他那知道霉运降临,接着就听得“叭”的一声响,金老虎烟头顿时被他从嘴里喷出两丈多远,单手捂着鼻子“唉哟”的惨号一声,一个四脚朝天向后摔了出去,就在这时通天娃手持一根长树枝远远的听到金老虎的惨叫之声,几步跨到近前弯腰拉着倒在地上捂住鼻子的金老虎问道:“怎么回事”,还没等金老虎答上话来,通天娃也跟着惨叫一声,捂住头顶整个人歪歪斜斜的趴到了地上,跟着二赖子手持一根长树条也几步到了近前刚要弯看个仔细,听得头顶风响,急忙双手抱头,就听得“叭”的一声响,一颗石子正好击在二赖子的手腕上,把个二赖击得连忙扔掉树,一连几个蹦跳“唉哟哟”的怪叫着向后退了好几步才站稳身形,倒在地上的金老虎与通天娃回过神来急急忙忙的爬起来就向着二赖子来的方向逃去。

再说那白发苍苍的老叫化子被自己的徒弟恶狠狠的一拳打得整个下巴脱了节移了位,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狂吐着鲜血,眼见着雾里金钢带着毛山七雄手持利刃,毛山七夜叉虽然没了兵器,却是个个横掌如刀,一步步的进逼过来,就连大老黑夫妇与西瓜皮和削刀皮、划那仔、长劲鹿、人参果等恶村夫也都捡起地上的锄头、扁担、长绳纷至沓来,老叫化见此情景,不竞悲从中来心说:“罢了,罢了、我命休也,唉!”,长叹一声,双眼一闭等待死神降临。就在这千均一发之际就听远处有人娇喝一声:“恶贼,胆敢行凶”,声落人到,接着就见一条青色的人影飞身跃入众恶徒的人群当中,却是一名中年美妇,只见一身尼姑打份,一根佛尘来回环绕,顿时掀起一道狂风,转眼就将大老黑夫妻、西瓜皮夫妇和划那仔、长劲鹿、还有人参果等几个恶村夫之流整个人与自己所带所带来的扁担、锄头、长绳纷纷飞上半空四散飞去,发出一阵阵荡人魂魄的惨叫之声,接着远远的又传来一个甜美动人声音:“娘,等等我”,声落人到,也是青衣小帽一身的尼姑打扮手持一口青铜宝剑“嗖、嗖、嗖”几剑直将站在毛山七雄身后的毛山七夜叉砍得东倒西歪,鬼哭狼嚎!此时,趴在等地上等死的老叫化怔怔的回过神来细眼观瞧,见此情景不由老泪纵横高声惊呼道:“玉娘真的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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