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我清白 上——釉里红
釉里红  发于:2013年06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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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仁嘉活到25岁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有后庭不保的这一天。男人的贞操,说起这些个字眼,个个的扎人。当然清白什么的固然重要,再重要也重要不过命啊!他不是什么贞女烈女,没了清白便要以身殉道。21世纪还在意这个,一夜情的满大街。何况自己还是个男人。

陆仁嘉一通权衡下来,自得咬牙跺脚,低声道,“我听李大娘安排吧。”

“嗯。”李大娘很满意地拍拍他的臂膀,赞许道,“这样就对了,我最喜欢的就是聪明人了。像你这样聪明才好,倒时到进军府,日后发际了可别忘了今日啊。”

“那是。”陆仁嘉微笑着点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

“干什么一直盯着我!”

“我想要多看看李大娘啊,我要将你的样子记下来,日后发迹了好‘报答’不是。”

“哦,很好,很好。”

nnd等我发迹了,第一个回来就是找你啊!尼玛,你给老子等着。化成灰我都要把你认出来,踩上两脚!

陆仁嘉换上李大娘准备的大红锦袍,越发衬得人艳若春花美不胜收,活生生将满目的璀璨灯火比了下去。陆仁嘉踩着匍匐在地的奴仆的背,上了华丽的马车。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陆仁嘉啊陆仁嘉!你就安息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第四章

陆仁嘉眼看着马车在一座豪华气派的府邸停下,被下人小心牵着下了马车。抬头看着火光掩映下灿亮的烫金大字,将军府。陆仁嘉艰难地吞了口唾沫,瞥了眼府邸的门口站着一排铁衣护卫,个个身材魁梧高大。脑海里随意的勾勒了下他们主子的模样,陆仁嘉仿佛看见一头雄壮的黑熊,两鼻孔呼呼的冒着气,凶狠地朝他奔跑过来。陆仁嘉只这样一想,后背冷汗涔涔,被这样的男人上一次……不知道过了今晚还有没有命在。

一干人护送簇拥着,端端正正的行走着,面上一片静默。陆仁嘉被送到一个安静的院落,进了一间典雅舒适的厢房。一身福态的老婆子携带两个身材纤细的丫鬟,留在陆仁嘉房里,极尽细心不耐其烦地跟他一遍一遍解说了行房的规矩,以及将军的习惯。

陆仁嘉一路上隐忍地怒气越聚越多,阴阳怪气地看了眼絮絮不止的老婆子,好整以暇地坐在床上,招手叫来了小厮,开口道,“把桌上的瓜果啊,茶点的都拿过来。还有别忘了给搬条凳子过来。”

被呼来的小厮,利索的搬了凳子,托着摆着瓜果点心的托盘听话地站在两人中间。

那妇人不明白一脸的惊诧,略有写尴尬问道,“公子这是干什么?”

陆仁嘉客气的笑道,“我瞧您一时半会儿也讲不完,这不搬来了凳子,又准备上瓜果,待会儿将军回来了,我们一起听,这样聚着才不寂寞嘛。”

身后的丫鬟忍俊不禁竟咯咯了笑出了声,妇人也知道了陆仁嘉在揶揄嘲讽自己,不悦的用力的咳了一声,镇住身后没规矩的两个丫鬟,僵硬的说道,“原来是公子嫌弃老身啰嗦了,那老身就识相地退下了。”

眼看着一干人等都退下了,陆仁嘉无力的躺在软绵的床上,斜着眼看着门口守卫印在窗户纸上黑色的剪影,心头莫名的一片忧伤。Nnd,什么叫做插翅难逃啊!陆仁嘉啊,回想着25年来,你不曾做过任何一件伤天害理的事情,特妈的,怎么就得到了这样的报应啊!

抬起脸眼角的余光扫向摆满食物的点着龙凤蜡烛的圆桌。肚子像相应美食的号召一般叽叽咕咕的叫了起来。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啊,我现在身体这样虚弱怎么有能力想逃亡,果断的要先让自己拥有一副强健的体魄啊。

陆仁嘉机灵地从床上鲤鱼打挺的跳了起来,三两步走到圆桌前,一屁股坐下,举着筷子,夹了一块瘦肉。

“妈妈啊!怎么可以这样好吃!”陆仁嘉深情的感叹出来。(他已经饿了两天了,现在这种情况,他连猪食都觉得好吃。)

陆仁嘉像饿死鬼投胎一般,毫无形象可言地挽起袖子和一桌子的美食战斗起来。兴高采烈的吃着肘子,喝着小酒,陆仁嘉一开心,将今晚要发生的事情全抛到脑后,竟然还哼起小曲了。

吃的差不多了,陆仁嘉擦干净油腻的手掌和嘴巴。突然觉得有一丝不对劲,头有些微微犯晕,伸手摸着自己的脸,脸上滚烫的温度传到了手掌上,像是会传染一般,整条手臂也燃烧起来,接着这莫名其妙的火热席卷陆仁嘉全身,仿佛身体无端给别人点了一把火似的煎熬。

陆仁嘉难受的跑到屋子屏风后面的浴桶边,见里面有水,像看见救星一般,也不顾身上的衣物,猴急的脱了鞋子就跳了进去。火热的身体接触到冰凉的清水,刺激着陆仁嘉大叫出声,将自己泡在冷水里,的确是舒服了不少。可渐渐的,原本按压下去的温度猛地卷土重来,更加猛烈地叫嚣着好似要冲破自己的胸膛。陆仁嘉被体内的邪火折腾地死去活来,觉得自己是弓着身体给人架在铁架子上烧烤的鲜鱼。难受地呻吟着,那热量在身体里肆无忌惮的撞击,陆仁嘉挣扎着去撕扯身上的衣服,“好热……好热……”难耐地发出一声又一声意义不明的呜咽。伸手在无意间碰到身体最脆弱的地方,那儿正直挺挺的立着,温度高的惊人,只是这样轻微的接触,陆仁嘉已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摆弄起来。手掌仿佛拥有了自己的思想,包住那坚挺火热的地方技巧的套弄起来。

“嗯……啊……”水面浮上几丝白浊,陆仁嘉无力的向后仰着靠在木桶边边上,像渴死的鱼一般呼呼的喘着热气。原以为发泄过后便会慢慢平静,哪里知道那该死的地方像是食髓知味,恬不知耻的又固执地立起来。

“嗯……嗯……”陆仁嘉随着手下的动作,不知是难受还是舒服,意乱情迷地哼叫着。根本不知道,房门已被打开,夜风带着一股男人身上特有的檀香味,飘进了房间。

司徒宇蹙着眉头看着杯盘狼藉的酒桌,清流的太守为了讨好他特地千挑万选送来了一个娈童,说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尤物,供自己打发时间。原本给那老东西鼓吹着,自己还真是动了好奇的心思。如今眼看着桌上被扫荡一空的食物,剩下的食物残渣毫无章法的堆成一堆小山。司徒宇好看的剑眉向上一挑,这哪里是送来的美人,分明就是一头猪,单看这吃相就够让他受不了了。反感地拂袖正要离开,却听见隔着黄花梨木镂空屏风后传来一声声撩人的呻吟……

“嗯……嗯……”司徒宇也不知道自己是中了什么蛊,竟然神神鬼鬼地走到了屏风旁边。

活色生香的场面毫无预兆的撞进他的视野,浴桶中的男人毫无遮掩地摊开身体让自己一览无余,见他难受地向后仰着脖子,黑如鸦羽的睫毛微微翕着,眼角似沾了点点晶莹的泪花,微启的红唇发出一声声含糊不明的呻吟,一副可怜无辜的纯情模样,伸着的手却做着和那清纯脸蛋完全不沾边的淫靡情事,性感的锁骨随着手上的动作轻轻的发着颤,玉白的胸膛上那两点似误点的胭脂,红的欲滴出血来……

“果然是个尤物。”司徒宇低叹一声,将他从水里捞了出来,三两下将陆仁嘉身上那些还未剥脱下来的湿衣撕得干净。陆仁嘉脱离的清水被强行抱在男人温热的怀抱里,也不知道司徒宇触碰到了他什么地方,陆仁嘉兴奋的直叫死死地抱着男人,难耐的拿身体不断着摩擦。

司徒宇一看这个阵势,看着他不自然潮红的身体,不安分贴着他的身体不断的扭动。目光一扫落在地上那爆裂的酒壶,顿时在明白不过。

真是活该!司徒宇咧着嘴嘲笑,却抱起他重重的将他丢到床上,陆仁嘉就着床滚了一滚,抱住被褥毫不羞耻拿自己身体摩擦,缓解。

司徒宇看着陆仁嘉难耐的扭动的身影,只觉得一股火迅速穿过身体,利落地解了自己的衣物。

待陆仁嘉陆仁嘉感觉到自己被什么重物压着,自己的双手早让男人强势的固定在头上方,难受地呜呜的叫着,染上情欲的眼迷蒙地眼渴求的望着矫健的男人,微启的红唇诱惑地吐着一声声呜咽……

司徒宇只觉得胸膛被猫抓了般,毫不怜惜的啃上陆仁嘉的锁骨。

……

清早。

陆仁嘉挣扎着散架了般的身体使劲的挪了下,感觉到一阵撕裂般的疼痛,还有就是身下一片该死的黏腻,还要用手去确认下么?用脚指头想他也知道那个什么!坑爹啊!真的被上了!特码的,特码的世道啊!陆仁嘉怨恨的一圈圈重重击打着被子,发泄着他同门死守的愤恨不甘。

房门上传来几声敲门声,丫鬟规矩的推开房门,见陆仁嘉已经醒来正别扭地躲在被子里,将自己裹得严实。

“公子醒了,奴婢是管家安排给公子的丫鬟,奴婢叫知秋。”说着就要上前来拉陆仁嘉的被子,嘴里还平静的说着“公子不必害羞,奴婢会为公子清理干净的。”

陆仁嘉脸蹭得红成了番茄,支支吾吾的开口道,“我不用你给我清理啊!你还是退下吧!”这样羞耻的事情还要当着别人的面被清理,nnd!你还不如让我直接死掉干脆点!老子以后还想要娶妻生子啊!拜托你可不可以给我留下最后的一点尊严啊!

“伺候主子本就是奴婢的分内啊!”知秋不以为然,望着陆仁嘉秀丽出尘的脸,真诚道“公子长得好美。”

“呃……”一个男人给人家夸美,这算不算是种失败,陆仁嘉苦笑。

知秋望着陆仁嘉有些呆滞的模样,笑得露出嘴角的两个浅浅的梨涡,“奴婢已经准备好热水了。”说着递上一件白色的衣袍,伸手又要拉陆仁嘉的被子。

“你干什么!”陆仁嘉反感。

“为您更衣啊!”知秋不解。

“你出去,马上出去!”陆仁嘉火大命令道,“我没叫你,不许进来!”

知秋有些委屈地望着突然生气吼人的陆仁嘉,眼眶都红了。懦懦地应了声“是。”便退下了。

陆仁嘉看着她离开屋子,关上了房门。这才松了口气,拉开被子,赤裸的身体遍布欢爱的痕迹。无奈的忍着痛楚,步履艰难地走到屏风后头的浴桶边。将自己泡在水里,赌气似的大力的搓着身上的皮肤,仿佛这样便可以将男人在自己身上的为所欲为的记忆抹去,直到搓破的皮肤渗出点点的血红,浸水刺激的疼痛,让陆仁嘉的脑子慢慢的清醒冷静。

自己绝对不能就这样过下去,那一个男人当女人一样使用。一定要想办法离开这个地方才行。但这个地方如此的陌生,自己连基本的地形都不了解,想要逃跑谈何容易。

眼珠子转了一转,想起站在门外委屈的身影。叫知秋对吧?!

第五章

陆仁嘉来将军府转眼已经是第七天了,司徒宇也就那夜来过一次,从此便销声匿迹,再没见他踏进小院一步。陆仁嘉说不高兴那是骗人的,他巴不得那叫什么司徒的滚远一点,但正是由于司徒宇对他的漠不关心造成了陆仁嘉现在生活的窘境,说他到了捉襟见肘的地步也不足为过。府上谁不知道司徒宇的冷情,得宠的他闲暇还会去看上一眼,不入眼的就算是死了,也只是破席子一卷丢到乱葬岗的命,他连看都是多余。深宅里的勾心斗角自是不必多说,娈童美姬们哪个不是使劲浑身解数,只为把司徒宇留在身边多一秒钟。不为别的,得了宠别的不说单生活便是有保障,司徒宇一高兴,他出手阔绰,古玩珍宝那也不过是他一挥衣袖的事情。上头的主子是这样,下头的婆子、丫鬟、小厮、奴才更是极其的势力。眼见的七公子(陆仁嘉是司徒宇第七个娈童)不入将军的眼,都第几天了上头也不见得有声音下来,按常理将军会在五天内来看望一次,就算他老人家有事耽搁,也会差遣下人送点东西过来慰问的。但是……都第七天了,七公子那没有丝毫的动静。这说明什么?这七公子压根就不入将军的眼,就是个不讨喜的主儿。既然将军的态度都这样明显了,下人也就不拿陆仁嘉当回事儿了。三餐膳食直从原来的五菜一汤直接降级为咸菜萝卜干。陆仁嘉的生活水平由此可见可见一斑。

今早知秋像往常一样去厨房端陆仁嘉的早膳,那管事的婆子越发的刻薄了,只给了知秋一碗隔夜的稀粥两根瘪的不像样的萝卜干。这哪是主子的食材啊,连下人都不如了。知秋当场就生气了,瞪着圆圆的眼睛,指责婆子道,“你们真是欺人太甚了!眼看着将军现下公务繁忙,无暇顾及到我家公子。你们竟是这般的势力!合起伙来欺负我家公子,待他日后发迹了,有你们受的!你们就给我等着!哼!”知秋用力的端起木托盘气冲冲的走了。

厨房里几个闲剥豆荚的在她身后嬉笑着叫嚷道,“我说知秋妹子,你家公子发迹的一天,可比摘天上的星星还不靠谱。我看你还是使点钱托人去求求总管,让他再重新安排个有出息的主子吧。”

这厮话音刚落,知秋气得还为回答,又有一嘴贱的说得更是恶毒,只听他嗤笑道,“我看你家七公子也就是破草席一卷扔乱葬岗的命。”

知秋只给气得脸色发青发紫,眼眶微红,却无可奈何。端着托盘一个人走了几步,想起陆仁嘉郁郁寡欢的模样,心里更是酸涩一片。

陆仁嘉他何止是郁郁寡欢,他是痛恨啊,痛恨!尼玛!原本还想着在自己房里找几个值钱的小东西随身带着,哪天逃出去了,还能典当换几个路费,补偿下他的肉体上精神上的损失。他翻箱倒柜,除了几件他从太守府上带过来衣袍,一无所获。不是说他的屋子没有值钱东西,挂在墙上的字画,摆在书架上的手臂大的玉雕、观赏石巧夺天工,看得出都是有一定身价市场。但这些怎么方便他携带啊。他要的是拇指大的辟邪,戴在手上的玉珠,鼻烟壶什么的,小而轻便又有一定价值的小东西,或者更加直接一点给他几个金元宝银元宝也行啊。陆仁嘉欲哭无泪的,尼玛!你堂堂一个将军,房子盖得老华丽了,装修的老精致了。尼玛!老子就要点值钱小玩物,你都木有!你这不是骗人么?电视上王侯将相的府邸,哪个不是掀块床板还能找出一颗珍珠的,尼玛!老子把整个屋子掀了,连半个铜子都不见!这是神马状况啊!尼玛!老子天天咸菜萝卜干我都不跟你计较了,你能不能给点意思,让我带点什么东西离开,当作留念也行啊!

知秋进来看见的便是陆仁嘉憔悴地倚靠在窗边两眼直勾勾地企盼地望着窗外。见这情景原本酸涩的情绪好不容易压下去,现在又卷土重来了,知秋再次红了眼眶。

陆仁嘉一看桌上摆的冷饭萝卜干,再看知秋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他心里清明的很,知道这个丫鬟是在可怜自己,心头颤巍巍的一晃有股微弱的暖流流过。本来嘛,他不得将军的宠,那和一个吃白饭不干活的闲人有什么区别。再说自己还是个娈童,封建时期官宦人家的玩具,地位更是不如一般姬妾,不会留下子嗣,母凭子贵这一说也就没有了。眼见将军对自己的冷落,下人就肆无忌惮不拿回事了。没有明着暗着针对刁难,有碗冷粥就不错了。

陆仁嘉拿起筷子,三两下将冷粥下肚。一本正经地示意知秋坐到自己身边长谈,知秋却是规矩的摇头拒绝。她一下人怎么可以逾越,和主子平坐在一张桌子前。

陆仁嘉见知秋态度坚决,也就不再强求,轻轻嗓子便开口道,“知秋我没到府上时,你是在哪房伺候的?”

“回公子,是在小少爷房里,负责料理小少爷衣线女红。”

“他房里都有几个下人负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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