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深院(第三卷)——锦重
锦重  发于:2013年06月06日

关灯
护眼

夏安有心暗暗记下账簿里纪录的数字与酒楼名号,不知不觉过了几个时辰。何管事敲门问:“怎么还未看完?不像你的速度啊。”

“看完了,想着检查一遍,第一次做,不想出错。”夏安合上账簿,恭敬地交给何管事。

何管事先笑道:“你性子太过拘谨了,这不过在带你入门罢了。不过也好,仔细些我们也放心。”话毕,翻开账簿,就站在门口,一页页对过。

“一处不错。”七年前的账簿他抄写了很多份,就用来考新加入的人。夏安是做的最仔细的一个。

何管事将账簿扔回桌子上:“回去吧,再耽搁下去,天就亮了。”

夏安知道何管事还是不放心他,此夜出来也没想能够立马得到重用。两人坐着马车按原路返回王府。

白日,庆图却来到三院,把正趴在桌子上打瞌睡的夏安逮了个正着:“不好好干活,倒躲到自己房间里睡觉,起来,我可要罚你了。咦,这狗是?”

“神医”睁开眼瞅了眼客人,打个滚,又睡了过去。

夏安揉眼说道:“哦,是我替一位姐姐养的。庆主事刚上任,三把火就烧到奴才这里,太狠了。”

“犟嘴,罚你晚上不许吃饭。”姐姐,可是夏安的那位?庆图抽过桌上正画的礼单,笔法成熟许多,色彩仍是不够大胆。

“是,奴才饿着。”夏安提起烧在炭盆架子上的热水,给庆图沏茶。注意到庆图的十指仍包着厚厚的纱布,但面色好了许多。夏安这几日心情好,见到庆图恢复的不错,也替他开心,便主动打趣道:“若是奴才喂您吃茶,可否免了奴才的刑罚?”

喂他吃茶,庆图有些发怔。

夏安听不到回答,这才发现自己有些过于亲密了。虽是朋友,但很少有过这般亲密。一时有些尴尬,随手收拾乱糟糟的桌子。

“十五王爷今日大喜,王爷已经过去贺喜了,怎么你还在画这份礼单?”庆图意识到失态,转移话题。

“练练手。王爷已经去了么,咱们院里派的谁?”王爷去贺喜,自然要带许多下人。除了贴身小厮、丫鬟,车马轿夫,打点一应事宜的管事,明轩院要出几个小厮抬贺礼,阿堵院也要去一个一等小厮以上的人,若主子们要问关于贺礼中物什的话,便可以随传随到了。

庆图道:“胡主事。所以我被揪出来理事了。好在只需动动嘴,院里也不甚忙。对了,听说早上管事将宫里赏赐造册纪录的事交给你做了?”

这本是胡主事和庆图两个人的活计,夏安一个做了,难免他们面子上不好看。夏安不想树敌,口气便略带些不自然:“是,管事刚吩咐下来。我还没开始,想着等吃过午饭,去库里翻翻旧例,正好你回来了,可要指点我一二呀。”

“自然。”庆图不见恼色:“管事如此重用你,我看,空下来的主事之位必定是你的。”

“别胡说,小心叫别人听见了,打你板子。”夏安吃了口热茶,跺脚说道:“要是能烧两个炭盆就好了,雪下这么大,冻死了。”

庆图笑道:“怕什么,三院又没人来。夏安我跟你说,管事前几日去看我,你猜他说什么?”

“……”

“原来这主事这位本就是你的。他报上去之后,却被总管压了下来,说你是戴罪之身,不宜封正,才弄了个副的。而我本是副的,正好赶上好机会,总管大笔一提,我就上去了。”庆图压低声音说道。

又是总管!夏安暗暗咬住内唇。礼单出血那次,总管一直试图救他,这让他对总管不好的印象改观了不少,这下全回来了。

不过王妃盯着阿堵院,若是贸然当了主事,还不定会招惹到什么灾祸呢。当个副主事躲躲灾,其实也挺好。

“夏副主事。”院里有小厮高声喊叫。

夏安起身,打开门,见是何管事身边的人,忙问:“可是管事找我?”

那小厮神色着急:“胡主事从马上摔了下来,可能断了腿。何管事派您随王爷去十五王爷的府邸。请您速速梳洗换衣,骑着马追上王爷。”

夏安愣道:“我不会骑马呀。”

“管事说,马房会派人送您一程,务必追上王爷的车辇。”

夏安只得匆匆换了干净衣裳,好在昨日傍晚,裁衣房终于送来了新制的衣服。到了大门,向侍卫们说明情况,出了门,就看有个披着白狐大氅的人骑着马在门口,周围再无人骑马。

“这位大哥,敢问是马房的人么?”看衣服分明不像是下人。侧着身,大氅的帽子一兜,夏安也看不清楚他的脸。

那人转过身子来,出口却是熟悉的语调:“冷不冷,怎么穿那么少?”

“容离?”夏安惊呼。

“小声些,还在王府门口呢。”容离伸出手,一把将人拽到身前,用大氅严实包住,一手搂着夏安,一手抖抖缰绳,马儿便迈步往前跑起来。

天上还飘着鹅毛大雪,是以路上行人不多。容离撒开马蹄跑,夏安有些怕,靠着王爷怀里,不敢睁眼。

突然停下,夏安睁眼看是一条小巷。头挨了两下大,落下不少雪花。容离抱着人跳下马,将绳子拴在旁边的树上,指指身后的小木门:“好久没吃你炒的菜了,今天可否请大厨露上一手?”

“不去给十五王爷送贺礼么?”夏安愣愣地问。

“不去,反正我那些兄弟要去不少,差我一个也没什么。再说,贺礼到了就行,我是兄长,却也是不得势的,去了难免让他府里的幕僚不高兴。走吧,食材我让他们今早买的,绝对新鲜,还备了你爱吃的桂花酿。”

60、徒儿拜师

夏安在厨房忙活,容离倚着门袖手旁观。“夏安,你别光做素菜,那不有好些鱼啊,虾啊的,我又不是和尚。”

夏安拿炒勺拍拍锅,气鼓鼓道:“这里面不是有红烧肉么?喏,这么大块呢。”

“太单一了。”容离对着在烧第四个菜的夏安抱怨。

“王爷,奴才在思恩院做厨子的时候,最多吃吃鸡肉猪肉,哪里会那么多菜式。”夏安嘲讽。

容离走过来,揪住夏安的脸颊往外拉:“又说了吧,叫你别说那两字的。哎呦,你竟敢踩我的脚,胆子肥了啊?”

“王爷给养的。”夏安笑嘻嘻恭维道,然后马上打发人跑腿:“去瞧瞧米饭好了没?”

容离掀开蒸锅,扑面一阵白气。“看不出来,给我拿双筷子,我尝尝。”

夏安弯了眉眼,嗔道:“费劲,还不如我自己来看呢。嗯,熟了。容离,硬硬的,应该合你的胃口。”

“你怎么知道它是硬的,而且还知道我喜欢吃硬的?”容离对着夏安耳朵吹气。

挣开,夏安觉得自己耳朵连带着脖子、脸颊都烧了起来。“前面是靠经验,后面是猜的。”

“前面?后面?噗。”容离咧嘴,调戏之:“你前面有没有经验我保持怀疑,但你后面,我敢肯定,确实喜欢硬的。”

“容离。”夏安跺脚,狠狠拧了容离一把。大白天居然说这样的话,羞死了。

五菜一汤,香喷喷的米饭,听说过王爷每日吃的比天子还要丰盛的夏安,有些惴惴,盯着容离的筷子尖儿瞧。

“看什么看,想给本王布菜就直接来。”容离被他一瞬不瞬盯得有些发毛。

夏安这才反应过来,容离吃饭都是要人伺候的。他忙站起来,给容离碗里夹了好些菜,又盛了碗汤。完事之后犹豫是要站在这里伺候,等王爷吃完再吃呢,还是坐回去吃两口再来给王爷布菜。

“又犯傻了,玩笑话你听不出来呀。”容离黑下脸,轻轻推了夏安一下。

哦,对呀,他和王爷是朋友了,呃,不对,是比朋友还亲密的关系。夏安脸色酡红,讪讪地坐下。刚坐好,就见容离的筷子伸过来,往他碗里夹了块红烧肉。抬眸,瞧见容离的脸色黑中透红,被夏安一瞧,拿起碗喝粥掩饰自己。

夏安抿嘴,将红烧肉放在嘴里,肥而不腻,唇齿留香。低下头专心吃饭,却听容离满含笑意言道:“如今的吃相好看许多,以前吃饭你几乎用塞的。”

“是在思恩院养成的毛病,吃的快了就能抢到第二碗。那时候都是玉米糊糊,菜叶,喝上两碗都不管饱。”夏安咽下嘴里的炒的不大够火候的大虾,回忆当初的苦日子。那时天天盼着出门不要见着王爷,哪里能想到,今天会和王爷坐在一起,悠闲的吃饭喝酒。

容离似心有灵犀,忽的问道:“夏安,你以前是不是很怕我,记得你每次见我都发抖。”

“你是高高在上的主子,我生死都握在你手中,说不怕你信么?”

“可是其他人也没像你这样,每次都抖啊抖啊的。”容离取笑道。

夏安脖子一梗:“我长那么大,还是第一次给人当奴才,而且遇到个那么残暴凶狠的主子,害怕一下也没什么嘛。”

容离瞅着夏安白皙的脖颈吞咽口水。可不可以不吃饭,直接吃夏安啊。“好了好了,是我的错,居然厚颜无耻欺负只有十五岁的你。来,我敬你一碗,大口喝。”

夏安一直羡慕大口喝酒的男儿豪气,当下举起碗,与王爷的碗清脆一击,便吃了个精光,末了,很豪气的将碗底翻转,示意自己喝干了。

“桂花酿女人才喝,有本事你陪我吃这坛烈酒。”容离引诱道。

夏安被激,又想着反正是跟着王爷出来的,喝醉了王爷也不会丢下他不管。便把碗伸过去:“倒满。”

还算容离有点良心,倒了酒,却压着不许夏安喝:“先吃两口饭垫垫,烈酒伤胃。”吃饱了才好干活,尤其夏安喜欢那个姿势,没力气怎么自己动。咕噜,容离再次吞咽口水。

夏安欣然答应,心中还感叹容离如此关心他,毫不知情,他是被蓄谋已久的大色狼带过来准备吃掉的小白兔。

吃了半碗饭,夏安豪情万丈地端起碗:“容离,干了这杯酒,你收我为徒吧,我要学武功,仗剑走天涯。”

容离纠结了,他很喜欢夏安整日伪君子的模样,不太想教夏安武功。但是不答应,还得费一番口舌灌夏安喝酒。他能等得及,小兄弟也等不及了。罢了,既然夏安那么喜欢,那他就教吧,到时候给两个苦头吃,就乖乖去看他收藏的龙阳秘籍了。哈哈……

“咳。好,一口气干了,为师就先教你蹲马步。”容离眨眨眼,很真诚地说道。

夏安虽然抱怨说“蹲马步有什么好教的”,但也明白那是基础,还是一口去吃了个干净。撂下碗,视线便有些晃动。“容离,你坐歪了,快坐好,别跌倒了。”

容离知他醉了,心中窃喜。快步走过去,扶起到嘴边的美肉,笑呵呵问:“夏安,你喝醉了么?”

“胡说,我哪里能醉,我是仗剑走天涯,千杯不倒翁。”夏安将脸埋入容离肩上,径自傻笑起来。

手落至夏安的小细腰,只消两分力气,夏安便感觉天地倒了个个,被人扛在上了肩,丢到床上去。

夏安摸着脑袋,诉苦:“容离你能不能轻点,每次都砸我脑袋。”

容离正扒裤子的手一顿,愤愤的想,哪有每次,只吃到过一次。夏安总是觉得,好像自己吃他好几次了般。

还是把罪名落实吧,他清闲霸王可不吃这个亏。迅速脱光光,上床扒夏安的衣服。在解中衣扣子的时候,后者一口叼住他的小拇指,居然含在了嘴里。

容离下面顿时直立起来。夏安是想诉说他嘴上功夫也很好么,容离兴奋直想抱着夏安转圈圈。

“夏安乖,待会给你个大的啃,先张嘴好不好?”容离还急着解夏安碍事的衣服呢。

夏安傻笑,吐出来,开始讲起他小时候的事来。无论多精彩,全身充血的容离此时都听不进去,扣子解不开,他直接撕烂了衣服。

但药膏还是要花功夫抹足的,千万别再伤了夏安。容离耐着性子将夏安翻身,伸手往里面均匀抹药。

夏安“啊”地叫了声,眼中迅速凝结水汽。“容离,你是不是又要?”

“是啊,我好不容易等你好些了,才使计把你叫出来的。”容离伸出另一只手在周围按摩,以为夏安疼醒了。

“那我要在上面,压着你。”夏安挣扎着就要爬起来。吓得容离急忙撤手,伤着了他可怎么好。

容离宠溺道:“好好,都听你的。其实我也喜欢那个姿势,比较深。只是宝贝儿你要费些力气了。”

夏安听不清他说什么,自言自语地说到:“压得你永远翻不了身,让你欺负我。哈哈,说出去也是你在下。”

容离的脸色又黑了。居然想的是压他。

“跪趴在床头,让我给你松松土。”连带着口气也不好起来。

夏安呵呵傻笑:“我要攒银子赎身。容离,我要赎身。然后回江南,回金陵娶媳妇传宗接代。”

容离的脸色已经媲美锅底了,恨恨言道:“那实在抱歉的很,估计自由和娶妻生子这两项计划,你永远也实现不了了,谁叫你偏遇上了我。”见承受他怒气的人,丝毫不畏惧,反倒傻了个不停,容离大吼一声:“你给我跪下。”

被骂过奴性重的人身子一哆嗦,顿时敛了笑,乖乖跪好,还不忘伏地身子,头磕在地上。他这样标准的跪姿,正好方便了容离松土。

重新挖药抹进去,一根手指,两根手指,三根手指,容离的呼出的气渐渐灼热起来。听跪着的人呼吸也放重了,容离的心情才好转了起来。

原来你也是喜欢的对吧。你取个媳妇能这样,你生个孩子能这样,你赎了身能这样?容离骄傲的拍拍夏安的滑软的臀部,还是我好啊。

末了,容离仍是不放心,往自己那根上也涂了许多。润滑够了,夏安应该不会伤到了吧。再出血,他就要恨自己为何长这么大一根了。

“夏安,撅起屁股,我要进去了。”你想压我,没门。公平起见,我也不压你,咱们就用这个姿势好了。自认为公平的容离这样想,完全忘了他吃夏安就占了夏安大大的便宜啊。

正要提枪上阵,夏安突然打了个酒嗝,有些反应过来,当下一侧身子,坐在床上,赖皮道:“不行不行,我要压着你,我要在上面,否则不跟你玩。”

容离要疯了,出招仍是杀手锏:“你放肆。”

夏安眼中的水汽唰的化作晶莹,坐在那里,干流泪,不吱声。

容离忍着不心软,伸手去推夏安。夏安哗哗哭的更厉害,还使劲的咬嘴唇。硬的不行来软的,反正不能被压。容离温声说道:“乖,那个姿势会伤到你的。”

“骗人,刚刚你了好多药膏。再说,我不怕疼。”夏安倔起来,十匹马也拉不回。

容离阴笑:“很好,既然你愿意,为师就来教你蹲马步。”

61、夏安容离

“来来,先坐到我身上。”容离躺平,一步步诱惑。

夏安晃着酒脑袋冲着立起来的家伙猛地就要坐下去,吓得容离出了一头冷汗,急忙拽住他:“小祖宗诶,你不要命了。别冲着那儿坐,算了,你别坐了,直接抬屁股,对,蹲着把屁股撅起来。很好,这就是传说中的马步。”

“嘿嘿。”夏安傻笑,一点都不难。

“手不用往前伸。”容离拍拍有模有样伸过来的手,心痒难耐:“自己去后面松土,然后慢慢,一点一点,一定要慢慢的坐下去。”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