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噬最后的骄傲 上——刺面魂
刺面魂  发于:2012年03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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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开肉绽的感觉逐渐变得麻木起来。

口中的腥甜始终没有包的住,从嘴角拥了出来。

蓝可泣不成声的想要推开我。

我想要好好护住他,这样的话,就算是我死掉了,别人也不能伤到他。

一只手抓上我的后领口,狠狠将我往后扯了去,怀里一下空了。

“你想死,我也不会让你这样死!”视线变的模糊,依然能看着苍易然紧皱着的眉。

“不关蓝可的事……”连说话都变得如此困难。

“你到现在还关心他?管好你自己!”搞不懂,苍易然明明该高兴的,为什么要愤怒成这样。

“他只是个愿意帮助我的好人。你要找的是我。不要牵连其他人……”

“早知道会牵连到其他人,你当初乖乖的跟我走,现在什么事都没有”

从胸口涌上来的血争先恐后着要脱离我的身体……

视线模糊的已经彻底看不清。

整个世界晕头转向,归为白茫茫的一片。送给等待着的黑洞.

15.入

朦胧的双眼有些酸痛,视线是模糊的,我看不太清楚。

“哥哥。”闯入视线中那模糊的身影。这个声音,是景诺吗?

是谁的手,那么温暖的握着我……

“蓝可……”

“哥哥,蓝可不在这里。”有着温度的水,滴在了我的脸上。

我想抚上在我身边哭泣着的人,却连抬一下手都显的无能为力。

“景诺吗?”因为视线的关系,我看不清对方的脸。

“嗯。”

“你在哭?”滴在脸颊上那温热的ye体,我却觉得炽热:“能不能扶我一下?”

我是没有死,却像个残废,连动一下身体都没有这个能力。

在模糊的双眼中呈现着的景象,告诉着我这里很陌生。

白布缠满了整个上身,一阵阵的抽痛着。

失去意识前的事扫过脑海,提醒着我不要妄想把一切当做做梦。

“景诺,这里是哪?”不可能是医院,没有那股难闻的药味。而且似乎是个很大的空间。

“景诺不知道。”躺在景诺的怀里,他将我抱的很紧:“有个怪哥哥把我带过来的。”

怪哥哥?

景诺口中的怪哥哥是……苍易然?

“我还以为你不会醒了。”

紧闭了闭眼,从新睁开后还是模糊不清。

那个站在不远处的修长身影,一定就是声音的主人,苍易然……

“既然你醒来了,我们的帐就好好算一下吧。”仓促了几步的脚步声,景诺被人拉扯了开。我连带着掉在了冰凉的地板上。

刺痛袭来打击着身体,白布下的伤口火辣辣。

视线也得以一点点清晰起来。

苍易然推开想要上前来扶我的景诺,将我拉扯了起来。

如果有足够的力气,我会反抗放在我腰间那厌恶的手。

“你以为你还是那高高在上的大少爷吗?”

“在你面前,我永远都是。”从白家被毁,我就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大少爷了。但是在这个用卑鄙手段得到我家财产的人面前,在这个做过我家佣人的面前。我是。

巴掌落下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回荡,耳朵瞬间嗡嗡作响。

苍易然会像打个女人般扇我一耳光的时候,我没有想到。

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被人打过。连父母都没有过。

眼前的混蛋居然打的如此理直气壮!

景诺像个孩子般的哭声打破了沉闷的屋。

“给我安静点!”苍易然不耐烦的怒吼,令景诺的哭声更大:“在不闭嘴我宰了你!”

“你凭什么吼景诺?!”一声嚷嚷,彷佛用尽了我仅存的力气。

“凭什么?”苍易然冷哼了声,甩开我走到了景诺的身后,修长的手指紧紧的掐住了景诺的脖子:“就凭主控权在我手上。”

“苍易然!”伤口似乎真的裂开了。胸前的白布被涌出的鲜血染红。

“你想要怎么样?”如果我跟苍易然正面冲突,这疯子只要再用力一点,景诺会窒息而亡。

“你老实听我安排,我保证不伤害白景诺。”舌尖划过怀里人的耳垂,景诺的身体在颤抖。

“不要碰他。”我无法忍受欺骗景诺的人,在接近他。

已经够了,景诺被他折磨成这样,已经够了……

苍易然放开了掐住景诺脖子的手,临走前看我的眼神,满是嘲讽。

真可笑,明明该是我用在他身上的,全让他用在了我身上。

景诺跪在了地上,我抱住他的时候,他依然在颤抖着。

脸皮厚的人,永远也不知道什么是愧疚。就像苍易然,利用了无辜的人,却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真让人厌恶。

“哥哥,痛不痛?”景诺伸手抚上我的脸,使刚收住的泪水又在眼眶中打转。

“我没事。”这里大概是苍易然住的地方。与我家相似的装扮,就像是苍易然嘲讽我的眼。

走到窗前看了看,外面被苍易然的属下围盯的紧。看来想要逃走是不可能了。

咔嚓的开门声,进来的人说是奉了苍易然的命,将景诺带了出去。留下的那人提着药箱替我从新包扎伤口。

白布取掉,身上大大小小的瘀青,还有胸前裂开的伤口。

推开要帮我从新上药的手,本来想离开这屋子,却发现屋子被锁上了。

这是囚禁我吗?该死的!

从新替我包扎好的人走了,空荡荡的屋子只留下我一个人。

整个屋子都有苍易然的味道,只留下地板能容纳我。

一整天,就像是在监狱中度过。难熬。

屁股下的地板都被我坐热了,有些舍不得分开。

不知道蓝可怎么样了……

他有没有受伤,苍易然有没有放过他……

千万要平安……蓝可……

咔嚓。

这次进来的人是送饭的。

以窗外的天色来看,应该送的是晚饭吧。

而随着送饭的女仆进来的人既是苍易然。

几名女仆将饭菜放在桌上便出去了。苍易然在桌前坐了下来,不可否认,我对他看着我的眼神还是生有怕惧的。

“过来。”见我没有动静,他皱着的眉表示着不耐烦:“在不过来我就让白景诺过来!”

景诺在他手上,是给我最大的威胁。

毕竟苍易然从我小时候起就在我家做事,所以对我的饮食方面很了解。满满一桌我不爱吃的菜,甚至还有会过敏的……

“吃!”

我被他拍桌子的声音吓了跳。与其让他搬出景诺来威胁我,我又何必自寻死路听他威胁。

吃就吃。我并不打算做个饿死鬼。

“我让你好好吃!”手上的饭碗被苍易然夺了去。一口的白饭掉了些在桌上。

“苍易然,你有完没完了?”让我吃,又夺我饭碗。我没有那么好的脾气。

“坐过来。”

“不要命令我!”

“白秋寻,你给我听好了。”对面坐的人猛然站了起来,伸手直掐上我脖子:“你已经不在是以前的白家大少爷了。不要惹我,否则受苦的是自己。”

“放手!”他会掐死我的,一定会。

“从小就是这样。”脖子间的手紧了紧,彷佛下一秒就能使我窒息:“我已经忍受你那少爷脾气忍受够了!”

“放开我……”苍易然眯起的眼,宣告着我的死期。

整个房间开始在眼中旋转,苍易然松开的手,使我从凳子上翻了下去。

被饭呛到的喉咙令我咳喘不止。

胸前的伤口在一阵阵的发痛,牵连着紧挨的心脏。

如果他不放手,我现在一定已经死掉了。

“秋寻。”

“不要碰我!”被挥开的手并不在意我的意见,强行将我从地上拉了起来。

“来,好好吃饭。”我真搞不懂,上一刻还想杀死我的人,现在却连语气都低了下来:“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话,我不会伤害你。”

“凭什么?”屋里回荡的笑声,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疯了:“你不过是我家的下人,凭什么命令我?!”

拍,又是像打女人般的一巴掌。

脸上火辣辣的疼。

“看来你还看不清情况?”苍易然的眼眸中的愤怒让我不由往后仓促了两步:“你这高傲的少爷脾气就让我这“下人”好好的帮你改改。”

16.坠落

我被苍易然关在了客厅的铁笼中。

像只狗一样戴上了铁链。

寒冷令我一夜未眠。

直到第二天一早,这里的女管家把我放了出来。吩咐着我把整个屋打扫干净。

偌大的屋子没有一个佣人,看来是要让我一个人干活?

“解开。”

大婶瞥了我一眼扔给我一张抹布:“好好打扫。”

“铁链给我解开。”难道要让我一直带着着破玩意吗?

“少爷有吩咐,不能给你解。”见我没动静,大婶又道:“你可以选择不做。”

“然后呢?”我不相信有给我选择的权利。

“景诺公子会代替你。”

“从哪里开始。”我真傻,明明知道只要我抗拒,苍易然就会拿景诺威胁。又何必多此一问。算了,一个人打扫这房间也要不少时间。抓紧点早点做完早点完事。

楼上有不少的客房。就算空着也要挨着一间间的擦地板。

虽然没有人监视,却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看着我做事。

命运造就人,我从来没想到有一天会做擦地板这种活。

没人居住的房间灰尘扑扑,平常一定没有人打扫。如今却要我把所有的房间打扫的一尘不染。真是讽刺。苍易然也太看的起我的打扫“能力”了。

清脆的声音在地上回荡,伸出的人未能接住从桌上掉下来的古董花瓶导致它摔地上碎了。

这脚稍不注意碰到桌脚,便毁了不少钱呢。

干脆用强力胶把它捡起来拼凑好算了。

要不,直接去打扫另外的房间。放着不管?

我选择了后者。实在是不想去处理那碎掉的垃圾。

既然苍易然有让我打扫的意愿,应该就有破财的心理准备。

对面屋子的门虚掩着。从里面传出碎碎念的声音。令人不由而然的产生了阴森森的错觉。

推开那虚掩着的门,屋里的光线很暗。到处摆放着布偶玩具。

畸形的布偶门睁着大而空洞的双眼,像死去的婴儿。

白色的墙被一大片一大片的红色点缀。

而被布偶包围的少爷,坐在床上,用针线缝着手里布偶的嘴。

白色的睡衣包裹着他瘦小的身体。从他嘴里发出的碎碎念恐怕只有他自己听的清楚。

我有些发软的脚不由往后退了步。摸到背后的掌心沾上了墙上的污渍。像血一样的红色。

整个房间散发着恶心的触感,令人恐慌。

“景诺……”如果可以,我想掉头冲出这里。

床上少爷看过来的眼眸带着孩子般的笑容:“哥哥,你看我缝的好不好?”

“不要过来!”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恶心的恐惧充实着大脑。

景诺站住了向我走过来的脚步,歪了歪脑袋:“哥哥?”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他脸上受伤的表情更打击着我的思维。双腿彻底软在了地上。

“没关系,景诺不会怪哥哥的。”景诺伸来的手使我身体微微颤抖了下:“哥哥,你看景诺缝的好不好看?”

那原本正常的兔子布偶,被针线缝的不伦不类。这屋子畸形的布偶又多了一个。

“景诺,跟我出来。”恐怕在呆在这样的房间里,我会受不了。

苍易然这混蛋,景诺都成了这样了,居然还让他呆在这种房间里……

他到底想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景诺……

“哥哥,我们要去哪?”被我牵着的景诺,慌张的询问着。

推开苍易然的房间,他果然在屋里。

“苍易然。”领起他浴袍的领子,他却纹丝不动。

“你的活干完了?”

“景诺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要让他住在哪种房间里。”

“我都还未责怪你打破花瓶的事,你到是先质问起我了?”挥开我的手,苍易然站起来反捏住了我的脸:“还有,你给我安静点,不要像条疯狗一样。”

“不要打哥哥。”景诺扑过来推开苍易然将我抱了住:“是景诺不好。”

苍易然看了眼景诺,语气一如既往的理直气壮:“你弟弟的房间我没有去过。”

眼睛扫过他的电脑屏幕,上面是不少房间的录影:“你监视我?”

“是又如何?”

“你不要太过分了!”

“你是用这种口气跟主人说话的吗?”身体被双手直接推去撞在了后面的墙上,我推开怀里的景诺站直身来:“一个佣人出身的人,有资格自命为主吗?哈哈,笑死人了!”

我喜欢看苍易然那张被愤怒扭曲的脸。它会让我心里得到满足感。

我要笑,还要笑的张狂。

“白秋寻,你真不知死活。”苍易然嘴角那抹笑容,就像地狱的修罗。却依然制止不了我在屋里回荡的笑声。

脑中就像有个人在告诉我,笑吧,使劲的嘲笑这个卑鄙无耻的混蛋吧。

从桌子的抽屉中拿出的马鞭,随着苍易然放大的笑容中,毫不留情的落在了我的脸上。

火辣辣的疼痛使我一时失了魂,笑声霎时埋没在了喉咙中。

我用双手挡了脸,落下的马鞭将衣袖打破。随着疼痛一道鞭痕呈现在皮肤上。

苍易然抓住我的手腕用力的甩了出去,脚步未站稳,倒在了桌角边。

一声闷哼,景诺扑过来为我挡了连续落下来的鞭子。

“景诺,你让开!”景诺他的头埋首我脖后,将我抱的很紧。我推不开他。

苍易然的双眸被张狂充实,手上的鞭子下的有力无情。

景诺的衣服被鞭子抽碎,鞭痕占据了他整个背。

“住手,苍易然你住手!!不要打了!”我抱住那在我肩膀上的头。鞭子落在脑袋正中,彷佛将头骨劈成了两半。疼痛麻痹着大脑。

“你的少爷脾气到哪去了?嗯?”

“我会把屋子打扫好,我会听你的。不要打了!”

“早点求饶,不是很好?”苍易然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了下来。鞭子在他手中似有节奏的跳跃着。

我捧过在我脖子间的头,抹去景诺脸上的泪水:“对不起,都是哥哥不好。”

景诺抓住我的手,努力的给了我一个笑容:“景诺不疼。”

我明明是想给景诺讨个公道的,却害他被打成这样。

我明明……

“过来。”

苍易然的语气不容我反抗的命令。

额前的碎发被狠狠扯了起来,头皮一阵发麻。

“什么都听我的?”

点的头如千斤般沉重。我不得不认输。

“那屈服在我kua下如何?”

“什……么?”大脑还未反应过来,扯住我头发的手用力一按,头被带动着深深埋在了眼前人的双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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