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包子奋斗记(穿越)下——跳舞的萝卜
跳舞的萝卜  发于:2013年06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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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那人一顿,无意识的瞧了眼袁大,见袁大毫无表情,旋即低下头。

公孙衍察觉到他的动作,冷哼一声,“怎的,我开封府问案,莫非还要看谁的脸色不成?”

那人忙磕头道:“小的不敢,小的不敢。那几人乃是郡主带来的人,小的只平日与他们一起赌过两把,确实不熟悉,还请大人明察。”

公孙衍恢复笑意,“你先起来吧,我们包大人乃是天下第一的清官,自然会为民做主。既然你与他们不甚熟悉,不如你告诉包大人,谁跟他们比较熟,让大人能够明察明察。”

“这……”那人又想回头去瞧袁大,却半道儿硬生生的又转了回来,“小的不知。”

公孙衍看在眼里,冷笑一声,“不知?我看你是蓄意隐瞒,不如跟我们去开封府尝尝大刑的味道,你便知,什么是知什么是不知了。”

公孙衍正要叫人,那边袁大却道:“公孙先生这般太过武断了些吧,小人听说包大人最是英明,从不会滥用死刑。难道先生不该先问问包大人的意思,再决定要不要用刑么?况且袁府虽然不过一个小小的驸马府,却也不会由人欺辱至此,小声还是三思后行吧。”

公孙衍却不生气,笑着对陈诚道:“大人,袁总管说,要问您的意思,您看?”

陈诚对袁大道:“这问案之事,一向都是公孙先生负责,袁总管莫非有什么异议不成?况且此次办案,乃是袁修纯袁驸马亲自到开封府报案,莫非本官却连他府内一个‘疑似’犯人的下人都拿捏不起么?那这案子,叫本官如何去办?”

所谓“县官不如现管”,如今开封府进驻袁府办案,却是正正管着这帮人,驸马尚且要给他们几分颜面,何况一个小小的管家。

公孙衍见陈诚“动怒”,忙一旁劝道:“大人莫要生气,这袁大管家却也不是想要与我们为难,既然于此事上我们做不得主,不如让他请了驸马爷来,看看这刑我们是用得还是用不得?”

“大人莫怪,大人办案,岂是小的能够置喙的,大人说如何办就如何办,小的再不插口便是。”袁大心内愤怒,面上却不得不恭敬答道。

“既然袁总管如此说了,大人,我们便将这几人带回开封府问话罢,免得动刑时被外人知道,以为袁府私设公堂,滥用私刑呢。”

陈诚点头赞同。

袁大忙道:“大人既然是在袁府内办案,不如就在这府内行刑罢,若不是这几人办的,尚且能够镇一镇其他人,让那真正的贼人心生恐惧,露出马脚。”

公孙衍笑道:“袁管家还真是客气啊,只是府内郡主生病需要静养,我们这边若是闹出什么太过血腥之事,恐对郡主养病有碍,到时可就是开封府的不是了。”

袁大哑口无言,公孙衍随即命令衙差将这四人“妥善”押回开封府,“密切”关注他们的安全。

袁大听见公孙衍的安排,看向那四人的眼神立时便狠辣起来。

待几人被押走,袁大立刻便说要处理府内事务,公孙衍心内暗叹,这人还真是沉不住气。“我记得驸马不是将府内事务都安排给二管家去办,大管家只负责协助我们办案,怎的这会儿大管家也有事了?”

“是……是公子临时安排的,小的一时没有想起俩罢了。”

“大管家几时几刻接到的命令,怎的我与大人一点儿也没听说过呢,不如我们叫驸马爷过来问问清楚,管家以为如何?”

“不过是小的每日间随手处理的一些事物,一时忘记告诉袁三罢了。想来他也是能够处理得明白的,倒是小人多事了。”

“袁管家身为驸马府的管家,平日里还真是辛苦了。”

“小的管的不过是袁府这一个小家罢了,哪里记得上大人要管整个京城的治安,小的不敢说苦。”

公孙衍挑眉一笑,“这倒也是,我看袁管家很是享受这种辛苦呢,真个驸马府被您管理得铁桶一般。说来,我倒是有一事想要问问袁总管。”

“公孙先生可是要问与案子有关之事,小人自当知无不言。”袁大面露几分厌恶,这个公孙衍可不是那么好打发的。

“哦,与案子有关,却不是这一桩案子。袁管家,我们查出大约三个月前你家公子曾经多次流连梨香园,你作为袁府的管家,这点儿事应该不会不知道吧?”

“公孙先生什么意思,我家公子乃是德容郡主驸马,皇亲国戚,岂容你等随意污蔑!”

“袁管家也当听过一句话,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莫非袁管家觉得我们会无根无据的随意找你发问么?”

袁大冷哼一声,“我家公子一向洁身自好,与郡主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哪里会去那种地方。那地方的人只要有银子死的都能说成活的,想是有人嫉妒我家公子因而买通她们污蔑罢了,还望大人明察。”

“关于此事,大人自会明察。只是,那人说的信誓旦旦,三月前你家公子经常留宿梨香园,那花魁柳云儿只有你家公子一个入幕之宾,而且……”

公孙衍瞧了陈诚一眼,陈诚接着道:“你家公子与郡主这些年一直无子嗣是吧?”

“大人何必明知故问。”

公孙衍叹了口气,“那就实在是可惜了些,那柳云儿可是……怀了你家公子的骨肉,已然三个月了。”

“什么?”袁大睁大着眼睛,显然很是震惊,“你说她怀了三个月身孕?她……她……”

公孙衍冷眼看着袁大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却装成担心的样子,“袁总管这是怎么了,莫非……”

袁大很快恢复镇定,不过在公孙衍和陈诚看来,是强自镇定。

“两位大人,我家公子出了袁府的事小的就不是很清楚了,若是大人想知道,不如去问我家公子本人,想来定是能得到答案的。”

“既然管家如此说了,那不如,管家就代我们走一趟,去请驸马爷过来,可好?”

“小的这就去,还请两位大人稍候。”袁大说完,也顾不得行礼便快步离开,如今他哪还顾得上那几个小厮了。

袁大转瞬便消失了踪影,陈诚担心地对公孙衍道:“我们这般骗他好么?无凭无据的,会不会于法不合啊?”

公孙衍安慰道:“无妨,我们本就不是捕风捉影,况且从刚刚袁大的表现看,这袁修纯与柳云儿怕是真的珠胎暗结了,只是连他自己都尚不知此事。袁大急急去找袁修纯,怕是于这孩子的事有关。袁修纯与德容郡主成亲这么多年没有子嗣,想来必是十分在意孩子的,若是这个柳云儿所孕之子确实是袁修纯的,这袁修纯必会露出马脚,我们且观他之形容吧。”

陈诚点头表示赞同。

袁修纯来的很快,似乎是着急向陈诚求证真伪一般。

见袁修纯来了,陈诚忙走下座位迎接,“驸马实在是得罪了,劳烦您亲自跑过来一趟。”

袁修纯定了定神,“大人要问案,我自当配合,大人不必客气。不知大人叫我来,是有什么事么?”

陈诚笑道:“不急不急,驸马急匆匆赶来,赶紧喝口茶歇一歇。”

袁修纯哪里愿意与他客套,巴不得直接进入主题,“大人不必客气,只是外面日头正足,因而有些热罢了。大人不如直接问案吧?”

陈诚笑笑,“也好,那就不耽误驸马爷的时间了。”

陈诚说完,便坐回了主位上,笑着对公孙衍点点头,公孙衍拱手向驸马行了个礼,“驸马爷,得罪了。”

袁修纯已经从袁大那里得知,这个公孙衍最是难缠,如今又是他来问案,不得不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应对。

对着公孙衍微微颔首,公孙衍才笑道:“虽然我们开封府是来府上查失窃案的,不过,却被我们发现了一件杀人案的线索,因而现在向你问这件事,还望驸马爷能够据实回答,免得我们开封府冤枉了您。”

“公孙先生尽管问便是了,我自会配合。”

“如此,得罪了。”公孙衍又告罪一声,便问道,“我们经过多方查访得知,驸马爷曾于三个月左右前经常出入梨香园,并做了那梨香园花魁柳云儿的入幕之宾,是也不是?”

袁修纯只迟疑了一下,便答道:“不错。”

没想到这人倒是爽快的答了,倒是出乎公孙衍的意料,看来对那个孩子,袁修纯是非常在意的。

“那花魁一直都是清官,既然驸马爷成了她的入幕之宾,难道就没想过为她赎身么?”

“她不过是一个青楼女子,逢场作戏罢了,我怎么可能为她赎身。”

“是么?不过,我们听老鸨说,您曾经与她提过此事……”

袁修纯忙道:“可能是我记错了,情到浓时,未必没有过这个想法。只是,那柳云儿乃是官妓,是不允许赎身的。”

公孙衍了然道:“看来驸马爷确乎有过这个念头了,实在可惜,若是柳云儿当真能有幸被驸马爷赎身,怕是也不会遭此横祸。她与她腹中的胎儿,未必不能够保全。”

听见公孙衍类似感叹般的叙述,袁修纯颤声问道:“公孙先生是说,她腹中确有胎儿?”

“可不是么,仵作剖尸后发现那是具男婴。”

听见公孙衍这么说,陈诚暗自咋舌,公孙衍也太能编了,那个婴孩他也看过,根本连形都未成,哪里能看出是男是女。不过想到古人对男丁的重视,也无怪乎公孙衍要这般说了,分明就是嫌刺激的不够力道,又加了把劲儿。

51.瞒天过海计中计(二)

“先……先生此话当真?”

公孙衍惊讶道:“自然,这可是开封府办案,岂会拿这样事情扯谎?”不过倒是可以故布疑阵。

袁修纯很有些失魂落魄的样子,袁大在一旁紧皱着眉头,立刻插嘴道:“公子,郡主那边还等着您过去……”

袁修纯呆呆了看了他半晌,方醒过身来一般,神识回归。对着陈诚一拱手,歉声道:“抱歉大人,袁某有些失态了。实不相瞒,我与那柳云儿确实有过一段过往,她也是个可怜人,原也是官家小姐,无奈家道中落,她也成了戴罪之身。袁某从前与她相识,不忍见她流落青楼,遂提过要与她赎身。”

袁修纯说道此处,叹了口气,“哎,可惜她本是官妓,朝廷历法是不容许她赎身的。我三个月前,包了她一段时间,只是想让她能够少接几回客,权当偿还旧情。只是,大人也知道,我乃当朝驸马,总是不好常常流量花街柳巷,与郡主得知,更是不好。”

陈诚赞成的点点头。“只是,如此并非长久之计。”

袁修纯道:“大人所言不假,”随即摇摇头,“可叹可叹,袁某在一次酒醉之后,与她发生了关系,因而大人公孙先生此言,叫我十分震惊。若是知道,若是知道……”

袁修纯不住叹息。

观他形容不似作伪,公孙衍与陈诚对视一眼,只得安慰道:“那柳云儿挂牌迎客,那孩子未必就是驸马您的,您莫要太过悲伤。也请驸马放心,此事本官自会保密,非万不得已不会将此事公布于众,更不会去打扰郡主安休。”

“多谢大人。”

“驸马保重。”

待袁修纯蹒跚着离开,陈诚方道:“看那驸马倒是真的伤心。”

“那倒不错,不过他的伤心,倒不像是对柳云儿的。”

“你的意思是……”

“袁修纯成亲多年未有子,郡主又非同凡人,虽无所出,即便同意袁修纯纳妾,袁修纯总也不会三五年间便真的纳妾。即便有妾,也未必能马上就有孩子。如今一个很有可能是他子嗣的,却胎死腹中,母体枉死,他不说为柳云儿报仇,也总该设法找出杀害他孩儿的凶手的。不过,我观他形容,似乎并没有这个打算,如此,难道不奇怪么?”

陈诚细细一想,确乎如此。“这么说,这袁修纯还是难逃嫌疑?”

公孙衍点点头,“你不觉得,整个袁府,都透着丝古怪么?”

“昭然,你可有什么法子?”

公孙衍笑道:“红玉、梨香、郡主、柳云儿以及驸马之间必然有着什么联系,是我们还未看透的。若说当初我们推断不错,那郡主便是杀害柳云儿的凶手,我们可不可以这般推测……”

公孙衍判断,有可能是柳云儿知道自己怀了袁修纯的孩子后,便准备与袁修纯坦白,却不想袁修纯因某些原因,不再去往梨香园。柳云儿无法,只得派遣红玉伺机到驸马府来找袁修纯。红玉到了袁府后,并未见到袁修纯,却被郡主得知。

郡主自然是震怒的,毕竟柳云儿乃是青楼女子却怀了驸马的孩子,这无疑是在她脸上打了大大一巴掌。郡主一怒之下,便起了杀心。恰好红玉也是个有心机的,便投靠了郡主,出卖了柳云儿,得以赎身嫁与袁三。

后来柳云儿无法,自编自演了一出戏,借孙甲之手逃脱妓馆,并许之一笔钱财。待逃离妓馆后,便只身前往袁府寻找袁修纯。郡主一直无所出,这在整个京城都不是秘密,柳云儿自然也是知道的。母凭子贵,她自然也认为袁修纯不会不管这个孩儿,自然也不会任由他孩子的母亲继续呆在那种地方。

郡主一直都表现得很明理大度,想来也不会为难她们母子。凭借郡主的身份地位,区区一个官妓,自然是有法子得以赎身的。也许,柳云儿还存了为家里平反的心思,暂且不提。

待柳云儿到了袁府,却并未见到袁修纯,反而直接被仆人请去了郡主那里。郡主本就有杀心,柳云儿又是私自逃脱,别人并不知情,如此,郡主想要她的命且不被人发现,简直易如反掌。又或者,郡主本无杀心,却一时恼恨之下,失手杀人也未可知。

而整个过程中,红玉很可能就是从犯,否则她不可能深得郡主宠信。而袁修纯,八成却是不知情的,又或者是说,他知道郡主杀了人,但是却觉得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妓女撕破脸皮,况且是他有错在先。但是有一点,他却是一定不知道柳云儿怀了他的骨肉的。

公孙衍如此一分析,与陈诚他们得到的证据几乎重合,陈诚也深表赞同。

“不过,”公孙衍似是很烦恼,“若是郡主果真是凶手,我们却未必能办得了她。”

这陈诚也是知道的,虽然他是个现代人,认为人生而平等,不过却不迂腐。他并不认为自己能够真的为柳云儿讨回公道,不过,柳云儿一尸两命到底可怜一些,而且这其中郡主虽是主谋,但是红玉卖主求荣却是可耻之极,这个人却是不能不办的。他也不过是想为这可怜的母子做些事情罢了。而且郡主,凭借猜测与小皇帝的关系,不能叫她偿命,却也能让她得些教训的。那袁修纯,想必也不会就此罢休,从此夫妻逾墙,倒也是对她草菅人命的报应了。

从此一番话,叫公孙衍大加感叹,“希仁倒不似那些迂腐官员,如此办法倒也算想得。若要叫着郡主认罪,却也不难,想必她也认为杀个把人并不算什么大事,但是到底还要顾忌袁修纯一些。如今袁修纯这边,我们已经将情况相告,不出几日,必有回馈。”

陈诚自然是十分信任公孙衍的,当下也不再讨论此事,反而两人开始讨论,这展小白究竟将东西藏在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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