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软不吃硬 下——西方经济学
西方经济学  发于:2013年06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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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上,拉着碌碡的多是小伙子。赤着上身露出精壮的肌肉,黝黑的脸上挂着笑容和汗珠,一边拉着碌碡还一边跟旁边摘着豆子的姑娘们调笑。农忙时节欢快又急切的气氛感染了所有的人,今年又是一个好收成。

碌碡被男人拉着,张永成过去拿起木叉跟慕醒挑豆秧。这样做的目的是把已经压碎的豆秧里的豆子给倒出来。一时间,豆秧全被挑起,风吹过,刮了男人一身的尘土。

看着方凡十头顶上蒙了一层尘土就跟小老头似的,慕醒笑出声,就连旁边的成子也笑了起来。男人无奈地看着幸灾乐祸的慕醒,张氏厚道地说了句:“快帮方先生能能。”

成子身上已经全是灰尘了,所以就算弄点灰尘也碍不得事。但是男人这一身衣服又贵又干净,这弄上一身土像什么话。

本来就想着在家里多待两天,车上带着换洗的衣服,方凡十冲着张氏笑着说:“没事。”

两个人在场上帮了一下午忙,张永成他爹推着一农车快要堆到掉下来的豆秧下山来的时候,一看有客人,马上让张永成骑着自行车去镇上割肉去,准备招待一下方凡十。

大家忙完后,就已经是晚上了。披星戴月地回到家,张永成他妈和张氏开始下手包饺子。张氏看着方凡十身上一身的土,让慕醒领着他去南峪那洗洗澡。现在天气还不算冷,南峪的水是泉水,晚上很暖,村里人夏天都去那里洗澡。

由于他们家忙到太晚,现在基本上人们都洗完回家吃饭去了。到了洗澡的地方,竟然没有一个人。

一看没有人,男人顿时大胆了起来。慕醒抱着换洗衣服从车上下来,拥着慕醒就要亲。慕醒环顾四周,把男人推开。这里都敢胡闹,不要命了!

洗澡的地方是个拦河坝,水深没腰。两个男人脱掉衣服进了水里,大晚上天空一摸黑。慕醒刚进去,就被男人给搂住抱在了怀里。

耳边是男人急切的粗喘,臀缝间,男人的性器抵在那里来回磨蹭。慕醒皱眉道:“别闹。”

拦河坝就是用水泥砌成石台,然后将水拦在石台内。等哪年来了旱灾,会用石台内抽水灌溉。

听到慕醒的命令,男人嘿嘿一笑,在水里簇拥着慕醒到了石台前,一只手放在慕醒的背上乱摸,另一只手却已经开始做起了扩张。

石台前由于是屯水最多的地方,所以当初挖拦河坝的时候,石台附近挖的要比后面深。水没了慕醒的胸膛,刚好在胸前的两点处。慕醒双手撑在石台上,男人的手指在他内里来回地戳刺着,手不老实,男人的嘴巴还不老实,伏在慕醒的肩膀上,男人说:“我帮你搓背。”

说完,男人挺身冲进了慕醒的体内。慕醒被顶得一颤,要不是男人捂住他的嘴巴,他早就失声叫了出来。四周的水因为这个动作而激荡起来,拍打在石台上发出声响。

四周一片漆黑,就算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还是伸手不见五指。男人渐渐大胆了起来,双手抵住慕醒的后背,用力地冲刺了起来。

紧致而火热的感觉让方凡十发了疯,男人的动作就算有水做阻力依旧是快而有力,一下一下深插入里,顶得慕醒双眼发黑。一阵酥麻的快感从后背蔓延全身,水舔舐着他胸前的两点,又酥又痒,难以自抑的呻吟从嘴里溢出,又被男人堵进了喉咙。

一次次地来回冲刺让男人的欲望更加膨胀,动作越来越迅速。随着动作得加快,石台边的水像是被砸碎了一样拍打在石台上,一声声说不出的淫荡。

男人的手指在慕醒的嘴里翻搅着,手上是慕醒因为呜咽而来不及咽下的口水。身下动作丝毫不停歇,性器在水中和慕醒体内游走,水是冰凉的,而慕醒的身体是火热的。来回冲刺中,男人体会着这种难以言喻的快感,无法自拔。

被男人这样操弄着,慕醒双手险些就要撑不住了。男人将慕醒翻转过来,让他双臂搭在石台上,身体由于水的浮力作用飘在水中。将慕醒固定住后,男人一挺身,顶得慕醒的身子随着水流差点上了石台。

没有再用石台做支撑,慕醒双手环住男人的脖子,直接让男人抱着自己。下面是男人一下一下有力地顶撞,慕醒红着脸在男人耳边艰难地压抑着呻吟……

等到慕醒快要顶不住的时候,男人这才猛力抽插了两下,然后射进了慕醒的体内。

男人粗重地喘息着,在水里做爱要比平时做爱用的力气多,这么一次做下来,男人依旧稳稳地立在水中。倒是慕醒差点喘不过气来了。

销魂蚀骨的高潮余韵过去,男人抽出半硬着的性器,伸手插、进慕醒的体内帮他把自己的精液引流出来。慕醒瘫软在男人的身上,任凭男人帮他洗着身子。

洗完后,慕醒眯着眼咬住男人的肩膀说:“你是不是没有用力干活?”

今天下午拉了一下午的碌碡,他竟然还有这么好的体力。慕醒顿觉不公,他只是挑挑豆荚都觉得浑身无力,这个男人究竟是什么造的啊?

男人听他这么说,顿时闷笑出声。抱着慕醒不肯上岸,准备积蓄一下、体力再来一次。吻了吻埋在自己胸膛里的慕醒,男人笑着说:“那些豆子可都是我拉着碌碡压得,怎么?想说我不出力,然后不管饭了么?”

慕醒从容一笑,抬头捏着男人的下巴来回摇晃:“你这么大的劳动力我妈都看在眼里呢,过会我妈肯定把饺子都往你跟前端。”说到母亲,慕醒顿了顿,抱着男人的腰说:“结果回来一直忙,都没有跟我妈说咱们俩的事。”

虽然说要回来跟母亲说他和方凡十的事,但是怎么跟他妈说,慕醒还没有想好。

这个话题,让两个人的气氛再次陷入肃穆。男人吻了吻他的嘴,半硬着的性器抵在慕醒的穴口来回蹭着,男人说:“不急,你想什么时候说就什么时候说。今天晚上先别说了吧,你妈干了一天的活也该累了。”

慕醒最大的压力全在他母亲身上,知道自己喜欢男人已经十年,也压抑了自己十年,怎么是能一时半会就能放得开的?

这么说着,两个人又吻在了一起,正在男人抱着慕醒要上岸的时候,岸上传来了张氏惊慌失措的声音。

“这是总么了?!”

65.

张氏的声音让慕醒吓得身子一软,摔进了水里,男人赶紧捞起他来,冲着岸上的张氏说:“慕醒滑了一跤。”

这么黑的天,张氏临出来也忘记带手电筒,所以完全看不到水里慕醒和方凡十的动作。听到刚才的水花声得到了解释,张氏放心下来,对方凡十笑着说:“包子包好了,恁快上来吃饭呗。”

惊魂甫定的慕醒咽了口口水,这才推开男人的扶持站起来说:“这就来。”

等两个湿淋淋的人穿好了衣服,方凡十打开车门,对站在一边的张氏说:“您先上车吧。”

车里的灯亮了,男人的脸在车灯下显得特别谦和,张氏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说:“白介,俺自己走着回起就行,身上怪脏地,别展了恁地车。”

慕醒从后面拥着张氏上车,笑着说:“妈,你上去吧。”

既然儿子都这样说,张氏也就没客气。第一次坐这样的车,让张氏很兴奋,满是褶子的脸上带着惊奇地看着车上的四周。慕醒有些心酸,握着母亲的手看着窗外,没有说什么。

男人看着慕醒望着窗外的侧脸,抿着唇也没有再说什么车上三个人,只有张氏好奇地看看这里看看那里,小心翼翼地问着儿子这里是什么,那里是什么。心里满腹心事,慕醒仍旧耐心地说着车上的东西。看着男人湿漉漉的头发和轮廓分明的侧脸,慕醒握住张氏的手紧了紧。

三个人回去的时候,饺子刚好下出来。而方凡十一坐下,张氏就果然如慕醒说的那般,恨不得把饺子都端到他跟前。

饺子是用地里的时令野菜包的,味道很清新。方凡十也没有客气,敞开肚子吃了两大碗。张氏还要给他塞,方凡十实在是吃不下去了,张氏这才罢休。

慕醒他家住在村子里面,要拐好几道胡同才能到,车子开不进去,就放在了张永成他们家门口。三个人走着回去,就当消食了。

慕醒家的院子是用山上那种不规则的石头堆起来的,与院子的寒酸不同,两间屋子上面却是刚换上的新瓦。拿着手电筒照了照,慕醒有些吃惊,今年回来过年的时候,张氏还说给他存钱娶媳妇,连房子都舍不得翻新。而看着院子里的砖块,她是要连院墙也重新拉起来吗?

张氏看着慕醒照照瓦片又照照院子里的砖块,边开门边絮絮叨叨地说:“恁不在善间,俺想着把屋子好好能能来,这正赶上农忙,就木介时间了……”

对于张氏突然想要弄房子,慕醒很不理解。但是他没有问,难保她这是为了让他娶媳妇盖的新房。慕醒抿着唇没有接张氏的话,张氏去屋子里找了两床今年刚套好的新被子抱住去了慕醒的屋。

慕醒的床上,一只黑白色相间的猫正在上面休息着,灯光一开,猫咪懒洋洋地喵呜了一声,爪子搭在下巴上不想起来。这只猫还是慕醒前年回来的时候在路边捡到的,是只母猫,从来不怕生。

张氏让慕醒过去把猫抱起来,慕醒过去刚要碰它,谁知花猫却抬爪子就爪,要不是方凡十把他的手拍开,慕醒的手上早就多了两道血痕。

这个花猫平时都挺温和的,这次怎么这么凶?慕醒正疑惑着,一声细微地猫叫声让三个人皆是一震。

张氏把被子递给慕醒,摸了摸花猫的头。花猫看见主人,咕噜噜地仰着头,身子一侧,在它身下的三只小猫露了出来。

张氏看着三只小猫,顿时高兴地大笑起来:“俺说总么不让恁拐,这不是下小猫了呀!”

说完,张氏赶紧去弄了个纸箱。里面铺上旧衣服,然后小心翼翼地抱着大猫和小猫给挪了窝。可能是刚生下来不久,小猫身上还湿漉漉的,眼睛闭着循着母亲的乳头。

张氏笑着对慕醒说:“恁看,含找不着啾啾。”

方凡十也笑了,见到这一窝小猫,任凭谁都会软了半拉子心。山东方言方凡十大致能听明白,但是……

“啾啾?”

听到男人带着疑惑吐出这两个字,慕醒扑哧一笑,男人眼含笑意地望着他,问:“啾啾是什么?”

张氏听到,也闷声笑了出来。把猫端到一边,帮着两个人铺好床,张氏絮絮叨叨地说:“床有点小,恁两个银先凑活着。”

说完,张氏打开门走了出去。

听到堂屋的门响,慕醒蹲在纸箱边上,看着里面三只小猫在喝奶。方凡十过去拥住他,问他:“啾啾到底是什么?”

慕醒又是一声轻笑,站起来帮着男人脱衣服,然后跨坐在男人身上,摸着男人赤裸的胸膛问:“你知道‘哈啾啾’是什么意思么?”

男人被摸起了火,胯间已经坚硬。看着慕醒脸上的笑,男人摇了摇头。

未等男人反应过来,慕醒已经揪住了男人胸前的两点。来回揉搓了两下,那两粒原本软着的红肉坚硬似小石子。听着男人粗重的喘息声,慕醒眼角带着笑,俯身含住了男人左边胸膛上的红点。

男人的心脏在胸腔内剧烈的跳动着,慕醒吮咂着他的乳头,舌尖在上面打了个旋,男人倒吸一口凉气。

慕醒的舌头离开男人的乳头,一丝银线还挂在嘴角,慕醒笑着说:“这就是‘哈啾啾’”

“噗通”,外面的一声响打破了眼前淫乱的气氛。慕醒心一揪,脑袋一片空白。跳下床开门跑出去,果然看到了张氏倒在地上。屋里橘黄色的灯光打在她的脸上,毫无生机。

慕醒慌乱了起来,他跪在地上想要扶着母亲起来。母亲一把甩开他的手,行尸走肉般站起来,三步两颤地回了堂屋。

被震惊在地上,仿佛过了几个世纪那么久。听到堂屋的关门声,慕醒打了一个哆嗦反应过来,赶紧走进了堂屋。

张氏已经躺在了床上,慕醒掐着自己的肉让自己不要晕过去。疼痛感刺激着他的神经,像十几年前父亲走时的那天那样,慕醒跪在了床前。

一个床上,一个床下,母子两人就这样陷入了沉默。

房间里的灯亮着,虽然是初秋,但是地上依旧寒气入骨,特别是慕醒的膝盖曾经受过风寒。沉默像一把无情的刀,一下一下地割着慕醒的心。他现在心中一点念头都没有了,就像跪着是一种条件反射一样。张氏的呼吸很轻,慕醒调动全身的神经听着,就怕这很轻的呼吸,都化为了乌有。

时间渐渐流逝,慕醒的膝盖已经没了知觉。这点不算什么,慕醒的思绪渐渐回温,他这样对自己说。这次回来,不就是为了想要事情跟母亲说明白么?现在,母亲已经明白了,他该说些什么呢?

多少年的压抑,在这个时候释放出来,回血的心脏让慕醒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觉得自己是活着的,是为了自己活着的。

他这辈子,太累。

谁都让他承诺,谁都给他压力,维持平衡比打破平衡难太多了。他维系了这么多年,这个平衡一旦打破,轻松感让他甚至没有想解释的念头。

该放下来了,他知道母亲苦。可是,就让他自私这么一次,行吗?他累得,快要不知道自己是活着了。

他想有个依靠,不管是身体还是心,这个依靠就在他身边。就是跪在他身边的男人,他用肩膀支撑着他,握着他的手给他源源不断力量的男人。

床上张氏的呼吸渐渐粗重,最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慕醒,恁先出去。”

所有的力量都回到了身上,慕醒猛然抬头,张氏躺在床上,依旧没有任何动作。腮骨动了动,扶着男人的肩膀站起来,慕醒颤着双腿走了出去。

外面,天上繁星璀璨,照着慕醒的眼睛。慕醒仰头望着,像小时候趴在父亲怀里那样一颗一颗地数着。数着数着,就不知道数到了第几颗……

不知数了多少遍,眼眶中的眼泪最终决堤,顺着脸颊流下来。慕醒捂住双眼,哭出声来。

他终于说出来了,不管结果如何,他终于能为自己活一次了。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出来了。他走到慕醒身边,拥着这个哭得像孩子似的男人入怀,嘴巴里喃喃着些什么轻声安慰着。

慕醒抱住男人,第一次这么用力。

抱着慕醒哭了一会,男人松开他走到他前面,修长的大腿屈起半蹲说:“咱妈让咱们先回去,等过年的时候,再回家过年。”

听到男人这么说,刚擦干的眼泪又顺着脸颊滑了下来。这句话的意思就是,母亲答应他们在一起了。

趴到男人的背上,男人稍微一用力就把他背了起来。耳朵贴在男人的背上,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慕醒问:“咱妈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男人笑了笑,敞开木门后神秘地说:“秘密。”

听到木门敞开和渐渐远去的脚步声,隐忍的泪水夺眶而出。两只手抓着被子,张氏嚎啕大哭……

似乎是不甘,又似乎是释然。纠结了一辈子,这是何苦呢?

65.最终章

绑在身上绳子消失,轻松也带来了无尽疲倦,慕醒上车后就睡着了。等他再醒过来时候,就听到了车外男人笑声。

“外公外婆,来了。”

慕醒眉头皱了皱,睁开眼,就看到车窗外绿油油大片茶园。困意全部跑走,慕醒打开车门走了下来。

山野间空气很好,特别是早上,清新得能闻到茶叶香味。方凡十过来拉着他手,走到青瓦白墙前,笑着介绍站在门前两位老人说:“这是外公和外婆,这是慕醒,爱人。”

两位老人都六十多岁样子,外公留着把长胡须,身白色唐装,精神矍铄。而外婆则挽着鬓,穿着合身旗袍,依稀可见年轻时娇美。

两位老人听到方凡十介绍,并没有多诧异,外婆过来拉着慕醒手说:“来来来,赶了这么长时间路,饿了吧,来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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