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潇吟风歌(重生 一)——苏东578
苏东578  发于:2013年06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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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千年情劫,情倾七世!

他是君子如玉、风流无瑕,说是逍遥不羁,实则诸多牵挂;

他是情深似海、坚韧不拔,看似老成内敛,原来冥顽痴憨。

这位姑娘——

你们中原女子就长我这样?

以为是千里情缘偶然邂逅,哪想却三代纠葛恩怨情仇。

到头这一天难逃那一日,重任和情缘,何取何舍?

多情性子无奈薄情命数,一腔热血换得半头华发。

此时纵使神功无敌、机智无双也摆不脱世俗桎梏、情劫宿命…

武功盖世、势倾天下又哪及那顾盼神飞、笑颜如花?

HE,武侠,耽溺于美,强强,江湖,萌点,泪点(所谓小虐怡情哇)^^

神马忠犬攻VS腹黑受VS别扭受+魅惑受

忠犬受VS腹黑攻+鬼畜攻忠犬受

or别扭攻VS冷峻攻VS魅惑受……

一对一,HE,江湖,冒险,美男,秘籍…^^

内容标签:江湖恩怨,重生,三教九流,不伦之恋

主角:龙吟、柳浩风

配角:柳亦尘、慕容康、云悠羽、各种美男

楔子

绿水荡漾着色彩斑斓的灯光,宛如一弯漂满碎金的忘川;歌舞升平,酒风暖暖,远处歌楼上依依呀呀的吟唱伴随着轻罗慢舞一笑一颦唱醉了王孙黎民。

十里淮河,自古就是建康城最繁华最风流之地,侯景之乱的阴影还没完全褪去,王谢之家的后裔已然开始在这温柔乡里寻求纸醉金迷的战后慰藉。

栖凤楼也是淮河边的众多青楼之一,和别处不一样的是——它是一家“相公馆”,也就是专门提供小倌和娈童给富人淫乐的妓院,它静静矗立在一群倚红笼翠的青楼妓屋之间,每到夜幕降临门厅大开的时候,便如一只狞笑的怪兽吞吐着往来的武陵年少。

不知不觉又是一年开头,往年暖风送杨花的这个时节今年却异常寒冷,寒风送雪倒是并未阻挡寻花问柳人的雅兴,栖凤楼也和淮河两岸其他院子一般灯红酒绿的焕然一新,慢慢迎来做生意的最佳时节,这一日却有一丝不和谐的场面出现——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不知何时睡在了栖凤楼的正门口。

平日里往来的达官贵人大都不是冲着那美酒佳肴来的,所以各家青楼妓馆将一些饭菜施舍给各地流浪而来的乞丐也是常有之事,只不过今日这乞丐未免太不晓事,不在深夜客少的时候去后院乞讨却在这生意最红火的时候躺在大门口,岂不是给主人添麻烦?

“起来!你在这里躺尸呢!”在门口打围的接待骂骂咧咧,见那乞丐纹丝不动忍不住一脚便踢了过去,“噗”的一声宛如踢中败絮,那乞丐理了理纠结成一团的长发,仿佛丝毫未觉的翻了个身,接待却被脚下一阵刺骨的疼痛几乎激出了眼泪——妈的,这乞丐骨头真硬!

“快滚开!听到没?!”接待吃了苦头不敢再踢,一边用脚推搡着那乞丐的身体一边嚷嚷:“叫你滚开听到没有?你聋了吗!”他话音未落眼前光线一暗,那乞丐一下子立在了他面前,高大的身材几乎比他高出一头,唬得他往后一退,手腕却被乞丐紧紧握住,只觉得如同一块烧红的烙铁圈住了手腕,顿时疼得他眼前一黑几乎晕倒。

那乞丐目光炯炯:“你刚刚说什么?”

接待知道今天踢到了铁板,口中忙哀哀讨饶:“大爷、大爷!小的不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您松松、松松手饶了小的!”

那乞丐却充耳不闻,嘴里只是重复:“你刚刚说的那句,再说一遍?”

接待见乞丐越发恼了,哪里还敢开口,只得连连告饶:“大爷,小的再也不敢了,您大人大量饶过小的一回,小的请您喝酒?”

那乞丐一听喝酒,手上松了松,低头思索了一下又摇摇头说:“不是这句,刚刚那句,你再说一遍?再说一遍?说啊!”说罢手上一使力。

接待疼得毛毛汗都冒出来了,眼前似乎出现了幻觉——那乞丐目光灼热,却不像是恼了自己,更像是真真正正想听那句话,当下暗骂一声:晦气!怎么出门遇到一个会武功的疯子?口中却结结巴巴地说:“我说您,您聋了……”说罢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那乞丐一使劲自己这只手就得报废了。

“聋了?”

“聋、聋了。”

“龙……”那乞丐喃喃念道,脸上扭曲成似哭似笑的神情,手不知不觉松了。

接待如蒙大赦,抱头便往屋里逃窜,眼前人影一晃,那乞丐有立在了他面前,一把抓住他:“你再说一遍。”

娘啊!接待心中悲鸣,眼角余光一闪见到几个护院正赶过来,立即如同见了救命稻草,兴奋地大叫:“几位大哥快过来,这人捣乱,唉哟——”

乞丐摇头说:“不是这一句……”话没说完耳后呼呼风声响起,一根碗口粗大的木棍劈头砸下来,乞丐头也不回一把将木棍接住,口中仍然对接待说:“刚刚那一句。”那木棒却被乞丐信手握住却好似镶在了铁板上,那个护院用力回夺木棒只纹丝不动,一脸涨得血也似地通红。

这时大厅里不少客人已经围了上来看热闹,将楼上楼下围了个水泄不通,纷纷指指点点,“这世道,乞丐也来找相公”之类的调笑不绝于耳。

这个护院还在跟木棒较劲,那鸨母已经闻讯赶来,尖声叫道:“什么人啊敢在栖凤楼撒野?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把他打出去!”

另外四个护院这才反应过来,一人一根木棒同时劈向乞丐,棒端离乞丐的脑袋还有半尺远的时候忽然弹开,几个护院身体同时一震,“呼”的一声四散飞出重重跌落,每人虎口爆裂、鲜血直流,手上木棒断成几截砸向四周人群,大厅里顿时哭爹喊娘乱成一片。

接待早吓得屁滚尿流了,口中结结巴巴憋不出半个字来,那乞丐眉头一皱,不耐烦的将他一把扔开,侧耳细细听了一下然后大步往后院走去。

众人躲之不及哪里还敢拦他,只有鸨母兀自叫道:“后院你不能去啊,太守大人在里面啊……”

******

后院厢房里面,轻纱红帐、暖烟熏香,帐中半倚着一修长靓影,手持一根紫竹箫不缓不急的吹着,箫声婉转妩媚,宛如情人在耳边私语。

一丝微风从窗缝里透过,轻轻推开那半遮半掩的薄纱,帐内的绝色佳人忽隐忽现,勾的帐外听曲的太守魂飞天外:“小凤儿,别吹了,春宵苦短,咱先歇会儿吧,啊——”说着口水横流的往帐内探去。

帐内伸出白白一只玉足,一脚顶在他太守胸口,太守色迷迷地便要去揉搓那白嫩生脆的脚趾,那脚却猛地一使力,险些将他顶得跌坐在地上,帐里面那人轻笑一声,带着吴越口音软软的哝道:“大人,你今日可只买我一曲,若是不听这曲子便好生回去歇着吧,要不我给叫个小倌儿好生伺候您?”

太守面色顿时阴沉了:“小凤,我今日虽只买你一曲,但素日砸在你身上的黄白之物没有上万也有几千了,你当真这般不识趣?”

小凤轻笑一声,不软不硬地说:“凤儿哪敢啊,以后我这台子还得靠大人多多撑着呢!只不过应了明日陈兴国大都督的堂会,今日若是跟大人去了,怕明日堂会发挥不好,不好向大都督交代啊。”

太守一张脸顿时忽青忽白,半晌作不得声,这时外面喧哗起来,太守正没好气,当下一肚子气尽撒在侍卫身上:“外面闹什么,你们这些狗娘养的的贱货不要命了吗?我——”话说到一半“轰”的一声巨响房门碎裂,一团寒风夹着一高大身影闯了进来,吓得他后半句话生生卡在了喉咙里。

来的却是一个衣衫褴褛、污秽不堪的乞丐,目光迷离地四下一打量,看见帐中坐的小凤,便走过去撩起帐子,望着眼前的倾城绝色怔怔出神,眼中浮起一片茫然和失落。

“你你你!”太守这才回过神来,大声嚷嚷,“来人啊,抓刺客!抓刺客!”

外面半天没见动静,那乞丐眉头一皱,拧住太守脖子一翻手将他扔将出去,太守被摔得七荤八素,抬起头来正瞧见瞧见身边七零八落倒满不知是死是活的侍卫,顿时吓得屎尿齐流、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屋内小凤也吓了一跳,强自镇定地说:“你是谁?要干什么?”

那乞丐却不理他,怔怔盯着他手中的紫竹箫出神,小凤有些会意又有些不敢置信,小心翼翼地问:“你想听曲儿?”

那乞丐却不答话,拿过紫竹箫轻轻摩挲着,然后缓缓递过去凑到小凤嘴边,小凤识趣地接过箫轻轻吹奏起来,一边吹一边心里暗暗盘算:这人是江湖狂人不比太守,陈将军吓唬不了他,唯有小心翼翼地方能保全性命。

“不对,”小凤的曲子吹得娴熟无比,那乞丐却开口打断了他的演奏,“不是这个……”

小凤微感诧异,没想到这疯子还懂音律,于是又换了一首更加风情迤逦的,那人只是摇头,然后说:“是这样的……”便轻轻哼起来,却是小凤从未听过的一首小调。

这调子韵律古怪,大异于中原曲风,却也不甚难,只是那人低沉雄浑的嗓音因久经风霜略微沙哑,哼这小调竟说不出的好听。

那乞丐哼完一段小凤已然记下了旋律,便依样轻轻吹奏了起来,箫声凄凄婉婉透着无尽的思怨,那乞丐坐下来身体前倾仔细听着,炯炯的目光里透着小凤在梦里见过多次的温柔,吹完一遍的时候小凤清晰的见到那人脸上淌着两行热泪,将脸上的黑灰冲出两道沟壑。

小凤心中一动:我终日在这里卖艺,却不想遇到一个疯子乞丐才成为知音,他心有所感一时悲切,便怔怔流下两行清泪,二人各自流泪相顾无言。

小凤陡然回过神来,失笑着抹了抹脸,抬头一见那乞丐脸上沟壑阑干,忍不住掏出帕子提他擦了擦脸,却没想到擦干净后眼前出现了一张棱角分明、俊美无匹的面容,一双深邃的眼睛更是宛如漩涡一般几乎将他吸了进去。

小凤脸一热,忙收了手强笑道:“我再给你吹一遍吧。”说着按商引宫又呜呜吹奏起来。

这一次他心中起了杂念,反而不如第一次了,接连按错了几个音符,那乞丐微微一皱眉正要说话,窗外却传来一阵幽然的箫声,正是这段小调。

那箫声来得好生奇怪,忽远忽近忽东忽西,飘飘渺渺似乎有无数吹奏高手在四面八方同时吹奏,声音凄凉婉转之处又似怨女嫠妇在哀哀哭诉。

小凤不懂武功,首先按捺不住被那箫声所引导热泪滚滚而出,心思随着那箫声时而激动欲狂时而伤痛欲绝,就在他如痴如狂眼前几乎出现幻觉的时候那箫声却戛然而止。小凤此时一颗心几欲跳出胸腔之外,回过神来四下一瞧,那乞丐早已不知去向,只留下大肆敞开的窗户在夜风中吱吱呀呀的哀鸣。

这时屋外一阵喧哗,接着涌进一大帮人,为首一个白面无须的中年人用尖细的嗓音问道:“凤仪,那刺客呢?”

小凤指指窗户说:“似乎是从这里逃走了。”

那人目光一闪,屏退了众人轻声问道:“凤仪,你告诉亲爸,那刺客可是和你以前就认识?他是什么身份?”

小凤摇摇头说:“我哪会认识这样的乞丐?亲爸你放心,我不会给你招麻烦的。而且我看那人也不像刺客,倒像是个找寻东西的江湖狂人。”

“哦——”那人点点头,“倒也是,不然梁太守哪还有命在?你可知他来我们栖凤楼找什么东西?”

小凤微微一顿,然后垂下眼睑意味深长地说:“找心。”

……

第1章:缘起(上)

缥缈峰,峰如其名,坐落在天山的群峰之中,虽不是天山群峰中最高最雄伟的,却比它周围其它山峰都要高出很多,山峰高耸入云,峰顶白雪皑皑,山中多泉眼细瀑,因而终年云雾缭绕,山脚以上的部分便已不能看见两丈以外的景物,且山中多猛兽蛇虫,又有十八处天险,处处飞鸟难过,灵猿愁攀,所以终年人迹罕至。

然而主峰天险以上,经过一段怪异嶙峋的石阵以后,在草丛中便能影影约约辨别出一条细小的路径,路径曲曲折折,一直延伸到山腰。山腰奇石兀起,一个不大的山洞掩隐于蒿草之中,山洞极其狭窄,勉强能进入一人,在黑暗中蜿蜒扭转十数丈后眼前忽然一亮,豁然开朗。

地下一条青石板铺成的大道,每块青石都是长约八尺,宽约三尺,甚是整齐,这青石大道约有二里来长,石道尽处,一座巨大的石堡巍然耸立,堡门左右各有一头石雕的猛鹫,高达三丈有余,尖喙巨爪,神骏非凡。

石堡之后却是灌木丛生,鲜有人工雕琢的痕迹,灌木蒿草丛中微微露出几间依山而造的简陋茅草屋,屋后一块广阔的青石平台上影影绰绰活动着两个人影——一者作儒生公子打扮,白衣苍巾、面若冠玉、目似璨星,正神情专注的弹着一把古香古色的七弦琴,琴声时而高亢,时而低沉,或如凤喧,或如龙吟,极尽委婉变幻之妙;在他前面不远处,另一同样俊逸不凡的苍衣剑客正伴随他的琴声练剑,只见他忽快忽慢,手中之剑缠、绞、绕、粘,如行云流水一般。

渐渐他越转越快,琴声亦是越来激昂,剑光如蚕吐丝结茧般,一层层、一道道光华越来越炽,密不透风,将他的身体隐于剑光中。

忽然,他一声清啸,猛的腾起两丈多高,密布在他身体周围的剑气化作万道剑芒向周围激射开来,“刺刺”之声不绝于耳,碎石腾起两尺多高,周围草木成辐射状向四周倒去!

白衣公子止住琴声,轻声赞道:“好!这‘六合璇光剑’你已有六七成火候了!”

苍衫客微哂:“这么多年一直无法突破第七层,算什么了不起?”

白衣公子说道:“不会啊!我觉得你这招已经很厉害了。”

苍衫客道:“杂七杂八的东西我不如你,论剑法你却比不上我了——这套剑法重在一个‘旋’字,剑剑含有收劲,将剑气笼在周身。守则密不透风,攻则凝于一点,才能发挥十足的功效,眼下我剑气四散,‘六合’和‘光’是已经做到了,‘旋’却还不够。万一哪天来个顶尖高手,你我只好去阴间做夫妻了。”

“滚!”白衣公子大怒:“谁跟你做夫妻?再说,只要我们呆在这里不下山,就没人能上来,又哪来什么绝顶高手?”

苍衫客叹口气说:“做一辈子缩头乌龟倒也认了,只不过你我不下缥缈峰,连个传人都没有,师父一世英名,传到我们手里竟绝了,还有云家,我们欠了莫大恩情,就这么缩着一辈子?唉——”

白衣公子微微一怔,然后叮咚叮咚拨弄几下琴弦,心慌意乱之下却支离破碎不成曲调:“这些年我也一直在想这些事,当年师父遗命令我俩守身便是尽孝,若是你六合旋光剑没练到火候十足我们决不能下山。可是眼下这么多年过去,你我武功都还欠缺良多,只怕这传业报恩的大任……”说罢眼圈已然红了。

“哎哎哎——”苍衣男子见他潸然泪下顿时慌了,“你看我嘴欠!好好的又把你给招惹了!师父离开之前你才入师门不到一年,身体本身就是糟践坏了的,能有现在的一身功夫那已经是进步神速了。

该哭的是我,师父手把手教我那么多年却还是这般样子,累得师父走之前还牵挂怕我们被人欺负,布个石阵给我们做庇护,我这辈子真是活到狗身上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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